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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蓝安安静静坐在桌边,一言不发的样子和塞壬清冽的模样很像,他就像来自寒冰之中的虫,周身上下都有一层无形的薄冰围绕着。
“塞壬...”珈音喃喃念着这个许久未说出过口的名字,晃神之后才发现是自己失态了,居然把啊蓝当做自己失踪的朋友了,“啊对不起,啊蓝,我刚才...很高兴见到你。”
糟了,忘记啊蓝是个哑巴了。
蒙着眼的啊蓝点点头,然后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一阵,还不用等霍榕给他翻译,珈音立马明白了啊蓝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珈音学过手语,啊蓝说的是: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道啊蓝你有没有听说过萤石,或者说是月光石?”珈音直奔主题。
“你懂手语?”霍榕见珈音理解啊蓝的意思,有些疑惑,“我当初学了很久才可以和啊蓝交流。”
等了片刻,啊蓝却向霍榕那里比划几下。
“你让我先出去?”霍榕看明白啊蓝的意思之后,有些诧异。
啊蓝点点头,重新用手比了一下刚才的那句话。
“好吧好吧。”霍榕心有不甘地迈着重步离开了自己家。
在门外等候的昱霄就见一个熟悉的红毛虫突然从里头蹿了出来,分出了一点点不屑的余光给霍榕,“你怎么也被打发出来看门了?”
2号看门虫.霍榕:“呵,我自愿的。”
一号看门‘大爷’虫回了一个白眼:“呵,我不是。”
“嗯?”
“我和你有着本质的区别,因为我是被需要才留下来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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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霍榕离开后,珈音又接着刚才的话问道:“啊蓝,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来对吗?你,知道萤石矿的下落吗?”
啊蓝点点头,蒙眼的白纱随着肢体动作而轻轻飘落在桌上,珈音瞥见里层的白纱上竟然氤着一层嫣红的血,新鲜得好像刚刚沾染上。
看着白纱上的血,珈音心里猛地一惊,啊蓝...的眼睛不断地在流血。
似乎是血液缓缓流到了鼻头,啊蓝才发觉自己蒙眼的白纱落了下来,伸手在桌上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摸过去,无果,又蹲下身在地上扣着,干净的指甲缝中都塞满了淤泥。
“啊蓝,别找了,飘到我这里了,我给你系上吧。”
珈音起身,轻柔柔给啊蓝系上了蒙眼的白纱,却在手指触及啊蓝眼周之时,悄悄地用了自己的精神力钻进啊蓝的眼周的血管之中,随着精神力的不断游走着,珈音发现啊蓝的眼球血管破的破,薄的薄,异常脆弱,难怪流血不止。
——怎么了?啊蓝用手比划道。
“没什么。”珈音并没有完全撤出精神力,还是留了一缕在啊蓝身体里,他的精神力除了可以增强雌虫各方面的身体素质,安抚躁郁的虫之外,更有治疗创伤的用途,不过平时他不是很乐意给虫用,有点浪费。
只是,啊蓝长得太像消失了的塞壬了,他看着多少有些不忍。
——你也是来问萤石矿的吗?是林安叔叔告诉你的嘛?
“嗯。”
啊蓝思索片刻之后,犹豫比划道:他们都不相信,我可以听到石头的声音。你信吗?
听到石头的声音?
珈音有些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不能说话、不能看的原因,我对声音和味道都特别敏感,我甚至可以从声音和味道中推断出一个物体或者一个生命的大致属性。
“那,啊蓝,你能感受到我吗?”珈音很是好奇。
——可以,但我形容不出来,你的味道不属于雌虫、也不属于雄虫,但是又很温暖...却又有点高居圣山的高贵清冷的气质,而且,你注定伟大如炙热艳阳。你的头发是金色的吧,我能闻到阳光的气息。
啊蓝缓缓无言诉说着,虽然听不到啊蓝的声音,但珈音分明感觉到了他温柔和煦清冽的声音,无声无言却让虫无法忽视他。
只是可惜了,不仅是个瞎子还是个聋子。
珈音:“很多时候感受比直观看到的更加现实,啊蓝你是对的,所以...如果可以,我真得希望你可以告诉我萤石矿的下落,我很需要它。”
啊蓝笑着点了点头,苍白的嘴唇染上了点生气,又问:你是第二个愿意相信我的虫。萤石矿,我能听到他大概的未知,可我没有进去过,对里面错综复杂的地形也不是很清楚。
地形、错综复杂?珈音好不容易接受了他堂堂圣子要去挖矿的事实,现在,又是在玩什么迷宫游戏吗?
——它在距离森翠荒漠中心地带地下地八英尺的地方,其他的只有靠得更近我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