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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什么？萧策抬头问。

彭祖微笑：这纪元延续与否？

那是我能决定的么？萧策指了指自己，杀一两个神，我能做到，决定世界的命运，我能么？

变更的边缘已经被触及，抹杀已然开始，神墟之上有诸天圣者注视着凡间，可就连他们，也无法干涉这个纪元的变更与否。彭祖长长地叹了口气。

诸天圣者？他们是何人？萧策听见这四个字，似乎有些不快。

那是超脱人间之外的存在了，众仙拱卫万法集大成者道祖鸿钧，金阙之上昊天大帝，九幽之下冥帝圣尊，无尽魔域深处万魔女帝，星河璀璨汇聚九天战皇。当然，还有这一个纪元于九天崛起的血刃黑袍仙无道，还活着的，能真正称之为诸天圣者的，只剩这些了，其余大多，陨落或自我封锁于上一个纪元！彭祖缓缓叹口气，若你能走过神墟，便能看见他们。

他们为何不出手解救苍生？萧策问。

因为这世间已经存在一个圣者，无论是圣者的尊严，还是这片天地的承受极限，都不容另一位插手。彭祖抬头看着弧顶，那里记载着术法的奥义。

是哪位？萧策隐隐觉得，自己或许会在哪一天，直面这位圣者。

应该，不在我说的这几位之列！或许，是某些自我封锁于上一个纪元的圣者吧？彭祖对着萧策伸手，你到了，我的使命也将完成，愿我守护的东西，能够支撑你走完这一路。

他带着一丝丝微笑，缓缓消散，石台上，留下了一段晶莹如玉的骨。

看起来像是一段食指。

萧策缓缓把手，伸向那段食指。

犹如是听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他很自然地把自己的食指放到了那骨头上。

你是他的道侣么？狰直立地站在那里，问夏暮雨。

夏暮雨：？？？

离开吧。狰说。

夏暮雨：？？？

她根本听不懂这种远古的语言。

一声惨叫忽然响彻整个石室，夏暮雨连忙看向萧策的方向。

只见他的食指一片血肉模糊，本身的骨头居然在被硬生生地剥离出来，而祭坛上的食指正在钻进他的血肉中。

那是刻骨铭心的痛！萧策的双目都红了，甚至开始流出血泪。

夏暮雨两步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抓向那食指骨，但是就算是她，也被一股气浪掀飞。

萧策的手被死死地按在祭坛上，根本抽不开，耳边不停地有人在呢喃。

这几亿年过去了，你不在的日子，谁都敢于僭越。

还不回来么？旧日的冠冕已然蒙尘。

可它永不褪色，只要在你头顶，它永远为你闪耀！

冠冕？要什么冠冕？萧策咬着牙，我要什么荣耀？我要的只是平平安安的度过这既定的末日，有爱我的人，有我爱的人，让我为世界做的事情让世界知晓！

可曾经的你，不是这样选的。那个声音悠悠地叹口气，萧策感觉那骨头，和自己的骨头连接，相融！

一股磅礴的力量，从那晶莹如玉的指骨向全身涌动，尤其是灵魂，似乎被洗刷了一遍，一道巨人的虚影出现在了古镜边，巨人站在那里，只有右手食指是实质的。

萧策终于抽出了手，他捂着右手的食指，不停地大口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