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赘婿竟然是皇帝 第31节(1 / 1)

('可是少女骨子里的傲娇与害羞,让她对他常常做出口是心非的事情来。

好在她那个名义上的夫君不仅未生气,还处处耐心又细致地包容她。

雪芙这些日子,其实很受感动,只不过面色未显,她害怕,她实在害怕夫君能看出她的心思来,若是那样,他会不会立刻另寻别处?

思及至此及,雪芙坦然自若地看了看铜镜,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就不劳烦夫君了,女孩子家家睡前事情繁琐,若是夫君累了可先去歇息。”

这话一出口,雪芙就后悔了,好像自己迫不及待要和他同榻而眠了似的。

若是被人误会解读,岂不是成了,夫君你收拾好了快些去床上等我。

哎呀,要真的是那个样子,她真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脸色又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她忙回过身,看向时涧,“我是说,夫君可随意,不用可以就和我。”

雪芙心里悠悠地叹口气,唉,真是越描越黑。

时涧淡淡一笑,看出小姑娘的促狭,不在这里站着让她平添紧张,他则是坐在了雪芙的那张雕花楠木的床上,静静地看着小姑娘篦发。

雪芙的心思都在时涧身上,手中捏着犀角梳心不在焉的篦发。

终于发丝干的差不多,她放下犀角梳,起身趿着寝鞋慢慢走到时涧的身边坐下来,伸手不安地抚着身前的一缕长发。

时涧的看着雪芙的局促不安的表情,又想起从先躺在他龙床上的女人,一颦一笑皆都是训有素,极为魅惑又勾人,可他只觉得无趣,看惯了千篇一律,况丽嘉且那些人从未对他有过任何纯粹的心。

雪芙见时涧有些冷然的表情,微不可查的调整了凌乱的呼吸,扬起嘴角浮上淡淡的笑意,“夫君可是累了,现在要休息?”

一句软软糯糯的轻唤,将时涧从遥远又零散地回忆中拉回,看着雪芙脸上笨拙可以伪装出来的表情,时涧淡淡一笑,“芙儿,不必紧张,你将半张床让给我,我自不会对你做什么。”

雪芙听见时涧温润的嗓音对她下着保证,放心了不少,他说他不会对她做什么,可是她很难保证自己不对他做什么啊.

唉.

雪芙看着时涧,“夫君,我睡觉会有些不老实,若是碰了你,勿要见怪。”

时涧心道,岂止是不老实,恨不得要将整个云香阁拆了。

他面色不显,点了点头。

困倦袭来,雪芙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上了的床去到内侧,时涧则是睡在外侧。

尽管早有准备,可真要同榻而眠的时候,一丝紧张还是袭上雪芙的心头。

时涧温声问:“我熄灯了。”

雪芙点头,“嗯。”

时涧吹熄了唯一一盏在案头的拙火,拉下床幔,坐在床上,看着雪芙也是同样坐在床上。

他伸手拉过叠在内侧被褥,搭雪芙的腿上,又拉过另一床被褥,搭在自己的腿上。

黑暗之中,感官的一切感觉都被无限地放大,时涧身上的淡淡的龙涎香,混着雪芙身上的甜香,交织在狭小的床帐中。

雪芙深吸一口气,躺下来,十分规矩地将腿上的被子拉到胸前,随即闭上眼眸,仔细地听着身边的人的响动。

她能感受到时涧慢慢在她身边躺下,拉上被子。他躺得十分规矩,身子靠在床的外侧,两人中间留出了很大的空隙。

雪芙放下了心,闭着双眼慢慢进入梦中。

虽然身边有个人很不习惯,可是强大的困意和疲惫还是让她昏昏欲睡。

至于夫君,她知道他一定不会乱来,这就足够了。

听到身边的人节律的呼吸声,时涧不禁侧过头,睁眼借着透过窗幔,射进来银白的月光,直接照在熟睡之人的脸上。

看着雪芙皙白的脸色又衬上一层白月光,时涧的嘴角扬起,小姑娘长得相当漂亮,精致的娃娃脸,一双眼波流转的鹿眼,加之脸上总是浮现甜甜又灿烂的笑,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舒适感。

这段时间他最舒服的事情就是不用在这个地方提防任何人,他甚至觉得她给了他前所未有地在意与保护。

时涧的心重重跳了几下,最终闭上双眼,闻着小姑娘身上浓浓的甜香他有些睡不着,可闭目养神也是好的。

才闭上眼,只觉一节藕臂透过薄薄的衣料,搭在时涧的胸口上。

几乎是一瞬间,时涧睁开双眼,转身看着雪芙的。

小姑娘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睡的很沉,并非有意为之。

时涧花了好半晌时间,说服自己不能趁人之危,随即抬手,轻轻把那节藕臂,送了回去。

好似感受到被人触碰,雪芙皱了皱眉,十分不满的呓语了一句,侧过身,面朝里,继续睡。

就在时涧见此颇为满意的闭眼,刚要再次睡去的时候.

第34章出发

雪芙蹙眉,似乎是不太高兴,没有什么可以抱的,呓语了一句,再转过身来,这次雪芙的手和一条腿十分自然地搭在时涧的腰际和胸膛。

雪芙睡觉一直有抱一条长枕睡觉的习惯,今日因为要和时涧同榻,遂把床上的许多玩偶和布娃娃拿走不少,其中就有雪芙睡觉一直拥着的长枕。

长枕不在,雪芙睡梦中许是把时涧当成平日惯常用的长枕,十分自然地抱着睡。

时涧转头看着雪芙温柔的睡颜,皙白的脸上带着几许娇憨和满足。

她的脸静静地靠在时涧的肩膀,胸前因为呼吸均匀地起伏着。

时涧的呼吸微微一滞,到底还是没有将睡觉的雪芙的手臂和腿抬起。

静静的闭上眼,淡淡的馨香涌入自己的心脾,像是催眠的魔咒,让他渐渐松懈了精神,放下一切警惕入梦而去。

他自出生时起,好像命运的惨淡便从未离他而去,他在皇权的争夺和阴谋当中,慢慢蹚出自己的血路。

这是他生存下去唯一的方式和理由,更从未谈过什么是温香暖玉,他觉得件东西于他而言,很危险,遂他从不需要。

哪怕朝中众臣催他立后纳妃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小山一般高,他也一并扔下不理,大不了揪出几个以权谋私、对他心怀不轨之人杀了便是。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在不断挑战銥嬅她的底线,让他一再让步。

她出门盥洗描妆,要近一个时辰,他也能等得。

她喜欢懒睡,他耐心唤她起床。

她功课不好,他悉心教导她至深夜。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知不觉中,那一件事情不是麻烦,不是的琐碎。

时涧却不知什么时候,将这一切做得无比自然妥帖,逐渐忘记他曾经是一个喜好杀人,杀伐果断的帝王。

温香软玉,果真有如吃心蚀骨的毒药,而他好像慢慢中毒已深。

可怕的是,这一切他不仅不在乎,还甘之如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兴致与好奇。

翌日清晨。

阳光准时照在云香阁的内室,淡淡的光辉,透过层层帐幔照在时涧与雪芙的脸上。

时涧慢慢地睁开双眼,看了看天色,向来准时准点起身练剑的他,与小姑娘同榻的这一日竟然破天荒地睡过了时间。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侧过头看着小姑娘仍旧睡得香甜,手和腿还搭在他的身上,好像这般睡着无比舒适。

他慢慢地伸手,将小姑娘的手臂与腿,轻轻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起身,穿上寝鞋,来到自己的盥洗室,更衣盥洗。

直到时涧又如常日一身的牙白的常服从东稍间走了出来,望向雪芙的床帐,里面的人翻了翻身子。

时涧缓步走到床前做了下去,算算时间,雪芙该醒了。

他静静地看着下姑娘的轻闭的双眸,微微动着,一头长发铺了满床,粉嫩的里衣穿着松泛,露出里面一小片雪白。

时涧垂下眼,轻唤,“芙儿,起床了。”缱绻的声音透着柔和。

在宫中,见过或者知道时涧如何杀人的人,对待时涧皆都屏声敛气,可是不知时涧过往的人,只会被他温润又温柔的气质所打动。

明清轩也常常感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将冷酷与温柔融合得这么完美,要是那些费尽心机爬上你龙床的女人,知道你杀人的模样,不知躺在床上的时候,腿可会软得不行。

时涧每次都是淡淡一笑,笑而不语。

雪芙好似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中母亲的温柔,像是一团棉花将她紧紧地包围。

让温暖迟迟未曾散去,她留恋在其中,紧紧抱住母亲,靠在母亲温柔的怀里,睡的那般踏实。

直到耳边听见有人遥远地呼唤她,才慢慢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

是时涧温和的眼眸在静静看她,他坐在她的床前,晨曦温和的光,正好射在他的身上,让时涧整个人都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所笼罩。

直到时涧再一次轻唤,“芙儿,你醒了?”

雪芙才反应过来,昨夜跟时涧同床一事,她点了点头,脸色浮上淡淡的红晕,轻声“嗯”了一声。

随即坐起身,柔软的被褥从她身前滑落,露出她若隐若现的线条。

雪芙娇憨地揉了揉双眼,伸手拽了一下床铃。

时涧将实现慢慢挪下,伸手将雪芙的寝鞋拉倒床下。

雪芙看见十分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

随即穿上鞋,坐在妆奁前的圆凳上,捏起犀角梳,开始梳发。

时涧随即十分自然地拿过,拿梳子,开始帮雪芙梳发。

其实他很喜欢雪芙细细软软的头发,又长又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光泽。

雪芙现在对时涧每天起床给她梳头发这件事情已经习惯了许多,不会再有最初的不自在。

灵犀与青云带着一众小丫鬟进来的时候,看到时涧给雪芙的梳发的场景,两人互相对视一笑,各忙各的去。

让一众小丫鬟,将盥洗之物放进雪芙的浴室,又尽数退了出去,只留灵犀与青云在里伺候。

半个时辰后,雪芙经过梳洗,从内室走了出来。

今日她的穿得十分简单,一件淡紫色的窄袖襦衫,下面配着白色水纱裙,齐胸的抹胸则是和水纱裙一个颜色,包裹住她姣好玲珑的身段。

发髻利落地梳起,斜插了一只白玉簪在发间,全身是上下透着一种别致的美。

时涧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随即放下,起身迎了上去。

“去用早吧。”

雪芙看见时涧正在堂中的圆桌上一边饮茶一边等她,有点不好意思。

“我晨间梳洗慢了些,你往后不必等,自可随意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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