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 / 2)

我见犹怜 风吹起游鱼 23955 字 2024-04-02

“我也不想的,”顾怜道:“但你太好了,我忍不住想哭,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我、我又很害怕若是你离开我了怎么办。”

萧迟砚的手滑到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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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不重掐了一下,“谁说没有什么报答的?”

顾怜将他的手一拍,嗔道:“别逗我了,你快些去换身衣裳吧。”

天色将暮,斜阳沉沉,空气中一片潮意。

被雨水滋润后,海棠缀着春露压弯了枝丫,绽着娇艳欲滴,花香丝丝缕缕若有若无萦绕鼻尖。

在戌时过半时,萧迟砚听见了后墙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擦拭着佩剑,眉间紧蹙着,料想定然不是母亲派来的人,或许是瑞王,又或许是定王或者是旁的与他不对付的党派。

萧迟砚提着长剑,出院时,院墙上一片静谧,待一片毒镖飞来时,他迅速伸剑抵挡。

毒镖与长剑相撞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他的目光在西侧墙角凝住,然后将自己袖间的飞镖射出。

那处立刻显露出来人身形,戴着黑色面具遮住全脸,是瑞王的人。

他们显然是冲着顾怜的院子去的,来的人不多,不过三人,更像是来试探高低。

萧迟砚引着那三人到了后墙外,交战起来。

“一打三?”

见雨停正要回家的绪兰恰好撞见此情此景,立刻撸起袖子加入了战局,她未带武器,萧迟砚丢了自己的短匕给她。

绪兰的功夫了得,是由绪统帅亲自教导的。

不过一刻钟时间,那三人见不敌,便不再恋战,转身离去。

绪兰拍了拍手,啐道:“这些真小心眼,不过是今日将他们小世子打了几巴掌,竟然还寻仇寻到此处来了。”

萧迟砚很快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你与小怜打了楚颁?”

“不啊,”绪兰踮脚望了望墙里面,“我顾钰哥哥住里面吗?”

“幸亏顾妹妹提醒我,我来守了一会儿,不然瑞王那小心眼定然要来报复。”

萧迟砚收起剑,沉默了一瞬,“所以瑞王是为你和顾钰来了?”

温氏寒声对跟来的人吩咐道:“出去,将院门合上。”

她看了萧迟砚一眼,然后反手一个巴掌甩在顾怜脸上,质问道:“你在做什么!”

顾怜闪躲不及,一下子跌到在地,唇角磕破,溢出血迹来。

但是很快的,一道熟悉的身影将她扶起来,罩在了身后。

萧迟砚站在二人中间,对着温氏道:“我与顾怜什么都没发生,为何动手打她?”

温氏冷笑一声,因为愤怒,脸上的皱纹也显现出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也叫什么都没发生?那你倒是说说,究竟你们二人在这院里做了什么?”

萧迟砚启了启唇,却说不出什么来,若是说两人在院子里包饺子,却包的面色通红,也有些荒谬。

见状,温氏也不再多说什么,将顾怜拉去了屋里。

待到屋子门合上,温氏看着男子停在门外的身影,将外孙女松开,以极低的声音道:“你疯了!”

顾怜此时脸上也没有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碰了一下自己被打过的地方,“没疯。”

她自始至终都知晓自己要的是什么。

温氏绕着她走了两圈,忽然间笑了一声,“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或者你以为父母都没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顾怜不答话,半晌,才道:“我不想见到你,要说的话,我上次已经说完了,我和阿兄不会要你的钱,我们也不会跟着你去嘉州府,我更不会遂你的意去嫁给什么齐渊。”

她想要出去,却被拉住手臂,只能朝外面的人影喊道:“萧大哥,救我!”

萧迟砚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他放心不下顾怜,却知晓自己与她的确是被误会的,只能守在门外。

但听见她喊自己的时候,萧迟砚还是不顾一切推开门冲了进去,将她护住。

顾怜抱住他的腰,泣不成声。

“萧大哥,我害怕……”

萧迟砚紧紧抿着唇,终于还是将她抱进了怀里,站在温氏的对立面。

温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这个高大又鲁莽的男子道:“你护着她?你要娶她?你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谁吗?”

萧迟砚不答话,但感受到怀中女子似乎哭的更厉害了些。

“我从没说过要嫁给齐渊!”顾怜小声说着,又好像只是对着萧迟砚一个人说。

若是说温氏来只不过想看看一对外孙的处境,但今日看到的一切,却让她坚定了要带着两人走的想法。

“顾怜,”她道:“若你还记得你的父亲母亲,你便随我现在就离开蕲州!”

温氏总会将顾怜已故的父母拿出来做话题。

顾怜的眸子越来越冷,她从萧迟砚的怀里稍稍起来些,只侧过半张脸去对着温氏。

“但若您记得我的父亲母亲,就不会任由我与兄长潦倒这些年,我母亲被押走时仍然记着她的一对儿女,死不瞑目,那您呢?您又可否记得您女儿的牵挂?”

这也是她想对自己这位外祖母说的话。

“我父亲母亲生前孝顺敬爱您,但在顾府出事,撇清关系最快的也是您,我上次便说过,自那日以后,我和兄长在世上便没有亲人了,您若还记得有我母亲这个女儿,就不要来逼我。”

温氏嘴唇颤抖着,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是的,她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但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顾怜的话犹如一把尖刺扎在她的心头,温氏几乎失了魂般走出去,待到进了轿子,才开始捂面无声痛哭起来。

她走后,萧迟砚仍旧维持着那个环抱着顾怜的姿势。

约莫半刻钟后,顾怜轻轻松开他,坐到了床沿,“萧大哥,让你见笑了。”

顾家的窘迫,萧迟砚不是第一日知晓,也不是第一次知晓顾怜这些年有多难。

但见着她对自己还带着泪笑的模样,心口却被什么蛰了一般,有些疼还有些胀。

萧迟砚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性子,此时能够做的,只有默默陪在她的身边。

但他总觉得怀中空落落的。

顾怜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靠到他的肩上来,这次的动作竟然无比自然。

萧迟砚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着她。

“萧大哥。”

闻大夫到底年纪大了,要稳重许多,却也笑得牙不见眼,就像看着自己的孙辈一般,一边说着要去加点醋,一边在心中感慨不已。

萧迟砚都快吃完了半碗饭,见顾怜还在慢吞吞吃着,于是也放慢了速度,等到她放筷子了,才将剩下的才吃完。

小黑狗也分了两个春卷,绕着桌子又蹦又跳。

等到中午顾钰回来时,家里饺子已经一干二净,他甚至不知道还包过饺子。

顾钰买了一条大青鱼回来,说下午不出门了,就在家里帮着砌墙。

砌墙的砖已经运来了,就在角落堆着。

顾怜看了眼身材结实有力的萧迟砚和戴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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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自己清瘦的兄长,道:“萧大哥和戴大哥在,估摸着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去支摊子吧。”

顾钰点点头,也道:“你说的在理。”

他的确是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要反而添乱为好。

中午顾怜给他煮了一碗面,趁着那边在砌墙,就去浴室将脏衣洗了。

砌墙的工程其实说大也不大,但是匠人来的太晚,又不让旁人帮忙,一个人既搬砖又搅泥,干了两个时辰还剩下大半面没弄完。

戴维在一旁看得心急,想过去帮忙,却被制止,只能在一旁逗狗,但是小白也不理他,蜷在萧迟砚脚边睡觉。

到了晚上,墙面还剩下约莫半丈来宽,匠人说好明早再来弄,便先走了。

待匠人走后,戴维便开始砌墙,嘴里嘟囔着,“有什么难的?砌个墙有能什么难的!”

然后他便开始风风火火忙了起来。

不过一炷香后他便后悔了。

戴维望着只剩下一个两个手掌宽的缝隙,一整块青砖塞不进去,竖着塞两块又要留两指宽的缝,心里无比懊悔。

趁着萧迟砚没注意,他道:“将军,时候不早了,属下先回客栈了。”

话闭,他便飞也似地跑了。

夏日里天也暗的慢,等到顾钰收摊回来了,顾怜才从屋里出来,想起来还要做晚饭。

顾钰已经处理好了中午买回来养着的青鱼,见她进厨房,便去灶上看火,不忘道:“晚上煮一道红烧鱼,一碗藕带,不如再弄个汤?”

“丝瓜汤还是鸡蛋汤?”农户夫妻在屋外商量着要不要进去,便见到顾怜满身是血抱着孩子出来。

夫妻俩后退一步,谁都没有说话,顾怜慢慢抱着孩子穿过农田,往城镇的方向走去。

她方才心里划过了一个念头,若是把孩子留在这里,会不会好一些,她不知晓下次再遇上这种情况,她会不会选择放弃这个孩子。

她今日就已经拿着孩子的性命做了赌注……顾怜满面泪痕,在月光下独行,心中懊悔、自责、愧疚,小萧忱正咬着手指,见她望来,糯糯喊了声娘。

这几日的颠沛流离或许让这个孩子也意识到,是时候该乖巧些了。

走了不知多远,不知路过了几个村庄,顾怜依旧没有找到往镇上走的路,在天即将亮时,她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力气动弹,在一条小溪边停住步子,坐在石块上浑身颤抖着。

她几乎是爬到了溪水边,捧着清凉的河水送入嘴中,又喂小萧忱喝了两口。

四周静悄悄的,活下来的巨大压力与疲惫感将顾怜压垮,她捧住自己的面颊,泣不成声。

为什么就是躲不掉呢?

几声鸡鸣由远及近传来,催着日头开始慢慢攀升,一身着石青色劲装的男子支着脸在不远处看着她,似乎有些无聊般挠了挠脑袋,等了许久,见顾怜还在哭,忍不住道:“喂,能不能别哭了。”她的心口颤着,辨认出不是小萧忱的声音,心底才稍微放松些,但转而她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以及被带走之前听见的那最后一句话。

所以她现在是被诚王抓走了吗?

顾怜稍微动了一下,她的双手被束在一起,难以动弹,眼上蒙着一层黑布,看不见周围情形,但是无时无刻不往耳里钻的声音示意着这个车厢内起码有七八个人。

她移到车壁上,用力蹭了几下,将眼上的黑布蹭开,才看清与她挤在一处的,有两名年纪较大的妇人,三名男童,还有两名年轻姑娘。

这两名妇人好像是宴会时就坐在太后与长公主下方的妇人,似乎是杨家的老夫人与太后娘家的母亲……

剩下的几位顾怜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根据彼时诚王的人想要捉小萧忱的情形来看,估摸也是哪家的嫡子嫡孙。

这两个孩子一个只有七八岁大小,另一个更小些,只有四五岁的模样,正蜷缩在车厢角落,眼中满是仓皇,身上沾着不知是哪位亲人的血迹。

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想要甩开谁的追击,顾怜想看看是不是萧迟砚追来,但车内并未开窗,车壁都是封死的,看不清外边情形。

顾怜左右看了一圈,将那两个孩子的手并未被绑起来,于是尽量放柔了声音对右边穿着浅绿色锦袍的七八岁小男孩儿道:“这位小公子,可否劳烦你将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那男孩儿闻言擦了擦泪,爬了两步过来,他解的有些吃力,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顾怜的绳子解开。

他的眉宇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顾怜来不及细想,将马车内另外几人手上的绳子也都解了,但她们似乎受惊过度,哭泣不止,只有两位老夫人稍微镇静些。

在马车不知道过了几个急转弯后,顾怜想要悄悄掀开车帘看一眼,手还没碰上帘子,便险些便一把大刀砍中,只能缩回车中。

那为她解开绳子的男孩儿紧挨着她坐着,见她还要上前去,抱住她的胳膊,“姐姐,不要再去了!”

男孩儿现在冷静了许多,笃定道:“我们去等救援来,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顾怜点点头,眸光移向车后壁,心中满是忧虑,的确是有人会来,萧迟砚一定会来,但他能平安救下他们,并全身而退吗……

太极殿内,楚怀安震怒,连夜对锦衣卫剩下的人严刑拷打,宁愿错杀也不再用,在得知诚王直往梁州的方向而去时,气的连砸了好几个杯子。

陶琅面色发白跪在他的身边,诚王选在她的生辰发难,她这辈子都会被记在史册上,与这个逆贼脱不开关系。

而她的母亲,陶夫人已经哭晕了过去,因为方才被掳走的人里,有她的外祖母,杨家的老夫人。

她想要说些什么,也无力劝说,只能跪着。

叶太后已经被护送回宫,太极殿内来来往往的人都能看见她这个皇后毫无尊严跪在皇帝脚边。

过了许久,楚怀安才终于注意到她一般,“皇后,为何跪朕?”

陶琅跪的地方有碎裂的瓷盏,因为疼痛因为担忧,她的声音很低,“臣妾与逆贼诚王绝无半点干系,还望皇上相信臣妾……”

楚怀安看她一眼,沉声道:“朕信你。”

顾怜早就没有力气逃跑,听见他的声音,从掌中抬起面颊来,问道:“你现在就要杀了我们吗?”

她的样子哪里像是传说中萧迟砚心尖尖上的女人,更像是一个走投无路的难民。

贺又支吾了一下,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他从石头上跳下来,两三步来到顾怜的身边,笑道:“我可不是云晚那个蠢货,才不会吓你,我呢,只负责把你送到京城,你就负责乖乖听话就对了。”

顾怜擦了下泪,脑中有些混沌,“你送我去哪里?”

“反正不是萧迟砚身边,”贺又抓住她要去抽匕首的手,不赞同道:“你杀不了我的,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他往旁边看了眼正在咬地上野草的小萧忱,“还有这个小胖子。”

小萧忱饿了许久,听见人说他胖也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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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着反驳,将苦涩的野草吐出来后,他又开始咬顾怜的手。

顾怜将他抱起来,长睫垂下,“送到京城,再杀了我们吗?”

语气轻佻,顾怜皱眉侧过脸去。

“好了,不逗你了,”贺又将她一把拉起来,“还能不能走,不如我抱你?”

他当真暂时没有恶意的模样,顾怜抿了抿唇,将他的手挣脱,“不必了。”

她又坐下去,“我走不动,劳烦你弄辆车来。”

“这就开始使唤人了?”贺又一愣,“早知道不告诉你不杀你这件事了,省的被你当奴才使唤。”

顾怜闭上眼调息着,左右她也逃不掉,不如信眼前男子的话。

车很快便弄来了,贺又同她一起钻进车厢,路过官衙时,他提醒顾怜道:“你使唤我,我能忍,但是若你总想逃跑,我可是会生气的。”

他的笑意渐渐消失,“咱们好好合作,不要闹得不愉快,的确是留你一条命上京,但是会不会缺条胳膊,少只眼睛,我可不能保证……”

顾怜抱紧了孩子,沉默着点头。

·

长公主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的胞弟,正在养病的嘉安帝,醒时她心口涨涨的,总觉得难受,望着屋外暗沉的天,意识到了什么,起床穿衣入宫去。

已经三月中旬了,天色很快就明亮了起来,长公主进宫时,宫人们正在洒扫,沙沙的响声充斥在耳边。

自从年后,长公主也再没有见到嘉安帝,只听说病的越来越厉害了,每每入宫,都见不到他的身影,只能隔着门板说说话。

皇城还是那么的寂寥,空荡荡的,没有人气。

养心殿的门还是紧闭着,叶皇后从里面出来,满面疲惫,见到长公主,迎上前来,“长公主殿下。”

“皇后,”长公主的目光落在养心殿的牌匾上,拉过叶皇后的手,“本宫昨日梦见了皇帝,他还好吗?病有没有好些?”

叶皇后的眸里划过一丝哀伤,很快便神情自如答道:“皇上……还病着,但比年节时候好些了。”

两人一路往启明殿侧殿走,一路说着话。

“丝瓜鸡蛋汤行吗?”顾钰到菜园子摘了一条大丝瓜,又打算去鸡窝捡蛋,想起来鸡窝塌了,于是在房里拿了两个蛋出来。

许是顾钰已经决定好三年之后再考,他偶尔出去支摊子替人写信,无论赚多少,总能带些菜回来,要么一块肉,要么一条鱼。

按照他的话来说,三年后的事情太远了些,倒不如往近处想,先将眼前的日子过好。

顾怜在心里想着秋试的日子,一边默不作声将丝瓜削皮切成块。

锅里加水后就把丝瓜块丢下去,等待水沸腾的时候,丝瓜的清香就飘了出来,只需再淋上蛋液,撒上一点盐巴和一把葱花就可以出锅。

现在天气热,先把汤做出来,等到剩下的菜都做好,汤也可以入口了。

顾怜把红烧鱼身上一面划了三个刀口,等到锅里油开,先放入姜片和葱段爆出香味,再将鱼放下去煎炸定型,等到两面都金黄了,最后加入盐巴、一点白糖以及辣酱,倒入清水闷煮一会儿。

红烧鱼的香味顺着飘到了隔壁院子。

小黑狗原本还在萧迟砚那儿蹭饭,此时闻见味道,叫了两声后便往回冲了。

萧迟砚见他腿还没肚子长的模样,忍不住失笑。

小黑狗跑到一半,卡在了戴维留下来的墙缝里,它左右扭着,却不得其法,只能叫的更大声了些。

厨房里的顾怜听见动静,于是道:“阿兄,你待会儿换小火烧,我看看小白怎么了。”

她走到细细长长的墙缝旁停顿了一下,见到小黑狗被卡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正要伸手去将它抱出来,手碰到狗的一刻却被另外一只大手给覆住。

大手的主人似乎也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松开。

顾怜心里知晓是萧迟砚,但没说什么,只当没有发生过,继续拉小黑狗。

但是这条狗实在是太胖了一些,好不容易出来,却盯着这道墙缝发了犟,非得钻过来。

顾怜忍不住道:“你太胖了,过不来的。”

话落,小黑狗很委屈地抽了两下鼻子,默默蜷到了萧迟砚脚边。

萧迟砚将小黑狗抱起来,然后伸手将它竖着托了过去,它这才活蹦乱跳起来。

顾怜点了点小黑狗的鼻子,玩笑道:“也就萧大哥疼你,要是我,可不会惯着你。”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也就各自回了。

第125章125晋江文学城独家

斜阳半露,暖意渐升,斜桥巷内一片静谧,只朝阳自云后洒下金光,看来今日又是个晴朗日头。

送别兄长顾钰后,顾怜插紧门栓,开始洒扫院中。

柔暖的风拂过女子垂在肩头鸦黑的发丝,嫩绿如新芽的裙摆便如浪轻涌,女子细腰半弯着,一只手抱着木盆,另一只胳膊半边袖子挽起,露出凝脂般的皓腕,正在青石板地面上洒水。

水珠儿挂在染了些淡粉的指尖,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剔透好看。

终于将木盆里的水洒尽,顾怜直起有些酸痛的腰来,目光落在院角挂满青果儿的桃树上,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这颗桃树已经不知在此扎根多少年月,但据说极少结果,就算结了果子,也是稀稀落落,涩口不已。

但就在顾怜与兄长搬来的第一年,这颗桃树便生出了一满树香甜的果子,从此年年不断,愈发枝繁叶茂,很是喜人。

自从父母遇难后,除了兄长高中以外,顾怜极少再有旁的期待,但每到暮春,她总会一日日数着桃树上的挂果,也好似心中揣满了希望。

日头渐渐升起,春衣便显得有些厚重,顾怜进屋换上薄些的夏装,然后坐到院里开始做些绣活贴补家用。

虽说兄长每日替人抄书,也能赚些银子,但一人赚两人花终究不是办法,且顾钰心疼妹妹做绣活伤眼睛,顾怜同样也心疼兄长每日辛劳,不能安心习书,总想着能多帮衬他一些。

女子眉眼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眸子晶亮,长睫如蝶翼般浅浅垂下,目光流转间尽显风情,琼鼻桃腮,唇似含丹,生得一副难见的好样貌。

但也正是这样的好样貌,缺少了家族的庇护,便容易引人觊觎。

如今顾怜在兄长外出之时总会锁紧院门,夜里稍有些风吹草动便被惊醒。

倒也不是她太过紧张,而是这蕲州虽小,但也有不少混账人,从前兄长扭送过几个尾随她出门的浪荡子去衙门,但也不过半个月便被放了出来,此后更加变本加厉,令人不堪其扰。

如今顾怜在院子里种些菜,米面都是兄长回来时买好,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也少了许多烦忧。

手里一副帕子绣好,顾怜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然后准备去做饭。

菜是昨晚剩的一碟炒春笋,她一个人也没什么讲究,只需能饱腹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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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明朗,廊下竹篮里的半框酸李还沾着些水露气,桃树枝丫上歇了两只白毛鸟儿,黑漆漆的眼四处张望着,显得呆头呆脑。

仅仅一墙之隔的隔壁偶尔传来极其轻微的物件搬动声,主人家说话时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位男子。

顾怜将草把子点燃,然后丢进灶里,转眸望了眼不过一丈来高的围墙,心底有些担忧。

从前住在隔壁的周娘子虽然为人泼辣,但好歹不会为难她,偶尔碰上,两人还能闲话几句,如今搬来一陌生男子,顾怜又大多时候独自在家,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仿佛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隔壁又传来劈柴声,一下一下,干脆有力,似乎不需要多余力气,只抬起便落,就能叫有人腰粗的木桩分成两半。

顾怜咬了咬唇,面色有些发白,见着锅里水沸了,又赶忙拿勺搅弄起来,稠白的米汤散发阵阵清香,她将多余的米汤舀到碗里,再将锅盖盖上,等饭熟。

不大的厨房里只剩下灶里烧柴火时候的轻微炸裂声,顾怜又塞了一根柴火进去,就坐在一旁喝还烫手的米汤,她大多时候都没有什么话,从前性子也算活泼,后来总是一个人在家,便也渐渐沉默寡言起来。

隔壁应当是新搬来的,昨日她与兄长一道出门时都还见着门上面落着锁。

寻常人家若是搬新宅,能凑活的情况下也会将原主人家的物什先用着,可隔壁男人却似乎有许多东西要规整,拖移声不绝于耳。

顾怜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觉得自己属实有些无聊,哪里管得了别人家里添置什么,还不如先想办法多绣几张帕子,等到兄长休沐归家时能买只鸡回来炖汤喝。

顾钰今日方走,书院十日一休,顾怜算着日子,若是自己两日绣一张帕子,等到十日后,也能卖个七十五文,再把之前攒的银子拿出来,还能为自己和兄长做两身夏衣。

她现在穿的夏衣还是前年租完院子后,用剩下的一点银子买的,两年过去,早已经穿着不大合适,虽说改过,但也不舒坦,总是有些束手束脚。

晚饭后,待到天际出现第一缕晚霞,顾怜便将门后又斜抵上一个木椅,这样若是有人想进来,推门时椅子就会倒在地面发出声响,她就算在房里也能及时醒过来。

今夜十五,夜深人静时,月满如盘,清辉盈盈。

一个身影先是弓腰蹿进巷里,在顾家门前张望了一下,然后从门缝底下探出去一根铁丝,便知晓门后抵着椅子,在原地想了片刻,然后在墙角垫砖打算翻墙进去。

他应当是酒醉的厉害,站在砖上不大稳,好不容易翻到墙,却将一摞砖全都蹬倒在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声。

响声惊起了巷里的几户人家,第二户屋里灯亮了一瞬又很快熄灭,见不是自家院里的动静便不打算多管闲事。

顾怜被吓醒,披衣起床查看,却发觉是总在自家门前徘徊的李虎,想来是知晓今日兄长离家,才有胆子寻过来。

这些年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算少,只不过那些人大多敲敲门,或者半夜偷摸想进来,从没有哪个敢明目张胆翻墙头。

顾怜握了握掌,将兄长留给自己防身的一把匕首握紧,心中有些害怕。

李虎早年是做屠夫的,身材魁梧,自己若是与他对上,定然没有胜算,可是现在跑出去求救,这条巷子里的又都是一群老弱妇孺,隔壁那个男人也不一定会帮自己,就算贸然外出,也不安全。

就在她思考之时,李虎已经在两家墙头之上坐稳,朝着她嘿嘿一笑,十分渗人。

他心想,果然旁人说的没错,顾家这小娘子生的就是好看,若是今晚一遭之后,能将人弄回去做媳妇,那才没白费肚里这二两黄酒。

酒壮怂人胆,更何况李虎向来胆大,看着顾怜不知所措的模样,他心头火气更旺,一想到待会儿美人在怀,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就在他要翻下来之时,一只手将他的腿抓住,李虎还未来得及惊呼,便被一把扯到地面,摔了个囫囵,然后被脸着地拖了出去。

借着月光,他只能看清拖着自己的男人好生魁梧,比自己还要高还要壮,霎时也不敢挣扎,只装作晕了过去,暗恨自己时运不佳。

墙头的人霎时消失,顾怜愣愣看向隔壁的方向,知晓是隔壁的男人帮了自己,又听见开门的声音,她犹豫了一下,又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才小心翼翼打开院门往外探出头去。

萧迟砚看着脚旁装晕的人,浓眉紧蹙,他只当小镇应当清净,适合养伤,却不料搬进来的第一晚便有是非。

听见一旁传来动静,萧迟砚移眸看去,只见隔壁门后移出女子的半张脸来,一双眸子怯怯的,似乎也是受到了惊吓,隐约泛着泪光,正朝自己瞧来,细白的指尖紧攥着门板,似乎有些害怕。

他素来话少,别过头正打算将那装晕的男人绑起来,便听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传来,“多谢公子。”

声音低柔婉转,萧迟砚对这个称呼有些愣了愣,然后才微微颔首,不过始终未曾言语。

与此同时,顾怜也在打量着萧迟砚,隔壁新搬来的这位邻居很高大,顾怜应当只齐他肩头……再往下一些。

男人只穿着寝衣,宽肩窄腰,明亮月色下可以看见薄薄的衣裳下透出紧实有力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很是孔武有力,五官深邃立体,剑眉之下,长眸凛如寒星,气质很是凛冽,也有些吓人。

他垂在身侧的臂修长,就是这双手臂白日里劈柴毫不费力。

顾怜默默又往回缩了些。

气氛一时凝滞,只有躺在地上的李虎偷偷睁开眼来,想寻个机会逃掉,眼见身旁的男人没有动静,他蜷在地面的腿微微缩起蹬在地面,刚攒上力气,却又被一脚踩在脚底,发出一声哀嚎。

萧迟砚平日最不愿管闲事,却也见不得有人想要明目张胆欺辱女人,但顾怜迟迟不出声,萧迟砚皱眉看向她,半晌,终于开口问道:“你想怎么处置他?”

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

“送到衙门处置,定然是最好的,”顾怜的掌心有些冷汗,被他利落干脆的动作有些吓到,此时闻言小心道:“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可否劳烦公子将此人绑起来,丢至公子家柴房,我兄长去了书院,我……”

缩在门后的女子终于露出一整张脸来,虽在月色下有些朦朦胧胧,但的确也是太过艳丽太过妩媚招摇了些,若是家中没有旁人,的确容易引人觊觎。

剩下的话萧迟砚已经了然,他点点头,便不再答话,正欲将人拖回院中,便听身后又有女子声音传来。

顾怜长睫稍颤了一下,面对男人疑惑的目光,还是快速说道:“今日之事多谢公子,待到兄长归家,定然亲自登门致谢。”

第126章126晋江文学城独家

死这个字……诚王已经听过了无数遍,但是他不怕死,怕的只是自己一个人死,太过孤单。

萧迟砚见他的笑容癫狂,扶着墙壁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想着若自己的力气只足够挥动最后一次长剑,该怎样才能伤到他。

萧迟砚挡在那个小小的洞口前,想要以自己的身躯为顾怜多争取一丝能够逃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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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往他的方向迈了一步,听得城门处传来巨大的轰隆声,他的脸色一黑,身后的人朝着萧迟砚的心房射了一剑,便带人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顾怜从那个洞口又钻了回来,她呜咽着,手足无措虚虚捧着萧迟砚的伤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大哥……”顾怜的眼前被泪水淹没,她想要拉着萧迟砚起身,却一次次跌到在地。

她握着萧迟砚的手,只觉得天塌了般,再也见不到光亮。

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声,顾怜护着萧迟砚的尸体转过身去,只见到一熟悉的面庞,是浅盈。

浅盈对她笑笑,看了眼她身后的萧迟砚,跑上前来,“只要有我在,就没有救不回来的人!”

顾怜抽噎了一下,避到一旁,看她将萧迟砚伤口附近的衣服割掉,然后倒了一瓶黄色的药粉到伤处。

短箭射在肩下心口上的地方,再加上在来前就有所防护,故而击穿了一块铁皮,没进去的尚浅。

浅盈的动作很快,在要拔出箭头时,她转头对顾怜道:“姑娘,转过头去。”

现在顾怜能信任的只有浅盈,她背过声去,只听一声闷哼传来,再转过头时,短箭已经被拔了出来,

浅盈给萧迟砚喂了两颗保命的丹药,将他的伤口处理好后才拍了拍手,“终于好了。”

顾怜擦干泪到她身边来,小心翼翼问道:“萧大哥应该无事了吧……”

“那是自然,”浅盈道:“姑娘莫要担忧,将军来前已经吩咐好了一切,只要能带着您到此处来,我便会过来接应。”

闻言,顾怜的目光落到萧迟砚瘦了许多的脸颊上,心中疼得厉害,“多谢你。”

她眼角滑落的泪珠落到萧迟砚的下巴上,顾怜替他轻轻擦掉,但是方才脑中铺天盖地涌起来的害怕与恐慌几乎要将她杀死,哪怕现在萧迟砚安然无恙了,她还是不能从后怕的情绪中逃脱出来。

顾怜用帕子擦着萧迟砚手上布满的细细伤口,半晌,捂着脸抽泣起来,两只肩轻轻颤着。

西城荒芜,就连梁州城里的百姓都极少踏足,但是此时,却有百姓的叫喊声从远处传来,无助的、惊惶的。

诚王的人完全抵抗不了城外的军队发了疯一般冲进来的趋势,败势已然一目了然。

“是时候了。”

浅盈从腰间掏出个炸药来,然后点燃火引后丢到了洞外,顾怜忙用自己的身体拦住萧迟砚的,爆炸声响后,那小小的洞口坍塌了一片,足够萧迟砚过去。

只是现在只有她们两名女子,又该如何移动他呢?

仿佛是为了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在爆炸声没多久后,阮文就拉个一个小车过来,擦着汗道:“动作这么慢,吓死人了。”

见到他,顾怜怔愣了一下,这时候好像才有了终于完全得救的感觉。

阮文一边将萧迟砚放到车上,一边对顾怜解释道:“这车本来就是给将军备着的,主要是用来收尸。”

浅盈白他一眼,“少说这种晦气话。”

她也有些心有余悸,“咱们将军是吉人自有天相,那短箭射在心口还偏了半寸,命不该绝。”

阮文见顾怜走路也有些一瘸一拐的,于是道:“顾姑娘,你也坐上来。”

顾怜的脚痛的厉害,若是强撑着跟着走,指不定才会拖累两人的速度,她道过谢,然后挨着萧迟砚坐到车的边缘。

阮文力气大,就算是再坐上来两个人他也拉得动,见顾怜上来,他便拉着车往驻扎的地方跑。

在林子的边缘,顾怜可以看见两队人马打的如火如荼,但是在战争的两个简单胜败二字之后,却是有许多无辜的性命当做垫脚石。

她牵着萧迟砚的手,望因为烽火而被烟燎黑的天空。

回到军营,顾怜实在是太累了,就这么靠在萧迟砚的床边睡熟,数次惊醒,见到自己身边的人,她都害怕这是一场梦,但是一切又都是真的。

等到了次日傍晚时戴维领人潜进了梁州城内,但诚王却在城墙之上待了三日,若他们上一步,就杀一人,那些人里,有无辜的百姓,有那日宴会上被掳来皇亲贵族,都没了一个尊卑贵贱,都即将丧命于他的刀下。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必败的结局,却还要再杀一些人为自己陪葬。

萧迟砚在这期间醒过,但意识一直不太清楚,昏昏沉沉昏迷了许久,顾怜每日帮他擦身换药,只有亲自确认他的身子还是热的,只有能握着他的手,才信他是真的只是昏迷。

就这么僵持了五日,诚王突然提出来要见楚怀安,他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楚怀安来时,天际落了雨。

夏日里,骤雨突起,乌云密布,隐约闪烁着雷鸣。

诚王在城墙之上,雨水模糊了他的面庞,看不清楚,不同于他的狼狈,楚怀安乘着轿辇,两旁的宫人撑着伞,看他之时,如看蝼蚁。

诚王忽地就笑了,好像是在笑自己没有得到这种荣华的命,还是在笑楚怀安的残忍。

兄弟俩对持之时,浅盈带着顾怜在最边缘。

顾怜本不想来,但是又想亲眼看看诚王会是怎样的死法。

暴雨如瀑,诚王知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他对楚怀安道:“楚怀安,坐上这个位置,你是不是很得意啊?瑞王、定王都斗不过你,我布局了这么多年,也斗不过你,你命怎么这么好啊,一出生就是太子,不用自己去争取什么,你只需要在太傅太保与詹事们的簇拥之下长大就好了,皇位、天下,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多么不公啊……”诚王张开双臂,大笑着,挥剑杀了江夫人,又将一旁的杨夫人拉起来,“你看!这是皇后的外祖母!你想救她吗?你想救她吗!”

楚怀安如看疯子一般看着他,他的面容冰冷,没有一丝的犹豫,对身后人道:“放箭。”

包括周林在的所有人,都以为楚怀安的到来会将城上剩余的人救下来,其实只有诚王知晓,楚怀安此人极其自私。

他来,诚王必死无疑,但是没有关系,因为陪他死的,还有好多好多人,还有这些陪他而死的家人心中怀疑的,怨恨的种子,其中包括楚怀安的皇后,他的枕边人。

杨老夫人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她闭上眼睛静静等死,在箭飞出之时,诚王却松开了她,自己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最终杀死杨老夫人的,是楚怀安令人放的箭。

但是离弦之箭,从来没有收回去的可能性。

随着楚怀安的离开,与诚王的这一仗也结束,顾怜和萧迟砚被送回了京城。

沈氏早就等在了门口,看了她一眼,好像是真的嫌弃她脏一般,红着眼眶道:“还不抓紧去洗洗!”

顾怜抿了下干涸的唇,洗漱出来后,见到了沈氏正带着小萧忱在院子里。

许久没有见到母亲,小萧忱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将手里的风车丢掉,哭着扑进顾怜的怀里,喊着娘亲。

现在是几月了,顾怜已经不太清楚,她只知道这孩子好像长大了一些,说话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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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她亲了亲孩子的脸颊,泪水沾湿了小萧忱的侧脸。

沈氏将她拉起来,板着脸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道:“以后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管!要是再干蠢事,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媳妇!”

顾怜忍不住哭出声来,沈氏以为自己话说重了,木着脸哄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才絮絮叨叨离开。

这个院子和她离开前的摆设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动。

顾怜走进屋里,萧迟砚仍旧昏睡着,他醒的时候听说多了些,但是自己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那些大夫就连药方都换了两幅了,每日都说着好些了。

顾怜走过去,将巾子打湿,然后擦拭着萧迟砚的手臂,与颈间,他受伤的地方已经结痂,但更多地方伤口更深,看着还是骇人。

顾钰来时,天色还早,他的眼底有些青黑,见顾怜完好无损回来了,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等到晚饭的时辰,才终于放心离去。

除了回来的第一日她休息了一整日以外,从第二日起,就时常有人过来拜访她,已经嫁作王家妇的萧静瑗、萧老太太、萧鸿、甚至是郭氏,都来过。

一晃四五日过去,早上宫里的太医来看了萧迟砚一次,到了晚上,顾怜洗漱完躺在他的身边,好像对他在说话,又好像在喃喃自语。

“时间过的真快啊,忱儿总是喜欢喊我娘亲,喊的又清又脆,只是我不能走太快,走太快他跟不上,就会摔倒……”

“郡主娘娘又令人给我做了好多身衣裳,她不说什么,总是板着脸,但我知道她接受我了……”

“老太太总是念叨你,说想你快些醒过来,马上七月了,忱儿要办周岁宴,八月要过中秋,我们一家人坐着吃一顿饭,好不好?”

顾怜哽咽起来,她真的好害怕。

萧迟砚始终静静听着她的声音却不回答,还在沉睡。

一直等到顾怜说累了,哭累了,朦朦胧胧,似梦似醒中,听见熟悉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小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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