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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二夫郎,本来那盒玉珍糕就是老夫人留给你的,一盒只有五个,结果二爷昨天一来就吃了四个。”茕秋忿忿道。

叶臻叹了口气:“不过是点心罢了,那不是还剩一个吗,我尝尝味道就好了。”

“可是二夫郎,那玉珍糕你一直让奴收着,自己都不舍得吃。”茕秋红了眼眶,“哪有你这么委屈自个的?”

叶臻没再说话,他依旧如往常那般安静地坐着,低垂的睫毛在略显消瘦的面上映出一片阴影。

茕秋也是有几分眼力的,见他没有说话,虽然心里不爽快,但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大抵是过于好奇,他问了一个府上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二夫郎,你说二爷这几天怎么都在府里啊?还每天都过来吃饭他一来,咱们院子里这几天在食材上的开销,比平时一个月都多。”

叶臻低声喃喃道:“这里本来就是二爷的地方,他想去哪里吃都可以你只管让厨娘按他的口味做这些天的饭菜便是。”顿了顿:“还有之前的茶,都换成二爷喜欢的吧。”

茕秋不忍地看向叶臻,见他神色疲倦,心中就算不忍也只低低道了声是

叶臻的小院里此时绿意染满枝头,他细心照顾的花树簇簇绿叶之中花苞初露,偶尔有贪食花露的鸟儿虫儿路过,藏在枝叶中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隐隐约约有狗吠从院墙后面传来,“啪”的一声轻响,一颗坚果正好落在花瓣上,惊跑了一只满身绒毛正吸食花蜜的蜜蜂。

“我知道,你不要叫了。”

秦子观坐在院里亭子中的椅子上,看着朝他呜呜乱叫拼命摇尾巴的旺财:“你想出去玩也没办法,我自己都出不去。”

他正要从银盘子里再拿起一颗坚果,瞄了瞄另外一朵花上的蜜蜂,正要出手,忽然听到不知何处传来一声轻喝:

“秦子观!”

他立马放下手里的坚果,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第一反应是朝院门处望了一眼,眼见院子里除了他和旺财两个会动的,压根没旁人。

于是立马心领神会,几步走到东南角一处长满兰草的墙旁边,他矮下身子扒开兰草丛,只见露出的墙面上竟然开着一个半人高的洞,上面还嵌着一扇镂花小门。

旺财好奇地跟他走了过来,一见到这小门立马摇起尾巴,兴奋地原地伸了个懒腰,尾巴摇出残影绕着主人转来转去。

只因为这本来是之前开的,留给它出去玩的小门,不过如今已经从外面锁死了。

秦子观透过镂空的花纹朝外看,正好对上晏辞的脸。

晏辞觉得自己实在太讲义气了,他从大舅那里出来,便贴着墙根避开叶臻院子门口的护院,留了璇玑在外面放哨,自己像做贼一样钻过来:“你这几天怎么样?”

不说还好,一说秦子观顿时怒从心生,愤怒道:“他竟然来真的!禁我足也就罢了,还把我关在叶臻的院子里!我现在吃饭都只能在他这里吃!”

“小点声,小点声”

晏辞见他一脸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模样,奇道:“可我怎么听说你昨天还在你侄子书上画乌龟,还让人给府里的马下巴豆?”

“谁让他关我的…等一下,你怎么知道这些,秦英那小崽子又去告状了?”

晏辞生怕他声音太大引来别人,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朝周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这才快速把这几天的事情跟秦子观说了。

秦子观在里面蹲下身,和晏辞隔着门:“你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你没把他送走吗?”

晏辞也跟着蹲下:“大舅他行动太快了,我也没办法。”

“借口。”秦子观恨铁不成钢,“他把苏合送去了哪里?”

“登云楼对岸那里不是有几处道观吗,应该是送去那里了?”

“道观?”秦子观吃了一惊,“他把苏合送道观去了?苏合身上还有伤呢!”

他从地上站起来,抬头看了看两人多高的院墙,又四处寻找落脚的地方,咬牙道:“不行,我得出去。”

晏辞生怕他跳下来再摔断腿,隔着栏杆好言相劝:“你先好好在这待着,别惹你哥生气了,你还想被他多关几天吗?”

“晏辞,你不能让苏合一个人待在那边。”秦子观焦急道,“万一姓薛的找到他——可恶!”

他狠狠捶了一下墙:“我迟早宰了薛檀。”

晏辞生怕他一激动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好说歹说让他消停下来:“我在外面想办法帮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等我打听到他的消息,过两天我再来跟你说。”

秦子观依旧一副不甘心的样子:“你是外地来的,你不知道,登云楼对岸那些个道观不是好去的地方”

晏辞正想问为什么,忽然听到秦子观身后传来声音:

“夫君?”

秦子观猛地转过头,就看见叶臻带着茕秋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他身形瘦削纤细,宛如一捧风一吹就会飘走的轻云,原本合身的衣袍在他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落,而此时纤细的身体上腹部却突兀地隆起。

他一边用手扶着肚子,一边隔着丛丛兰草看着他。

秦子观回头看了一眼小门,见那边已经没有人了,于是拍了拍下摆,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怎么了?”

叶臻抿着唇看了一下那道给旺财留的小门,然后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低声道:“夫君,午膳做好了。”

叶臻的小院里所有人这些天都变得忙碌起来。

原因无他,他们二爷这几日不知犯了什么病,原本除了新婚夜那几日他几乎从来不在二夫郎屋里过夜,然而这几日不仅三餐都老老实实待在二夫郎的院子里,晚上竟然还留宿在这里。

秦子观靠在椅背上,目光看着窗户上雕花窗棂,叶臻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

他这样瘦弱的哥儿,即使怀了孕了四肢也没有显得太过臃肿,只是纤细的腰间一个突兀的圆润腹部,微微顶起单薄的轻衫,看着让人心疼。

膳厅门口,茕秋正在指挥门口的丫鬟进来备菜。

叶臻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看了看秦子观面前空了的茶杯,有些艰难地习惯性探过身子,想去拿桌上的茶壶。

他的手还没握到茶壶柄,有一只手先他一步拿起茶壶,他讶然抬头,就看到秦子观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了。叶臻伸在半空的手顿了顿便收了回去,他轻声对门口茕秋道:“准备开膳吧。”

丫鬟们鱼贯而入将刚做好的菜依次摆上桌,等到菜上齐后,秦子观拿起筷子。

叶臻抬眼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上没有不满之色,于是微微挽起袖口,执起一旁的瓷碗,拿起勺子:“这是今日刚从胥河捕捞上来的白鳍鳜炖的鱼粥,最是新鲜,夫君尝尝吧。”

他刚刚盛好一碗鱼羹,正要递到秦子观面前,忽然面色一变。

他几乎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碗,一只手捂住嘴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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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喉咙里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干呕。

身后的茕秋见状,忙熟练地快步拿起一旁干净的瓷缸。

瓷缸一递过来,叶臻紧紧握住瓷缸边缘,无法抑制地俯下身子朝瓷缸干呕起来,可他面色虽然因为反胃而隐隐发白,然而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叶臻手指颤抖,胸口起伏不定,微微喘着气勉强把反胃的感觉压下去。

他直起身下意识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人,生怕他看到会觉得不适,然后像往常一样挥袖离开。

出乎意料的是,对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放下筷子,正看着他。

叶臻攥紧手里的帕子,有些紧张地张了张嘴,对面人的声音先他一步响起:

“你每次吃饭都会这样吗?”

叶臻微微一愣,抬眼就见看见对面的夫君看着自己。

他心底莫名觉得有些难受有些委屈,于是微垂眼帘避开他的目光,睫毛却是无法察觉的颤动:“只是偶尔会这样。”

“你闻不了肉味,怎么还做这么多肉菜?”

身后给叶臻递水的茕秋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是二夫郎听说二爷过来,特意让厨娘按照二爷的口味做的菜。”

叶臻低声道:“若是打扰了夫君的食欲,我回房吃就是。”

他话还没说完,却听秦子观对茕秋道:“把这些都撤了,按照平时吃的,再做一桌过来。”

叶臻惊讶地抬头,茕秋更是有点吃惊地看向他。

秦子观被茕秋的眼神看得皱起眉:“你看我做什么,没听到吗?”

一听到这熟悉的语气,茕秋立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快速服了服身子,然后让一边的侍女把所有菜都撤下去。

眼见下人们进出忙碌,叶臻却是低声道:“还是放着吧,我平日吃的东西过于清淡,夫君恐怕不喜欢。”

秦子观意外地没有说话。

屋子里一时又陷入安静,叶臻在这安静中有些无措,他看了看茶壶似乎想逃避对面人的目光:“茶凉了,我去换一壶。”

他笨重地想要从椅子里站起来,但是纤细的身子难以承受浑圆的肚子,抿着唇站了半天都没起来。

秦子观站起身,他径直从旁边的小炉子上拿起茶壶。

接着走到叶臻身边,拿起他的杯子,将热气腾腾的茶汤注满,往他面前一放。

叶臻愕然地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杯,又闻着近在咫尺的苏合香的味道,衣袖下的指尖不自禁地蜷起攥紧衣袖。

不一会儿,新做的菜品陆续上来了。

秦子观看着桌上几乎没放什么佐料的各色青翠的蔬菜和什么料都没放的白粥,有些惊讶:“你平时就吃这个?”

叶臻被他带着疑问的语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知他想说什么,口中却是温声道:“夫君若是不喜欢,还是把先前的菜换回来吧。”

出乎叶臻意料的是,秦子观再次什么也没说。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淡的只放了些油的青菜,就着白粥吃下。

第192章

登云楼作为胥州乃至放眼燕朝有名的楼阁,一年四季都有旅人或是墨客慕名而来。

来的人多了,附近小摊上的生意也跟着变得好起来,摊子上卖的东西自然而然价格也比其他地方的高上一些。

晏辞带着璇玑在胥河岸边找了个视野开阔的面摊坐下,随便叫了一碗面。

等面的时候他放眼而观,面前便是胥河波光粼粼的河面。

不远处河岸边的登云楼在阳光下仿若被镀了一层金光,零星的飞鸟自楼顶上的长空一掠而过,很快便消失在河对岸郁郁青青的起伏的山丘之中。

面摊老板熟练地一手揉面团一手切面,一边跟身边的客人聊天,听口音应该是胥州本地人,他自己说已经在这里做了十几年的面,也算是个老江湖。

晏辞一边用筷子挑着面汤中雪白的一团面,一边跟他打听:“店家,你知道对面是什么地方吗?”

面摊老板顺手用沾满面粉的手指指了指面前的河,又指了指河的对岸:“小兄弟外地来的吧?你看那些钟楼,那对岸都是道观。”

晏辞顺着他的手隔着河岸朝那边远眺,如果说河的这边是市井之气浓郁的烟火人间,那河对岸看起来就是叠满青翠屏障的世外仙家。

晏辞眯着眼睛,看着重重叠叠的青山之中道观隐隐露出的观顶,于是他问面摊老板:“店家,请问一下,我想去那边,要怎么才能过去?”

面摊老板熟练地将一坨雪白的面团拉成千丝万缕,然后下进咕噜噜的开水中,他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小伙子,我听你口音不是胥州人吧,年纪轻轻怎么就看破红尘了,要去当道士?”

晏辞解释道:“我不是去当道士的,我有一个朋友去了那边,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我想过去看看他。”

面摊老板直起身子朝那边看了一眼:“你要去那边,从这里过了登云楼一直往西北边走,那里有一座桥,你可以从桥上过。”

晏辞道了谢,打算吃碗面就过去看看,他抬头朝着河对岸望去,忽然眼中闪过一丝金光,晏辞的目光落在远处山丘之上一处于青丘之中隐隐约约露出的古朴庄严的宝顶。

晏辞仔细打量了那宝顶一眼,那宝顶所在的位置大概在观宇群还要往里的位置,然而却是在那些起伏的青丘最高处,但由于山上树木繁多,所以观宇大半部分都隐藏在枝叶下面,只露出样式大气的飞檐斗拱。

在一众道观以众星捧月之势环绕下,宛如旭日凌空,端坐正中。

晏辞看着那宝顶,问一边的老板:“店家,那个道观为什么跟其他都不一样?”

老板还没说话,一边正在吃面的羁旅便先一步开口说:“小兄弟,那个可不是道观。”

“不是道观?”

那人见晏辞一脸疑惑不像装得,用筷子凭空指了指那宝顶:“你要真想去河对岸,就在河岸旁边的道观转转,供供香就是了,可别乱往里面走,小心冲撞了得罪不起的人。”

晏辞奇怪地问:“这又是为何?”

面摊老板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兄弟,你果然是外地人,你指的那处不是道观的观顶,那是天师府的宝顶。”

晏辞好奇道:“天师府?天师府也在那边?”

面摊老板和用餐的人对视了一眼,用一脸古怪的表情看着晏辞,似乎在说你这都不知道?晏辞只好解释道:“我只是先前听人说天师圣眷正浓,术法高妙又精通天象,所以一时好奇。”

“天师在陛下面前当然是受宠的。”面摊老板继续低头揉着面,“大概十来年前,胥州周围的道观以前都是寺庙。直到后来圣人把天师迎回燕都,那些寺庙就全都改成道观了。”

晏辞疑道:“那寺庙里的僧人呢?”

“圣人当时的旨意是那些僧人过于懈怠不事生产,寺庙拆了后,庙里僧人要不就被迫还俗,要不就蓄发修道,还有一批既不还俗又不入道的这些人现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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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那我就不知道了。你拜观也好访友也好,总之到了河对岸不要乱走就是了。”

晏辞端起碗喝了口面汤,随即站起身,打算这就往桥的方向走,身后的璇玑将手里几枚铜板给了面摊老板。

两人正要转身离开,晏辞互听身后的面摊老板叫住他:“小兄弟。”

晏辞转过头,只见老板抬了抬下巴朝河岸边某个方向扬了扬。晏辞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只见沿着河对岸远远走来三个穿着青色道袍的人,看起来是从登云楼那个方向来的。

这三人穿着相同质地的袍子,一个走在前面,后面两个跟在后面。

不仅走路步伐一致,而且袍脚带风速度极快,有飘然若仙原地凌空而去之势。路过之处,附近的行人纷纷避让,以至于这三人周围仿佛有什么无形的结界将他们单独孤立起来。

面摊老板与晏辞道:“看到了吗,那就是天师府的道士。”

晏辞奇怪道:“从何得知他们不是寻常道观里的道士,而是天师府的?”

面摊老板指了指那三人腰间:“你没看到他们腰间的牌子吗?”

晏辞定睛看去,只见那三人腰间皆系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通体玄色的牌子。只听面摊老板道:“他们天师府的人,腰上都有这块牌子。见到那牌子,你就离他们远一些便是。”

晏辞若有所思,虽然离得远看不大清那腰牌的样子,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东西看着有些眼熟——

下午日头正好。

秦子观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百无聊赖地跟旺财玩它最喜欢的捡球游戏,看着旺财在他面前跑来跑去,愈发觉得烦闷。

身后某处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他微微侧过头,看见不远处叶臻携着茕秋坐在亭子里低声说着什么。他身子不便,只能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凉亭落在他身上,在乌黑的发丝镀上一层淡褐色的光泽,发丝垂落下拢着的面庞白皙似雪。

茕秋取来杯子,他拿起杯子仰头,相比于男人更小更柔软的喉结在修长的颈间微微滑动。

“去去,我不跟你玩。”

秦子观从突兀的声音里收回目光,就看见旺财叼着球热情地冲着来人屁颠屁颠地转来转去,不过被无情地拒绝了。他看着秦英带着两个书童快步从他门口路过,眯了眯眼:“秦英。”

听到有人叫自己,秦英立刻抬头,结果就看到某个他不喜欢的人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于是整个人如同见了猫的耗子,想也没想转身就往相反的方向走。惬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来,你爹没教过你要听长辈的话吗?”

秦英顿住了脚,转头瞪着台阶上的人:“你找我做什么?”

秦子观正好闲的无聊,无事找事:“我听说你又去你爹那里告状了?”

秦英不服气道:“告状怎么了,你都把小婶婶气哭了,你不是好儿郎!”

秦子观冷笑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挂在树上,让你一下午下不来。”

秦英闻言瑟缩了一下,似乎有这方面的阴影。他狠狠瞪了秦子观一眼,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十分不忿地带着两个书童打算离开。结果一步还没迈出去,就听秦子观在后面叫他:“站住。”

秦英拧着眉回过头,差点控制不住面部狰狞的表情:“你又想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

秦子观用折扇指了指自己:“你先前说我把叶臻气哭了,我什么时候把他气哭了?”

秦英大胆指出:“就是你前两天把祖母给小婶婶的玉珍糕都吃光了,小婶婶去拜见祖母时,祖母问他玉珍糕好不好吃,我看见他嘴上说好吃,出来时眼眶都红了。”

秦子观一脸惊讶:“还有这回事?”

秦英冷哼一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似乎终于扳回一局,带着两个书童昂首挺胸地走了。

秦子观狐疑地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琳琅:“那玉珍糕是什么很值钱的玩意吗?”

琳琅开口道:“二公子,那玉珍糕是云酥斋的特供点心,从来都是当季现做。由于工艺复杂,每一季度只做十盒,都是要提前订的。因为老夫人不喜这么甜的点心,所以咱们府里从来都是给大夫人和二夫郎各订一盒。”

“那现在云酥斋里还有这点心吗?”

“他们每次做完都会第一个给咱们府上送来,所以现在剩下的几盒,应该还在云酥斋。”

秦子观自言自语道:“也没多好吃啊算了。”

他指了指琳琅:“你去跟云酥斋的掌柜说,剩下的几盒玉珍糕秦家都要了,他们家掌柜要是不同意,就花两倍银子买回来。要是还不同意,就花三倍。”

“第三次他还拒绝的话,就告诉他要是不卖,那他以后一盒玉珍糕都别想卖出去。”

琳琅迟疑了一下:“可是那玉珍糕价格昂贵,之前老爷下令不准您从钱庄兑银子”

秦子观皱着眉道:“我屋里那些金银器具,你随便找几个让人当了去,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

琳琅:“好吧。”

秦子观见他还站在这里,催促道:“赶紧去,天黑前我要看到他们家所有玉珍糕都摆在这,不然你别回来了。”

琳琅:“好吧。”

第193章

到了晚上,厨娘做好膳食后,照例派人来告知叶臻。

叶臻正坐在房里,就着烛火缝着手里的小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他抬头便看见茕秋一脸喜色地从外面出来:“二夫郎,你快来看看!”

叶臻放下手里的针线,笑道:“出什么事了,这么冒冒失失。”

茕秋快步过来搀扶起他,也不说是什么事,只是一个劲儿笑,并且揽着叶臻:“二夫郎,你去膳厅看看就知道了。”

叶臻无奈地叹了口气,两人慢慢移步到膳厅,还未进门,叶臻就惊讶地“呀”了一声。

他的目光落在正对着敞开的门的桌子上,桌子上此时正摆放着几盒做工精致的雕花木匣。

叶臻疑惑着看向茕秋:“这是?”

茕秋笑嘻嘻道:“是玉珍糕,方才二爷身边的琳琅差人送过来的。”

他快步上前,挨个将那些做工精美的木匣打开来:“二夫郎,你看,什么口味的都有,这么多足够我们吃一周了!”

“本来这糕点老夫人这季度只订了两盒,也不知二爷做了什么,云芳斋把这一季度店里所有的玉珍糕全部送过来了!”

叶臻不敢置信地缓步上前。

只见那做工精致的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不同样式不同颜色,被摆放成梅花形状,一派玉雪玲珑之像的五块小点心,甫一开盖,便散发着阵阵清甜的香味。

叶臻垂眸那一盒盒精巧的糕点,眼里不自觉地漫起笑意,嘴上却是埋怨道:“好了,不吃都打开做什么,小心受潮了,快盖上收起来。”

茕秋轻快地“哎”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将盒子重新盖起来。

叶臻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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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忙回过头,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朝膳厅的方向而来。秦子观一身月白锦袍,带着面上略有菜色的琳琅从门外进来。

叶臻见到他,抚摸腹部的动作一顿,接着颔首:“夫君。”

秦子观轻轻咳了一声,无所谓地用折扇随意指了指那些点心:

“哦,前两天吃的点心还挺合心意的,我就随便买了几盒,先在你这放一下,你不介意吧?”

叶臻微垂着头,动作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嘴角不经意地微微扬起——

自从秦子观被禁足后,晏辞这些天生活再次恢复平静,他先前教的店里的几个小学徒打香纂逐渐熟练,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已经有上门给人打香纂的能力,其中尤其以流枝最为娴熟。

“现在就把他们放出去吗?”陈长安道,“先前因为少东家的原因,有不少新客人来店里买香,其间也问过我们可有打香纂的营生。”

“这些学徒本就是少东家亲自教的,技术上自然不需担心。就怕这些学徒年龄小,有时说话做事不周全,会怠慢了主顾。”

“总归要放出去的。”晏辞道,“你看看像流枝他们年龄大一些的,该放出去就放出去吧,想要成为成手,总要有些实战经验的。”

陈长安点头称是:“那我明天就去安排。”

晏辞又问他:“最近店里有什么需要我解决的吗?”

当然他只是随便一问,毕竟他相信以陈长安的能力肯定可以顺利解决大部分问题。

陈长安看了看门外:“少东家先前让摆在外面,写着‘秦公子同款苏合香’的牌子,我看近日不少人都过来打听少东家和秦家公子的关系。如果少东家不想让人知道你和秦家的关系,还是趁早把牌子撤下来。”

晏辞利用秦子观的名头有段时间了,他正想说先撤下来,但刚要开口,忽然想起上次拜访大舅时说的那些话。

“打听吧。”话到嘴边,他改了念头,“让他们好奇去,说不定一好奇就能引来更多人。”

卓少游还兴冲冲跑来向晏辞问秦公子的近况:“小生这几日又想到不少好诗,想着拿来给秦公子一观”

“他最近不来这边了。”

“啊,秦公子不来了吗?”卓少游得知这几日金主爸爸不在,难免有些遗憾。

晏辞问道:“你这几天好好准备院试了吗?是不是光想着赚银子去了?”

卓少游被他这么一吓,忙为自己辩解:“晏兄,小生没有啊。”

说罢还如数家珍般把自己这些天读了几篇诗文,做了几篇策论说了个明明白白。说完还说这些日子不少同窗邀请他去家中,他都委婉拒绝了,以示自己没有被乱花迷眼,的确有好好学习。

隔了几天,晏辞携着顾笙去秦家拜访秦老夫人,秦老夫人见了他十分高兴。

“小观这些天出息啦。”秦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几日都在他夫郎院里照顾他,我听说臻儿这几天的状态都好了不少。”

想来秦子诚应该是没有把自己弟弟禁足的事告诉其他人,以秦子观那般傲气的性格自然也不可能将这般丢脸的经历说一个字出去。

晏辞于是顺着外祖母的话点头称是,老夫人笑道:“前些日子你大舅还向我说起你船厂那边最近兹事繁忙,刚好缺些你这样伶俐的小伙子,你可愿去你大舅那边帮帮忙?”

晏辞心念一转,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入了大舅的青眼,但言语上自然不会怠慢,于是恭声道:“外孙虽不才,但若是能帮上舅舅的忙,自是愿意的。”

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孩子一向举止得体,若是小观有你一半稳重就好了。”

说完秦子观,她对一旁的柳夫人道:“臻儿腹中的孩子尚且不知性别,那些个府医一个个都与我说是男丁哼,要我说他们都看我年纪大了,各个都在哄骗我。”

柳夫人点头称是,随即笑着安慰道:“秦家这一辈只有英儿一个孩子,若是臻儿的孩子是个男儿自然极好,若是女儿或是哥儿,那也是我秦家的骨血,自然也是不可轻视的。”

秦老夫人叹了口气,瞪了她一眼:“你还说呢,当初你就该趁着英儿还小,多生几个孩子才好。”

她说罢又看了看顾笙,意味深长道:“你和辞儿若是有了孩子不方便照顾,就接到秦家。到时候请来胥州最好的嬷嬷,正好和臻儿的孩子一同长大。孩子多了,府上才算热闹。”

顾笙本来正安静听着她们的谈话,忽然被点名,果不其然又脸红了。

晏辞则一脸茫然,好好的聊天,怎么又被催生啊

“河对岸最近不太好过去。”

晏辞从秦老夫人那里出来,照例绕到叶臻院子附近。他坐在墙根探监一般给秦子观从狗洞里递进去一壶酒,一旁的旺财则趴在一边好奇地看着他们。

秦子观从栅栏缝里接过他递来的酒灌了一口,往前移了移身子:“不让去是什么意思?”

晏辞解释道:“我今天本来打算过桥去对岸的,但是被一个道士拦住了,他说近来天师回了天师府一直在府修行,为了避免外人冲撞,外人不可以随意去那边,除非有特殊的手札。”

“那苏合这个时候被我大哥送过去,岂不是出不来了?”秦子观呼出一口气,声音低哑着开口,“我不放心他,他一个人在那边他”

他的声音卡在喉间,被酒气氤氲的眉间染上几丝倦意。

晏辞掰了一块刚买的卤味隔着栏杆喂给看着他们期待许久的旺财:“苏合没你想的那么柔弱。就算他自己在那里,也不会出问题的。”

听完他这句话,秦子观陷入沉默,身后隐约传来说话声,他下意识朝后看去,见只是远远路过的丫鬟。

他回过头不甘心地低声问:“有办法过去吗?”

晏辞隔着栏杆揉了揉旺财的脑袋:“你别太心急,虽然他现在过不来这边,但是你也不用担心薛檀欺负他不是吗,至少他这段时间是安全的。”

秦子观意外地没有说话。

晏辞见他难得沉默,以为他担心苏合担心的食难咽寝难安,安慰道:“你放心,舅舅他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他将苏合送过去之前一定找人治了他身上的伤,你还是在府内安心呆着,等到你能出来的时候,说不准河对岸的禁制也就解了。”

秦子观对着壶嘴饮了一口酒。

只隔了两天,晏辞觉得他的状态就似乎和先前不大一样了,原本那种张扬的傲气似乎收敛了些许,于是奇道:“你怎么看着没精打采的?”

秦子观冷笑着睨了他一眼:“没精打采?我?”

晏辞无语。

他依旧玩弄着手里的酒壶,许久微抿唇,似是不经意一般:“叶臻,他今早吃饭的时候又吐了。”

“吐了?”

秦子观用拇指摩挲着酒壶的把手:“他什么都吃不下,有时喝几口糖水都要反胃,他”

他话音渐息,盯着手里的酒壶:“我没想到,他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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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害得那般厉害。”

第194章

天下诸津,郡邑所聚之处无不通水,故而天下货利,舟楫居多。

由于市舶利厚,所以燕朝临近江河湖海的州府造船场和造船坊众多,不仅有客方的造船,而且民间造船场亦是繁多。

晏辞看着眼前停靠在岸的船,前日外祖母与自己说了大舅有意邀请他来秦家的船厂一观,结果没过几日他就坐上秦家的马车去了秦家在胥州的船厂。

下了马车就看见面前的作塘,不少造好的船只停留在船坞,只等开闸泄水,便下放到水面。在岸边,只等塘岸矗立着高大的瞭望塔,监工在塔顶朝着下面劳动的工人观望,监督其中是否有偷懒者。

胥州官方加上民用,大大小小的造船厂总计百十来个,但大部分船厂都只拥有生产小型船舶的技术,能生产中型以上船舶的船场只有几十个,至于更大型的船舶就必须和官家合作,否则民间的船场没有生产大型船的资格。

眼前的专门用于河运的贸易船就是一艘中型船只,总共三个舱室,甲板下层具有供篙师水手休息的卧房。

“这种船身长十余丈,深三丈,宽约二丈五尺,大概可以载两千石,算上篙师水手,总共可搭乘六十人左右。”

“船舷全部以全木巨枋搀叠而成,船面平坦,船底尖如利刃,船舷两侧又固定有吃水线的竹囊,若是在海上遇到大风大浪,这种船相较于其他会平稳许多。”

“像容州那般临海的州府,海舶舵材即使是在当地都是贩价极高,可惜胥州并非临海,这些专供河运的船只相较于海运的船只,造价要低上一些。”

晏辞下了马车跟着秦子诚沿岸走着。

秦子诚一边走一边用手指着岸边停靠的船只与他解释:“先前老夫人曾经差人与我说想给你在船厂寻个差事,不过后来听说你志不在此,于是便没有再提。你到了胥州这么久,今日难得有时间带你过来看看。”

晏辞多谢了他的好意,笑道:“舅舅日理万机,能亲自带外甥来此观摩学习,外甥心中已是感激。”

秦子诚似乎已经习惯了晏辞这般恭敬却有些疏离的态度,莞尔道:“你到底是我三妹的儿子,与我秦家也是血亲,说话做事也不必如此拘谨。日后有需要的地方,只管开口。”

这时两人已经行到一艘正在建造的船的附近,那船旁边站着几个人,拿着图纸似乎在讨论什么,一见到他们过来,为首一人立马上前。

那是一个高个子男人,穿着干练,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东家。”

“晏辞,这位是这里的总管事,我平日不在的时候,便由他管理船坞的事物,正好今日他也在,便让他带你熟悉熟悉这边。”

眼前的人闻言看了看晏辞,朝着他笑道:“我叫周栾。”

此人双眼深邃,又生的高鼻薄唇,样貌相当英挺,只是一道突兀的刀疤从左侧眉尾横贯面容,一直延伸到右唇角。这刀疤看起来狰狞可怖,直接将他的脸分割成两半,也不知是遇到什么事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

似乎是习惯了被人有意无意地打量,这叫周栾的男人丝毫不在意,坦荡笑道:“以前出海时运气不好,遇到了海盗,不过幸好命大逃过一劫。”

秦子诚对他道:“这是秦家的表公子,你好好带他看看这里,不可怠慢。”

周栾点头道:“是,东家。”

秦子诚点了点头,他似乎对这个叫周栾的年轻人颇为青眼有加,在船坞所有穿着管事衣物的人当中,数这位周管事最为年轻。秦子诚随便叮嘱了几句,便在几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晏辞收回目光,见周栾细细地打量着自己,道:“那就有劳周管事了。”

周栾笑道:“你是秦家的表公子,东家又嘱咐我好生待你,这‘有劳’二字我是万万不敢受的。”

“来吧。”他顿了顿,示意晏辞跟他一起,“想看什么,我带你看。”

晏辞虽然对船舶不太了解,但长长见识也是好的,于是便饶有兴趣地跟在周栾身后,听着他不时给自己指着岸边的船只解释其构造,装载力等。

从水面上来的带着湿咸味道的风吹乱了晏辞的鬓发,耳边工匠们凿锤敲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新船下水时的场景才最为壮观。”周栾指着一艘还未造好的船与晏辞道,“你下次来,这艘船应该就建成了,到时候记得过来看。”

晏辞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仔细观察了一下,见那艘船与先前路过所看到的船体都不太一致,于是问道:“那艘好像和其他船不太一样,是什么船?”

周栾的目光落在那艘还未建成的船上,他眉梢一挑:“表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观察的很仔细?”

晏辞还没答话,他便自顾自解释道:“那艘是江船,造好了能乘五百石以上。”

他上前半步面对着那条船,不知是不是晏辞的错觉,他感觉周栾看着这艘船的时候,目光在其上停留许久。

“那是东家近几年新设计的船。”他看着那艘船道,“在寻常江船上进行改良,帆桅高五丈六尺,二十六节,启航时棹橹柁同时并用,无需用桨,只靠帆行和漕力即可日行千里。”

他说的话晏辞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但见他似乎对这艘船很是看重,于是不愿浇了他的热情,点头道:“那真是艘好船。”

“自然是好船。”周栾收回目光,“这船型当年刚一下水,秦家就凭借这艘船短短几月包揽了胥河之上十分之四的漕运生意,以至于小型船坞无利可图,最终只能被收并入秦家的船坞之下,自此事之后,秦家便成了胥州最大的船商。晏公子既是秦家的表公子,难道不知道此事吗?”

晏辞张了张嘴,诚实地回答:“这个我的确不太了解。”

周栾回过头盯着晏辞看了一眼,晏辞坦然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两厢相撞,周栾坦然笑了笑,脸上的伤疤随着笑容的出现更显清晰:“想来是表公子初到胥州不久,有些事情还不了解不过东家事务繁忙,临行时嘱托我好生招待表公子,表公子若是对此感兴趣,还想了解些别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等到黄昏的时候,晏辞才离开船坞。周栾一直送他到门口,说东家还有别的事要处理,让他代自己相送。

晏辞离开秦家的船坞,回了店里。

然而他刚一踏进店门,便听见店内传来一阵糟乱的声音,与平时很是不同。陈长安原本就是个稳重的性子,有他在的时候店里几乎不会发生什么杂乱之事,于是他眉尖微蹙,径直往里面走去。

接着便看见店后面乱成一团,众人正七嘴八舌说着什么,陈长安个子高,越过众人肩膀,正好见他从外面回来了,忙拨开众人快步朝晏辞走过来。

晏辞见他面上有焦急之色,奇道:“平日这个时候店里不是都要打烊了,你们怎么都留在这里,还是这幅表情,可是出什么事了?”

他话音未落陈长安便接上了话:“少东家,是今日外出打香纂的小工,有一人至今未归。”

晏辞目光一转:“谁?”

陈长安往后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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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目光落在某个小工身上,沉声道:“你过来,跟少东家好好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晏辞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年龄十四五岁的哥儿从人群中挤出来,揉着眼睛上前,他双眼眼圈红红的,好像刚刚哭过。

这哥儿晏辞认得,名字叫小栗,因为在店里众学徒中年纪和流枝相仿,所以和流枝关系不错,两人经常结伴而行。

晏辞问道:“小栗,你怎么了?”

小栗揉着眼睛,还没说话,晏辞忽然觉得不对,目光在他身后众人面上扫过:“流枝呢?”

小栗吸了吸鼻子:“少东家,都怪我,流枝他,他”

他声音急促,脸也因为过于激动而涨的通红,晏辞放缓了声音:“没事,你慢慢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小栗担忧地看了陈长安一眼,又看了看晏辞的面色,这才小声道:“今天店里接了一个单,要两个香师上门去打香纂。”

“因为当时只有我和流枝闲着,我的手法又不太熟练,所以就央求流枝陪我一起。可是我们到了那里,那客人却百般刁难,无论我们打了多少盘香纂都说不满意,我们一直从上午打到下午,中午连饭都没有吃。”

“以前从没有过这种事,流枝的手艺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以前遇到的客人都夸他香纂打的好看,也不知这个客人怎么回事”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流枝手都动不了了,可是那客人依旧说不满意,非要我们一直打到他满意为止。”

“流枝,流枝见我害怕,就让我先离开,我实在害怕,就先一步离开了,可流枝一个人还留在那里。”小栗抹了一把从眼眶中溢出来的眼泪,朝着晏辞央求道,“少东家,你快去看看吧,那客人我总觉得怪怪的,也不知他想做什么我怕,我怕流枝再待在那里会出事!”

第195章

晏辞听了他的话难免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这店开到现在,至今都没有遇到很极端的客人,就因为某方面不满意大吵大闹的也没有。

何况若是不满意直接来店里找自己就好了,何必为难一个十四五岁的哥儿?况且以流枝绝不是会得罪人的性子。

身后刚刚去拴好马车的璇玑走进屋,隐约听到了流枝的名字,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出现几丝焦虑,转头就要往外走。

晏辞唤住他:“回来。”

他朝外面看了看,日头西斜天色已经不早了,总不能让流枝一直待在那里,他理了理衣襟对小栗道:“把地址给我。”

几人皆是看着他的动作,小栗忙从衣襟里拿出一张字条,有些惶恐:“少东家,就是这里”

晏辞接过字条看了一眼,对陈长安道:“这里交给你,我去把流枝接回来。”

陈长安上前一步:“少东家,我跟你一起去。”

晏辞摇了摇头:“你留下,这店里的人还需要你安顿。我带着璇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我们的问题就去赔个罪,若不是有璇玑在不会有事的。”

地址上的位置一直到了以后,晏辞才发现这里离热闹的坊市有些偏,而且是在一条他从未去过的街上。

他带着璇玑一路循着那地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处宅院,门面上看起来并非小门小户的人家,只是门扉上方没有挂匾额,一时也看不出是谁家的院子。

这个样子倒是让晏辞无端想起秦子观在郊外的那处私宅来,门上无匾,难不成这也是哪家老爷公子的私宅?

他先一步迈上台阶,发现那门扉是虚掩的。

他伸手扣了扣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人出来,晏辞朝身后的璇玑看了一眼,伸手推开门,见院子里空无一人。晏辞朝周围略一打量,见院子里零星栽着几棵树,有叶无花,而空气中却是飘散着一种淡淡的腥味。

他微微皱了皱鼻子,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站住了脚步:“璇玑。”

璇玑正要往主屋走,闻言停下:“怎么了?”

晏辞朝身后看了看,此时天色已暗,可是院子中间的主屋却没有点烛火,内里黑漆漆一片,看着不像有人在。

晏辞看了璇玑一眼,又看了看周围,轻声道:“你去后院看看有没有流枝的影子,这里我来看,一会儿若是听到什么声音,你就立马过来。”

璇玑没明白他的用意,但是依旧无声地点了点头,身形灵敏地消失在黑夜里。

晏辞往主屋走了几步。

他还没有到近前,忽然发现主屋的门也是虚掩着,他脚步一顿,正在思考要不要直接推门进去,忽然听到从里面传来细细的啜泣声。

晏辞一惊,快步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月色下,只见屋子里一个哥儿正抱膝缩在角落里,他将头埋在膝间,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哭。

晏辞快步上前唤了他的名字:“流枝!”

角落里的哥儿本是害怕地抱着膝缩在角落里,听到有人唤自己慌忙抬起头,一见到面前的璇玑,惊喜道:“师父!”

晏辞上前拉起他的手腕把他带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没跟小栗一起回去?”

流枝摇了摇头:“那个客官,他不许我离开”

晏辞转头看了看屋里的布置,见这是一间布置的说不上多复杂的屋子,只有零星几件家具,似乎主人家并不住在这里。

他朝身后敞开的门看了一眼,见门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问道:“刚才从外面一路走到这里都没有遇到人,你说的那个客人在哪里?”

流枝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抬手指了指屋内正中央一扇巨大的屏风:“客人之前一直在那后面坐着”

忽然他的话音一顿倒吸一口气,尖叫一声朝后面退去,目光惊恐地看向晏辞身后。

晏辞顿时感到身后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他沉默着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一身黑色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屏风旁边,歪着头看着自己。

薛檀那张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转向晏辞,他的衣服和黑夜融为了一体,只有一张雪白的脸空荡荡地飘在半空,带着让人不适的笑容。

屋里烛火瞬间被点亮,三个先前在芳华楼见过的穿着薛家家丁服装的人从屏风后陆续走出,将门口彻底堵死。

晏辞沉声道:“薛公子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吓人?”

薛檀依旧歪着头看着他,那双看不见瞳光的眼睛带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晏辞紧紧盯着他,只听他用有些不连贯的声音问:“你把我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晏辞一怔:“什么东西?”

薛檀盯着晏辞,苍白面上嘴角越咧越大,轻声道:“我付了银子,还没有玩够的东西,你们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不舒服的感觉再一次如蛇一般缠上晏辞的心头,他盯着薛檀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他口中的东西说的是什么。

是苏合。

晏辞无动于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薛檀慢慢走下台阶,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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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晏辞面前,他漆黑的眼珠盯着晏辞的脸,不放过他面上的一丝变化:“你们把他带走了,带去了哪里?我没有找到他。”

晏辞面不改色,再次重复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薛檀面上依旧带着笑,一字一顿道:“就是那个,叫苏合的,伎子。”

晏辞抬头不解道:“谁是苏合?”

薛檀盯着他。

晏辞依旧一脸困惑:“薛公子,你是不是问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苏合。我们只是香师,今天上门来给你打香纂的。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可以重新给你打,但是其他的恕我不清楚。”

薛檀的目光从始至终不曾离开晏辞的脸,接着露出了跟上次看着哥儿摔死事一模一样的笑容。

他微微垂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晏辞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秦子观很在乎那个伎子对不对?”

晏辞沉默了一下,真诚地开口:“薛公子,我只是秦家的外戚,我跟着秦公子也只是为了向他讨几笔银子,其实跟他不熟的。至于你说的什么苏合,我更是不清楚他们之间什么关系。”

许是他说的过于真诚,以至于薛檀盯着他半晌,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

晏辞袖子下的手握的极紧,可是面上却一片老实且不会说谎,任他打量的样子。

直到薛檀盯了一会儿,似乎放弃了,他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眼睛依旧看着晏辞,许久真挚地问:“好看吗?”

晏辞抬头。

薛檀凝视着他,不疾不徐地又问了一遍:“芳华楼那哥儿死的样子好看吗?”

晏辞一声不吭。

薛檀眼里却再次升起一抹异色,他伸出手,指间不知何时多出一柄利刃,拇指指腹摩挲着刀刃,似乎在回忆什么完美的作品:

“那晚他跪在地上求我放了他,他明明已经笑了一晚上明明笑的那么好看,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后面他就笑不下去了。”

“他开始惊慌,开始恐惧,开始跪下来求我。”

薛檀似乎在回味什么有趣的事,最后眼神中带上一丝遗憾:“他害怕时的样子,比他笑的样子更生动,更漂亮不过他实在太吵了,所以我就得让他闭嘴。”

“你说若是最后都会变成这样,他们当初为什么要笑?”

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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