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甩开了医生的胳膊，满脸的怒不可遏。

“给我滚！”

“我妈没死！”

说到这里王夜声音哽咽了起来，只见王夜微微回过头去，双手抚着母亲发紫的手，“她只是睡着了，就跟以前那样，放疗结束之后她身子承受不住。妈就是感觉太疼了，才会这样，妈听得到我讲话的。”

“说不定再等一会儿，妈就能睁开眼睛……”

那个被王夜吼了的医生，心中自然是不高兴的。可又看着王夜这对着母亲边哭边笑边说的模样，医生心中有些不忍心。

赤子心啊，人世间难得。

他拉了一下自己身旁人的胳膊，两个医生像是有默契一般，谁都没在劝着王夜什么，他们默默的走了出去，并合上了门。

到后面，王夜也不记得自己跟死去的母亲究竟还说了哪些话。

王夜只记得，他趴在母亲的尸体之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了一旁的医生很小声很是温柔的开口问。

“病人原湘琴，死去的太过于蹊跷了，如果您有任何的困惑的话，我们可以帮助您，为您的母亲提供免费的尸检。”

“尸检？”半晌之后，王夜嘴皮子动了动，又过了几秒他才是颤颤巍巍的开口。

“对。在昨天早上签署的合同里面，就有这一项条例的。你如果再不满意也可以查监控，如果、如果我们医院有任何的违规的情况，您可以行使权利，举报我们医院。”

眼见着对面的医生很小心很谨慎，很照顾自己情绪的模样，王夜别开头之后抹了一下脸，而后他低低的笑了一声。

“好，尸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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