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手中举着勺子在沿着瓷碗的边缘打着转,他漫不经心地反问道:“阿禾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秋禾:“自然是真话。”
他将手中的勺子放下,伸手拂了拂她额前的碎发,认真地回答道:“假话是会——真话是真的会。阿禾你叫我躺在朝思暮想的美人身边却不能生出任何想法,真真是为难我了。”
说完,他便皱起了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副受了极大迫害的模样。
秋禾听到他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召出卷春空将他捆起来,扔到了床上,不过这次她只将他的手脚束缚住了,未曾将他的口封住。
他自然是察觉到了她对他的网开一面,眼神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说话声中都带着明显的愉悦之情:“我就知道阿禾早已拜倒在我的温柔之下了。”
秋禾听惯了他的胡言乱语,此时并不打算同他生气,她坐在床边耐心地询问道:“被绑上一天一夜会疼吗?”
她刚开口问便后悔了,依他的性子,多半不会好好地回答,说不定还会趁机调戏自己。
果然,他深情款款地看向秋禾,用一种深明大义的语气回答道:“能同阿禾待在一块,便是疼死我,我也是心愿情甘的。”
秋禾:“”
秋禾知道他口中没有一句正经的话,索性放弃了继续询问他,安心地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往日里,她总是一个人独居在此,即使有了秋宝,秋宝年纪小,嗜睡,大多时间她还是一个人,也没有人同她打趣说闹。
白斐相思蛊发作时,话多且密,看到秋禾做些什么,他都喜欢开口评点上几句,有他在,屋内倒是罕见地热闹了起来。
萦绕着秋禾心中的那一抹寂寞,也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一天一夜很快便过去,白斐眉间的红点终于消失,他熟练地用手肘敲击了下身后的墙。
秋禾听到这个响声便知道白斐已经正常了起来,她将卷春空重新召了回来。
白斐身上的白练消失,他转了转手,稍微活动了下筋骨。
他同秋禾行了礼,刚准备出去,便被秋禾叫住。
“手脚被绑了一天一夜可有不适?”
白斐的垂着眼眸说道:“多谢师尊关心,弟子无事。”
秋禾瞥见他手腕上的红痕,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
相思蛊发作的时间已过,去魔界找随乐丹的计划立刻被秋禾提上了日程。
掌门司马瑾已经归来,她自然不需要再替他代课了,如今最最紧要的事情,是将秋宝托付出去,秋宝年纪尚小,身边一刻都离不得人,她只有将秋宝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才能安心地一个人去魔界去取随乐丹。
秋宝害怕白斐,讨厌南宫拓,唯一最适合照顾秋宝的人选,只有叶然,想到这里秋禾立刻用玉书传信给叶然,请她速来云渺小筑。
叶然接到秋禾的传信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赶到了云渺小筑,她疾步走向秋禾所住的房间,敲了敲门,大声询问道:“师尊,在吗?”
秋禾听到叶然的声音,立刻推开门,喊叶然进来。
她招呼叶然坐下,直截了当地说道:“阿然,为师要出去几日,秋宝需要拜托你照顾一段时间。”
叶然愣了几秒,面露关切地开口询问道:“师尊是要去哪里?”
她本来并不打算同其他人讲这件事,在看到叶然关心的眼神时,还是犹豫了,思考了一会,她还是将自己即将去的地方说了出来:“魔界。”
叶然皱着眉,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她有些担心师尊一个人孤身前去魔界会出现什么意外,但又知道秋禾的性格,一旦是她决定的事情,那边不会再轻易改变。
想到这,她只好轻轻地叹了一口,答复道:“弟子遵命。”
秋禾看到她的紧张神色,自然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开口安慰道:“阿然要相信为师,不会发生任何意外的。”
叶然一向敬重自己的师尊,听到她的话,心中自然安心了不少,脑海中还对自己竟然不相信师尊的能力而产生了一丝丝的愧疚。
叶然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回答道:“弟子明白。”
秋宝被叶然接走,秋禾也趁着月色踏上了去魔界的路。
此次已经是她第二次去魔界了,一路上走得十分顺利,没几日便来到了人界与魔界的交界之处。
故地重游,她的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感慨,她还记得上次她在摊子上吃的那碗素面,她仔细回忆起了那碗素面,口中仿佛出现了那碗素面的味道,一时之间竟有一丝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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