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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边才有了鱼肚白，李长月感觉到枕边人的动静。她困顿地睁开眼，见萧煜起了身，正在系腰带。

他的长发垂散，腰又直又细。

李长月挪过去，尚没完全清醒，就从后面抱住了萧煜的腰，脸在他后腰上蹭了一蹭。

“别闹，”清晨，萧煜的声音低凉，带着温意，“我还要回府换衣，一会儿去上朝。有时间了再看你。”

哎，萧大人是个大忙人。

李长月性格偏理智，偏冷，她从不跟人多纠缠，她原本对所谓的撒娇也从来没兴趣。可是这一刻，她抱着萧煜，才知道撒娇的真正魅力。

要是一哭一笑一嗔，就能得到心上人的疼爱，谁会不喜欢呢？

李长月压下去了那种冲动，有些愣神，觉得自己真的已经依赖他依赖到了如此地步。

李长月彻底清醒了。

她坐起来，依依不舍，“我送你出去。”

萧煜看着这么一张勾魂的脸，第一次对上朝之事升起了烦躁抗拒的情绪。他突然就理解了古人的那句“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佳话。

他强逼自己头脑清醒一瞬，俯身在李长月唇边印下一吻，“听话。现在外面寒凉，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去吹风了。乖乖等我。”

压下心底的那抹不舍，他退开，再看这个被亲得痴傻的少女一眼，再不耽误，终是转身走了。是这样遗憾，他多想一直亲下去，他多想时间再多一点，他多想把李长月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李长月望着萧煜消失的地方看了半天，有些怅然。他在身边时，她想着他。他走了，她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想他。

她大概真的是疯了吧。

……

早朝后，皇帝将萧煜单独留了下来。

萧煜在皇宫的御书房前，听陛下谈话。

“你的线已经埋了这么久了，网总该收一收吧，朕可记得当初查苏家各种证据时，你是何等的郑重。”

萧煜没说话。

皇帝微笑，“刺杀朝廷官员一案，不要再留着了。没什么好查的，你也已经放了那么久的线，该理一理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牵扯的人和事，你去了结吧，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萧煜表情有些迟缓。

“是，”应了声后，道，“这件事后，臣想歇段时间。”

“也好。”皇帝思索了下，就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