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
老天爷真的很爱开玩笑,在她努力想要摆脱过去的时候,她居然就有了萧大人的孩子。
难道此生,注定要一世牵扯不休吗?
李长月的胃口一日比一日差,害喜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她吃不下东西,吐得只剩些苦水。
李长月虚弱地躺在床榻上,头昏得难受。她闭着眼,听得殿门被推开。
北文翌一身玄衫,无表情地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他坐到榻前,看着李长月有些害怕的眼,将药碗伸到她面前,淡淡开口,
“月儿,喝了它吧。”
李长月两眼警惕地望着他,“这是什么?”
如果这只是一碗普通的药膳,又怎会由得北文翌亲自端上来?
“堕胎药。”北文翌凉凉说着,“月儿,你不能留下这个孩子。听话,把药喝了,以后,你便跟过去断得干干净净。”
李长月一把将他手中药碗拍掉,愤恨地瞪着他,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北文翌,你如果真的要这么做,那我就死给你看!”
李长月的性子,北文翌是知道的,她说到做到。
看来这个孩子,她是非留下不可了。
他清冷的看她一眼,终是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李长月浑身力气如被抽走一般,顿时瘫软在榻间。
她本就身子不好,这一怀孕又加上孕吐得厉害,双双折磨到她快去了半条命。
李长月每日吃进去的药水根本还没起到作用,便被她尽数吐了出来。胃里的翻涌,还有心口的疼痛,都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没挨过两日,她便陷入了昏迷。
因她有孕在身,医官们用药又不敢太过于大胆,所以只能保守的用一些相对温和的药物,因此见效自然就慢了些。
况且李长月本就有心疾,她的身子比较于常人来说,自是出不得半点差池。
随时可能是一尸两命。
看着医官们进进出出,北文翌始终阴沉着脸。他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医不好郡主,所有人都要跟着掉脑袋。
他守在李长月床前,一点点拭去她额间渗出的细汗,幽幽开口,“月儿,不要这般惩罚我。只要你能好起来,我答应你,一定保你腹中孩儿一世平安。”
“月儿,我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我绝不会再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
过往如风一般掠过,带走的留下的所剩无几,却又不留痕迹。
如果每个人都可以由着自己的心去选择,那世间便没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他的选择不由她,而她的选择也不由她。
可他北文翌一生都在与命运做抗争,不管上天是否早已注定,只要他认定的东西,他就一定要去博上一博。
他握住李长月冰凉的手,
“月儿,我爱你……”
所以不管任何事,我都能接受。
只要她好。
只要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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