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母子，倒也不算相像。

自血雾降临后，她们都不曾见过花轻语。

就算五丈原的血战，她本人也不曾出现。

“昆仑。”花轻语看着西方，“把山脉下的东西唤醒，把路铺平，否则，光凭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如何应对阿斯加德？”

“姜尚是你叫来的吧？”萧策问。

“明知故问，没意思了。”花轻语微笑。

“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萧策远远地对一棵树伸手。

一席红叶离开枝头，隔着数百米，飞到了他的手中。

夏暮雨就在萧策的身边，听萧策说这句话，就算是她，也有些难以理解。

怎么带到这个世界，还不简单么？

昨天如果你和孟如萱办了事的话，就知道了呗！

花轻语抬头，看着天穹上的裂隙：“你只需要一个能把你从永夜中，带出来的……身体，很可惜，这样的身体，诸天寰宇，没几个人拥有。”

“刚好，我有这个能力，陆吾，又是我的人。”花轻语侧目，看向萧策，“你应该猜到了吧？”

“下界神?作乱，威胁不到瑶池之上的你。”萧策看向花轻语，“我想，瑶池，是感觉到什么威胁，来求援了吧？”

“因为昊天无止境的野心……他拥有诸天寰宇最强的个人实力与最强的势力，他的脚步，已经停不下了。”花轻语的声音，轻了下去。

夏暮雨丝毫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她只能听出来一件事——花轻语，可能也不算什么正常人类。

怪不得，做事能这么狠，这么绝！

花轻语看了看萧策的表情：“你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当年，你可是最反对天地有主的！”

“无止境的扩张，是人之常情。”萧策面无表情，刚才，夏暮雨跟他讨论过相同的话题。

“现在意识到了？你镇压得住恶灵，镇压不住恶念的！”花轻语轻叹一声，“他想冲击到，那个大道初始的境界，他想替代大道，掌管万界的命运！”

“我也想。”萧策缓缓说出三个字。

花轻语猛地回头，盯着萧策。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危险。”萧策低叹，“但是一个固步自封的大尊，已经被不断求进的先天生灵们，甩在身后了！”

“走歪了，会是下一个昊天。”花轻语轻声说，“这寰宇大道，只有你能主持！你的心，不能动摇！”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不这么做，我恐怕连昊天的面都见不到！”萧策盯着苍穹，“那小子一路靠着权势进入如今的境界，也只能靠不断增加的权势，冲击更高的境地！”

萧策回头看向茫然的夏暮雨：“几个纪元过去了，实力分布不会一成不变的！前辈们开始悟道，在战斗力上，会被后辈赶超。”

“就像是一位太极宗师，老了，研究理论了。虽然经验还在，但是肌肉记忆会消退，搏命的勇气会散去……”

“我听说杨戬能把师父玉鼎真人按在地上摩擦，哪吒天天以欺负燃灯古佛为乐……老一辈会渐渐退场，新人开始出头，这便是世间规律了！”

萧策把头拧了回来，看着花轻语：“西王母，退场前，你想还后背一片，能攀得上的青天是么？”

花轻语重重地点头。

“瑶池那点人，不够！”萧策看着香山。

“那就举世飞仙，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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