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牛肉面的味道,瞬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从早到晚,奔波了一整日。
九哥、九嫂那边已经琢磨出好几种味道的酱料,有红烧牛肉、香辣牛肉、卤肉酱、蘑菇酱、酸菜肉丝几种口味。
同样的道理,将面换成煮好晒干的米,也能在行营做出快粥。
是用晚点的时间了。
十三阿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里像是有个黑洞,早就饿了,见是自己喜欢吃的,眉眼带了欢喜。
十四阿哥听了,脸就挤成一团,不平道:“汗阿玛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跟十三‘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怎么出巡只带了十三,不想着带我?”
等到用了晚点,大臣们也退下去,他就留下了四阿哥,道:“想过明年开春怎么试种了么?”
因为永定河泛滥的缘故,河道两侧良田少,多少零零散散的淤地。
十四阿哥闷闷道:“可是现在有了十五跟十六,还有十八阿哥,我跟十三早不是幼子了……”
一人一碗面,两份佐面小菜,一道茄鲞,一道腌苏子叶。
四阿哥认真听了,也晓得这涉及民生,不是纸上谈兵之事,郑重道:“儿子领命,前两年只会在各地皇庄试种,等到试种过后,也会遵汗阿玛之命,徐徐推广,不侵良田……”
这个儿子少年时性子有些急躁,可近些年也稳重许多,处理事情也仔细。
大阿哥看着眼前的面,心里生出几分不足。
九阿哥觉得自己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万一有个闪失,那就是个大窟窿。
他倒是明白为什么初二那天四阿哥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插手新粮种试种之事,九阿哥实不是让人放心的。
他跟四阿哥道:“幸好有你,要不然老九玩心重,也没有长性,平日里想一出是一出,指不定什么时候没了兴致就撇在脑后。”
康熙若有所思,似透过帐篷看着外头似的,道:“似霸州这种多滩涂河道的,也可以叫人试种,若是功成,百姓也多一裹腹之物。”
十三阿哥都喜欢,不挑食。
九阿哥见他眼圈都红了,晓得说狠了,道:“想多了,爷瞧着汗阿玛待你们俩没有太大区别,都当幼子待的,没将你们当大孩子,所以跟对哥哥们不一样,等你们出了上书房就好了……”
十四阿哥不干了,道:“我怎么就是孩子了?前头的几个哥哥像我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跑腿办差了!”
他说的是内库那五十万两,四阿哥以为是大家的欠债,斟酌着说道:“左右也没有用钱的地方,也没人催他还债,试试就试试,万一功成,以后也可以委以重任。”
他仔细地打量十四阿哥两眼,道:“伱还是爷的十四弟么?不会是被什么老东西抢了壳子吧,怎么这么健忘?”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羡慕老十三,汗阿玛也答应了下回给你派差事!”
跟着南巡一回,又北巡一回,十四阿哥不是没发现这区别,可是爱面子,也不好跟旁人提,今儿实在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少一时,梁九功带了几个侍卫提了食盒进来。
今日,圣驾亲临霸州河堤,又亲自查看了三处河口,还在郭家务村南大堤亲用仪器测量,勘测河内淤泥。
因为河内淤泥高的缘故,现在河水冰冻至堤坝边,要是不加高的话,明春水发,难以堵御。
吃了一口热汤,他露出惬意来。
调配好的酱料里有油有盐,味道真不错。
十四阿哥带了委屈道:“可是之前汗阿玛也宠我啊,当时待我比十三还宠,怎么说变就变了?”
随着圣驾出来的,除了三位皇子,还有工部尚书王鸿续、原河道总督王新命、直隶巡抚李光地等人。
十七岁的人了,能跟三、四岁的侄子们玩到一块去,也就是这点出息了。
康熙点头,比较满意。
康熙看了他一眼,听出他未尽之意,道:“不务正业,只这一回,真有了亏空,往后就老实在内务府当差补亏空!”
行帐里,康熙正跟几位随臣提及今冬修筑堤坝之事,大阿哥、四阿哥与十三阿哥随侍在旁。
听得人都要烦死了。
御膳房预备的酱料只有红烧牛肉酱,实际上这面条,配香辣牛肉酱更好吃。
四阿哥看着面,眼中也带了可惜。
此事,需要工部与直隶巡抚衙门协理,几位大臣也恭听圣命。
旁人只当十五阿哥跟十六阿哥生母出身低微,是无足轻重的小皇子,可是十四阿哥知道,不是的。
汗阿玛也当十五阿哥跟十六阿哥是幼子了……
陪家人过除夕去了,今天先到这里,提前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兔年行大运,大展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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