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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里，李长月的状态越来越差，心口疼痛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犯病了还是因为心受伤了。

待到白央再来看她的时候，着实被这样憔悴的李长月吓了一大跳。

她原本是那样明亮的女子啊，此刻却已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朝气。

白央叹口气，“阿月，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如果真的想他，便去见他吧。”

可李长月这次却出奇的固执。

这就像是一场拔河比赛，过与不过，都是未知数。

李长月突然变得害怕自己一个人独处，所幸白央每天都会过来陪她，有时候她在想，那么辛苦的爱一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爱情啊，还没友情来得实在。

为了让自己的心能够静下来，李长月尝试了很多办法。每天拉着白央进出酒馆，戏院，教坊司……总之将京中能玩的地方全玩了个遍。

白央对她的这种行为甚是无奈，一般人心静的办法都是读书练字，安安静静的做点事情，可李长月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什么热闹她就干什么。

当然，如果跟别人都一样，那她也不叫李长月了。

其实白央心里都明白，李长月越是这样，就代表她心里越害怕孤独，越怕被别人遗忘。所以她每天陪着她疯，陪着她闹。

只要她还愿意发泄，事情便没有那么糟糕。

她们夜夜闹腾到子时，待李长月醉到不省人事时，才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好几次，李长月半醉半醒间，会突然地抱住白央，低低啜泣。等第二天酒醒之后，又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昨日的疯狂。

如此放纵自己，要是被李焱知道，只怕是皮都会给她扒掉一层。

白央偶尔会试探性地问她，“阿月，你这样就不怕萧家悔婚？”

毕竟女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是在这条框漫地的汴京城。京城不比边塞，天子脚下，每个女人将自己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就盼着日后能嫁个好人家。名声毁了，在这京中，只要是稍有点脸面的官宦人家，谁还敢要？

李长月却一脸不屑，“悔婚就悔婚吧，大不了不嫁就是了。”

白央有些吃惊于李长月的转变，从表面上看，她对萧大人的感情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之前，她还一脸幸福的小女人模样，而现在，冷漠得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其实身边的人都清楚，用情越深，才越会装作毫不在意。不然又何至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搂着她掉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