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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列表情复杂，她想倔强一下。

但是无论如何，说不出那个“信”字，甚至，都不敢点一下头。

她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你善于运用信仰之力……你可以信我。”萧策说。

乌列抬头，看着萧策。

然后摇了摇头。

萧策耸肩：“看来，我的魅力还是不够啊！”

“乌列，将你的生命还给我吧。”耶和华低吼。

他的声音在此刻响起，犹如梦魇。

乌列颤了颤，后退了一步。

“你要背弃你所坚信的东西了么？”耶和华向前一步。

他身上已然附着象征圣灵的战甲。

他手中的光芒也越来越闪耀。

“上帝，我们为您征战，是相信您在感化世人……我们为您斩除那些堕入邪道的生灵！”乌列嘴里呢喃着，再后退了一步。

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是一个天坑。

上方的压力越来越大。

天照和夏暮雨只能用全部的力量来抵挡爆炸波的侵袭。

这两位，指望不上了！

“其实你信仰的不是耶和华本身，而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绝对正确的思想！”萧策看着乌列，摇了摇头，“我在神州的古书上汲取了许多智慧。我觉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是对的。”

“对，但是不全对！”乌列摇头。

确实不全对，穷也不是不能兼济天下。

“可我觉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是对的。”萧策又说。

乌列更是摇头。

她更像是一个传道者，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思想。

“你的思想，充斥着大义！那么有人，要奴隶这个世界，将世界视为他的私有财产，当如何？”萧策问乌列。

“应当送上断头台。”乌列低喝。

萧策点了点头，指向耶和华的位置，将一把随意拿出来的刀塞到乌列手里：“你已经给了自己答案了，去吧！”

乌列拿着刀，看着耶和华，表情茫然。

“看看你流逝的信仰之力，一去不回，他不值得你信了。”萧策看着乌列，然后伸手，指向她的胸口，“但是圣灵之力依旧在跳动，说明你依旧相信正义，可是耶和华与你心中的正义背道而驰了！”

“用《新约·提摩太后书》中的那句话来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完了，应行的路我已行尽了，当守的道我守住了，从此以后自由公义的冠冕为我留存。”萧策说着，指尖触碰到了乌列的刀，刀身盛放光芒。

那是圣灵的光辉。

“你看，多么耀目的圣灵光辉！”萧策看着那把刀，啧啧感慨，“你要与正义，与公理同行么？给你两条路，转身离去，或者，迎击这所谓的上帝！”

乌列的信仰已经崩塌了，背后的六翼也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