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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白帆抽了鞭子挥打在他身上:“不得无礼!”

“啪”的一声,鞭子抽打在身上,立即渗出血来。

单薄的囚衣破烂得像抹布,布满了血迹,林楠绩看着只觉得浑身一紧,喉咙都有些干涩。当初司南浩果然是对他放了水,连严刑逼供这关都没有,直接给他痛快的。

不敢想象,这鞭子要是落在他身上,他恐怕早就哭天抢地了。

可这四王子硬是咬紧牙关,一句叫喊也无。

林楠绩不由地有些佩服。

司南浩在林楠绩身侧低声道:“本以为鞑靼的四王子是个草包,谁知道,这人年纪小,却野性极大,一个字都不肯说。没办法,头儿只能亲自动手收拾了。”

林楠绩站在牢房门口远远地看着四皇子,忽然“啊”了一声,脑子里某根弦接上了。

这鞑靼的四王子名叫贺兰宥,身上流淌着鞑靼和汉人的血,母亲是从边关被掳掠到鞑靼的可怜女子。他的母亲生下贺兰宥以后才被鞑靼王纳为小妾,在王宫里郁郁而终。而贺兰宥因为汉人血统被其他皇子欺辱,被二皇子算计到战场送死。

更重要的是!

这是他买过的股啊!

第036章第三十六章

林楠绩迈进牢房,走近贺兰宥,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然后眼前一亮。

大抵是有一半汉人血统的原因,贺兰宥的长相结合了草原游牧民族的野性和汉人的端秀,他的面容精致,又带着难以忽视的侵略性。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双眼更是野性难藏,凶狠又戒备地盯着林楠绩。

林楠绩心想,真的,不懂年下的人有难了。

“呸!”贺兰宥狠狠地碎了一口。

他在鞑靼就曾听说过,大齐最可恶的,除了锦衣卫,就是太监,更可恶的是这二者蛇鼠一窝,就如同眼下的情形。锦衣卫杀人如麻,而太监不仅擅长在皇帝身边吹耳旁风,还会把持朝政,残害忠良,更有甚者,还会亵-玩男男女女。

是以,贺兰宥对林楠绩半分好感也无。

林楠绩敏捷地往后躲了一下,避开了贺兰宥的攻击。

“阉人!”贺兰宥破口大骂。

“啪”的一声,鞭子又落下,廖白帆冷声道:“给我放规矩点!”

身上的血痕又绽开,贺兰宥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

林楠绩倒没有很生气,学着李承铣的气势,抬起下巴,睨了他一眼:“长得倒是挺俊。”

贺兰宥一脸惊恐:“你要对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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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楠绩很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脸是用脑子换的吗?怪不得不讨姑娘喜欢。”

贺兰宥听出来林楠绩是在骂他了,顿时涨红了脸:“放你的狗屁!你骂我笨?”

林楠绩眨了眨眼,双手一摊:“听说你此番被俘,是被自己人卖了。自己被俘也就罢了,还害得沈姑娘的伯父被抓,面临砍头的风险,你这样做对得起沈姑娘吗?”

贺兰宥一噎,狠狠扭过头去:“又不是我干的。”

林楠绩瞪大了眼睛:“哇,你真是狼心狗肺!枉费沈姑娘在边关救过你性命,你居然见死不救!”

贺兰宥不屑道:“我是鞑靼人,和你们大齐势不两立。”

林楠绩略一思索:“可你的母亲,是大齐人吧?”

贺兰宥一怔,随即更加凶狠地瞪着林楠绩:“你怎么知道?”

林楠绩缓缓道:“你长得就和粗鲁暴力的鞑靼有所不同,而且鞑靼人爱吃肉不爱洗澡,还会父子兄弟共妻,难道你也是?”

贺兰宥眉头狠狠皱起,想到母亲险些遭遇这些,眼中充满了厌恶之情。

林楠绩见贺兰宥没有说话,又道:“听说你母亲是被鞑靼掳走的,红颜薄命,难道你愿意就这样看她含恨九泉吗?”

林楠绩踱步,喃喃道:“先是看着你母亲郁郁而终,然后而眼睁睁看着沈姑娘一家蒙难,还不如给你个痛快的。”

“你这样冷血,想必行刑的时候,沈姑娘也不会来看你的。”

“罢了,与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林楠绩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贺兰宥垂着头,想起含恨死去的母妃,和沈流筝救他时悲悯的样子,眼眶一湿:“等……等等!”

林楠绩矜持地停住步子,回头看向他:“你还要遗言要交代?”

贺兰宥咬了咬牙:“我只告诉她一个人!”

林楠绩拿捏起虚伪太监的模样:“行吧,那杂家就去传个话,不过沈姑娘愿不愿意来,我可就做不了主了。”

“不过嘛,”林楠绩嘿嘿一笑,“你要是肯求我,我就好好同沈姑娘说。”

贺兰宥气血上涌,发狠地咬了咬已经血肉模糊的下唇,低声道:“求你。”

林楠绩顿时眉开眼笑:“那好吧。”

林楠绩出了诏狱,便直奔北昌王府。

北昌王府空置了三年,虽然人丁回来了,但依旧冷冷清清,阴云密布。北昌王一回朝就入狱这件事,让北昌王府备受打击。

林楠绩对王府家丁说明来意,家丁敢怒不敢言地看了他一眼,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北昌王妃和沈流筝出来迎接。

北昌王妃脸色欠佳,看了一眼林楠绩,不咸不淡道:“不知道公公前来所谓何事?”

倒是沈流筝看见林楠绩热情些:“林公公来了,可是皇上那头有话?”

林楠绩面容平和:“沈姑娘猜的没错,皇上知道王妃定然挂念王爷,特地命奴才来给王妃说一声,王爷情况安好,王妃无需担心。”

北昌王妃的神情这才松动起来,缓和了语气道:“多谢皇上记挂,也不枉老身曾经照顾皇上一场。”

林楠绩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心里是记挂着王爷和王妃的,特意着奴才去诏狱探访,王爷无碍,王妃尽管放心。”

北昌王妃这才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湿润:“那就好。”

沈流筝搀扶着北昌王妃,闻言欣喜道:“果真?”

林楠绩诚恳地点了点头。

沈流筝安抚了一阵北昌王妃,便对林楠绩道:“辛苦林公公来一趟,伯母,我们进去说话吧。”

林楠绩跟在沈流筝后面进了北昌王府,北昌王府是当年御赐的宅院,原本宽敞气派,雕梁画柱,气度不凡,然而三年空置以后,许多地方都落灰了。眼下王爷入狱,北昌王妃也没有心思打点府上,看起来更是凄凉。

林楠绩幽幽地叹了口气。

刚到花厅,林楠绩就听到里面传来谩骂之声:“想当年父亲也曾为大齐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凭什么那些文官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他们就是嫉妒父亲功高,见不得父亲好!”

“就是,我们在边关吃了多少沙子,受了多少伤,几封真假不明的信件就把父亲抓了?我不服!我要找皇帝理论!”另一个也义愤填膺道。

北昌王妃脸色一变,讪讪对林楠绩说道:“林公公莫怪,这是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听闻父亲出事,性子急躁了点。”

林楠绩回以滴水不漏的微笑:“王妃不必紧张,两位公子也是至纯至孝。”

北昌王妃连忙走进花厅,冲着大声嚷嚷的两个男子道:“你们两个给我住嘴!皇上岂能随意议论!”

世子姚振安不服:“娘你别拦着我!我就要去找皇上说说清楚!”

二儿子姚绍安也不消停:“我同大哥一起去!”

北昌王妃冷喝一声,打断了两人的话:“统统给我住口,还不快见过宫里来的公公!”

姚振安兄弟两这才发现北昌王妃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人身量纤细修长,穿着一身青色的太监服,正是宫里来的人。

两人这才不情不愿道:“见过公公,敢问来府上有何贵干。”

北昌王妃气恼道:“公公是好心来给府上报信的,你父亲在诏狱中并未受损伤。你们俩个都多大的人了,遇到事情这么沉不住气。你们要知道,皇上终究是念着姚家的!”

姚振安这才闭了嘴,冲着林楠绩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姚绍安性子虽然沉静一些,但脸上也隐忍着怒意。

这时候,兄弟俩身边的一个锦衣公子走了出来,他先是对林楠绩行了一礼,语气抱歉:“公公莫怪,只是因为家父的事情,最近大哥二哥情绪波动。我们不敢对皇上有任何不敬之意,还望公公恕罪。”

这人一把嗓子很是低沉悦耳,说话也是滴水不漏。

林楠绩好奇地看着他,这人长得丰神俊朗,眉宇挺立,周身气度更是不凡。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锦衣,勾勒出修长有力的身材,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更是多情中带着几分薄凉,很容易就将人的心神勾走了。

林楠绩道:“客气了,不知这位是?”

北昌王妃正要介绍,却被沈流筝抢了先:“这是三堂哥姚居安。”

林楠绩定定地看着姚居安,是呼声最高的股没错了,但这支股是虐恋情深股啊。

“林公公?”姚居安见面前这个太监一直看着他,心中有些不自在,出声提醒道。

林楠绩回过神来,笑道:“三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姚居安脸上并没有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反而云淡风轻道:“多谢公公夸奖。”

沈流筝见姚居安宠辱不惊的模样,心中欢喜。

林楠绩咂摸了一下。

宠辱不惊。

心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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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姚居安这幅应对自如的冷静模样,姚振安冷哼一声:“父亲都进了诏狱了,你倒是一点也不急!”

姚居安神情温和:“皇上念着姚家,父亲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姚振安恼怒:“枉费父亲平日里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轻飘飘的态度?”

姚居安英俊的面容隐忍不发:“我已联系京中好友,上书为父亲求情,希望皇上看在父亲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能够从宽处理。眼下,我还要去拜访几位肱骨大臣,希望多争取些机会。”

姚振安这才冷冷地哼了一声。

沈流筝道:“大哥,你就别怪三哥了,三哥这些时日各处奔走,人都消瘦了。我再去同皇上求求情。”

姚振安没再说话。

林楠绩道:“沈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沈流筝点点头。

两人移步花厅外,林楠绩对沈流筝说道:“沈姑娘可认识鞑靼的四王子?”

沈流筝一怔:“认识,这次他被伯父俘虏,一并带回了京,眼下应该一并被关押在诏狱,林公公可是见过了?”

林楠绩点点头:“他在鞑靼朝中虽然不受宠,但应该知道点内情,锦衣卫暂时没问出来,如果他还有愿意告诉的人,那一定是沈姑娘。”

沈流筝垂眸思索了一会儿:“我愿意去见他。”

两人又回到诏狱,司南浩插科打诨道:“好啊林公公,刚走了没多久,回来就带了个姑娘。”

林楠绩一个肘击:“休得胡言乱语。”

司南浩吊儿郎当的,领着两人又回到关押贺兰宥的地方,贺兰宥没想到林楠绩真的把沈流筝带来了。

林楠绩道:“这下你可以说了。”

贺兰宥抿唇:“我只对流筝一人说。”

林楠绩对沈流筝点了点头,和司南浩一起退了出去。

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司南浩无聊地叼着根牛肉干:“哎你说,为什么关押北昌王的事情落到我们锦衣卫头上啊。”

“你不知道,昨天我爹回家气了个半死,觉得皇上不信任刑部,这种级别的大事居然不交由刑部审理,还说什么,最不济也得是大理寺啊,居然便宜了我们锦衣卫。”

“还问东问西,生怕北昌王在诏狱里丢了性命。”

“我们这又不是阎罗殿。”

林楠绩想到贺兰宥的惨状,默默地看向司南浩:“你确定?”

“是谁第一次见面就把我脖子往绳子里套?”

司南浩讪讪一笑,清了清嗓子:“那啥,都是为皇上办事,圣命最大,圣命最大。”

“对了,上次你还欠我一顿饭呢,我今儿带你去个好地方。”司南浩冲着林楠绩挤眉弄眼。

林楠绩提起吃的就来劲了:“得勒!”

第037章第三十七章

不一会儿,沈流筝从牢房里走了出来,面色凝重。

司南浩一跃而起,面色凝重:“有结果了?”

沈流筝眉头皱起,脸色很难看:“贺兰宥说,我们守军之中有内鬼,一直在和二王子做交易。”

司南浩和林楠绩面面相觑:“难道北昌王是被自己人出卖的?”

“也对,肯定是自己人,否则怎么会有那样逼真的书信往来。”

司南浩连忙追问:“可有说出姓名?”

沈流筝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具体是谁。伯父治下严明,大哥二哥虽然年轻,鲁莽一些,但在伯父的管教下也逐渐成长,其他将领也都是出生入死的心腹。我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是谁。”

司南浩顿时泄了气:“这不还是没头绪。”

林楠绩镇定道:“至少知道是内鬼,接下来一一排查就是了。”

司南浩又振作起了精神:“也对,我这次一定要抢在老头子面前查出来!看他以后还骂不骂我不务正业。走!”

诏狱这边稍微有些眉目,两人将沈流筝护送回北昌王府。

三人一路走到了北昌王府,在王府门口,沈流筝忽然停下来,看向林楠绩,神色有些迟疑:“林公公……”

林楠绩疑惑:“沈姑娘有何事?”

沈流筝深吸一口气:“听说对着你许愿特别灵!”

林楠绩:……

一旁的司南浩先是一懵,然后捧着肚子,狂笑不止。

“你不知道,光对着他许愿还不是最灵的,你还得这样。”

片刻后,林楠绩头上插着三根羽毛,面无表情地站在北昌王府前,像根清秀的柱子直直立着。

沈流筝双手合十,紧闭双眼,心中默默许了个愿。

然后睁开眼睛:“多谢林公公。”

司南浩嘻嘻笑道:“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林楠绩鼓了鼓腮帮子,他突然有点想打人是怎么回事?

沈流筝进府后,天色已经迟暮,两人摸摸空荡荡的肚子,准备觅食。但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司南浩坏笑着将林楠绩带进了一家灯红酒绿的地方。

当林楠绩看到五花八门的姑娘们出来的时候,人都麻了。

春风明月楼位于京城的城西,到了晚间,日暮落下,华灯初上的时刻,明月楼的灯才亮起来,一层的大堂里坐满了宾客,二三楼的雅间里更是笑闹声不绝。

这里能吃酒,也能寻欢。

林楠绩结结巴巴道:“这是青……青楼?”

司南浩嘿嘿一笑:“怎么样,哥们带你来见见世面,算我账上。”

林楠绩瞄了周围一眼,装作苦笑道:“可我是个太监。”

虽然是个假的。

司南浩给他倒了杯果酒:“放心,只吃饭,不喝花酒。而且啊,这里酒菜可是一绝,不输大酒楼。”

来都来了,林楠绩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再加上,他确实有点好奇。

平时待在宫里办差,虽然也能出来,但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林楠绩不禁四处打量了起来。

春风明月楼这个名字对林楠绩来说并不陌生,许兰因之前就是在这里做的花魁。

两人坐在大堂隐蔽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大门和上二楼的楼梯,将所有地方尽收眼底。林楠绩边吃小菜,眼神边往门口瞄,然后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哦豁!通奉大夫陈同甫来了。

看不出来啊,这厮平时道貌岸然。

他还记得,陈同甫和原先的礼部尚书韩立交好。

不多时,又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林楠绩双眼圆睁。

郑寺卿,您都快六十了吧?

老当益壮啊!

紧随其后的身影让林楠绩筷子都掉了。

诶!!!方大人您怎么还敢来啊!

这回不怕夫人不让你进屋了吗?

林楠绩目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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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呆地看着方文觉狗狗祟祟摸上二楼的背影。

然后陆陆续续还有其他大小官员,有叫得上名字的,有只记得脸的。林楠绩默默地看向司南浩:“我记得,大齐是不允许官员狎-妓的。”

司南浩喝了一口酒,压低声音道:“明着是不让,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再说了,谁会把这种事情捅到皇上那儿去?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许姑娘那件事,皇上虽然罚了,但就算按律法也罚不了多少,动不了根本,风头过了照旧。”

林楠绩默默地看向司南浩,移远了一点。

司南浩瞪大眼睛:“不是,我没有!”

林楠绩满眼写着不信任:“你这么轻车熟路还说没有,骗鬼呢。”

司南浩瞥了一眼楼上:“这儿的酒菜是真不错,还能顺道来看看许姑娘,嘿嘿。”

林楠绩诧异道:“许姑娘还在这儿?”

司南浩抹了把嘴:,正色道:“这和之前可不一样,许姑娘现在是当差的。这里情报来得快,而且有锦衣卫罩着,谁敢动许姑娘。”

林楠绩心想,这倒也是。

酒菜上来了,林楠绩看着满桌的珍馐暂时将其他事情抛到脑后,和司南浩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谁知道,刚吃到一半,就遇到有人闹事,一个魁梧的身影从二楼雅间骂骂咧咧地走下来:“你们敢辱骂我父亲,我跟你们没完,你们给我等着!”

“得了吧,谁不知道北昌王通敌,现在是大齐的耻辱。你和北昌王一起在边关三年,谁知道你有没有份?”

那人怒火中烧:“你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楠绩抬头一看,居然是姚振安。

姚振安到底是习武之人,扑上去就把那拱火的公子扑倒,按在地上,拳头瞬间就如雨点砸落下来。

林楠绩和司南浩对视一眼,心道不妙,连忙上前将姚振安拉开。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公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姚振安骂道:“你还打人!我要报官!告你殴打朝廷命官!”

众人被这变故吸引,纷纷看向发生争执的两人,听到是北昌王之子以后,瞬间议论开了。

“这北昌王都还在诏狱里关着呢,也不知道有没有脱层皮,这姚振安居然还来喝花酒。”

“别人说几句,他就动手打人,该不会是恼羞成怒了吧!”

那公子果然让小厮去报了官,没想到被司南浩一把拦住。

司南浩看着那公子道:“你说,你是朝廷命官?”

那公子挺直了腰板:“不错!”

司南浩抽出绣春刀:“大齐律法规定,京官不得狎-妓,你相好的是谁?”

周围人一看,锦衣卫的人来了,都低着头,不敢再多嘴。

那公子气焰也一下子消了:“算了,今天算我倒霉,惹不起行了吧。”

说完便恼怒地瞪了姚振安一眼,和朋友一起灰溜溜地走了。

林楠绩扶着姚振安,交给他的小厮,姚振安看着喝了很多酒,被颤颤巍巍地扶走,嘴里还在大骂着。

林楠绩看着姚振安摇摇晃晃的背影,轻轻皱眉:“明天估计有人要被弹劾了。”

司南浩“啧”了一声:“北昌王英明神武一辈子,可惜家里只有一个儿子争气,这世子一点没有继承北昌王的神武。”

林楠绩心有所动:“你说姚居安?”

司南浩点点头:“姚居安能文能武,从前在京城就很有名声,你不知道,京城里许多姑娘的意中人都是姚公子。反而是其他两位公子名声不显,被北昌王带在身边挣军工,但也不及姚居安的十分之一。别人都惋惜,要是按才能,怎么也该是姚居安当这个世子。”

林楠绩点点头,姚居安身为不容忽视的一支股,前期隐忍蛰伏,后期挑起动乱,的确很有才能。

这时候,突然有一位婢女走到两人身旁:“二位公子,我们姑娘邀二位上去一叙。”

林楠绩有些意外,看见司南浩冲他眨了眨眼,嘴型比了个“许姑娘”。

两人便跟着奴婢走进兰字房,这里与下面的嘈杂不同,十分清雅幽静,不像是风尘之所,反而像文雅小姐的闺房。

许兰因盈盈一拜:“林公公,好久不见。”

林楠绩也许久没有见过许兰因了,惊喜道:“许姑娘,近日可好?”

许兰因引二人坐下,亲自斟了茶:“我一切都好,有皇上的旨意,我现在为锦衣卫搜集情报,廖大人对我照顾有加,比以前快活多了。”

林楠绩欣喜:“那真是太好了。”

许兰因笑吟吟地看着林楠绩,她这小半辈子见的人多了,尤其是各种各样的男人,但她却觉得眼前的小公公最特别。虽然是个公公,但没有扭捏阴森之气,也没有寻常男子的自大自欺。

“皇宫一别,林公公气色越来越好了,仪表堂堂,俊秀出众,御前的人果然不凡。”

林楠绩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许姑娘过誉了。”

眼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司南浩有些酸溜溜道:“那我呢?”

许兰因掩面一笑:“司南大人自然也对我十分照顾,只是总是往这春风明月楼跑,许多客人都不敢来了。”

林楠绩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司南浩脸色一垮,小声嘟囔:“那我也是怕你在这里不安全。”

许兰因笑道:“廖大人给我安排了人手,不会有事的。”

司南浩脸色更垮了。

“对了,”许兰因忽而正色道,“我听说,最近朝廷因为北昌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

司南浩道:“可不是,北昌王现在还在我们诏狱里关着呢。”

许兰因转了转手中的杯子:“你们方才也看到了,北昌王世子在楼里闹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司南浩来了兴致:“可有什么发现。”

许兰因皱了皱眉:“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我对这北昌王世子还算有些了解,他虽然鲁莽,但不像是父亲蒙难还出来花天酒地的人。”

林楠绩忽然道:“你怀疑他中了圈套!”

许兰因眼前一亮:“不错,北昌王虽然被抓,但民间素来敬他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而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但若是北昌王府的名声坏了,于北昌王并不是一件好事。”

北昌王身上本就有通敌的嫌疑,现在世子又在青楼闹事,虽然报官被拦了下来,但明天上朝的时候必定会有人参北昌王府一本,到时候只会雪上加霜。

林楠绩想到书里其实并没有这一段,按照书中的走向,北昌王被关进刑部大牢,很快就因为一些原因供认不讳。然而现在北昌王被关在诏狱,诏狱像个铁桶,只忠心于皇帝,那人手伸不进去,自然得另寻他法。

他忽然站了起来:“不好。”

司南浩一头雾水:“什么?”

林楠绩道:“你带人保护北昌王的两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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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可能还会出事。”

司南浩立即明白过来:“好,我这就去。”

林楠绩又对许兰因道:“许姑娘,劳烦你这边有有用的消息立即告诉我们。”

许兰因点点头:“一定。”

三人在春风明月楼分别,天色已迟,林楠绩连忙赶回宫去。

第038章第三十八章

林楠绩赶在宫门关闭之前回了皇宫,赶回紫宸殿复命。

刚走到紫宸殿前,天色已经全黑,一轮明月挂在中天,林楠绩远远看见一个人影在紫宸殿前广阔无垠的石板地上踱步。

天上月亮高悬,映照着一道孤零零的人影。

林楠绩走到近前,看见那人影修长的身量和沉郁的气度,抬头望月,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这个时辰,还能在紫宸殿外面如此悠闲的踱步,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谁。

林楠绩停在李承铣身后一丈远,轻声唤道:“皇上,奴才回来了。”

李承铣像是没听见一样,双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向弯弯的月牙,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林楠绩瞅着李承铣的背影,一头雾水。

【乘风归去?】

【狗皇帝想上天?】

【可是高处没有琼楼玉宇,月亮上到处都是陨石坑,没有氧气,人会憋死的。】

林楠绩不解地看着李承铣的背影。

他可是皇帝,有什么非得可乘风归去的呢?

大抵当皇帝的总是这样,偶尔抽风了就要对着月亮吟两句诗。林楠绩抬头看了看那勾月亮,怎么看都觉得平平无奇,无甚出彩。

【大抵又发神经了。】

李承铣背着的手微动,倒也不恼,忽然又转过来,踱步朝林楠绩走过来,一直走到林楠绩跟前才停下,将林楠绩直勾勾地看着,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今日贵妃端妃和荣妃都来见朕。”

林楠绩没敢动,安静地听着李承铣说话。

“贵妃说这几个月在冷宫拜佛诵经,被佛法感悟,自请去大昭寺修行。”

“端妃说自己罪孽深重,又体弱虚寒,也自请去大昭寺修行,为朕和太后娘娘念经祈福。”

“荣妃说,大昭寺清寒,怕贵妃端妃住不惯,要去陪她们。”

林楠绩缓缓睁圆了眼睛,瞳仁里倒映着李承铣静如止水的神情。

【这……竟然一起看破红尘了?】

【这种事情,古今以来,闻所未闻,恐怕狗皇帝不会允许吧?】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李承铣的神色,总过觉得太过平静了,好像暴风雨前的平静。

林楠绩不禁缩了缩脖子:“许是几位娘娘感念皇上和太后娘娘,才一起去祈福……”

越说,林楠绩越有些心虚,却被李承铣一句话打断了。

“朕同意了。”

林楠绩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李承铣。

李承铣俊美的面容冷静无波,如银的月光照在他流畅锋利的侧脸,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那双深邃的双眸难辨情绪。

林楠绩张了张嘴:“皇上宽容大度,是大齐百姓之福。”

【怎么办怎么办?狗皇帝看起来很伤心啊。】

【一天之内,宫里的娘娘都走了,孤枕难眠,长夜漫漫,长夜如斯,夜衾寒冷……】

【还好他不知道沈姑娘现在一心扑在北昌王的三公子身上……】

“林楠绩。”李承铣突然冰冷冷地唤了他一声。

林楠绩连忙抬起头来,就看见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

夜风吹来,送来晚风中的香味。

那香味脂粉扑鼻,婉转柔肠,又透着一股引-诱的甜香,像在脂粉堆里滚过似的,硬生生打断了李承铣的思绪。

李承铣狐疑地看向林楠绩,用力地嗅了嗅。

林楠绩浑身一僵:“奴才今天在诏狱呆了许久,身上沾染了血腥气,不敢冲撞皇上,待奴才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再向皇上禀报案情。”

林楠绩说完,转身就想脚底抹油溜掉。

刚迈出半步,就被李承铣从后面拎住领子,从身后提了起来。

脚后跟蓦地离地,林楠绩满脸惊恐,两手扑腾着,然后就被一百八十度转了个圈,极近距离地对上了李承铣的那张放大的俊颜。

林楠绩瞳孔猛然放大:“皇皇皇……皇上!”

他眼中陡然出现李承铣放大的面孔,两人离得太近,鼻尖都要打架了,李承铣那双似乎看破一切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楠绩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干干干……干什么!】

【太太太……太近了啊!】

李承铣皱眉凑近林楠绩脸旁嗅了嗅,一下一下的气息洒在脸侧和脖颈,林楠绩感到一阵痒意,用力缩了缩脖子。

林楠绩感觉自己就像被猛兽按住的猎物,被死死按着等待宣判的那一刻。

林楠绩感觉过了半个世纪似的,李承铣才终于停下来,冷冰冰断定:

“喝酒了。”

“喝的花酒。”

林楠绩悬在半空,连忙道:“奴才是为了北昌王的事,才和锦衣卫司南浩一起去了春风明月楼打探消息……是,是为了公事!”

“春风明月楼?”

“喝酒都喝到那里去了?”

李承铣冷哼了一声:“你和朕的锦衣卫走得是越来越近了,青楼都一起逛了。”

林楠绩讪讪笑道,内心狂翻白眼。

【不仅去逛了,还看到您的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做贼似的到青楼找相好的呢!】

看着眼前不好相与的狗皇帝,林楠绩绞尽脑汁:“都是为了皇上效忠,锦衣卫为了皇上办理北昌王的案子,奴才也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前去查看情况,除此以外,奴才不敢轻举妄动。”

“办完了事情,奴才就火速回宫来向皇上禀报,不敢在宫外多呆一刻啊!”

“奴才时时刻刻惦记着回来伺候皇上,绝不敢有二心。”

林楠绩小心翼翼打量着李承铣的神情。

【我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应该可以了吧?】

谁知道,下一秒,李承铣就阴恻恻地笑了一下,抬起另一只手在林楠绩的嘴角狠狠地抹了一下。

“东坡肉美味吗?”

林楠绩两眼一傻,就看见李承铣的拇指上沾着一滴稠红的酱汁,瞬间从头到脚都烧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好社死啊!!!】

他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皇上,奴才错了!奴才不该去春风明月楼吃那劳什子饭,污了皇上的眼睛!不美味,一点都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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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

李承铣放下他,扯过他另一只袖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冷哼了一声:“朕看你吃得挺香。”

林楠绩的眼睛飞速地转着,谄媚道:“奴才此次还有意外收获。”

李承铣又将手背到身后:“哦?说来听听。”

林楠绩便将有内鬼和北昌王府的事告诉了李承铣,还唏嘘道:“奴才瞧着,世子像是被人带去春风明月楼的,还当场起了争执,恐怕许多大臣也都听到了。”

李承铣没有立即说话,在心里回转了一番,点点头:“朕知晓了。”

林楠绩又说道:“奴才看望过北昌王了,到北昌王府报给了沈姑娘,奴才瞧着,沈姑娘应该心中稍宽,暂时无碍了。”

李承铣点了点头:“知道了。”

林楠绩站稳脚跟,心有余悸地摸着后脖颈,理了理衣领。

【吓死我了!!狗皇帝!】

林楠绩低着头,没看见李承铣的唇角微微弯了一下。

李承铣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都顺畅了。他低头看了看林楠绩一脸纳罕的模样,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

林楠绩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脸侧红了一片,延伸到耳垂都是红红的。

果然,还是逗林楠绩有趣。

李承铣感觉自己不知不觉间染上了恶趣味,看见林楠绩就忍不住逗一下,直到逗得他内心破口大骂,表面求饶不止,就觉得通体舒畅。

想到林楠绩总是在心里骂自己发神经。

李承铣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难道真让他说中了?

林楠绩复完命后,身后有鬼追一般回了外直房,还不忘把衣服统统换下来,从里到外洗刷了一遍。

***

第二天,朝会。

大臣们果然就昨晚北昌王世子姚振安在春风明月楼闹事纷纷上表。

“北昌王刚入诏狱,世子姚振安就到春风明月楼消遣,还当众打人,北昌王实在是教子无方!”

“上梁不正下梁歪,姚振安如此行事,丝毫不守规矩,如此来看,北昌王在边关三年,确实蹊跷很多!”

“北昌王一案疑点重重,恳请皇上将北昌王交由刑部审理!”

李承铣看着下方不断出来奏报的大臣,眸色翻滚:“朕听锦衣卫奏报,边关守卫中有内奸,依朕看,朝廷里说不得也有人里应外合,否则军资怎么会无端消失又出现在黑市上。”

听到这话,大臣们都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站在廊下打盹的林楠绩睁开一只眼皮。

【狗皇帝这声东击西的妙啊!】

【这事若只牵连北昌王一脉,换个将领去戍边也就罢了。毕竟现在不是三年前,局势已经平稳下来,虽然鞑靼二王子有心起事,但也并非一朝一夕。】

【可要是牵扯到京官,难说会不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帮老家伙们该明哲保身了吧?】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走了出来,众臣的神经又紧了紧。

廖白帆目不斜视地出列走到李承铣面前:“臣有要事禀报。”

李承铣微抬下巴:“说。”

廖白帆道:“微臣经过调查发现,北昌王世子姚振安是被一群年轻公子怂恿到春风明月楼的,打人一事人证众多,姚振安推脱不得,但是动手却是有人言语相激。”

“不仅如此,”廖白帆顿了顿,“在场的年轻公子,都非富即贵,更有几位,是朝中大臣的儿子。”

林楠绩双眼放光。

【芜湖~感觉有人要倒霉咯!】

大臣们顿时面面相觑,谁家教子无方,居然教出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败家子?

有几位大臣的目光闪避起来,可惜廖白帆却没有给他们机会。

第039章第三十九章

廖白帆继续道:“不仅如此,微臣还发现,有人对北昌王的二公子不利!”

李承铣微微惊讶:“说。”

廖白帆道:“昨夜北昌王儿子姚绍安擅闯北镇抚司,被及时拦住,暂时看押在北镇抚司。经审问发现,有传言北昌王在诏狱屈打成招,他轻信传言,意图闯入诏狱闹事。”

群臣面面相觑。

一个在青楼闹事还能说是凑巧,两个都这样就有点蹊跷了。

这北昌王不会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报——”

这时候,一个内侍匆匆从宫门跑来,一路气喘吁吁地跑上大殿:“启禀皇上!有人击登闻鼓!”

林楠绩“咦”了一声:【居然有人敲登闻鼓?】

文武百官们也震惊了,这登闻鼓都多少年没有人敲了,上次被敲响的时候还是太祖在世呢!他们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见有人敲登闻鼓?

李承铣眼中略过一丝讶异:“所谓何事?”

那内侍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状……状告北昌王!”

这话一出,犹如在朝堂投下一枚炸弹,整个朝堂都陷入了沸腾当中。

李承铣沉声道:“宣进殿。”

不一会儿,内侍后面跟了一个人,走上大殿。

林楠绩看见姚居安的时候,目光震惊了一下,不禁竖起耳朵仔细听。

姚居安一袭白衣,走上大殿,撩起下摆跪在大殿之上:“草民姚居安状告北昌王通敌谋反!”

李承铣眉头微皱起。

姚居安?这不是姚沛的排行第三的儿子吗?

怎么会敲登闻鼓状告自己的父亲?

大理寺卿方文觉到抽一口冷气:“你这是何意?北昌王可是你父亲,从来没听说过儿子状告父亲的!”

姚居安脸色丝毫未变:“不错,草民告的就是姚沛。”

守在廊下的林楠绩:【喔!情敌相见。】

李承铣:???

情敌?李承铣觉得很是可笑。

李承铣扬了扬眉梢,他登基以后,登闻鼓第一次被敲响,他很也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会说什么。

李承铣居高临下地俯视跪在正中的姚居安:“想告什么,仔细说来听听。”

姚居安跪在大殿上,字字清晰道:

“草民状告姚沛身为将领,通敌卖国,勾结鞑靼王室,亵渎战争。”

“姚沛身为一员大将,却对百姓的苦难熟视无睹,私吞军资倒卖,置百姓和士兵的性命于何地。”

“姚沛出卖友人,致使十年前的按察使陈靖远一家被处死,一百多口人葬身火海。”

所有人震惊了,以至于想了一阵子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桩陈年旧事。

只是不知道,这桩陈年旧事怎么和北昌王现在的案子牵扯到了一起。

李承铣眼睛危险地微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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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姚沛的儿子,却要告他?”

姚居安目光沉沉:“草民并非姚沛的亲生儿子,而是陈靖远的遗孤。当年我父亲奉命监管长生阁的修建,人手不够本要姚沛增兵支援却被拒绝。后来长生阁倒塌,致使百姓遭殃,我满门上下含恨九泉,只剩我一人苟活于世。”

大殿上窃窃私语起来,陈靖远那桩案子时隔久远,只知道家里全都烧死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儿子存活了?

还被北昌王改名换姓收养了。

难不成真是北昌王多行不义必自毙?连养子都看不下去了,要敲登闻鼓状告?

这简直就是一桩惊天消息。

李承铣沉吟道:“朕竟然不知有此内情,北昌王一直将你宣称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你却要告他,果真不顾养育之恩也要告?”

姚居安目光坚定:“不错。”

“既然如此,”李承铣示意廖白帆,“将北昌王及其二子带上大殿,朕和百官亲自审理。”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北昌王和两个儿子都被廖白帆和司南浩带到了大殿之上。

姚沛看见跪在地上的姚居安后,神色讶异:“居安,你怎么在此处?”

李承铣道轻轻挑了挑眉梢:“方才敲登闻鼓状告你的正是他。”

姚沛震惊,身后的姚振安和姚绍安更是瞪大了眼睛。

“三弟,你疯了!你居然状告父亲!”

李承铣问姚沛:“姚居安指认你通敌叛国,勾结鞑靼书信往来,你可有话要说?”

姚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李承铣又问:“他还指认你私吞军资,你可有话要说?”

姚沛依旧沉默。

姚振安和姚绍安急了。

“爹,你快说话啊!您怎么可能勾结鞑靼,这三年镇守北境,多少风霜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还有私吞军资,简直是无稽之谈!爹你都捐多少银子出去了,咱家都要被搬空了!”

姚沛板着脸,一言不发。

李承铣继续问道:“他还指认你出卖按察使陈靖远,致使他满口一百多口人惨死,你可有话要说?”

姚沛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涟漪,看向姚居安:“你认为是我害死了你父亲?”

姚居安冷冷地看向他。

姚沛脸上浮现难以置信的神情:“你家中蒙难,整个宅子都被火烧了,是我冲进祸害将你救出来的!”

姚居安神情有些激动:“要不是你拒绝调派人手帮父亲,我们一家也不会葬身火海!”

姚沛震惊万分:“难道你觉得是因为我,才让你们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死了?”

姚居安语气急促道:“当年父亲封太子之命监管长生阁修建一事,却屡次遭到你的阻挠,修建之时又拒不伸出援手,后来长生阁倒塌,父亲因此获罪,你还做壁上观。”

姚沛叹气道:“修建长生阁本就劳民伤财,我多次上书请求皇上收回成命。当时我就劝你爹不要接这个烫手山芋,可是你爹不听,非要给自己挣个从龙之功。那长生阁要建十八层,三个月内完工,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爹为了早日完工,迫不得已赶工,最后长生阁倒塌,压死百姓,先帝这才降罪下来。我向先帝屡次求情,后来先帝直接将我拒之门外,我能有什么办法?”

姚居安:“你还强迫我改姓!”

姚沛满脸失望地看着姚居安:“你可知道,你爹当年犯的罪是诛九族的,我若不给你改姓,别人发现了,轻则入狱,重则杀头,你还有活路吗?”

姚居安冷笑:“我看你分明是算计好了,你早就知道太子要被废,却还任由我爹去建造长生阁,难道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

姚沛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张年迈沧桑的脸上顷刻之间多了很多皱纹:“我将你视如己出,平时对你的教导甚至超过振安和绍安,你竟然,竟然能昧着良心说出这种话!”

众人听罢都觉得姚居安不是个东西,这下总该悔悟了吧?

谁知道姚居安闻言却扬天冷笑:“视如己出?”

“边关三年,你却从来不让我上阵杀敌,姚振安蠢笨如猪,只有一身蛮力,出征的大任你却总是让他随行。还有姚绍安,能力平平,你也让他上阵,而我呢!留我于大帐之中,说好听点是出谋划策,可哪次不是被你一句话否决?”

“这也叫视如己出?”

旁边的姚振安和姚绍安目瞪口呆地听着姚居安的话。

姚振安:“三……三弟,你怎么能这么想,战场上刀剑无眼,大哥皮糙肉厚,经得起刀枪,父亲才派我上战场。”

姚绍安:“就是啊!三弟你本来就喜欢读书,父亲让你参谋,还不用杀人,多好啊!”

林楠绩差点掩面:【北昌王儿子的脾气好好。】

姚沛被姚居安一顿话,说得哑口无言。

姚居安冷笑道:“这下没话可说了?”

姚沛脸色蒙上一层悲哀的神色,没有立即回答姚居安的话,语调悲哀道:“我姚沛侍奉过三代帝王,为大齐征战过上百次,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百姓,没想到到了这个岁数被自己的儿子摆了一道。”

姚居安癫狂道:“我不是你儿子!”

林楠绩:【……】

林楠绩眨了眨眼,突然道:“可是我听说,三公子在北昌王府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院子也是最大的。其他两位公子都居所简陋,有个能练武的架子就当成宝贝了,就连世子爷,也才一进的院子。偏偏三公子一个人就住了三进院,院子里更是收拾妥帖,侍女都比其他两位公子多许多。”

“就连在边关,也是三公子屋里的吃穿用度最为大方。”

“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大公子二公子天天跟着王爷灰头土脸地练武,而你进的是最好的国子监。”

“三公子嘴上说着不认北昌王为父亲,可用起来却毫不客气。”

林楠绩语气娓娓道来,朝堂上大臣们却都看向了姚居安。

也对啊!他们之间还会调侃姚沛最疼幺儿,要不是因为排行第三,都要把世子爷的位子传给他了。

居然是这样?

那可真是个……白眼狼啊!

陈靖远判的事重了些,可追究起来也是咎由自取,怎么能怪到北昌王头上呢。

既不念养育之恩,又不能明辨是非,亏得北昌王还对他那么好。

林楠绩又慢吞吞道:“不仅如此,听说三公子小时候素有神童之名,写得一手好字。”

“不仅字写得好,而且模仿别人更是出神入化。”

“那些书信,是你留下的吧?”

“虽然字迹容易模仿,但有些个人习惯还是难以改变的。”

司南浩道:“不错,我们仔细比对,确实和你之前的字迹有几分相似之处。”

姚居安脸色一变,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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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沛却沉默不言。

要不是顾及御前,司南浩简直想踹姚居安一脚,咬牙切齿道:“北昌王肯定猜到是你,却一直不肯告诉我们,还是我们去查了你的其他书信,才断定是你。”

“可怜北昌王宁愿自己入狱,也要保全你。”

“你却还在刑部安排人手,想把北昌王拉下马,好安插自己的人进去!”

姚居安脸色灰败。

姚沛却还道:“恳求皇上,留他一条性命,是我们姚家的家事,恳请皇上从轻发落。”

姚居安闻言却癫狂起来:“闭嘴!我不姓姚!”

“我不需要你求情!”

“我宁愿死,也不用你求情!”

李承铣嫌恶地看了姚居安一眼:“那就关押进诏狱,严加审理。”

姚居安被带走的时候,一直不肯回头看姚沛一眼,而姚沛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第040章第四十章

北昌王的事在京中掀起轩然大波,朝中众臣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内情,一时间街头巷尾都传遍了北昌王府的事情。

姚居安被押入诏狱进一步审问。

姚居安被关押的那天,在北镇抚司门口看到了沈流筝,慢慢停了下来。

沈流筝看着姚居安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涌上复杂的情绪,淡声道:“我祈求过不是你。”

姚居安狠狠一滞:“流筝……”

沈流筝面色冷然:“不要叫我的名字,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

姚居安眸色黯然,被锦衣卫押进诏狱。

北昌王被释放,关进来了姚居安,但还有个人令北镇抚司头疼。

司南浩把姚居安关进诏狱的牢房,斜对面还被捆绑在木架子上的贺兰宥瞪大了眼睛,他认得这个齐人,天天跟在沈流筝身边,以兄长的身份自居,但一看就不安好心。

贺兰宥还在盯着姚居安,突然牢门被打开了,手脚上捆着的锁链也被解开。贺兰宥呆愣地站在地上,有些不解:“这是干什么?”

司南浩“啧”了一声:“四王子,看在你提供重要线索的份上,上头决定好好招待你。”

贺兰宥高高地昂起了头:“算你们识相!”

贺兰宥跟着司南浩穿过诏狱长长的走廊,出了诏狱,就看见姚沛那张充满威仪的面孔,下意识往司南浩背后缩了缩。

然后被一把薅出来。

姚沛鹰隼一般的眼神盯着四王子:“皇上有命,在大齐的这段时间,你就住到我府上,我会好好招待你。”

贺兰宥瞪大了眼睛:“我不要!”

在战场上他被姚沛打得就够惨了,以至于他现在看见姚沛都有点阴影,还要住到他府上?

贺兰宥正要挣扎,就被姚沛一把薅住了领子。

“跟老臣走吧。”

“住住住住手啊——”

***

北昌王的案子结了,群臣终于能过个安安稳稳的上元节。

上元节这天,京城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花灯照亮了帝京的夜空,一派繁华景象。

宝和塔下面更是聚满了人。

这宝和塔还是太祖时期建造的,有九层之高。宝塔基础本来是一块洼地,还时常闹鬼,京城百姓都传言这里不吉利,闹得有模有样。后来太祖命人在此处建一座九层宝塔,震一震这里的煞气。

宝塔建成以后,闹鬼的传言烟消云散,这里也成了一处繁华的闹市。上元节灯会,处处张灯结彩,就连宝和塔也不例外。

每一层都挂起了高高的灯笼,大红色的灯笼挂上每一层的檐角,尤其是最高处,挂着一个龙形的长灯,张牙舞爪,翻云覆雨,精彩得令人目不转睛。

宝和塔下聚满了人,摩肩接踵,挤得水泄不通,都抬着头看向高塔。

跟着皇帝出宫赏灯的林楠绩也伸长了脖子去看——

这塔形制古朴气派,高高的灯笼一挂,尤其宝塔上悬挂着飞龙,很是好看。

林楠绩眼神中满是赞叹,古人的手真是精巧,这龙简直做得栩栩如生。

人越来越多了,林楠绩被人群挤到李承铣的边上,两人几乎紧紧挨在了一起。林楠绩觉得自己这样多少有些不恭敬,于是努力往旁边挪了挪。谁知道刚挪没半步,就被后边用力一挤,猛地往另一侧倾倒。

【糟糕!】

林楠绩脸色都白了:【自古以来应该没有太监把皇上挤着了还能活得安稳吧!】

谁知道刚一倒过去,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提住后领子,用力往上提了提,然后稳当放到地上。

喧闹的人群中来传来慵懒低沉的声音:

“站稳了,乱动什么。”

林楠绩只好紧紧挨着李承铣站着,肩膀挨着他半个身子。

林楠绩不敢动了,安分得像个鹌鹑。

好大不敬的姿势!

过了一会儿,林楠绩终于又吭气了:“皇上,这儿人多,恐怕不安全,要不奴才护送您和小太子去别处观灯?”

“无妨。”

头顶落下李承铣的声音,几乎像是贴着耳边说的。

林楠绩顿时感觉耳根一痒,下意识抬头向后看去,就看见李承铣一手抱着小太子,一手垂身侧,姿态闲散,饶有兴致地盯着高塔看。

林楠绩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看见那条威风凛凛的飞龙灯。

【哦——】

林楠绩了然地想:【飞龙在天,百姓朝拜,哪个皇帝看了不心动?】

身后的“真龙”却嗤笑了一声:“好戏就要开场了。”

好戏?

哪儿有好戏?

林楠绩垫脚伸头,左张右望,在哪儿呢?

几乎是话音刚落,人群就像沸水煮开般骚动起来,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来了,来了!”所有人齐齐往天上看去。

“仙人来了!”

仙人?又是仙人?

林楠绩先是茫然,下意识跟着众人抬头向上看,就看见宝和塔的塔顶屋檐之上缓缓降落一袭人影。

那人影穿着一袭白衣,腰间束着银白的玉带,衣袂翩翩,长发飘飞,宛如月宫中飞下来,落在凤箫声动,灯火通明的上元帝京。

林楠绩慢慢睁大了眸子。

“父皇!真的有仙人!”小太子情不自禁地拍着手,浑身如同滑动的泥鳅,滑不溜秋地伸长了脖子看向塔顶。

“父皇看见了。”李承铣将小太子抱紧,声音中透着淡淡的笑意。

遥远的大昭寺传来祈福的鼓声,悠扬地与京城中的鼎沸人声应和着,那白衣仙人忽然身形移动,脚尖一点陡峭的屋檐,轻盈地翩飞下来,衣袂在夜空中翻飞飘动,白衣凌尘,有如神仙下凡。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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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响起成片的叫好声。

不多时,那仙人便飞到塔底,消失在人群中。

周围人看了意犹未尽,不知道是谁起头喊了一声:“飞得好!再来一个!!!”

小太子也没看过瘾地砸了砸嘴巴:“父皇,还想看。”

林楠绩狐疑地看向李承铣。

他心里猜想,这八成是狗皇帝搞出来的名堂。可这仙人哪有飞两次的?

谁知道,李承铣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托着小太子:“那就继续看。”

过了一会儿,白衣仙人又出现在塔顶的时候,林楠绩瞳孔地震了。

旁边挤在一处的百姓回头,上下打量了林楠绩一眼:“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今天不仅有仙人表演,宝和塔底还有才子写诗作画,都是不要钱的!”

【写诗作画?】

【该不会是席景吧?】

林楠绩觉得,八九不离十了,不禁感叹道:

【知道皇帝狗,但没想到他这么狗。】

【这惩罚的手段真是……别出心裁。】

那仙人飞了六次,两尊大佛才看够了,李承铣换了只手抱着小太子:“成了,走吧。”

三人挤出人群,站在边上急得冒烟的汪德海简直快哭出来,看到李承铣和小太子毫发未伤地出来了,一颗高高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哎哟,我的祖宗诶!可是急死老奴了,这么多人推搡,老奴差点以为见不着皇……公子了!”

李承铣将小太子放下来,很不在意道:“朕还能丢了不成。”

汪德海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处:“您倒是没丢,老奴的魂都快丢了。”

不光是汪德海,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李承铣并不十分在意:“朕无事。”

林楠绩匆匆跟上来,冷不防被旁边急匆匆跑过去的人一绊,差点摔了一跤,被李承铣眼疾手快的捞起。

后领被拎住,林楠绩踉踉跄跄地站稳,揉了揉被勒住的脖子,讪讪地笑:“多谢皇上搭救。”

李承铣闲闲道:“今天朕捞你可不是一次了。”

林楠绩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奴才多谢皇上。”

汪德海闻言一惊,忍不住数落道:“今天怎么毛手毛脚的。”

林楠绩连忙道:“汪公公教训的是。”

隐藏在暗处的侍卫:???

皇上捞小太监?

真是闻所未闻。

同样隐藏起来的司南浩瞥了一眼侍卫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哥们可是御前红人!

会和之后,一行人便一路往回走。

上元节的京城街道人潮涌动,林楠绩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承铣身后,身边人来人往,陌生的脸颊洋溢着喜庆的笑意。

汪德海则如临大敌一般,一双老眼警惕地左右看着,口中低声呢喃:“我的祖宗诶,这么多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奴才真是死了算了。”

李承铣没回头,凉凉掷下一句:“再唠叨就别跟在朕身旁。”

汪德海猛地闭嘴噤声,生怕皇上把他打发了。

反应过来,才察觉这是句玩笑话。

他一张老脸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紧张地左右盯着,却再也不敢唠叨了。

林楠绩紧紧跟着,目光却左顾右盼。上元节的集市卖什么的都有,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很多物件在林楠绩看来都很陌生,眼馋极了。

又想起上次春风明月楼又是司南浩掏的钱,自己总该回个礼什么的。

可惜现在是伴驾,不能随意走动,只能眼疾手快地收了一只男款玉簪。

谁知道李承铣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回头朝他看过来:“买了什么?”

林楠绩:【卧槽!被发现了!】

迫不得已,他只得硬着头皮掏出花了十两银子买的簪子,双手捧着递到李承铣面前:“回皇上,奴才方才瞧着这玉簪十分雅致,便想买来送给皇上。”

李承铣一怔,他本来只是想捉弄一下林楠绩。

眼下已经递到眼前了,李承铣垂眸看着那只通体净润的玉簪,捧在林楠绩修长白皙的手上,更添几分莹润。

林楠绩低着头:【买来当做回礼送给司南浩的,狗皇帝应该看不上吧?】

刚在心里嘀咕完,手心就一轻。

“样式不错,你有心了。”

林楠绩抬起头傻眼了,李承铣居然真的看上了?

林楠绩痛心疾首!

又飞了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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