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粉尘入体引发的呼吸系统疾病,或者累积导致的重金属超标引发的肺病。
九阿哥摇头道:“他哪敢直接逃课?就是下晌早些出来,次日一早再进宫。”
有爱好是好事,可是身体也是紧要的。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那是从业十年、二十年的老匠人才会如此,她一个学徒,还不知道有耐心学几天,想这个太长远了。”
九阿哥想了想上回的抛费,还觉得肉疼,道:“这小崽子的礼,送来送去的,往后咱们家要吃亏了,他们一家家的,都好几个了……”
没有设宴,也没有派帖子。
隔行如隔山,她压根就没有留意过此事。
金子软,直接捶打、拉丝很有趣。
到了十四阿哥这里,舒舒则是横了一眼,也都乖乖的了。
倒是十阿哥,没有留意其他人的眉眼官司,只看着十福晋,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道:“福晋辛苦了!”
西小院的兆佳格格,也得了一个老供奉做师傅,开始了打金生涯。
随着包衣男女入府执役,皇子府的一切也井然有序起来。
九阿哥道:“金银匠人,寿数多不高,上了年岁容易得肺病,应该是中了金毒的缘故。”
福晋就是这样的人,说的不多,可是做的不少。
她捶了九阿哥一下,嗔怪道:“爷既然晓得,怎么不早儿提醒我一句,还关系兆佳格格呢……”
平时身上长个火疖子还难受呢,更不要说那么大的肉疙瘩,一点点的长大,最后还要生出来。
等到明年春暖花开,再规划行宫就行了。
舒舒就拉了他的手,道:“要是这一个是小阿哥,那咱们缓几年,等到二十四、五了再要小的;要是个小格格,那也歇两年,调理好身体再要下一个,像大嫂那样一个连着一个,我是不敢的!”
舒舒打算回头跟兆佳格格提醒一下,带个口罩,或是减少在金银工坊的时间。
今日天气正好,闲着无事,舒舒就过去转了一圈,一下子也爱上了。
不过按照惯例,各府的寿礼也是早就送过来的。
兆佳氏想到这个,心里更安了几分。
兆佳氏听了,带了紧张,道:“福晋,那个是要经年的老师傅才会不舒坦,奴才还是学徒呢,不用担心那个。”
舒舒听了头疼,道:“太闹了,受不住,咱们家里有一个、两个就行了。”
就在她住的院子前头,舒舒叫人给预备了一个金银小作坊,除了打金的基本工具,还准备了锻造用的碳炉。
舒舒都没有说旁的,只道:“那我生日,也从此例?”
她就先问道:“眼见月中了,下月就要预备各处年礼,你家里那边,也会打发人赏东西过去,你家里还剩什么人,有什么要自己准备的没有?”
次日,用了早饭,九阿哥去了内务府,舒舒就叫核桃请了兆佳格格过来。
就是今天这面,好像粗细不大一样。
眼见着九阿哥想要唠叨,舒舒就在桌子上掐了他一下。
兆佳格格穿着家常衣裳,袖子是特意收窄了的,如此系上围裙就能打金。
九阿哥这日回来,就告诉舒舒道。
舒舒也由她,道:“之前对金行不懂,也不知道弊端,昨儿去看了一回,发现不单单是烟熏火燎,,这银金捶打起来,也有碎金碎银蹦出来,人在屋子里待久了,容易得喘疾,伱玛法既是老匠人,你当晓得这个弊端才是……”
兆佳氏也坦然受了。
去年冬天的时候,二所外头洒扫的太监,都赏了棉帽子、手套跟口罩三件套。
现在她手上也攒了些,初心不变,依旧是不想让他们占便宜。
寿面、寿桃就是两样,而后是两身衣服料子、一顶貂皮帽子、一双牛皮靴子,一对荷包。
这样一说,舒舒就明白过来。
兆佳氏抿嘴笑,道:“奴才这几日也在画锞子的花样子,回头画好了,试做出来,您再选样子……”
在太监眼中,九阿哥夫妇是宫里顶顶体恤人的主子。
夫妻有了默契,九阿哥就将话咽了下去。
舒舒点头,道:“那十弟那边摆酒么?”
后来福晋大婚赏了一回。
两年的时间,足够修的尽善尽美。
这也是为什么九阿哥夫妇在包衣跟太监中口碑天差地别的缘故。
舒舒安抚道:“我不拦着你,只是你的身体是自己的,你也要学着爱惜,天热的时候还罢了,现在这种气候,带了口罩,遮了口鼻,也安心些,平日里膳房那边,也要碗银耳羹、萝卜汤什么的润肺。”
十福晋想了想,道:“要不还是银丝面吧,可费事了,和面和得我都迷糊了,添了好几次面跟水……”
十阿哥摇头道:“没事,你能给我做,爷也能给你做,到时候你教爷。”
十福晋点头道:“我教,到时候我再做一遍,不会这么笨了。”
十阿哥笑道:“不笨,多聪明啊,一遍就学会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shumkj.cc。船说手机版:https://m.shumkj.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