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还应该加上舒舒的舅舅家的。
否则的话,还要应付福松继母,往后听她絮絮叨叨的,自己也没有耐心去为她解忧解困的。
太福晋笑道:“小时候倒是给伱表哥点过红点,带过小头花,可还真想不出他挺了肚子会什么样!”
金太太在旁陪着笑,浑身都僵了。
别说舒舒的身份不是她能说的,就算她想要倚老卖老,旁边一个太福晋、两位诰命夫人,也不是她能招惹的。
所以这次请客,就是至亲。
舒舒娘家,来的是齐锡夫妇跟珠亮。
金氏娘家已经没了,丈夫却已经是正四品司仪长,还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福松察觉,也提了酒,道:“桂大哥,咱们也干一个!”
舒舒抱着太福晋的胳膊,脑袋耷拉上去,叹口气道:“当女子亏死了,要是什么时候男人生孩子就好了。”
舒舒想着自己表哥眉清目秀的样子,“噗嗤”一笑,道:“要是肖父的话,那还是像咱们董鄂家的人,长得不会差。”
实在是姻亲连着姻亲,要是都请的话,不知道要摆多少桌去。
还不如老十四呢,看破了实话实说,自己也收钱了。
次日,九皇子府继续宴客。
九阿哥轻哼道:“老三不像老三了,今天也笑得贼,对于爷集资之事也没有意外的样子,应该是早就猜到了……”
那个“好人有好报”,还真是怪怪的。
有个舅婆婆,也轮不到她说嘴。
九阿哥想着明天的客人,脸上露出不喜来,道:“大舅母那边,不用太敬着,省得蹬鼻子上脸。”
他也是后知后觉。
他看着九阿哥道:“本就是至亲,今日又亲上加亲,九爷不必外道。”
一个个的,都说着九福晋小时候趣事,姑姑也好,伯母也好,都跟亲额涅似的。
不是摸着,就是搂着,跟对奶娃娃似的。
最后就是齐锡坐了主宾,椿泰次宾,道保坐在三宾。
九阿哥就坐在她背后伸了手,一边揉着,一边嘴里愤愤道:“万万没想到,老三也有耍奸的时候,爷看走眼了……”
桂丹笑道:“那可得跟阿哥好好喝一个,咱们哥俩也是老交情了!”
这说的是郭络罗家大太太金氏。
舒舒昨日累了大半天,今日也乐意享受长辈们的慈爱。
尽说大实话,爱新觉罗家细眉细眼的,确实影响孩子相貌,可是也不能当着人浑说。
一席孩子话,听得大家都笑了。
太福晋看了她腰身一眼,道:“往后就要黏脚了,三、四年撇不开手。”
她可不想自己的生活陷入人际关系中。
九阿哥见状,就道:“爷帮你揉揉?”
舒舒有了身子,自己长辈是晓得的,都跟大宝贝似的,不让她脚沾地。
即便以后他的福晋是个家世更出众的、相貌更出色的,这才气也不敌自己福晋十之一二。
差一点,就露怯、丢丑……
这大半日功夫,陪客的时候多,到底是不如平日自在,坐得腰都直了。
错过了福晋,他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好的宝贝。
八阿哥在旁,脸色涨红。
说完闲话,他担心起舒舒来,后悔道:“当时选请客的日子,不该连着来的,应该歇一天。”
舒舒道:“到底是亲戚呢,总要顾着娘娘的面子。”
那样的话,九福晋那说动手就动手的秉性,是谁教出来的?
八旗重姻亲,舅家、姑家、姨家,都是最敬着的。
有多少窝囊男人,自己没出息,还见不得妻子强?
九阿哥想着,见了椿泰就不心虚了,提起酒盅来敬酒的时候,也道:“福晋老念叨太福晋的慈爱,念着小时候,之前在宫里不方便,往后出来了,我们少不得也常去给太福晋请安。”
也是从众,怕小气了被人说嘴,也想要借此缓和跟九阿哥的关系。
九阿哥在前院客厅招待男客,舒舒跟伯夫人在正房招待女客。
可是自打福松退亲,福松继母就有些难听的话出来,舒舒就直接没有派帖子。
桂丹坐在下首,有一眼、没一眼看着珠亮。
虽说是至亲,可是男女有别,就分了前后院。
太福晋摸索着舒舒,姑侄俩亲香不够:“小没良心的,成亲了就撒欢了,姑姑都丢到脑后了!”
她要是敢得罪贵亲,道保就不会饶了她。
舒舒老实认错,道:“早年在家的时候没出过门子,也好奇外头,想着见见世面,这成亲一年半,外头待了半年,还真是心都野了,前几天还跟九爷念叨江南好呢,冬天也是花红柳绿……”
舒舒道:“明天也没有旁人……”
两人就轻轻碰杯,喝了一盅。
桂丹看着福松,这样的人品相貌,又是这样的品级,正是做妹夫的好人选。
可惜了的是,他自己没有亲妹子,堂妹们也心高。
至于金家那边,如今入了辛者库,也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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