两人的双手交握,晏辞心里五味杂陈,喉结滚动着却迟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眼底微湿,微垂下眼。
方才那稳婆非常有眼力地将另外那个不哭不闹的递到晏辞手上,接着便退了出去。
屋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和两个婴儿。
因为之前有抱小予安的经验,晏辞这回驾轻就熟。
他看着怀里安睡的小婴孩,又看了看一旁哇哇大哭的另外一个,轻声问道:“哪个是老大?”
顾笙眼睛弯弯,他有些脱力地靠在软垫上,伸手将旁边哭声嘹亮的孩子抱了起来,示意晏辞:“这个哭的厉害的是先出来的,是个男孩子。”
晏辞明白了,所以他怀里这个安静的崽是个小哥儿。
他垂头看着小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心莫名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他仔细看着孩子半晌:“这孩子,脑袋为什么是尖的?”
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顾笙笑道:“我方才问过稳婆了,人家说小孩子生下来都是这样,以后长一长就好了,你看咱们予安,刚出生不也是这个样子,现在变得多漂亮。”
那倒也是,毕竟现在小予安被抱着上街随便走一圈,都能收获十几个姑娘的香吻。
晏辞原本还有些嫌弃孩子生的丑,听了顾笙的话才渐渐放下心来,他仔细看着怀里的崽,丑乎乎的,倒也挺可爱的
“夫君。”
顾笙眼睛晶亮期待地看向他:“想好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晏辞笑道:“我正要问问你,想给他们起什么名字。”
顾笙摇了摇头:“夫君你读过的书多,还是你来吧。”
他笑道:“你起得名字我都赞同。”
晏辞将目光投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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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在外面等着的时候,恰巧夜风拂过庭院卷起梅树梢头的梅瓣,洁白的花瓣与天上的霜雪一同飘落地面。雪后初霁,头上半遮半掩的云层渐渐散去时,一轮悬挂在夜空的明月若隐若现。
正是晚风庭院落梅初,淡云来往月疏疏。
晏辞开口:“就叫梅初和月疏吧。”
“晏梅初,晏月疏”顾笙轻轻重复着,他伸手抱着哇哇直哭的晏梅初,“梅初,以后你就叫梅初了。”
晏梅初依旧扯着嗓子嚎哭,有一种不管不顾别人死活,我行我素的架势,跟晏辞怀里安静睡着的同胞弟弟形成鲜明的对比。
即使顾笙抱着喂过奶,哄了半天还是哭个不停,宛如一个精力充沛的喇叭。
半晌后,一直安静睡觉的晏月疏终于是被他吵醒了。
小月疏眼皮睁不开,半睁着眼,在哥哥的带动下也张开嘴,不甘示弱地发出啼哭。
他的声音没有哥哥那般嘹亮,反而细细软软的,像刚出生的小猫,抱着他的晏辞听得最为真切。
这哭声一出,晏辞的心瞬间融化了。
那一瞬间他原本还有些嫌弃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在心里大吼:
这是我的崽!
而且看这般秀气的模样,以后一定会长成一个跟顾笙一样漂亮的哥儿!
接下来几天,晏府上下都满是喜气,连旺财都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摇着尾巴蹲在门口朝里面探望。
惜容抱着小予安给他看摇篮里多出来的两个弟弟。
小予安低着头,黑曜石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摇篮里两个小婴孩,接着伸出小手,似乎想隔空去触摸两个小婴儿。
顾笙伸手从惜容怀里接过他,握着他的小手哄道:“弟弟们还太小了,等他们长大了,让他们陪予安一起玩。”
小予安乐呵呵地咧开嘴,发出开心的笑声:“嘚嘚”
顾笙欣喜地夸赞道:“对,就是弟弟,予安真棒,又学会一个词了!”
小予安听到顾笙的夸赞,笑得更加开心,伸出小胳膊用力抱住顾笙的脖子,口里“啊嘚,啊嘚”叫了半天。
顾笙知道他在说什么,他是打心里喜欢秦予安,甚至将他视作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来对待,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给他宠爱,可是小予安早晚要回到他爹爹和阿爹身边的。
顾笙轻轻拍着小予安的后背,事实上他一直担心小予安回到叶臻身边时会不认识阿爹。
为了让小予安记得他亲阿爹,所以顾笙经常在他面前提起叶臻的名字。
小予安似懂非懂地听着叶臻的名字,接着又咯咯笑起来。
顾笙叹了口气,这孩子生下来以后,除了饿的不行的时候才会哭几声,平时随便看到什么东西都乐。
而刚出上的梅初跟他正好相反,只要醒着就张个嘴嚎啕,精力充肺至极在府中刷满存在感,就连旺财也时不时在睡梦中被他的哭声吵醒,然后走过来用鼻子在摇篮旁边东闻闻西闻闻,警惕般发出一阵犬吠。
即使顾笙身为他的亲阿爹,都有些受不了这魔音贯耳,所以每次晏辞在家的时候,哄晏梅初的事就自动落在他头上。
晏辞刚开始还夸赞说晏梅初哭声响,说明肺活力好。
直到后来他也被吵的不行,就跟顾笙商量自己能不能抱一会月疏,他着实想念自己那软糯可爱,不哭不闹的二儿子。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他实在不想每天晚上抱着个喇叭。
顾笙自然是给了他一个“不行”的眼神:“你的儿子,你不管谁管。”
顾笙刚刚想到这里,心中便是一紧,目光下意识垂下。
果不其然,就见摇篮里的晏梅初在睡梦中动了动身子,下一刻他眼睛还未睁,小脸先皱成一团,小嘴一张,响亮的哭声便充斥在房间里。
于是秦予安看着他哭起来的这幅丑样子,笑得更欢了。
第267章
陛下的头疾一天比一天严重。
他清醒的时候还能批改奏折,说话也算有条理。
但只有几个贴身的宫人知道,每到夜里的时候陛下便如同变了一个人。
他会忽然神智不清眼带戾色,然后警觉地将目光从宫里当值的宫人身上扫过,仿佛苟延残喘的雄狮,不肯丧失自己的威严,却又受限于体魄而无能为力。
晏辞偶尔不经意看过他眼底的神色,随着头疼发作,显然他心底的戾气也越来越盛。
陛下愈发疑神疑鬼了,会总觉得有人要害他,崇庆殿的宫人们,若是稍有做的让他不满意的地方,轻则廷杖,重则杖毙。
这几日总有宫人莫名失踪,位置会立刻被新来的人补上,这样过了段时间,崇庆殿侍奉的宫人们已经换了几批。
每个人当值的时候都战战兢兢,面上罩着一层阴影,没人知道自己的命运,说不定此时还能站在殿里,下一刻便要身首异处,成为一抔黄土。
就连晏辞有时候也有些恍惚,若不是陛下还需要他的香,是不是自己也会在他某次发怒时成为刀下鬼。
除了宫人,太医署的太医们也整日侯在崇庆殿门外,只要里面传来异动,一堆人就蜂拥而入。
晏辞站在崇庆殿门口,他背对着殿门而立,听着身后里面的御医乱成一团。
他没有进殿,但是片刻后便听到殿内传出的瓷瓶被砸碎在地上的声音。
许久,几个御医走了出来,无一例外不是灰头土脸,一脸狼狈,显然在里面没讨到什么好。
不过他们每个人眼底都或多或少带着一丝庆幸,显然在庆幸自己还能活着走出这殿门。
如今崇庆殿里除了陛下的几个贴身的近侍,其他人皆无法擅自入内。
就连后宫那些不受宠的嫔妃也不行,那些妃子们刚开始还十分担忧关切,但是几次求见未果后便不再来了。
自此,晏辞见过最多的便是萧元英,萧元英来过几次,每次都是红着眼离开的。
晏辞除了平时进去送香,其他时间也不允许入内。
而每次进去送香的时候,他都能看到萧成邦坐在龙榻上,双眼赤红,咳嗽不住。
虽然陛下十分反感御医,但是本来被贬官回老家的孙承修却到底还是被一道圣旨提前召入宫里。
他回宫的那日,晏辞刚刚从殿内出来,就见那熟悉的身影步伐匆匆地进殿,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晏辞与他擦肩而过时,见他一片憔悴。
晏辞很想找时机问问苏合的手怎么样了,是否也跟他一起回来了,但是他没这个机会,只能快步离开。
一直熬到晚上出了崇庆殿,晏辞方才觉得浑身一轻,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出宫成了他最轻松的时候。
璇玑不在,但是琳琅依旧会驾着马车准时到距离宫门口不远处的树下等着他。
晏辞在晚风里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他走到马车旁,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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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车帘半卷的窗口,发现自己的马车里此时正坐着一个人。
那人听到脚步声透过窗口朝他笑了笑,是云清。
晏辞并没有多意外,他默不作声地登上马车坐到云清对面的位置:“云清道长。”
“晏公子。”
云清在座位上坐的端正,面上依旧带着惯有的微笑。
晏辞的目光顺势落在他的手上。
云清的双手坦然地放在双膝上,两只手还捧着一个匣子。
那是一个拳头大小的,通体漆黑的匣子,这匣子通体黑得像一块炭,连盖子与箱体之间的缝隙都看不到。
云清将这匣子递给晏辞,晏辞伸手接过来,在云清的示意下打开。
晏辞打开匣子,只见盒子里面铺着晶蓝色的绸缎,正中间放着一颗纯白色的丹药。
这颗丹药与陛下以往服用的赤红色丹药不同,它是乳白色的,散发着一股异香。
晏辞鼻子比常人灵敏许多,他不需要将其拿起来看,只消隔着空气闻一下便觉得神魂颠倒,有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
他将匣子合上,不敢再闻第二次。
他知道这是什么,跟先前救过秦子观性命的丹药是一样的,只是这东西用一次可以救人命,若是用的次数多了,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这是最后一颗。”他听云清说,“这颗用了以后,世上将再无此药。”
晏辞明白了,也就是说这颗丹药给陛下服下去,从此天下间就没有再能缓和陛下头疾的东西了。
这样说来,没了丹药,陛下岂不是
“晏公子可能不清楚外面的局势。”云清缓缓开口,“如今朝野上下皆知陛下病重,局势表面上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大人如今不方便入宫,因此让小道将此物交给公子。”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晏辞:“大人说,此事过后,公子所求之事皆会如愿。”
晏辞低头盯着那匣子看了半晌,这不是他第一次从云清手里拿到此物,但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
他没说话,也没问那丹药里面有什么,而是如往常一般将那匣子收回到袖子里——
马车沿着内城清扫干净的道路缓缓前行,马车里的香薰依旧是晏辞最喜欢的腊梅香。
马车还未到府门,晏辞便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
那马车他先前没有见过,晏辞以为又是来他府上拜访的人,并没有当回事。
琳琅掀起车帘,晏辞弯腰下车,刚一踏进府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晏辞脚步一顿,看向旁边看门的小厮:“苏合郎君回来了?”
小厮还没回答,晏辞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公子,我回来了!”
晏辞朝声音的方向看去,璇玑正从府门里大步朝他跑过来。
果然。
白日里孙承修被召入殿的时候,晏辞就在想璇玑他们是否跟他一起回来了。
既然璇玑在此,也就是说苏合也回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看到在璇玑的身后,苏合在流枝的陪同下从主屋里走出来。
他纤细的身子裹在雪色绸袍里,发上松松束着一根玉色的发带,露在外面的皮肤洁白如玉,带着莹润的光泽,漆黑的发和雪白的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衬得他仿佛是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苏合原本面上带着丝丝缕缕的病气如今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双眼睛明亮漆黑。
晏辞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苏合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身体柔弱,血气不足的模样,和如今这个面色带着淡绯色的哥儿判若两人。
苏合走上前朝他服了服身:“晏公子。”
他服身的时候,双手自然交握放在身前,于是在雪色的衣袖垂落的时候,晏辞看到他原本残缺的右手此时竟是完好无损。
晏辞一时愕然:这天下难道真的有能使肢体复生之术?!
苏合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自然地抬起手,袖口滑落至臂弯,露出那只美玉一样的手。
在月光下苏合的右手带着莹润的光泽,晏辞这才看出来,他右手那根食指并不是新生出来的。
那是一截接在手指根部的义肢,然而外表肤色却和手指一模一样,当苏合抬起手微微屈起手指时,那截手指宛如真的手指那般曲起舒展,行动自如。
若是不说,寻常人压根看不出来这是根假的手指。
晏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很想问问这是什么,好在顾笙在苏合后面走出来,他一直走到苏合身旁,似乎看出了晏辞脸上的不可思议,解释道:
“夫君,这是孙大人家里祖传的软玉,世间只有一块,雕成手指的形状搭配上机关,便如真的手指一般行动自如。”
苏合有点害羞地垂下头:“苏合承蒙孙老先生的恩德,是孙老先生愿意将此物借给我用,不过我还不太习惯这个,得多适应适应,承修啊,是孙大人说以后便能像真正的手指一般,弹琴什么的都不受影响。”
他自脖颈至耳垂都染上一层晚霞的粉色。
晏辞在心里啧啧两声,祖传的宝贝啊,看来孙承修的亲族们这是对苏合很满意?
府上本来就因为添了两个崽崽的事分外喜庆,如今苏合的手有望恢复自如,更是喜事一桩。
虽然白日里备受煎熬,但此时此刻晏辞只想什么也不想,好好和家人待在一起。
等到晚上哄睡了两个崽崽,晏辞一头撞进柔软的被子里,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倒头就睡。
顾笙帮他脱了靴子,拿沾了热水的毛巾细细给他擦脸:“夫君,你最近怎么了,每天都很累的样子。”
晏辞心道,自己这些天伴君如伴虎,简直是提着心在崇庆殿当值,而且每天都看到被拖出去不知生死的宫人,对他来说实在是一场折磨。
“今天孙大人刚送苏合回来,就被他府上的人叫了回去,我见他神色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晏辞叹气,如今比他更难熬的大概就是孙承修了,希望他没出什么差池的好。
顾笙帮他把外衫挂在架子上:“说起来,孙老先生既然愿意用家传的宝贝给苏合用,是不是说明孙家对苏合很满意?”
晏辞盯着头顶架子床黑黢黢的角落,头脑放空,听着顾笙的絮絮叨叨。
事实上,孙家人是否对苏合满意,这一点根本无需他来言表。
因为没过几天,青州孙氏便差人前来提亲了。
第268章
仿若一夜之间,府上就变了样子。
晏府各个角落处都挂上大红绸缎,窗户上贴满喜字,架子上那些瓷器都被擦的干干净净,桌子上的琉璃盘里摆满了花生核桃。
晏辞站在回廊上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满脸喜气地忙碌着,一时有些恍惚。
顾笙十分积极地带着惜容流枝指挥着下人们将漂亮的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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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挂在房梁上,就连予安,梅初月疏三小只似乎都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一个个在摇篮里好奇地看着外面人们忙碌的身影。
不过短短几天,整个燕都都知道:太医署太医丞求娶香药局司香令的弟弟,下了三书六聘,成箱的聘礼被送到晏府上。
于是又过了些时日,在一个太阳还没升起的早上,整个晏府天不亮就忙碌起来,众人穿戴整齐紧张有序地准备新郎来接亲的事,旺财在人们腿间穿来穿去,摇着尾巴嗷嗷直叫。
苏合的屋子里,烛火照的满室明亮,几个哥儿围在苏合身边,看着侍女为他画眉点妆。
苏合安静坐在梳妆台前,他平时只穿样式简单的白色衣服,虽然如此,可因为他生得美,穿着白色衣服时便如一轮误入人世间的明月,安静坐着时便如一尊玉雕美人,任谁都不忍心打扰他。
这是顾笙认识苏合后,第一次见到他穿红色的衣服。
苏合身上的喜服是这个朝代哥儿出嫁时常用的款式,款式虽然常见,可是整件喜服却是由燕都最手巧的绣娘从头到尾用时三个月完成的,上面更是点缀着各色宝石璎珞,就连丝线都用的金银捻成的丝线。
苏合姿容风华皆是绝美,这身繁琐的喜服穿在身上,衬得他本就绝色的面庞更加惊艳,他的眉心处点上朱红色的花钿,与眼尾那滴宛若朱砂的孕痣相得益彰。
直到在盖上盖头前一刻,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惊讶地张嘴,难以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接亲队伍来的时候,晏辞和顾笙一起送苏合出了府门,看着他走上门口停着的花轿上。
顾笙眼圈一片红,但是怕苏合也哭起来,硬是强忍着泪水看着,他本是不想在苏合大喜之日哭的,然而最终还是忍不住落了泪,把自己弄得鼻尖通红。
苏合没有父母,唯一的兄长如今也不知身在何处,虽然晏辞已经私下里派人去寻找周栾的下落,但是迟迟没有消息。
于是就像晏辞先前答应他的那般,作为苏合的“兄长”,晏辞亲自送他上了喜轿。
孙承修来接亲的时候也是一身红衣,他身姿笔挺的骑在马上,本就英挺俊秀的眉目在喜服的衬托下愈发姿容俊秀,眉目英隽,这一路走来也不知羡煞了围观的多少人等。
因为孙承修是孙氏这一代的独子,也是因为孙承修对族人说过自己对苏合的重视。
所以孙家也是很重视这门亲事,并没有因为苏合无父无母的原因便缩减聘礼,相反准备的聘礼相当丰厚,比寻常世家联姻还要多许多。
这份聘礼送来的时候,苏合执意要将其给晏辞,说是这些日子以来对他们收留自己的谢礼,但晏辞没有收,只取了一小份,其他的全部给苏合。
花轿起,在敲锣打鼓声里,迎亲的队伍逐渐远去,路两旁的百姓皆是驻足而观。
这是一对神仙眷侣,无论是迎娶一方还是出嫁一方皆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于是这场婚事一时成为燕都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资——
晚上孙府的喜宴办的十分隆重,孙承修八旬的祖父,那位被称为医仙在世的孙老爷子没来,据说是外出云游寻药去了,一时半会没人知道他在何处,来的是孙承修的父母和一众族人。
孙家一众,无论男女老少皆是精神奕奕,只是随便站着那里,便能让人感受到他们身上蓬勃的生气,即使年老者也是鹤发童颜,年轻者更是不用说,神采非凡,朝气十足。
孙承修一晚上被灌了好多酒,一直到最后步履蹒跚被小厮领着去了洞房,外面众人欢笑声不断,闹到半夜还没有散场。
屋内,苏合独自坐在喜床上,他垂着眼眸看着盖头下面流苏,自从流落到芳华楼,他便宛如一片浮萍,任由风吹雨打,随波逐流。
他身不由己,甚至生了一场大病,连自己从前的亲人都忘了,直到他再次见到哥哥,见到季明,又认识了顾笙和晏辞,最后,他幸运地认识了孙承修。
苏合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穿上喜服,被一个人明媒正娶迎回家,可以堂堂正正成为他人的夫郎。
恰好的是,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
苏合回想这几个月的种种,宛如做了一场梦,可右手食指传来的微凉又时时刻刻提醒他,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并没有做梦。
若是父亲母亲的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切,也会为他高兴吧。
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他忙微垂下头,害怕弄脏了自己的妆容。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苏合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他玉白的手指捏紧袖口,直到开门声起,来人似乎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方才推开门。
苏合低着头,透过头顶喜帕下的缝隙,他看到一双黑色的靴子停在他面前,接着眼前一亮。
苏合顺势抬起头,透过泪水,他看到面前的人正注视着他。
孙承修如初见那般,也像后来很多次那样,在他说话时安静地看着他,在他述说自己曾经的经历时,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
他手里拿着一柄细长的玉如意,将苏合头上的喜帕挑开,接着坐到他身边。
屋子里一时陷入安静,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面前厅传来众人高声谈笑的声音。
苏合感受到身边传来的热度,他微垂着头看着地面,直到听到身侧的人的声音:“今天累坏了吧?”
苏合的身子刚刚恢复,这的确是这几个月来他最忙碌的一天,毕竟天没亮就起来,一直忙到半夜这个时辰。
但此时此刻,他并不觉得累。
苏合轻轻摇了摇头,孙承修身上还带着酒气,于是他小声问:“你喝醉了吗?”
他不敢抬头看身旁的人,只听到孙承修说:“我自小体质特殊,喝多少酒都不会醉。”
苏合听到他低低一笑:“方才是装醉的,不然一直到后半夜他们都不肯放我走。”
听到这笑声,苏合面上微红,感觉从脖颈至耳后都痒痒的。
他指尖没意识地用力捏紧手里团扇的扇柄,直到他的手被另外一只手握住了。
这只手手指微凉,指节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齐,指腹上还带着薄茧,他用五指拢住苏合的手,而就在这只手握住自己的那一刻,苏合感觉到孙承修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于是苏合心底原本的紧张顿时烟消云散,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瞬间打破屋内的寂静。
苏合勇敢地抬起头,朝身旁看去,就见看到身侧的人也在安静地注视着他,原本那双孤傲清隽的眉眼,此时仿若正在融化的冰湖湖面。
眼底逐渐浮上一丝温柔的笑意。
两双眼睛相对之际,他们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烟火的声音,透过薄薄的窗纸,一道斑斓绚丽的光照亮整个夜空,同时也照进喜房之中。
伴随着前院传来的人们惊呼声,孙承修在这明暗交替的绚烂光景中,朝苏合微微俯下头。
苏合心中一动,接着鬼使神差地抬起头。
他长睫微颤着合上眼,整个人被自上而下的清香笼罩,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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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上传来一阵柔软的,微凉的触感。
至此,良缘夙缔,佳偶天成——
顾笙将好不容易哄好的晏梅初放到摇篮里,他动作谨慎又小心,生怕把这祖宗惊醒,又哭起来个没完。
一旁的晏月疏依旧安静睡着,秦予安则被惜容带着在院子里和旺财一起玩。
苏合的房间已经空了出来,等晏梅初和晏月疏再大一点,就收拾出来给他们做房间。
自从那场婚礼后,府上少了苏合,大家刚开始都不大适应,平日吃饭前还会去他的房间叫他,然而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苏合已经不在府上了。
顾笙坐在窗边给几个孩子绣春天要穿的小衣,惜容在院子里带小予安,至于流枝,大概和璇玑跑到外面哪处去玩了吧。
苏合的婚礼过后,晏辞似乎越发繁忙起来,顾笙不知他平日都在宫里做什么,只知道他回来的越来越晚,话也越来越少。
就这样到了快三月中旬的某天,晏辞从外面回来,一回来连斗篷都没有脱就从背后抱住了他。
顾笙还有些奇怪他的举动,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晏辞没有回答他,只是与他说,今晚早点睡下吧。
顾笙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问什么,和往常一样哄完几个孩子便上床休息了,直到后半夜的时候,他被一阵奇异的钟声吵醒。
那钟声悠长沉重,回荡于皇城上空,经久未息。
摇篮里的梅初和月疏被钟声吵醒,不住啼哭,顾笙不得不爬起来去哄他们,刚一起身,他就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空了,于是抬头下意识去找晏辞的影子。
接着便看到晏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他披着一件外衫正站在打开的窗户边,沉默着看着窗外。
顾笙听着这沉重的钟声,有些纳闷:好端端地,怎么半夜忽然敲起钟来?
顾笙不知道这钟声的含义,但晏辞知道。
他抬头看着远处灰白色的天空,夜风将他的面上吹得失了温度,耳畔的钟声不住在燕都的上空回荡,将整个燕都从睡梦中惊醒。
一直到四十五下钟声过后,钟声停了,但是燕都所有人,上到侯爵,下到布衣,却被彻底吵醒了。
符成三十年年初,陛下驾崩。
第269章
那一夜过后,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冬日的寒冷在逐渐消退,燕都的百姓们依旧如往常一样生活,市井之间每日充斥着喧嚣,一切都如平时一样。
唯一有些不同的是,由于先前陛下病重,秋闱过后,数千名从各个州府杀出重围的考生都等着的春闱,也就是会试被推迟。
这些寒窗苦读的书生有不少人砸锅卖铁筹备路费等着这破釜一战,然而没过多久便从燕都传来陛下驾崩的消息。
陛下驾崩后,举国哀悼,春闱再次被推迟。
三个月后,新皇登基,改国号为元祐。
新帝继位后,下旨旧一年的科举殿试仍照常进行,这才让这些翘首以盼的学子们长舒了一口气。
来自桃源村的卓逸卓少游也是这些学子中的一个。
不过跟身边那些一身穷酸,兜比脸还干净的同乡好一些的是,他凭借先前在胥州的一段奇遇,攒下来不少的银子,至少在路上的吃穿用度不用顾虑,而且还有能力接济了几个贫寒的同乡。
坐落在通往胥州官道旁的福来客栈。
卓少游将手里的碗放下,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汤下肚,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不过能在春寒料峭的季节里找到一家可以吃上热汤面的馆子,已经是一家幸事。
客栈老板福来依旧是一张对谁都一视同仁的臭脸,卓少游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他去胥州赶考,路过这家店时不小心摔碎了一个面碗,差点被老板扣下来当苦工。
幸好当时他遇到了命中的恩人,不仅救他于危难,还捎带他一起去了胥州。
几个同乡也捧着碗吃完面,几个正直年轻的小伙子皆是书生打扮,不用问都能看出来是赶赴燕都去参加会试的书生。
“说起来还是卓兄厉害,过了秋闱不说,还中了解元。这次参加春闱,想来这‘会元’肯定也是卓兄的囊中物了。”
周围人皆跟着起哄,唯有卓少游脸上发烫,老实道:“这次去参加会试的皆是高才绝学的同窗,小生不过是微末之才,不敢承诸位兄台厚望”
他一阵羞赧,但是其他人却不这么觉得,反而起哄吹捧更甚,卓少游无奈,只能又浅谈几句,便找了个时机离开大厅。
他直到进了后院的客房,将门关上,才觉得脸上的热度渐渐下去。
客栈桌子上摆放着几本摊开的书,卓少游走过去将其合上工工整整摞起来,拿到最后一本时,从中掉出一封信纸,飘落在地上。
卓少游忙附身将信纸捡起,坐到桌子后面,就是烛火小心用手指将信纸抚平。
这张信纸保存的很好,边角丝毫没有折叠过的迹象,信纸上写着几行字,相比于这不算多么珍稀的信纸,那纸上的字显得过于贵重了。
卓少游每次看到纸上的字,都忍不住从头到尾细细观赏一番。
那纸上的字清俊挺拔,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联笔处像游丝行空,俊逸非常。
卓少游曾经虚心请教过写字的人这是什么字体,得到了三个字回答“瘦金体”,卓少游虽然没听过,但对写字的人越发崇拜。
那信上字数不多,大概的意思是写字的人因为一些缘由要北上,等到看信的人读到信的时候,其已经不在胥州了,请看信的人勿念。
这信是晏兄托人留给自己的,去年院试之后,卓少游回乡探亲,回来之后得知自己通过了院试,并且有资格在胥州府学学习一段时间。
得知自己考上了秀才,卓少游第一时间就去北康坊告知晏兄这个好消息,然后到了北康坊的时候,却被邻居告知这里的主人已经搬走了,临走前留给了他一封信。
卓少游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事,也不知事态多么紧急,才使晏兄一家短短几周就搬离了胥州。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知道晏兄如今住在哪里,只知道他们是去了燕都。
卓少游又反复将信看了几遍,这才将信纸重新放进信封,小心翼翼夹在书页里。
他这次北上去燕都,不仅是去参加春闱,而且他还要找到晏兄,晏兄是自己的恩人,不管晏兄家里发生了什么,自己都要尽力帮助他们。
卓少游怀揣着这份秘密心思,第二日便和几个同乡再次出发上路,在路上走了将近一个月,他们才终于到了燕都。
到了燕都后,卓少游一边准备会试一边到处打听晏兄的消息,然后一直没有所获。
直到他一路埋头苦读,冲进了殿试——
元祐一年五月二十七。
崇德殿是整个长宁宫规模最大,也是位置最显眼的宫殿,每日清晨天不亮,文武百官便要通过承德门,沿着长长的汉白玉石阶,在陛下来之前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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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殿两侧列队而立。
今日的崇德殿不再承纳朝臣,殿下的广场也是空出来为为即将参加殿试的考生做准备。
即使后来卓少游无数次登上崇德殿的殿前石阶,在大殿内慷慨陈词,但在他晚年曾经用整整三页纸将元祐一年的五月二十七记录下来。
后来他的子孙将他曾经写下的文章诗赋全部装订成册,专门留给后世观摩。
卓少游到暮年临终前都清楚的记得那一天,那是他生平第一次站在崇庆殿的面前,仰望着这座代表燕朝权利巅峰的宫所。
他的身后,从千万名读书人中经过一层一层遴选而来到此的天之骄子排着队等候进考场,总共三百人。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卓少游心里紧张,周围的人应该与他一样紧张,但是每个人面上都看起来平静无波,沉默着站在崇德殿前等着宣召。
这是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科举,也是第一次选任自己的官员,不出所料的话,今日能榜上有名者,未来皆会为国之栋梁。
卓少游跟着众人立在在殿前广场上等着。
广场旁边立着几个或着绛紫,或着绯红,或着墨青的官员,分别是按官品身着不同颜色的官服,绛紫代表三品以上,绯红代表五品以上,墨青代表七品以上。
卓少游知道那些都是礼部的官员。
礼部素来掌典礼事务与学校、科举之事,考吉、嘉、军、宾、凶五礼之用。
每次科举都由礼部官员掌管,这次自然也不例外,殿试开始的时候,虽然由皇帝亲自主持,但是需要礼部官员在旁协同。
卓少游挺直身子而立,烂熟于心的四书五经和准备的各种策论此时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就当他这样直挺挺站着的时候,他忽然感受到从旁边某处投来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卓少游下意识抬起头朝视线投来的方向看过去。
越过人群间的空隙,他看到正前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身着绛紫色官服的老官员,若是没猜错,应该正是当今的礼部尚书。
但尚书大人正看着面前案上的名册,自然不会看自己。
看自己的是他身后立着的一个年轻的,身着绯红色官服的官员。
卓少游有些好奇地看向那绯红官服的官员,接着他惊讶地看到那官员竟是朝自己笑了笑。
那笑容有些熟悉,卓少游仔细一看,不仅倒吸一口气。
那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晏兄!
卓少游眼前有些花,他深吸一口气,以为自己想念晏兄太甚,一时产生幻觉。
于是又定了定睛再仔细一看,没有错,就是晏辞!
他大脑一片空白,晏兄不是香师吗,他怎么会在这里,身上还穿着礼部官员的官服?
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卓少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又见晏辞隔着面前的人朝自己眨了眨眼,嘴型微动,无声地说了“加油”两个字。
这两个字是晏兄的独创,卓少游以前听他说过,这是在鼓励自己一举得魁。
卓少游原本还很忐忑的心这时忽然稳了下来。
他太想去跟晏辞说说话了,他要问问这些日子他经历了什么,怎么离别前还是胥州一个香药商人,再次见面就成了礼部官员了?!
于是他仰起脸朝晏辞的方向重重点了下头,又怕动作太大引起人怀疑,赶紧又挺身站好。
一直等到考场开启,卓少游才再次将目光看向晏辞那边,但那里如今已没有人了。
他定了定心神,理了理衣摆,跟众人一起走入考场,自他们走进殿内后,身后的殿门缓缓闭合,殿试开始了。
殿试自凌晨开始,一直到太阳落山前方才结束。
交上去的试卷会在封装后交给等待阅卷的大臣,这些大臣们会用一天两晚的时间阅卷,之后拟定好名次交给陛下钦点。
再之后传胪官会当着众考生的面唱读名字,其中状元,榜眼,探花可以亲自登上崇德殿的长阶走到皇帝面前。
他们的名字会在一夜之间传遍燕都,接着被成千上万的学子争相传唱。
次日后,传胪大典依旧例举行,再然后,礼官抬着榜亭,三鼎甲紧随其后,自承德门而出,接受众人景仰的目光,享受无上殊荣
七天后。
卓少游走出翰林院时天色已经黑了,这是他被授予翰林院编修之职的第七天。
日常的工作都是些文书工作,对于他们这些小吏快速适应政务还是很有帮助的。
但也因此他作为一个正七品官员,想要接触礼部还是难了些。
卓少游出了翰林院,他没有雇一个马夫,而是习惯地朝住处走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车声。
卓少游停住脚步,朝身旁慢下来的马车看去,发现马车窗口处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晏兄此时没有穿白日里身上的绯色官服,而是换了一件便服,正透过车窗看着自己。
卓少游愣了一瞬,接着眼里的惊喜几乎要溢了出来:“晏兄!”
他一个箭步冲上马车,差点就想给车里的人一个拥抱,但好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克制住了,于是他极为惊喜道:
“晏兄,晏兄,你去哪里了?怎么突然就离开胥州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这熟悉的自称一出口,晏辞顿时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身在胥州时候,他看着面前一脸兴奋的卓少游笑道:“恭喜啊,探花郎。”
卓少游脸上一红。
晏辞解释说:“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先恭喜你,梦想成真。”
卓少游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其实晏兄,小生的梦想是当状元郎的。”
晏辞大笑:“探花郎也不错。”
这殿试中的前三名在才学上差距不会很大,都是不相上下的高才,只是因皇帝的好恶而名序有先后。
但不论状元榜眼何如,传说这探花郎一定是三鼎甲中最年轻俊秀的那个,才貌俱佳,会成为世家贵族争抢的佳婿,就算哪天成了驸马也并不稀奇。
卓少游脸上又是一红。
两个人依旧如同在胥州时候一样找了个茶楼,晏辞这才将卓少游离开胥州后的事一五一十与他说了。
卓少游听到秦家的事后,不由得心惊胆战:“那秦公子岂不是”
晏辞却是朝他笑了笑,他摆了摆手:“这些你只听听就好,无需担心。”
卓少游眨着眼睛,他总感觉面前的晏兄似乎有些变了,而且他还没说怎么就进了礼部。
晏辞似乎知道他奇怪的地方,也不隐瞒:“本来我在先帝那里任司香令,当时我做了几道香品,被先帝作为礼物送个各国使臣。”
“后来这些香品由于在民间反响很好,又被批量制造出来运送到其他国家进行交易。后来先帝驾崩后,正好是朝中用人的时候,我便被陛下调去了礼部。”
卓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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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大致明白了,这礼部素来掌管与各国的外交事务,又掌管贸易往来。
所以才华横溢如晏兄,能被调去礼部也不稀奇。
晏辞看着卓少游毫不怀疑地点头,这小书生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以后找机会得好好调教一下。
当然他能进礼部的原因,这只能算是一个层面。
另一个原因,新帝初登基,急需培养一批他可以掌控可以信任的官员,而这批人会被他放在六部,等到扎根稳妥枝繁叶茂的时候,陛下才算真正稳固权势。
晏辞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曾经设想的或是想要走的路,然而既然已到了这一步,他别无选择。
他看着卓少游:“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得早起入宫,早点回去休息。”
卓少游点头称好。
晏辞顿了顿:“明日我与陛下告了假,要离开燕都一段时间,你好好在翰林院当差,日后自然有提拔的机会。”
卓少游一顿:“晏兄要出远门?”
晏辞“嗯”了一声:“离开家也有一段时间了,打算回去看看。”
他一顿:“正好路过胥州,也回去看一眼。”
卓少游没来得说话,晏辞已经起身付了茶钱。
马车到了府门口时,府上的下人们正将收拾的行李装进后院的马车里,准备好明天早上的行程。
晏辞回主屋时,顾笙几人正在屋子里说话,秦予安则自己一个人坐在床上玩着自己的手指,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晏辞。
晏辞走上前从床上抱起秦予安,后者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晏辞被两条小胳膊抱的紧紧的,他看着秦予安懵懂好奇的眼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予安,明天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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