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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亡夫他哥 别来月 22695 字 8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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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热意

沈晏如已是看不清眼前事物。

沉如浓墨的夜里,昏昏的烛火淌成一片模糊的光色。

竹窗外,冷白如缎的月色泼碎,点点寒芒入眼,她依稀辨得男人分明的轮廓近在咫尺。他唇畔微张,随着呵出的热气落在她的面容,扫过她的皮肤,酥痒至极。男人似是同她说了什么,但她半个字也听不清。

其实也不必听清。

因她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本能地想要贴近他,借着他身上的气息平复着不适。就像浑身燃着烈烈大火,烧灼之感附上每一寸皮肉,既热又痒,她迫切地想要得来一泓清泉浇熄。

好似躯体内空缺了一部分,她捉摸不透是缺了什么,潜意识里想要去得来他的填补。但她不知该怎么做,全然凭着感官茫然无措地扭动着腰肢,于黑暗里摸寻着。

更漏声长。

缓缓流动的夜色里,她的视野迷离,她的听觉混沌,沈晏如却觉自己其余的感官极为敏感,仿佛无形中被放大了数倍。她感知着他怀里的温度,他尽力去贴合自己的所有动作,一行一止,无比清晰。

她犹如游于水中的鱼,对周围环绕的水流、掀起的细微涟漪都知悉。

他的体温成了熨平烧灼的良药,他的胸膛成了安身凭靠的实地。

但这不过是饮鸩止渴。

当她得来他的贴近,难耐的感觉渐渐退散时,心底又再抑制不住地升起另种渴望。

——她想要更多。

谢让自沈晏如拽住他衣袖时,便察觉了不对劲。

衣袖被下拽的力气不大,只见她紧紧拉着他站起了身,却又趔趄着步伐,跌跌撞撞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谢让低下头,瞧见她瓷白的面容上泛起潮红,那双眸子也浸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媚眼如丝,宛如红白相间的牡丹绽着花衣,花蕊间清露盈透,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想要伸手去触碰,去摘撷而下。

夜影深深,暗处不可见的欲望滋生着,径自涌动着,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一切,近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像是昨夜温泉里躺在他怀里的她、未如常回避与退让的她,迎合着他的所有。

还有,还有那个未完成的吻……

谢让喉结动了动,他觉得牵制着自己四肢的线又被拉动起来,让他情不自禁地受她牵引。她顺着他的动作,仍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时,他越发不受控制,配合着她想要的回应,紧紧箍住了她的腰身。

烛火于此刻燃尽。

短暂的沉沦是最为致命的毒药,清醒过后,只有无尽的痛苦。

沈晏如睁开眼时,男人宽阔的胸膛近在眼前,她发觉自己正缩在谢让的怀里,面容埋进了他的肩窝。

她本能地生出抗拒,伸出手推开他,急忙拖着沉重的身子与他分开。

谢让并未在睡,他就这般依着她轻若无力的力气,往后退着身,他起身凝视着她慌张惊恐的面容,沉静的面容未再有一丝涟漪。

如同收起爪牙的凶兽,藏起了可以一口咬断她脖颈的锋利所在。偏偏沈晏如心知,这不过是表面平静的假象,他更像是暗自蓄积着汹涌的深潭,内里处处充满着危险的意味,而她正悬于水边,随时会被这深潭掀起的巨浪吞没。

旋即谢让又再去案边倒茶,随口搭着话,“我让伙房去备点吃的。”

沈晏如不做声,衣下不适的感官仍未彻底消散。即便没有对镜相看,她也能知晓自己身上各种羞耻难堪的痕迹,青紫不一,遍布在难以启齿的地方,连着唇都有些红肿。

那些痕迹一遍又一遍提醒着自己——她背叛了谢珣。

谢让端着茶盏至前,“若是没有胃口,穿好衣裳,我带你去梅园走走。”

沈晏如没有接过,她盯着谢让点漆似的的眸子,虚弱的嗓音问道:“不能离开这里,是吗?”

谢让不置可否,“你想去别的地方,我也可以陪你。”

沈晏如听出弦外之音,并非是不能离开这里,而是不能离开他谢让。

她恹恹地打翻了他手中的茶盏,“我不想喝。”

咣当声里,温凉的茶水溅落在他的衣摆,沾上点点水痕,茶盏碎落在地,谢让瞥了眼地上的残片,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适逢白商在屏风外恭谨喊着,“大公子,依照您的吩咐,药已经放温了。”

沈晏如看着谢让端着药碗步步走来,心底的抗拒昭彰,她别过头,“我不喝。”

她死死盯着锦衾上的花纹,双手攥紧着被角,不肯再抬头看他一眼。

却听他的脚步声越发的近,锦衾上男人置下的影子极为浓重。衣衫摩挲的微响回荡在二人之间,沈晏如晃眼之时,只见谢让已坐于床榻边缘,那修长有力的指节伸来,下一瞬捏住了她的下颌往上,强行让她的目光正对上他。

沈晏如只觉颌骨处有些生疼,她半眯着眼,望着谢让覆着冷霜的面容,脊背霎时升起一股寒意。

谢让低垂着眼,她面容尽是怯惧,因他而生的怯惧。

他忽觉这样也很好,比起她不会看他一眼,比起她反复退避抗拒,至少眼下她这样怯惧的情绪,是因他而生的。

就像那一夜的占有,那一夜只属于他的时刻,她恨也好,厌恶也罢,至少那时她的所有,是属于他的。她恨声一遍遍喊着“谢让”,狠狠咬在他的肩头,轻吟着由他攥在怀里的时候,她的心绪都是被他调动的,这些,都是他从前克制之时得不来的。

沈晏如正欲挣开他的束缚时,谢让俯下的面容已逼近她眼前,紧接着,他的唇畔蓦地贴合在了她的唇上,苦涩的药味从他的口中渡来,溢满她的唇齿。

她从未喝过这么苦的药。“我在皇宫时就已服了毒药……”

嘉宁推开商越甫欲抱住的手,那脸上血色渐渐褪去,白胜霜雪,她的瞳孔在逐步涣散,却是倔强地望着草屋外的雪天。

“从小,父皇就说会将最好的都给我……这世上最好的,当然是无上的权位……我自诩聪明,可控人心,活了三十多年,除了那至高之位,什么也都见过、看过了……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被姜绥宁摆了一道……”

商越难持镇静,如同哀求般低声劝着,“阿宁你别说话……别再说了……”她给谢让设限的同时,亦是在为自己设限。

爹爹从前给她讲过一则故事。

从前城中有个轿夫买了双新鞋,那鞋面洁净,不染半点尘土。他保护得极为小心,每一步都走得认真无比,生怕鞋上沾了一丝污泥。但他日行几里,鞋面上沾的泥越来越多后,他便不会在意这双新鞋了。[1]

所以爹爹教导她,为人需对得起天地良心,坏事一旦做了,就像是鞋面沾了污泥,泥点子越来越多,人便不会再在意初时的整洁干净。

在她知悉了她欠下谢让恩情的真相后,她便做不到像以前那样铁石心肠。

哪怕她反复劝说着自己,要同谢让彻底斩断关系,可她的心也非是草木,这情之滋味是如此矛盾,她又怎会不被他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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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朝一日,她陷入了沉沦的深渊,与世俗准则背道而驰,像是那则故事里的人,任由泥点堆积在原本干净鞋面上,那她将愧对爹爹的教诲,甚至无颜面对谢珣。

出神之时,沈晏如见跟前的案处已堆满了一沓写满墨字的白纸,谢让敛起了神色,眉眼凛然,似出了鞘的锋芒,他一丝不苟地挑出其里纸页,递到她身前。

“这些是有关嘉宁的,你可以看看。”

沈晏如捋着思绪,从他手里接过纸页,暗自讶于他准备得如此周全,那纸上墨香流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怕不是谢让近日为她梳理而写。

半刻后,沈晏如对嘉宁知悉了大概。

如她此前听闻的那般,嘉宁是当今圣上极为宠爱的大公主,甚至有权参政议事。

区别于太子和安舒公主,嘉宁是皇帝与先皇后所生之女。先皇后难产而薨,只留下了尚不足月的嘉宁,圣上百般疼惜,对嘉宁几近是有求必应。嘉宁自小所受的礼遇规格,不比后来中宫所出的嫡亲太子低。

嘉宁如今在朝政里权势地位不低,凭借她雄厚的家底,广散财帛,被收买者多如牛毛,其门下亦揽不少文客,近年及第者,多出自嘉宁门下。

这些关乎嘉宁的信息出自谢让之手,自是会比她在外界听到的消息真实,沈晏如翻看着其上墨字,思忖之际,她渐渐也明白了谢让想给她传递的信息。

一是嘉宁势力之大,并不好对付。

二是嘉宁如今在朝野之势,似乎超乎了寻常公主应有的地位。

沈晏如再是不通政事,也能从这字里行间看出些意味来,民间对嘉宁的印象多为嘉宁深受荣宠,奢靡无度,并无沈晏如从纸页上看到的这些东西。

在这天子脚下的皇城,若是权力滔天者,惯来人尽皆知。可嘉宁像是将这些刻意隐藏起来一样,生怕别人知晓。

沈晏如沉吟道:“嘉宁……是想夺位?那太子呢?”

权力之争她虽是懵懂不解,可至高无上的皇位只有一个。谢让给她的暗示已然明显,若是她想要对付嘉宁,必定会掺和到争权之上。

谢让耐心为她答道:“太子年不过二十,虽天资聪颖,但根基亦浅,未有党羽,且太子与嘉宁虽非一母所生,感情却要好,二人不曾有嫌隙。”

沈晏如蹙起了眉,如此看来,嘉宁无非是两种可能。她欲想辅佐太子,将来名垂青史留得个贤名;或是暂且隐忍,一朝夺位,登基称帝。

可一想到建朝以来,从未有女子当政,更不用提夺位争权,沈晏如单是想着,便觉咋舌不已。

“不论如何,嘉宁不会是个好对付的主,”

谢让幽邃的眼瞳盯着她,他径自戳破她藏起来的心思,“并非是我想要强行留下,留在这里,而是你的身份已暴露,她得知了当年有你这个漏网之鱼,定会设法杀你。”

嘉宁自顾自地扬起脸,朝姜留看去,“只是我不明白……姜绥宁,你为何叛我?”

姜留呵着冷气,白茫茫的雾色迷蒙了他的轮廓。

“十年前,京城有个做零工为生的落魄小儿,那一日,他不慎撞到了宫墙里出来的富丽车马。小儿身上的脏血玷污了车轱辘,他便被人打得半死不活,险些命丧街头。”

姜留语速极缓,几近是逐字逐句,“当时他就听见了,侍卫喊着里头的人,‘嘉宁公主’。”

嘉宁闻言,口中又再咳出黑血来,一旁的商越紧忙捻着绢帕,为她擦拭着脸庞。她把着商越的手臂,气若游丝,虚弱的嗓音像是在叹息,“商越,商越……”

她想起,那时她决定逼宫的时候,商越义无反顾地服用了束之高阁的秘药。他终是能够站起,能够成为她少时倾慕的翩翩少年郎,同样也意味着,他很快就会油尽灯枯。

到最后,嘉宁却是什么也没说。那双眼遥看着长空,未能闭上。

夜雪愈沉,又有鲜红溅起,洒满枯干的茅草。

沈晏如看向眼前已无生机的两具尸身,嘉宁与商越,默声不语。

那等报仇得来的快意并未像她预料中在心口填满,沉闷如重雪拥堵在胸腔的感官愈加清晰。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跟前的姜留,正要启唇之时,沈晏如忽觉自己身侧那座向来岿然不动的山岳,轰然倒下,墨色衣袍携过干冽的寒风。

“兄长!”

沈晏如侧过头时,只见谢让脸色苍白,唇畔乌青,他单膝跪立于地,单手持剑倚着,那肩头处被血打湿的痕迹更甚,浓重的血味儿弥漫于畔。

她当即心慌起来,凭着她微弱的力气,如何也搀不起身躯雄健的谢让。

姜留的声音插入其间,“即便是生生剜去了一块肉,也逃不过中毒的下场。”

闻及此,沈晏如蓦地明了谢让身上这伤从何而来,她咬牙恨道:“是你——”

心底似有什么重要之物在流失着,沈晏如发觉衣上愈发生寒,她拼力想要抓住手心可以触及的温暖,谢让的体温却骤而变冷,她怎么也捂不热。

姜留杵在原地未动,他脸上沉积的嫉妒昭彰,“沈娘子,他就这么值得你在意吗?哪怕他之前那样待你……”

沈晏如回过头,冷不防地打断了他的话,“解药在何处?”

姜留绷着唇角,并不作答。

沈晏如登时站起身来,步步逼近姜留,她控制不住激动的心绪,哭腔尤在的嗓音纵声问着,“我问你!解药在何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姜留的脸色已是很难看了,沈晏如此番模样让他心口如有毒蛇啃咬,他竟有一瞬希望,此刻倒在地上、踏入鬼门关的人是他。

姜留别过头去,“蛊蛇的毒没有解药。若非他剜肉得及时,早已化作一滩血水。”

浓浓的药味呛在口鼻间,那苦涩衔着热意,从舌尖涨开布满整个舌根,一霎占据了所有的味觉。还带着他侵占性的咬弄,让她不得不接受这等苦涩。

眸底不知觉地泛起泪,沈晏如的喉咙里发出抗拒的咿呜之音,她奋力推却的手被他不留情地抓住,谢让不曾停下,自顾自地以这种方式喂着药。

她也没有别处可去,难不成自己夜游破庙,在外堂和仆从们待在一起不成?外堂风大,怕是自己这还没痊愈的身子骨当场就昏了过去。神医早已离去,届时这破庙山高水远的,上哪找大夫去?

和夫兄避嫌要紧,自己的命就不要紧了吗?

沈晏如挼搓着衣袖,思忖再三,她还是硬着头皮朝软席走去。

只是临时歇脚,夜里还需披着厚厚的鹤氅倚在墙边睡觉,又不是和夫兄同床共枕,连外面的仆从们都没觉得不妥,她在怕什么?

趁着谢让还未至此,沈晏如坐上了软席,抓起鹤氅披身,阖眼假寐。

夜幕轻挽,空荡荡的破庙陷入昏黑,万籁俱寂。

谢让举着火折子回来时,见沈晏如用鹤氅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只一张稍显病容的脸现于外。他一时不知她是过于怕冷了些,还是为防他这个紧挨的男人夜里起意。

火光幽微,尽寸掠过她的脸颊,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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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瞧见她眼皮动了动,黛眉浅浅蹙了一下。

她在装睡。

谢让不露声色地步至她身旁的软席坐下,从容解下大氅搭在自己身处,吹熄了火折子。与之同时,他捕捉到她发出的细微动静,像是提着的心落了地、松了口气的声响。

沈晏如确实还没能入睡。

许是她近来病中睡得太足,又许是这破庙里太过于冷,她根本无心安睡。

鹤氅之下的手脚捂了半晌也不见得暖和,背靠的墙体更是硬冷无比,沈晏如阖眼良久,杳无睡意,丝毫不觉困倦。

而听闻谢让步近,沈晏如止不住地紧张起来,绷紧的神经让她越发精神。

纵使这会儿她紧闭着眼,屏息静听,判断着夫兄已入软席歇息,她终于稍缓了神,但她心底亦是觉得局促,没法安定下来。

谢让身上常年不散的安神香又萦绕在畔,明明是安神的效用,却因成了夫兄在此的信号,时时提醒着她谢让的存在,沈晏如怎么也难以入眠。

直至锦服摩挲的响动逼近,那股安神香忽的浓烈起来,男人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凉的面容,一段一段缓缓抚着她的脸,沈晏如蓦地僵住了身。

第25章破庙

烛火点燃漆夜,逼仄的墙角蒙上一层浅浅的光。

沈晏如缓缓睁开眼,那幽幽的烛火霎时拥入眸中,柔和而并不刺目。

她定睛看去,男人庞然的影子浓重,径直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素净的鹤氅一半幽暗,一半昏黄,随着谢让移近的动作,衣上光色渐渐被暗影占据,像是欲将她的身形点点蚕食。

沈晏如想要躲。

他的气息过于近了些,带着难以言说的压迫感袭来,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但她试图蜷缩着身子避开时,后背抵住了坚硬的墙体,寒意隔着衣裳,顿时深入脊梁骨,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连她的动作也被限制在了裹得严实的鹤氅里,动弹不得。

厚厚的鹤氅里,沈晏如的双手紧紧捏着衣裳,冒出汗来。她不知夫兄要对她做什么,浑身的血液似在一刻统统涌上了脑门,焦灼不已,她甚至不敢抬眼看向他的脸。

许是近日对他回避得太多,这样突然的拉近让她无所适从。

出神之时,却察觉谢让伸手在自己的发间抚了抚,那动作很轻,徐徐缓缓,宛如落在髻上的细雪。男人垂落的影子勾着她心头的不安,沈晏如不禁滞住了呼吸,一动不动。

“主……”谢让挪眼看着沈晏如,她仍是未醒来的状态,而自己的手指便被她轻咬在了她的口中,潮湿的气息从指腹蔓延至十指,异样的感官连着百骸,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小舌的柔软。

顷刻间,谢让只觉似有细蒙的湿意迎面扑来,明明身处尚是干燥的冬日,他却觉浑身都要被这猝不及防的触感打湿了,从发丝至脚底,无不黏糊着潮意。

这样不经意间的挑丨弄尤为危险。

她的一切近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他曾尽寸啄尽的容颜、曾反复流连的雪颈,还有衣襟下被遮掩住的饱满……此刻他的身形俯在了她之上,只要他稍稍露出利齿,再欺身贴近,便能得来他渴求的。

胸口处积埋在心底多日的欲念开始猖狂。

谢让情难自禁地,往下移近了几厘。

他从前便时时禁受不住她的牵引,而在他尝得了甜头后,这样如同上瘾的感觉更是催发着他的欲念。沈晏如从谢府走后,唯有这段与她同住的日子里,他才真正意义上睡过好觉。

他痴迷于她的气息,她身上散发出的所有信号都能成为拉扯着他往前的钩索。

这钩索不知何时嵌入了他的骨肉里,随着时日推移越来越深,甚至与他的血肉生长、粘合在了一块。谢让也任由这钩索扯动着他,即使在这样被她勾着向前的过程里,他丢掉属于自己的壳子,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却是在晚风越过窗棂,弄得案上烛火霎时明灭,谢让陡然回过神来。

凛冽的寒风拂过他的脊背,携着凉意袭来,刺激着他灵台的清明,旋即谢让清醒了几分。

眼前浮现他再也寻不回她的那段时日,于他而言,浑浑噩噩也不为过。他疯狂用脏污的鲜血,用他人对其展露的恐惧与痛苦来宣泄,哪怕那些人是罪有应得。

但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堕落,在沉往另一个封闭的境地里。

耳畔传来她轻微的哼声,谢让垂下眼,发觉自己手边拿着适才的蜜饯已被他指尖捏得变了形,白白的糖霜覆在手边,像是设下的一道诱惑,捕食着贪享甜味的欲动者。

谢让折过身,将双手浸泡在冰凉的水中,细细清洗着。

他瞄了眼榻上的沈晏如,那脸颊仍旧通红如云霞,发热尚未退去,而她无意识地撇着厚厚的棉被,眼见那被子又将要被她赶下榻,谢让伸手抓住了被角,及时挽住了棉被不至于落地。

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散入夜里,谢让看着棉被下衣衫凌乱的她,身后门窗缝隙钻进来的寒风嚣然,他又再躺回她的身侧,揽过她的腰肢紧紧抱着她,一并拢好厚重的被子。

烛火在这一瞬燃尽。

视野复了昏黑,谢让尽可能让她与自己身形贴合,生怕她再度受寒。

棉被翻动的轻声在夜里窸窸窣窣,也不知沈晏如是无意识的状态,还是依旧将他当作谢珣,她主动缩进了他的怀里,细长的腿也径自搭在了他腰下。

谢让就这般任由她抱着,于黑暗里睁眼至天明。

……

日上三竿,屋外传来三三两两鸟鸣,振着翅膀踩过枝头的沙沙声响。

沈晏如醒时,身子虚软得厉害,她只觉自己如同一团软棉,不慎掉进河中沾满了水,被人打捞起来放在了榻上,浑身湿重无比,如何也提不起劲来。

口舌干燥得极为难受,喉咙也像是被火炭烧过,连着头也晕乎乎的,她下意识想要传唤阿景时,发觉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沈晏如费了好一会儿时辰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生病发热了,而且,她还感知到身旁一直有人照顾着她。那人言语缓缓,耐着性子哄她吃药,还为她喂了方糖和蜜饯。

这院落里左右不过她和阿景主仆二人,她病时也唯有阿景会发现并照顾她,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有第三个人的存在了。

沈晏如侧过头便看到了放置于案头处的糖,这般看来,自己病时的记忆非是梦中,而是真实所在。

男人口中下意识的所唤还未道出,沈晏如连忙打断了他,“阿景,发生了何事?”

毕竟在外人面前,阿景是她名义上的夫君,这声“主子”委实不能让旁人听见,以免暴露了什么。虽说阿景这般反应也不是头一次,但沈晏如觉着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谢让紧绷着嗓子,压着声儿答道:“眼见过冬了,邻居家里缺粮,夜半敲门来借些,我瞧着伙房里粮食尚足,借了他们一些。”

立于暗处的“邻居”瞧不见面容,只见其人捧着一个大麻袋,露出未全然合拢的麻袋径口,其里尽是一些粮食。

白商连连点头,也学着那老头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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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着脊背答道:“是是是,多亏……您家郎君心善,不然我妻儿该挨饿了。待我凑够余钱,定上门还粮。”

话落时,白商偷眼看着目光沉沉的谢让,得见大公子并未动怒,他吊着的心才彻底落下。

谢让却是在白商提着“您家郎君”时,心底漫出几分愉悦,又在胸腔里翻腾着,反复回味这等滋味。

偏偏他想起,或许在他还未顶替掉阿景身份时,阿景便占用着“她的夫君”这一身份在外,同她相敬如宾了好久,在外人眼里,这副皮囊的真正主人才是她的夫君。哪怕他知是假的,谢让仍旧觉得不悦。

他何时有过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自称是她夫君的机会呢?

连一个她随手买的奴隶,与她相处不过几月的人都可以得来这样的机会,他谢让从未有过。

沈晏如瞄了一眼邻居怀里的麻袋,灯火的明色恰而照尽邻居稍稍往前捧着的麻袋,这麻袋里的食材确实是今日阿景始才从市集里采购的,连着袋也分毫不差。

故她打消了疑虑,对邻居温温笑道:“既是邻里,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

随后几言客套话毕,沈晏如折过身便要入门回屋。幽暗夜色里,她跨过门槛时提起的步子不偏不倚地矮了半厘,当即一个踉跄绊在了门槛处,她的身形直直往那门后栽去。

谢让本就随在沈晏如身后,他眼疾手快地搂过了她的腰搀扶住了她,“小心。”

也不怪沈晏如会被这门槛绊倒,今日昼时,谢让见那门槛的木头已破旧不堪,泡黑发黄的裂缝布满整个门槛,故他闲来无事,一并将门槛修葺更新了一番。

但这无形间高了半厘的新门槛,让沈晏如尚未适应,又逢月下黑灯瞎火,她惯性按着从前的高度跨过去,足尖便磕碰在了新筑的木头处。

沈晏如被男人扶住时,她察觉自己腰间的力道极重,且那发热的掌心滚烫得尤为厉害,在这初冬时节,仿佛是被那盆中炭火直接紧紧贴在了她腰肢处一样。

这样熟悉的触碰,让她心头蓦地一颤,身子亦不知觉地变得酥丨软起来。她脑海里蓦地跳出一张冷峻的面容,那眸子看向她时,惯来含了毫不遮掩的欲望与灼热,几近是想将她整个人吞噬、揉进他的血肉里。

好似下一刻,这只掌心便会循着她的裙带,朝她掠夺而来。

沈晏如惊惶地呼了一口气,还未深想时,腰边那只手已抽离,迅然背到了其身后。

“主子……没事吧?”

略有沙哑的嗓音落于耳畔,沈晏如侧过头看着阿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清秀的面容上满是关切,同她眼前浮现出的那副面孔大相径庭。

腰处有些不适的温度已随凉风褪去,她摇摇头,“我没事。”

兴许……适才只是自己莫名想起了谢让。沈晏如心想,应是阿景为了扶她,紧张之际没能控制好力道,这才显得稍微用力了些。毕竟阿景算是武人,弄枪耍刀、保护她的安危是他的强项,若论细心照顾她,或许就没能那么熟练了。

却未见,谢让微屈着手指,藏在身后不可见的暗色里。

他久未触碰那柔软如棉的盈盈水腰,隔着她薄薄的衣衫,那等温软就此从掌心传来,勾扯着他压抑在心底的欲念,险些让他难以自禁地把她拥入怀中、严丝合缝地紧抱在一起。仅仅是指节连着手掌的方寸贴合,远远不够。

谢让遥遥看向破庙的中心,高大巍峨的神像矗立,饶是蛛网尘土布满,依稀能辨明神像威严不可犯的面身。

他所在之处正被神明注视着,他的心思亦在被神明审视着。

寂夜无声,谢让沉静地与神像对视。

直至肩膀蓦地一沉,谢让侧过头,瞧见沈晏如的脑袋耷在了自己身上。

暗香浮动,独属于她的气息轰然骤至,如同深渊底处伸出的无数爪牙,缠上他四肢及躯干,拉拽着他往下堕去。所谓的理智、冷静,尽数崩塌在这一瞬,破碎在悄无声息的夜。

神明当前,谢让低下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第26章同住

残烛燃尽,庙内复了昏黑。

谢让吻着她的发,她身上的幽香缠绕着他的所有感官,如数不清的万千丝线,深入他的皮肉,像是要浸入他的骨髓里,控制着他步步沦陷。

忽闻衣裳摩挲的声响传来,他察觉沈晏如动了动,谢让当即回过神来,绷紧了身,顿在了原地。

若是她在此刻醒来……

想到这里,谢让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不……不对,不论发生了何种巧合,珣郎自始至终从未想过陷害我爹!”

沈晏如蓦地回过神来,她转而盯着草席间端坐的嘉宁,“真正杀了我一家人的,是嘉宁!”

若要细算,秋日宴上同嘉宁密会的姜留也有一份。

帮凶,他们互为帮凶。

沈晏如心头悲苦如涌,原来她身边的人都在骗她。先不论谢珣早就知晓了这些事,姜留从头至尾都在隐瞒,都在骗她。她有一瞬身处极寒,觉着自己从未认识过姜留。

喉咙里似被插入了一把钢刀,沈晏如窒息得极为难受。

冬日夜寒,她觉着自己眼里的泪许是被冻住了,又或是早就流干了,这时候她竟是哭不出来了。

倏地,一声极轻的笑传来,如同坠地的雪声,轻得无痕。

嘉宁看着姜留,唇角扬起些微的弧度,讥讽无比,“绥宁,原来你当初这么肯帮我找举世稀罕的毒药,又亲自设计做局让我入谢府婚宴杀害谢珣……是为了娶这个孤女……”

最后一处真相被血淋淋撕开,沈晏如当即望向嘉宁,嗓音颤动得厉害,“你说什么……”

姜留抿唇未言,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嘉宁续连问着,“怎么?绥宁,这时候不敢认了吗?怕你的‘心上人’对你失望吗?”

沈晏如觉得害怕,连连往后退着。

她抑制不住地发抖,自己苦寻这么久的仇人与真凶,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发冷的感觉溢满后背,沈晏如见着姜留不再伪装、撕下假面的阴冷面孔,背离的真相摆在眼前,她忽觉这个世间扭曲起来,她开始分不清是真是假。

是姜留谋划的这一切。

是父母俱亡、她失去记忆后唯一的希望,被姜留无情掐断。

她从前声声唤着的“姜大哥”、她甚至不惜性命相救之人,撕下表面温和的皮囊后,是如此狠毒阴险,令人胆寒。

沈晏如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她将要退步绊倒在地之际,手心里被温热的力道捏得用了力,沈晏如晃眼看去,视野聚焦之处,谢让真切的面容近在咫尺,那漆黑的眼仁儿映着她的模样。

沈晏如一霎有了着地的实感,而姜留的声线陡然拔高。

“沈娘子,我帮你杀了谢珣何错之有!”

沈晏如痛苦地阖上了眼,不欲与他多言。她要如何与一个满手鲜血的人相争?事实便是,姜留谋害了谢珣。

啸然风声里,一连串急急咳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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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传来,在这短瞬的沉默里极为明显。

“咳咳咳……”

商越折身下跪,扶着身形摇晃的嘉宁,“阿宁!”

视野迷蒙,他望向漆夜中已然瞧不见的神像,眸中的狂热渐渐褪去。

却是在他平复着错乱的呼吸时,一对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身。

失去了视觉的凭靠,其余感官变得敏锐,谢让发觉她仍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不多时,她已贴在了自己的胸膛处,像一只柔若无骨的小猫蜷缩在了他身处。那股幽香更甚,堪比世上任何迷药,包绕着他的四周。

彼此交织的体温越加灼热,在这鹤氅遮掩之下,覆灭的欲望又再暗中鼓动。

她终究是要把他堕入深渊的。

往常对谢让的看法犹如一面铜镜顷刻破碎,她忽的害怕,忽的不敢见这镜子后的真实模样。

她敢窥探这镜子后的真实吗?

她敢承认,她和他皆犯了违背世俗的错误吗?

她能顺着这错误的背后,沉沦在畸形的根里,堕入永不见光的深渊吗?

万千思绪缠绕在心尖,沈晏如眼前蓦地闪过谢珣的面容,喉咙哽得作痛,她摇着头,不自觉地步步往后退着。

谢让看着与她的几步之遥,没有动。

他的心思一如这满纸的“沈晏如”和遗弃的耳珰,被藏在阴暗的圆盒里,他以为,这个秘密不会有人发现,更不会有人拆开细看。他也本以为,自己可以带着这终生不会宣之于口的秘密,步入黄土里,永远不为人所知。

却是未料到,一朝窥见天日,得见者,会是沈晏如。

他掩在心底、缝进血肉的秘密,就这样赤丨裸裸地呈现在了她的跟前,没有半点遮掩,一丝不挂,由着那双含着明光的水眸审视,她正剖开了他的心迹,巨细无遗地打量。

谢让觉得这一瞬,他站在了高台之下,向来高傲的头颅仰望着她,骨子里更是想要卑躬屈膝地乞求她,跪在她的裙边,低声哀请。

纵使他龌龊的、肮脏的心思被洞悉,那她可不可以,不要离开他?

她可不可以永远留在他的身边,永远不弃下他?

谢让盯着沈晏如眸底生出的慌张与不知所措,想要费劲抓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渐渐消散。

她这样抗拒与他的关系,得来他的秘密,她一定会彻底厌弃、离开自己了吧。

就像是证实他自己的猜想一般,沈晏如面上的不可置信逐步转变为退避,她不自觉地退着步子,将他和她的距离步步拉远,将他再次推至无人选择的境地。

谢让喉头涩痛得厉害。

沈晏如往后退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他的脊骨,无声抗拒着他的所有、他的一切。她不曾低下头看过他一眼,哪怕是施舍,哪怕是怜悯,与她那日狠绝地弃下自己,将解药给了姜留时无异。

说到底,她又何曾怜惜过他呢?

方醒时胸口伤势的疼痛尚在,随着他向前走近的动作,扯动的疼痛更甚,却是比起她的反应,谢让觉得身上的伤也算不得什么。

沈晏如抬眼间隙,察觉谢让的脸色愈发难看,她试图出声转圜着此间气氛,“兄长……什么时候醒来的?”

这不过是随意找来的话茬,她如何不晓,谢让是方醒不久呢?可眼下她只想要逃,只想遁去他不在的地界藏起来,她怕暴露自己的心思,更怕他开口承认他自己的心意,届时,她要如何承担起他对她的喜欢?

但沈晏如仅是看到了他惨白无色的面庞,与衣襟下沾着殷红的绷带,她挪步欲逃的动作又再顿住,心就此软了几分。

“我醒了,你便要走了,”谢让并未回答她的话,沙哑的声线逼沉,“是么?”

沈晏如此刻心乱如麻,没能留意到谢让的不对劲,权当他是伤病初愈,才有些异于平常。她强作镇定地朝他莞尔一笑,客气应和着:“弟妹本是今日前来探望兄长一眼,见兄长既醒,弟妹也该回府了。”

话落时,她朝他端正行了一礼,假作无事发生一般收好圆盒,转身正欲离开。

却是转身的须臾,沈晏如察觉自己的手腕已是被谢让紧紧攥住。

那腕处紧握的力道比任何时候都要大,滚烫的掌心犹如一块烙铁,她不由得使不上劲,手中捏着的圆盒就此不稳,顺着张开的指节滑落,再次摔落于地。

沈晏如想,她和谢让又有何不同?她接连遭逢祸事,失去了所有,无人再同她嘘寒问暖;而谢让,唯一与他亲近的人,也永远长眠在了那场雪夜,自此亦无人关切他的冷暖。

他们都是漂泊在天地的孤舟罢了。

沈晏如低声说道:“兄长,以后有我在。”

她可以关怀他,就像他也会在风雪里为她取暖。更不用提,这么久以来,原本她就受他相助良多。

微不可闻的叹声里,沈晏如站起身,想要至跟前的案几倒茶,却是没能留意到脚下湿滑的地面,尽是淌过的水。

她揉着因坐了会儿略有发麻的腿,还未提起步子,绣鞋便踩着水一滑。

“小心!”

水声遽然哗啦作响,像是掀起的水浪溅落在水面,滚如珠玉的声音。

沈晏如听见谢让高喊着,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案几边缘,后背抵在了案几的腿足处,勉强稳住了身形,没能摔至地面。

但,她因此从背对着屏风,变成了视线直面屏风后的谢让。

——谢让正是从浴桶里径直站起。

第27章心虚

狭窄的客房内,热雾涟涟,丝丝缕缕的湿气袭面。

沈晏如将要摔倒的间隙,谢让下意识站起身想要扶住她。

却不想,二人打了个照面,各自僵滞在了原处,宛如两尊石化的雕像。

须臾间,沈晏如只觉自己从头到脚,每根发丝、每寸衣衫都被浸湿,稍将一拧就能拧出水来。而白雾氤氲的中间,男人不着寸缕的身躯撞入视野,隐隐约约。宽肩窄腰处,水珠连成线,滑过流利的肌肉线条,其间依稀有着数道纵横交错的疤痕。

她灵台短暂地陷入了空白,这样的视觉冲击过于大,让她蓦地失去了思考能力,甚至觉着自己两条腿被钉在了地上,迟迟没能反应过来背过身去。

嗒嗒,嗒嗒嗒——

水声滴落的声响传来,挡开了弥散的热雾,沈晏如缓回神的瞬间,她惊叫出了声。

“啊啊啊!!”

她羞得无地自容,赶忙转过身,脸红心跳地捂住了眼。

却是因过于心慌,另只手胡乱抓握的指尖一滑,沈晏如没能扶住案缘。

沈晏如脱下沾着泥水的绣鞋,就着薄薄的罗袜踩在地面,入了里屋。

循着阴沉的天光,唯见妆台前早有一位女子坐着,一身粗布麻衣,窄袖短褐,瞧着极为干练。此番女子一丝不苟地提笔绘制着手边的人脸面皮,那五官各式各样,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从人的脸上扒下来的表皮一般,乍眼看去,还有几分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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