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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打动萧煜的，从来都是李长月的锲而不舍。

萧煜清楚，李长月似乎比他更清楚。

终是没让李长月再继续敲下去，萧煜开了门，“不识路？需要我亲自送么？”

李长月平静的“嗯”，转过身，等萧煜指路。结果萧煜半天没动静，她疑惑回头。他伸手勾着她衣领，把她往屋里扯。那力气大的，那语气严肃的，“走错方向了。”

关上门，李长月茫然，看萧大人对她笑，“满意不？”

李长月道，“你好像误会了，我是很矜持的一个人。”

萧煜嗤笑，他才要说话，就见李长月往门口走，“我只是简单问路，你不愿意就直说。我离不开你么？别逗我笑，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美色之下的。”

“……”他的美……色？

萧煜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愣愣地看着李长月潇洒自如地推门而去，渐渐行远，且一去不再回头。

作成这样。

然后……她把他勾的，都有点睡不着了……

只有李长月镇定如初。

李长月回到客房，舒服地洗澡，换了衣梳了发。

门砰地被推开，伺候她穿衣的侍女一声惊呼，全都吓了一跳。

只有李长月镇定如初。

萧煜走向李长月，面上黑沉如低墨，拉住她手腕，“走。”

李长月才不走。

萧煜看着她冷色眼眸，无奈地笑，“我输了，是我离不开你，可以跟我走了不？”

李长月这才展颜，乖乖跟他走。她这么跟羽毛似的一撩再撩，萧大人果然还是跟她认输，真好。

两人留下一群大眼瞪小眼的仆人，回萧大人的主屋睡觉。

在闻到李长月身上隐隐散发的酒气时，萧煜又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李长月有些心虚地别过身子，三两下拉住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萧煜黑着脸去扯她，“李长月！”

他明明交代过，她身子不好，不许她再碰酒的。

她这是将他的话完全当成了耳旁风。

萧煜唯一不能忍的便是李长月不将自己身子当回事。

李长月凑了过来，声音软软糯糯，“萧大人……”

这女人，又开始了。

萧煜压下心中郁闷，一手拍掉李长月不安分的小手，带着命令的口吻，“睡觉！”

李长月不敢再有所忤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乖乖闭上眼。

萧大人有时候固执起来的时候也是真的固执。

两人相拥而眠。这一睡，就从上午一径往下午睡去了。

帘子拉着，有风夹带泥土香出来，还听到沙沙的声音。李长月醒来，迟钝半天，轻轻拉开萧煜搂着她的手臂，爬下了床。

她披衣起身，到纱窗下，看到绿纱如云后，淅淅沥沥的小雨已淋湿了地表，天也阴沉沉的。

如此静谧，觉得天地间就剩她一人独醒般。

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花香，李长月回身，趴去床头，盯着青年的睡颜看。他柔软的发，浓黑的眉目，挺直的鼻梁，润泽的红唇。他和她刚才在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眼下却有淡淡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