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拿着帕子,擦了一把鼻子,带了鼻音道:“感冒了,净了几天肠胃……”
舒舒颔首,道:“有爷在,我吃饭都香了,胃口跟着就好了。”
万万没想到,因果在这里,还挺尽心尽力。
九阿哥觉得自己坐下病了。
就算侄子行事有些毛躁,长辈的不是当一笑了之么?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不会以为就这么算了吧?
这一百两银子一定要他掏出来,要是不肯掏的话,那就回头从利里扣,那样的话,还要算利息。
自己空落落的,无子……
九阿哥生出庆幸来。
八阿哥听了,道:“没有爵俸,确实叫人担心,要不九弟还是跟汗阿玛提提……”
好像八哥就有这个毛病,不爱给旁人添麻烦。
信郡王那一支的家主比较各色,起起伏伏的,不怎么爱跟宗亲往来。
貂皮不用水洗,可衣服面子要拆下来换洗。
十阿哥:“王伯、显亲王、四哥、七哥……”
九阿哥问道。
九阿哥道:“回头他们自己就明白了,五哥想的简单,就是怕王伯跟王叔没捞到竹子。”
九阿哥对何玉柱道:“去宗人府一趟,看看十阿哥在不在……”
九阿哥:“……”
明明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现在却只剩下别扭。
宗室出京都有限制的。
九阿哥跟八阿哥下了马车。
不爱跟旁人穿一样的。
九阿哥心里怪怪的。
裕亲王府跟恭亲王府也没有嫡子。
九阿哥道:“一会儿路过东四大街呢,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今年他过生日时,还在宫里,自然也没有操办。
送礼都讲究“投其所好”,去年九阿哥叫人买了贡余,今年秋天季弘送过鲜果,都在内务府上下眼中。
十阿哥压低音量道:“五哥去红螺寺,被老和尚忽悠着敬头香,半夜起来折腾的。”
明明这就是关心的话,可是他还是先防备起来,担心八阿哥要安插人手过来了。
九阿哥道:“那正好,一会儿一起回……”
九阿哥点头道:“咱们一样一样的。”
九阿哥出门带的衣裳,都要整理清洗的。
自己以后再手松,想要贴补兄弟,就先可着五哥跟老十吧。
九阿哥嘴角抽了抽,自己真是个大傻子。
说曹操,曹操就到。
八阿哥皱眉道:“是不是包衣不服顺,听说你们府的护军都减半、侍卫还没补全?”
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也不爱叫人操心,只是这样神情。
十阿哥点头道:“多少有些尴尬吧,要不然今儿也不能一个都没来。”
九阿哥摆手道:“不用不用,现在比爵俸好,一应供给都是内务府支取,这上下百十多口,可不只两千多两了。”
等到兄弟几个进了客厅,九阿哥就发现了五阿哥的异样。
九阿哥诧异道:“那不是坏了规矩?”
他就道:“别忘了叫人将斗篷换新面,正好过年穿也对景。”
眼下他却是觉得毛毛的,多了几分戒备,还想起了过去兄弟相处的画面。
看来也是盼着嫡子的。
八阿哥正从马背上下来,后头带着太监、侍卫。
九阿哥听了,若有所思道:“怎么个意思?那往后入了旗后,这人情走礼就按照旗别来?那咱们俩这没有旗别的,怎么算?”
每年冬天不是养膘的时候会胖一圈吗?
九阿哥能如何?
等到十阿哥生辰,倒是在搬家之后了,可是那时候才办完乔迁宴,就没有再张罗。
十阿哥道:“五哥也算是想的周全了,红螺寺这些日子可热闹着,庄亲王直接住在那边了,叫人挨着红螺寺买了个别院!”
他就道:“都有打算,侍卫那里也差不多了。”
他起身挑了马车帘,请八阿哥上车。
九阿哥神色不变,挑了马车帘,望向外头。
舒舒点头道:“今天就叫人拆换,明天爷就能穿了……”
“那王伯怎么也跟堵了心似的?”
马车还没有动,外头就有动静,车外的何玉柱禀道:“主子,八爷回来了……”
堂兄弟之间,到底比其他宗亲近些。
十阿哥道:“估摸过后上了请罪折子吧,就是那一套,无子可怜什么的,汗阿玛还能拦着他求子不成!”
九阿哥听了心动,小声道:“红螺寺有些远了,要是小汤山有个灵验寺院才好呢,大家修别院的势头也更好些!”
十阿哥看着九阿哥,道:“这得是古刹吧?”
九阿哥眯了眯眼,道:“回头爷叫高斌好好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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