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身上都沐浴着鲜血,没有子弹了,没有榴弹了。
连手雷也没有了!
他们知道,友军离自己不远,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两分钟!
就算是再快的支援,也不至于那么及时。
可就是这两分钟,遭到突然袭击的大队,已经成了沧海中的孤岛。
队长,冲不出去了!身边的小战士小声对董汉山说。
他的手发着颤,他扣了几下扳机,步枪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早就没子弹了。
他的左手捏着冲锋号,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冲不出去?董汉山血灌瞳仁,周围亮起了不少蓝光。
那一双双幽暗的眼睛,那一把把锋锐的三叉戟,犹如命运无言的审判,将战士们包围。
董汉山看了看周围那密密麻麻的亚特兰蒂斯人,摸了摸腰间,然后大吼一声:酒!
第三大队所有人统一地把手滑向腰间,解下一个小小不锈钢的行军水壶。
他们单手拧开壶盖。
顿时酒香弥漫,是西广独有的天龙泉,一种高度烧酒。
喝!董汉山大喊着,脖子一仰,将酒壶里的几两烧酒倒进了喉咙!
身边所有人抬头,一饮而尽。
董汉山举起斩刀:承前人之意志,铸后世之高墙!
烛龙军突击营第三大队。
为了神州,跟我冲锋!
冲锋号撕开了火焰与恐惧,一个个烛龙军战士犹如野狼一般,举着斩刀,冲向海族。
逆着三叉戟与水元素炮。
逆着命运的剑锋。
踏上这条鲜血铺就的路。
有人的身体被三叉戟洞穿,但斩刀也狠狠地劈在了海族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但还是奋力把刀一次次劈在对手的身上。
董汉山从他身边经过,热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和他一起进入烛龙军的人,叫张必武。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也有着很普通的相貌。
张必武最后一刀砍向海族,嘴里淌着血。
他对董汉山咧着大嘴笑了笑。
我牛逼么?他问。
董汉山狠狠地把刀砍向那个海族的脖子。
回过头,张必武也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记住了,他叫张必武。
电视直播里,可能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他的名字。
除了他的亲朋好友,没有人会记得他的离去。
他将热血撒在了这里,却没有过半分半毫的懊悔。
他和那个亚特兰蒂斯人一起向左边倒了下去。
老张,你牛逼,你TM牛逼!
董汉山忍着泪,继续往前冲。
而那里,还有一个战士,在被水元素炮击中前,狠狠将斩刀甩了出去。
人成牡丹花瓣一般的血沫飞舞,那个亚特兰蒂斯人的脑门也被斩刀劈中。
每一处都是悲壮的,每一秒都让人不忍直视。
可这只是战场的一个小小缩影。
董汉山机械地挥着刀,他看着面前的两个亚特兰蒂斯人凝聚水元素炮。
可他脚步踉跄,已经没有能力像刚才一样躲避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他大吼,奋力跃起,斩向其中一个亚特兰蒂斯人。
两枚水元素炮同时击发。
死?老子从军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怕过!他怒吼。
仿佛自己是那与天使在长空对决的萧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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