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轻轻的拍了拍,笑着道,:“福宁,你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才合适。”“福宁长乐。”长乐世子摇摇头,:“你看看,不过是说句话的功夫,你都要压在头上,果然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不过我不在乎。”长乐世子倒了杯酒,敬向了牌位,:“我得感谢你,你让我知道背后做的再多,就算有再多的钱,都抵不过权势两个字。”“我也是皇室血脉,不仅如此,我的身份血脉比你们任何人都尊贵,这天下为什么不能是我的呢?”“你说的对,世人看我弱小就敢欺负我。”“你不敢欺辱周记淮,就敢来欺辱我。”“我得争!”“当我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脚底下的时候,就没人敢来欺辱我了。”“到那时,周记淮算什么东西,秦王又算个什么东西?”这些话长乐世子憋的太久了,但他连长乐伯都不能说,因为他爹怯懦胆小藏不住事,不然或许他早就是当朝太子了。如今,对着一个死人,长乐世子倒少了许多的顾及。门口响起了声音,:“公子,夜宵到了。”长乐世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没有点宵夜,但这是暗号,如今长乐府上人多眼杂,一些做事的人就用的另外一套说辞。“送的什么东西?”“您要的三两三的馄饨,不放一滴香油。”对的上,没有大事,这些人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进来。”端着馄饨进去的侍从关好了门,他进去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后,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属下见过主子。”长乐世子坐在桌前吃着馄饨,:“有什么事非要等到现在来说。”说到这事,侍从都不免有些惊惧的咽了咽口水,:“殿下,从南阳妻起至京城这条最主要的线上,我们售货的‘商人’全都被屠了。”是的,侍从没有用杀,而是用的屠。这一路上所有‘卖货’的商人脑袋都被砍了下来,端端正正的摆在屋内。除了零星几个惊吓的邻居或路人报了官府。他们自己查出来的却大多不敢报官。因为‘卖货’的商人卖的是禁品。大晋朝内也是有能人的,要是官府介入,万一查出来个什么揪出一整条线,就是天大的祸事。“是谁下的手?”“各地动手的人是同一时间动的手,所以,所以我们的人...没能反应过来,据其他报官的人,和一些看见的人说,瞧着穿了一身黑衣,又蒙着脸,所以....所以。”一整碗滚烫的馄饨扣在了头上,侍从却紧紧闷哼一声,随后将紧紧地将头磕在地上,一声都不敢吭。“这一条路上的‘商人’足有千户,你现在却告诉我,这些人都无声无息的死了?连下手的人是谁都找不到?”暴怒中的长乐世子没有大喊大叫,他甚至还能冷静的坐着看向叩首的侍从。“属下无能。”这世上有能力做到这一步的人不多,最有这份力量的怀康帝却是最不可能的,若是怀康帝出手,一道圣旨就够了。“这是挑衅。”长乐世子擦着手,使劲的擦着指尖沾湿的那一点水痕,:“今日是我成婚的好日子,他给我送了一份好大的‘庆礼’”。“有人盯上我们了。”长乐世子拂袖起身,:“有能力动用这么多人还不会旁人惊动的,不外乎是那么几家。”“除了咱们这位圣上,剩下的就是秦王、平阳王,对了,还有藩地的两位王爷。”“其他的人先蛰伏起来,挑几家显眼的再去试探一下。”“我如今入朝交际,少不得要上下打点。”“银子有多少都不够花。”“去,传令让所有人不惜代价的尽快将所有的货都卖出去,都换成银子。”“将有瓜葛的人都统统斩断联系。”养出来这么一条线何其不易,侍从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长乐世子。“我花钱养着的那些人,如今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是时候将他们拖出来宰了,这些利欲熏心,霍乱我大晋的罪人死有余辜!”长乐世子表情严肃的道,:“我长乐世子是大晋朝世子!”他看了一眼侍从,:“所以,给你们一月的时间,听着,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干净的人都去死。”“.....是。”看着侍从从屋内退出去,长乐世子猛然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砸在了地上,混账!!!这条线他养的多么不容易,也是他源源不断的金山。如今超过半数被人屠戮殆尽,还被逼着丢卒保车,这堪比割肉的自残,长乐世子焉能不痛?甚至这屠刀如今还高高的举在头顶。今日动手的人知道多少?什么时候会爆出来?知不知道这些人和他长乐世子的关系?没人知道。长乐世子脸色阴沉的捧着福宁郡主的牌位,:“我知道,你就是死了也想看我的笑话,你看着吧,迟早我会将这些和我作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杀了!”......秦王府李公公捧着手里的飞信送到了秦王的手上,:“王爷,杨护卫传来口信,事情办成了。”看周重邛点了点头,转身就欲进屋,李公公略一犹豫,:“王爷,这次动手是不是太着急了些?”作者有话说:呼噜噜,今日份写完了。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多多緑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龙舞20瓶;小柳*^_^*10瓶;咩咩咩啊5瓶;哇卡哇卡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9章二合一周重邛看了一眼李公公,:“一些狗苟蝇营的杂碎和前朝的鼠辈混在一起打的‘老鼠洞’,全部挖出来砍死就是了。”看着王爷久违的用淡定的神色说着这般粗俗血腥的话,李公公的嘴角抽了抽。好似前些日子稳重无比的说出放长线钓大鱼的话不是王爷您说的一样。“已经钓出来的废料留着做什么?”藏得隐秘有什么用,只要搜查的范围够广,数千户内总有能找到有用的消息。林林总总的汇聚,直接把目标锁定在了几个人身上。其中就有长乐世子。周重邛第一眼看见这些‘候选’人员的时候,几乎瞬间就确定了。“长乐伯府。”谁能想到一向是纨绔子弟的长乐世子背后组织了这么大的势力。“若不是...”周重邛捏了捏拳,:“若不是...本王现在就点齐了兵马踏平了长乐伯府。”李公公听着秦王的这话险些被吓得跳起来,他惊慌失措的道,:“王爷,王爷,不可冲动啊。”周重邛睨了人一眼,:“本王知道,如若不然还能在这听你废话?”李公公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他家王爷的屠刀已经抽出来了,这会儿正是蓄势待发准备砍人,他还是不睁着眼往刀口上撞了。“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血案,盯着朝堂上的风波,本王要知道这朝堂上还有多少个吃不饱的硕鼠。”周重邛没有上书,朝堂上的人马一动,这些阴沟里的老鼠就会立即闻风而逃,就算是抓,也只能抓住几个刻意留下来的傀儡。从前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需要顾忌的颇多。但一旦知道了,这些探出来的枝蔓和爪牙就不能留,每多一刻,就是多一户行尸走肉。但同样,周重邛没有请旨就私自调兵入南阳也是大忌,弄不好也是要满门抄斩的。两厢相抵,周重邛不能去指认长乐世子,长乐世子也是暂且按捺。看着周重邛,李公公轻轻叹了一口气,王爷是用兵的行家,在边关镇守数十年从来都求稳。如今回京了就更是如履薄冰。但这次,这样大的事却兵行险着,剑走偏锋。王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敢说不是为着王妃冲昏了头?想想如今外头甚嚣尘上的传言,什么红颜祸水,什么秦王妃笑一笑就让秦王‘色令智昏,神魂颠倒’......简直将秦王妃说的如当代‘妲己’一般。本来李公公对这些话那都是不屑一顾,但旁观了这么时日,他都不免有几分动摇。李公公转转眼睛周重邛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看了一眼李公公,:“外面的流言听多了,是不是把你的脑子也听坏了?”“有空就瞎想这些就去校场跑两圈,最起码在入冬前将自己练得壮实一些。”随着李公公识趣的安静下来,周重邛也进了屋。转身背过手的周重邛神色莫名。他的身上还有一大家子人呢,真的昏头了,拿什么去养他的夫人和肚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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