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许清如都是冷漠的，不近人情的，像个不通人事的机器人，只有她透露出平常该有的喜怒哀乐，才让他感觉许清如是有灵魂的。

“清如，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去治病。”

凌恩施拉着她手，眼神炙热而真诚，许清如鼻子一酸又忍不住落泪，“好。”

在坦明曾经的事后，许清如气色好了很多，看着她身体一天天好转，凌恩施打心底为她高兴，同时又害怕许清如对自己的态度会因方卿远而改变。

也许她身体好转之后，便会和他说两人一拍两散。

可他不想和分开。

许清如清晰地感觉到凌恩施奇怪的情绪，照顾自己和往常一样，但就是觉得很不对经。

凌恩施准备起身时，许清如突然抓住他的手，“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

反握住手，笑了笑，“没有啊。”

许清如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而后道：“你坐下。”

凌恩施像个三好学生乖乖坐下，一只手放在大腿上。

“有什么情绪直接说吧，我不想猜。”许清如一如既往地直白。

凌恩施眼睛牢牢盯着她，而后像小狗一般躺在她腿上，语气带着委屈道：“对方卿远的爱，你怎么想。”

许清如一愣，反问他，“你觉得我该怎么想呢？”

“我不知道。”凌恩施干脆把脸埋在被子里，声音细弱蚊蝇，“我怕你会——离开我。”

许清如于他而言已经成了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他无法想象离开了许清如自己如何活下去。

他感觉到一只小手轻轻抚摸脑袋，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心中有爱的人，还能回应别人的爱吗？”

“什么！”凌恩施一下子挺直了身子。

许清如浅笑着问他：“还记得你在菀城一中旁边饭馆巷子里救下的小女孩吗？”

凌恩施怔了怔，陡然拔高音量，“那个小妹妹是你。”

“是我。”许清如抿唇笑着点头，“那时候你告诉我大人怎么样是大人的事，小孩只用管好自己的事，因为你这句话，我才没有被家庭影响。

只是有些可惜啊凌哥哥，你就送了我一星期，我就离开了，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和你说。”

十四岁正值青春少女拥有最好想象力的时间，男孩出现在巷子口，拉着她向阳走进光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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