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单奇接触过杨芸芸的尸体，穆思辰担心他也被污染，见面后也容不得单奇反抗，便给他贴上了自我贴纸。

贴上贴纸后，单奇摸了摸肚子，像是醒悟过来般地说道：“我晚上好像吃得有点多。”

好在单奇年轻、体质好、平时活动量也大，这点程度的超量能够克服，否则怕是要因消化不良进医院。

根据林卫同事的调查，杨芸芸最近一个月最常光顾的就是这家彼岸酒吧，所接触的大部分异性也都是这家酒吧的常客。

尽管刘总的父亲否认了刘总去酒吧的事情，但毕竟只是父亲，而非刘总本人，他的话只能做个参考，并不绝对。

梦蝶镇、起源镇，刘总、杨芸芸……一切都在指向这家店，难道彼岸酒吧就是被异世界渗透的地点之一吗？

穆思辰打开信息，看到一句话。

是卓怀初！

上次因小章鱼戳破卓怀初的身份，卓怀初主动删除了穆思辰，但穆思辰没有删除他。

卓怀初不知什么时候又加上了穆思辰, 还在穆思辰踏入彼岸酒吧时给他发送了消息。

但穆思辰知道这个行为是在作死。

不过穆思辰觉得, 就算卓怀初真的是神级怪物，他的本体也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世界的屏障应该还没有弱到可以让神级怪物进来的程度。

然而他扫视一圈, 却见酒吧内的人身上都很正常, 没看出什么端倪。

为了防止过度耗费精神力, 穆思辰暂时关闭“真实之瞳”。

卓怀初：【别看了，我不在这里。不过我已经将前往起源镇的车票交给你了，记得找到它，来见我。】

卓怀初：【什么是**A01，怎么还有屏蔽字？你这个问题倒是难住我了，又是从哪里获得的信息？不过，如果你是**A02，那我就一定是01。】

穆思辰打开游戏app，给客服发送消息，想确认卓怀初这话的真实性。

卓怀初：【别找系统了，它在这里信号不良。】

卓怀初：【我想见你。】

一个神级怪物说想见他，这种感觉，大概和死刑犯知道自己即将被处死差不多吧。

卓怀初，连他曾进过“心灵识海”都知道，穆思辰紧皱眉头，心中充满危机感和不可知不可控不可名状的恐惧。

穆思辰有很多问题，他想知道卓怀初曾经是怎样的，被系统舍弃后又是什么心情，对现实世界的态度如何。

卓怀初：【是啊，她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之一嘛，有国家力量的保护，不好吗？不方便吗？你从刘总那里获得酒吧的情报，但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头绪，甚至跑到梦蝶镇去找。可你才认识国家的人一天，就找到这间酒吧了，多方便。】

他想起池涟的泪水，想起单奇说的，明天就会通知杨芸芸的家人。

他忍不住问道：【你对她的遭遇、她的死亡，有什么感觉吗？】

穆思辰没有指责卓怀初，也没有这个必要。

有这个答案，穆思辰也不必再问卓怀初的心情和对于现实世界的看法了，没必要。

穆思辰认真地回复道：【我会去找你的。】

这时林卫来到穆思辰身边，问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在和谁发消息？我们找到杨芸芸第一次来这间酒吧后，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了。”

“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会帮你申请编外人员工资，你就不用做代练了。”

酒吧很乱也很拥挤，那名叫做陆仁以的男人正坐在吧台喝酒，眼睛往场中瞄，似乎在物色今晚的伴侣。

陆仁以见到池涟眼睛一亮，搭讪道：“喝一杯吗？我请。”

池涟问道：“这里最畅销的酒是什么？最特殊的酒是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池涟问道。

“她长什么样子？”池涟问。

“是不是这样？”林卫从后面走上来，将杨芸芸的照片放在陆仁以面前。

“警察。”林卫拿出证件对着陆仁以晃了一下，“你在一个月前和照片上这位女士在酒吧相遇，当晚去开了房，你不记得她？”

池涟侧过身，不想看陆仁以。

关键问题还是出在那杯酒上，万物起源这个名字，实在和起源镇太接近了。

林卫将人和贴纸交给单奇，单奇单手拎着陆仁以走了。

单奇在他后颈上掐了一下，陆仁以便晕倒了，像喝醉一样软绵绵地被单奇带走。

服务生说：“我也会调酒，如果你问的是我们这最出名那位，他呀，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每天也不正常上班，时来时不来的，还经常送酒。也不知道老板怎么看上他当首席的，其实我调酒技术也不错，帅哥喝点什么不？”

服务生顿时没好气地说道：“那玩意里面都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卫不卫生也不知道，你喝什么喝啊？我跟你说，他上次给一个女生做万物起源的时候，我都看见他好像把自己的血滴进去。我的天啊，又不是拍电视剧，多不卫生啊？”

“肯定不会，他很讨厌蝴蝶啦，梦啦之类的东西，他说那些东西就是异端，该被烧死的。你说他是不是有病？那种神经病的酒不要喝了。你要是喜欢蝴蝶和梦，我会做一款叫做“梁祝”的酒，要试试吗？”

如果他没有说谎，那么调酒师应该就是污染杨芸芸的人，可是他与蝴蝶无关。

见穆思辰坐在吧台前深思，林卫对他说：“我们去调查其他和杨芸芸接触过的人，你好好想，池涟负责等调酒师，我问过了，调酒师工作散漫，但每晚都会来的，等一等就好。”

林卫收起贴纸，几人分别行动。

第98章 调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