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护航下,他们三人有惊无险地回到了五合门。
秋禾回来后,立刻喊叶然给白斐诊断了一番,在得到白斐的内丹确实是在缓慢修复的消息后,才安心地睡了好觉。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都如同秋禾预想的那般平淡恬静。
除了她一直没有听到来自系统的播报以外,没有任何大事发生。
趁四下无人之际,她唤醒系统,询问道:“为什么最近都没有男主未来黑化概率降低的提示,他的内丹不是快要修复好了吗?”
系统:“因为男主未来黑化概率并没有降低啊,宿主所做的努力都不是导致男主黑化的主要原因啊,所以并不能起到很好的降低男主未来黑化概率的作用。”
秋禾哑然,按照原著来说,导致白斐黑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叶然之死,现在离弟子大比还有约莫一年左右的时间,恐怕只有安然地渡过这一年,在弟子大比中成功救下白斐与叶然,她的任务才算真正完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淡地过了下去,除了白斐偶尔相思蛊发作,会偷偷闯入她的房内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波折,导致她有时候会变得十分紧张焦虑,总觉得现在有些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每当她心情烦躁之时,便会去叶然处看看秋宝,听着秋宝奶声奶气地喊着“娘亲”,她很快便会忘了这些令人烦恼紧张的猜测。
白斐身上的相思蛊最后一次发作,正好在七月七日。
他如同以往那般,大晚上恣意地闯入她的房内,在她出手抓他之前,他抢先开口,用略带凄凉的声音诉说道:“阿禾,今日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你便可怜可怜我,陪我看场戏,圆我个心愿吧。”
不知是他的眼神太过恳切,还是她被月色迷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白斐,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修真界并没有戏班子,她与白斐走了很久走到凡人居住的地方,才找到家有些破败的戏班子。
夜色已深,戏班子只剩下一场长生殿没有演了。
白斐没有半分不悦,满心欢喜地牵着秋禾落座,聚精会神地看起了戏。
秋禾刚落座,便听到前座的小姑娘在同身侧的好友介绍道:“这出戏叫长生殿,是以杨玉环与唐明皇的爱情为蓝本创作的戏本子,主要讲述的是唐明皇和杨玉环在长安皇宫寝殿山盟海誓的故事。”
她的好友听到她的介绍,也对这出戏的剧情期待了起来,附和道:“听起来就十分有意思的样子。”
随后两个小姑娘像是达成共识,压低声音不停地讨论起来,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直到花旦上场,她们才停止了讨论的声音。
秋禾原以为白斐会趁着这个机会对她动手动脚,谁知道他居然如同完全沉醉了一般,目光一直追随着台上的演员,认认真真地看完了整场戏。
“小生:银汉迢迢。
花旦:云彩飘飘。
小生:倚香肩细语,抱纤腰。夜凉单衣薄,怕你怯寒潮。
花旦:妾在郎怀抱,心温暖,不畏秋寒料峭。心如火热,足以抗寒潮。
小生:温香抱满怀,卿似依人小鸟,帝主怜爱暗魂销,暗魂销。
花旦:七月七日长生殿,一双痴儿女,夜阑私语时”
直到台上的小生与花旦唱完最后一句词曲,他才仿佛从整个故事中脱离,他的目光从台上转移到秋禾的身上,他的眼神如星河流转,眉目如妙笔生花,他轻启双唇用泉水般温柔的声音说道:“阿禾,我喜欢你。”
前排的两个小姑娘听到了身后白斐的告白之言,张大着嘴巴回过头来,在看清白斐的长相之后,面上同时浮现出羡慕的表情。
秋禾在听到他的话一瞬间,心中升腾起一种悲怆的心情,她好像一瞬间得到了什么,但她又清楚地明白在她得到的一瞬间,她也即将永远失去。
见秋禾没有任何的回应,他没有半分丧气,自顾自地说道:“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阿禾我们现在像不像杨玉环与唐明皇在长生殿夜半私会?”
秋禾还未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她偏过头,不再看白斐,故作冷淡地说道:“便是海誓山盟,终究是逃不过宛转蛾眉坡下死。”
白斐冲着她挑了挑眉,说道:“若我是唐明皇,我就是舍了这江山也不会叫我的美人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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