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看着五阿哥,不解道:“五哥,你们府上没有太医请平安脉么?”
等到起身时,他对舒舒道:“五福晋确系滑脉,有妊两月有余……”
五阿哥皇子贵胄,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五福晋却成了旁人眼中走了狗屎运高攀了皇子那个,等着看笑话的不是一个两个。
说罢,她给九阿哥讲了五贝勒府养竹的关键。
五阿哥已经当了好几回阿玛,当然晓得“滑脉”是什么意思。
五阿哥扶了五福晋上马车。
九阿哥提醒五阿哥道:“五哥,司仪长的事情快点换,省得嫂子被打扰。”
九阿哥望向五福晋,见她脸色泛白,看着确实不大舒坦的样子,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九阿哥跟五阿哥在西次间已经吃上了。
听到五福晋的话,他望向五福晋,看出了妻子的异样。
五福晋聪慧,见了舒舒的反应,立时望向自己的肚子,脸上带出惊诧来。
舒舒掐了九阿哥一眼,让他收敛一下,而后对姜太医道:“劳烦给我五嫂请个脉,五嫂方才闻到牛奶鸡蛋羹有些恶心……”
对于出身寻常又无子的她来说,两种选择都有弊端。
五阿哥在旁,觉得有些记不住了,跟九阿哥道:“拿了纸笔记下来吧?”
他将舒舒上下打量了两遍,虽没看到异样,可依旧悬心。
舒舒倒不好说的那么肯定,怕万一不是五福晋失望,只柔声道:“先看看太医怎么说……”
这会儿功夫,外头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是核桃带着姜太医来了。
至于舒舒提及的“见贤思齐”的人,再没有旁人了,庄亲王肯定会试试的。
五福晋领了她的好意,点头道:“嗯,到时候我不跟你客气。”
街道上,马车里。
五福晋放下舒舒的手,带了愧疚道:“弟妹没事,是我有些不舒坦,弟妹帮我请了太医……”
姜太医听了舒舒的话,心里有了猜测。
舒舒想着自家的膳房,跟五福晋道:“前几个月容易害口,要是有什么想吃的,那边府里不齐全,您就打发人来这边取,这半年我们膳房储备的可齐全了。”
年前年后好几场丧事,确实熬人。
自家福晋现在金贵着……
姜太医躬身应了。
五福晋难以镇定,脸色变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对于五阿哥来说,什么“天地生物”、“万物生化”都太复杂了,完全没听懂,觉得神神叨叨的。
正好核桃挑了帘子,引姜太医进来。
九阿哥目送着五阿哥夫妇的马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府。
跟不大亲近的舅舅、舅母相比,自然是妻子跟嫡子更重要。
大喜之事,本该好好庆祝,只是如今已经是掌灯时分,眼见着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入更了。
姜太医没有旁的医嘱,就带人下去了。
即便她有心按照这个日子来,也要看五阿哥的时间。
舒舒也没留着,只拉着五福晋的手,道:“皇祖母跟娘娘晓得该欢喜了。”
五福晋犹豫了。
虽说关于“氤氲之候”宜受孕之事,五福晋康熙三十七年就晓得了。
夫妻俩连饭都没有吃,就要起身回去。
五阿哥忙不迭点头道:“嗯,嗯,明天我就进宫报喜!”
五福晋转头望向五阿哥,眉眼弯了弯,道:“谢谢爷……”
换了其他人,估计还以为五阿哥指桑骂槐,怀疑妻子贞操;五福晋却晓得他不是那个意思,应该是想到旁的。
就算不是怀着身孕,这不舒坦也叫人心疼。
五阿哥之前被九阿哥的动作吓了一跳,现在醒过神,跟了过来,正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舒舒摇头道:“我没事,爷别担心……”
她抬头望向舒舒,带了几分脆弱。
姜太医仔细看了五福晋两眼,道:“五福晋脉像稳健,不过看着有些气血不足,可用些补血气的羹汤,如红枣银耳羹、红糖姜茶、当归鸡汤跟党参鸽子汤等……”
“这……”
正常情况下,不是当每旬请一次平安脉么?
太医院的太医,就有专门负责各府请平安脉的。
九阿哥摇头道:“不用,我这里都有现成的食谱,食材都是现成的,回头您带些回去。”
至于小日子,倒是不好当着五阿哥与九阿哥说了。
五阿哥点头道:“嗯,我晓得了……”
这个……
要是一直没有动静,那就容易让人说嘴。
白果也应着,端了两碗吃食出去。
可是这夫妇敦伦,也不是她说了算的。
五阿哥与九阿哥都安静下来,兄弟俩都带了紧张。
五贝勒府离这边可不近,现在五福晋的身体,马车还要慢行。
她记得舒舒提及的是医书上看的,可是自古以来道医不分家,这些阴阳调和确实有些道家的影子。
所以她也拿不住这是不是道家的理论了。
五阿哥好心,犹豫了一下,道:“庄亲王可怜,现在还在红螺寺拜观音呢,咱们要不要告诉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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