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系统说的是双层含义。
“吼——！！”拍打着一对巨大翅膀，在狂风中向高空飞来的那头龙身上闪起了宝石般耀目的光辉，那是不再隐藏战力、全负荷开动的城堡龙。仔细看过去，能看到它雾蒙蒙的鳞片上，一个个在战斗炮口站好的魔法学徒们。细看还能看到学徒们那副惊恐又兴奋到扭曲的表情，瞳孔都放大了。
哦，脑袋那里还站着黑脸的斯特兰奇，已经认命的抄起了手中的一片绿光。
地面上，神异的时空涟漪一阵阵波动着，头顶双角的时空怪兽金龙戈尔德拉斯沉重的一步步走出来，它很努力的没有踩到阿根廷的城市了，但是沉重的脚步仍然把周边的田野和桥梁震得碎裂。在它身后跟着出来的，是迫不及待飞出来的迪迦，以及……
黑色奥特曼一个，两个，三个。
大家全都来了！
是援兵！！
神奇女侠踩着城堡龙的背部当助力，嗖嗖几下飞向了这边，她认出来了艾比的红斗篷，在猎猎的风中远远喊着：“那是你叫来的人吗？黑色的也是？他们不是坏蛋吗？”
看得出来正义联盟最近恶补了奥特曼的特摄剧，尤其是迪迦的。
“那是我好兄弟的师母，你们也可以理解成教母。”艾比欣慰的看着卡蜜拉甩鞭子的矫健身姿。反正大古肯定不介意认迪迦当教父，总之这三位都是叔叔伯伯阿姨辈分的。他们如果不友善，大古也不敢带他们变身过来啊。
“你们用光的能量战斗，那个岛只能用光的逆位启动来消除吸引力？”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在蝙蝠战机里响起，听起来已经在很短的时间内弄清楚了敌人的一切底细。
这位更是重量级，艾比投以惊恐的眼神。
布鲁斯到彻罗基文学校听课或者兼职实战都很合理，但他是什么时候把蝙蝠战机的材料也一点点都运过去的？什么时候组装的？又停在了哪里？汤姆先生知道吗？还是说系统知道？不然蝙蝠侠也做不到这么快就跟着魔法学校的全体教职工学生一起出动，还能立刻在战斗中帮上忙。
——怎么在艾比的现实世界打好下一场战斗，这一定是他早就做好的预案了。
“你可以试一下。”艾比在一恍神后说。现实世界的科技水平过于拉胯，艾比也不擅长高科技，现场没人能按照迪迦原剧情搞一遍，所以原本艾比打算摇完人以后直接硬来。
要是蝙蝠侠能技术支持，先把机械岛给硬控了，艾比和大古变身成的两个光系的奥特曼，包括魔法学徒们，就能更好的出手战斗了，直接没有后顾之忧。
“给我十分钟。”蝙蝠侠二话不说，沉默的拉开战机上的键盘开始敲打。看起来他好像有了什么新思路，在计算着什么，而不是打算从头编造一种逆位启动的算法。
“十分钟……”艾比看向了受他控制的城堡龙，巨大的龙也仰头望了过来，湖泊一样的蓝色瞳孔里流露出了灵动的亲昵。它承诺的轻轻叫了一声，那声音仍然大的引起了云层的震荡。
同样站在龙头位置的汤姆收回了眼神，他还是头一次站在离地面那么遥远的地方，在一头高高飞起的龙上，要去对付数不清的敌人。这未免也太刺激了。汤姆的脸色微微发白，但他多年演戏的演技真不是吃素的。
“教授们，带领学生们发起进攻吧，检验大家的时候到了。”他镇定的下令，咬字清晰而坚定，“把光芒，汇聚出去。”
在这种时刻，再微不足道的脆弱的一星点希望之光，也是攻击，是诱饵。
学徒们不清楚这一点，但是他们只能忐忑着从手中绽放光芒。王大法师给班上的学徒们鼓劲：“想想上课的时候是怎么做的？操纵宝石鸟的时候是怎么做的？”南希咬牙卖力的使出了能力。
那些光芒汇聚了出去。
城堡龙张开了嘴巴，却不急着发出攻击。它身上几乎每一片鳞片都在熠熠生辉，那是希望之光，在瞬间把这头灰白色偏向晶莹剔透转变的龙身渲染成了金黄色。无数追踪来的小机器人撞击在它的鳞片上，撞在龙的口鼻等脆弱的弱点处，爆炸成一团团火花，却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天上的机械岛也终于有了动静，在泥沼一样的岛面上，开始快速生成无数小机器人组成的巨大机器人，体型刚好和城堡龙差不多大，另外一个生成的巨大机器人，和迪迦差不多大。这是机械岛准备同时对付两个最有吸引力的威胁了。
“看到这东西……让我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大古变成的迪迦低声对艾比‘恰’了一句，话语里全是加密的痛苦面具。大古连一句招呼都没有打，对艾比亲切的就像是时隔多天重逢的老朋友一样，空气中全是默契。
“嗖嗖”的冷光袭来，是黑暗奥特曼三人组追着迪迦也飞上了高空。卡蜜拉四处扫视一圈，在艾比身上停下来，语气冷淡了很多，“你的新身体是不是太弱了？”
看来她认出来了艾比。
“你身上有熟悉的气味。”达拉姆憨憨的说，有点高兴，“你也要加入我们黑暗阵营了吗？”
“哦，不是。”艾比飞快否认，他身上有黑暗能量，确实是迪迦世界带回来的特产，但他没打算在这方面和三个奥特曼牵涉过深，想想都头大。
“我们要打的就是头顶这个玩意？”另外一个蓝色的黑暗奥特曼不太上心的问。差不多也就是被迪迦小辈喊出门活动活动身体的那种在意程度。
的确，刨除了机械岛爆兵后对地面人类的伤害以后，机械岛难缠就难缠在它天克主战斗力迪迦。但当现在这场战斗中，迪迦不再是主战斗力以后……
现有的战斗力完全可以在迪迦他们当诱饵的时候，一拥而上，围殴机械岛。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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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永远不让人失望，他淡定的敲好了最后一个按键，视线落在了黑暗奥特曼三人组身上，“之前我分析过希望之光的能量特质。现在对付机械岛，不需要逆位分析重构希望之光的元素，由他们的黑暗能量进行高性能爆破就能伤害到机械岛。”
“意思是我们能好好打上一场了？”卡蜜拉有些意动。
平时他们打怪兽打的很不过瘾，现代人类社会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的，还有人类的飞机在旁边碍事。现在这个敌人高高挂在天空上，又明确打算让他们三个去派上用场，这是终于可以放开打了？
“大家上吧。”艾比明智的没有替黑暗三人组解释蝙蝠侠到底是什么意思。
布鲁斯明明在说……只要黑暗三人组和迪迦、和学徒们同时对机械岛发动袭击。光芒和黑暗的能量互相对冲抵消，机械岛就不会产生应激反应，会恢复成一开始的安静状态任由他们欺负。所以最后的这一段……分明就是大乱斗啊。
艾比思考了一下，没有再拿出迪迦变身器。和守护甜心变身后的理想中的他，运用起圣杯能量发出的攻击，已经不逊色于迪迦了。这是他新的杀手锏。刚好在黑暗三人组面前艾比也不太想变成另外一个迪迦……万一说不清就糟糕了。
“发动攻击！”艾比不再犹豫的下令。
酝酿了很久的城堡龙把全身的光辉集中在了喉咙里，压缩成了一团亮到无法直视的光团。迪迦摆出了他最经典的大招姿势，在空中拉出了一条璀璨的十字星。卡蜜拉舞动着长鞭，两个黑暗奥特曼各自抬起了手臂。蝙蝠侠默默打开了记录仪和弹药舱，在这种时候他仍然冷静的计算着什么。
法师们一个个用出了五花八门的魔法。超人左看右看，觉得自己也得加入，他的双眼也亮起了浓烈的红光——这真是一场属于法师们的酣畅淋漓的大释放啊。
艾比不太放心的瞥了一眼地面，也重新举起了法杖：“爆炸吧，太阳。”
虽然他很担心机械岛往地面投放去的爆兵……主要是针对其他城市的。阿根廷的有法师们在守护倒是不用担心。但是现在，只能争分夺秒的把机械岛干掉，结束整个事件了。
炽烈的光芒与极度的黑暗交织，在那个没了动静的机械岛上爆开了。
……大气层中亮起了一场小半个地球都能看到的爆炸。
第一百零四章守护甜心“魔法”
“哦哦哦哦,炸得太厉害了！”大气层中的云层在炸开，系统在惨叫。
“忘记告诉你闭上眼睛了！”艾比后知后觉的大惊失色。
他记得原剧情中,机械岛炸开的时候，那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爆炸，亮的恐怖。起码他们这种战斗距离都得闭上眼睛的。城堡龙在他的授意下很自然的关闭了鳞片的可视化，保护好了魔法学徒们的视网膜。
其他人，不管是正义联盟，漫威法师们,还是彻罗基文教职工，黑暗三人组奥特曼，大家都有充分的战斗经验……在看到是这么多人，尤其是众多奥特曼当主力释放超高当量的热能时,都有经验知道要闭一闭眼睛。
艾比自己也闭了，但他没反应过来系统也得提醒啊！
……虽然系统没眼睛。
“艾比我没有眼睛，不需要提醒啦！”系统果然忍不住吐槽了这一个点,但它仍然在惨叫,“是世界壁垒……呜！”
“世界壁垒怎么了？”艾比停留在半空中，神情一下子凝重了,在意的在心里问。
“敌人反应消失,确认清除,包括虫洞反应清除完毕。”系统勉强的说,“但是炸的太厉害了！这场余波会影响到世界壁垒的修复……可能会再延长一些时间。但是好消息也有,这个被机械岛开辟出来的虫洞彻底失效了。如果它们想再从哪个世界找过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艾比身影一闪，和小“魔法”解除了变身效果。他把小樱的法杖和库洛牌先解除了能力,变回钥匙扣和卡牌盒，总结：“所以听起来都是好事。”
“咦,艾比你不是急着退休吗？”系统的惨叫突然中断了，诧异的问。
艾比不急着回答，看了一眼自己的守护甜心。小小的“魔法”叉着腰，怎么看怎么幼稚，比艾比看着还像普通高中生，但是刚才合体的时候，魔法带来的那种强大的战斗能力，熟稔的手感和操纵自如的经验，现在好像还能回味得到。
“真正的退休，不是等后辈成长起来就可以做到的！”小魔法老气横秋的说，很有经验的样子，拍了拍胸脯，“是像我这样变得成熟又可靠！非常强大的时候再等后辈成长起来，才能做到。”
“没错。我想变成你的样子，魔法。”艾比点点头，有些憧憬的注视着理想中的自己，“距离那一天还有些远啊，我得继续努力了。在那之前，继续努力上班吧。”
他看了看自己发挥金手指的右手。
提升自己的时间都来不及，想退休……还是再等等吧。世界壁垒的修复时间长就长点吧，反正没什么影响。
“艾比，你在说什么？”迪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了普通人等高的大小，胸口的计时器“叮咚叮咚”的闪了起来，他有些笨拙的打量着艾比的新模样，又看看同样奇形怪状不像普通生命的小魔法，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恰。”大古的语速都变慢了：‘艾比，你打算以后都留在这个世界，守护这个地球了吗？’
从他的角度来看，神光棒变身器中诞生出的‘艾比’，现在却是一个人的形象，身边还跟着漂浮的小号自己。要么那个小号艾比才是艾比本人、现在的人类是“艾比”选中的光之人间体。要么就是艾比先生有了奇遇，在这个地球获得了人类□□后决心留下来了。
不管是哪个猜测，大古以前都想过，他也确认过。这次……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以后就不能再期待着艾比经常回家了。
“对。”艾比果然这么给出了回答，和上次没有任何变化。
大古只能失落的把头转向了下方，金龙戈尔德拉斯还在地面上，像个茫然无措的孩子那样拘谨的收缩着自己庞大的身躯，尽力不想踩到人类的城镇。大古替金龙介绍着：“我们的世界最近出台了一些政策，把戈尔德拉斯，闪电人，加库玛那样的友善怪兽列为地球同住民，通过我和他们进行一定的沟通后，确定了双方的友好相处方案。”
“现在狮子鼻树海变成怪兽们的乐园了。”大古有些欣慰的说。哪怕世界上面临了很多争议和困难，TPC还是力排众议的去推行了这件事，其中泽井总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还有对外星人和友善异世界人的接待……这方面也有了草案。”
“欢迎你以后常回来玩，艾比。”
艾比跟着看了一眼金龙，差点被它委委屈屈的缩着腿的样子逗笑了，答应的轻松：“好。”
现在艾比想过去串门非常方便，只要喊金龙一声，或者艾比直接入睡用灵魂的方式过去。他只是在系统没修复好世界屏障前，不太敢出入的过于频繁而已。
“我要说的话只有这么多了，下次再见。”大古加快了语速。他胸口的计时器闪烁的太厉害了，奥特曼在地球上能出现的时间也只有三分钟。黑暗三人组为了节省能量，平时也只能变成人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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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这个规律。所以迪迦世界的一伙人时间都不多了，根本没空留下来。
金龙咆哮了一声，算是提醒。它的双角向周围展开一片片的涟漪，奥特曼们一个接一个的飞了进去，消失不见了。
艾比挽留邀请吃顿饭的话都没说出口。
反而是城堡龙身上的魔法学徒们，今天彻底见世面了。大家看不清楚空中飞着的那些超级英雄们具体都是什么人，但是奥特曼这种巨大体型的存在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小爱丽丝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她那面鳞片橱窗上，脸颊兴奋得红扑扑的，彻底没了平时学姐的形象和气势。
“好酷！！！”她憧憬得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南希被分配到的炮口也在这里。如果是平时，她根本不敢对明星学姐搭话，但是这一会儿她忍不住插嘴附和了：“奥特曼太帅了！”
“那就是迪迦吗？还有别的奥特曼……教材上的他们是敌对的，但现实里他们关系反而很好，看来演绎都是虚假的啊。”德拉文也很亢奋，刚才城堡龙飞起来大发神威的那段配合让他热血沸腾，到现在都没静下来呢。
其他学徒们也叽叽喳喳的，到了这会儿也不考虑互相年龄诧异了，能抓到一个就热烈的开始了讨论。
“我们的教授可惜了，听说他们都在地面上疏散人群。”南希突然有些骄傲，“没在空中和超级英雄们并肩作战，他们太遗憾了！”
德拉文不关心那些，他的鼻子也挤在了半透明的鳞片窗户上，费力的试图看清楚剩下的超级英雄们的行动：“动漫和电影里的超英是我们的教授，但有一些不是，他们是有自己的世界吗？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过来帮忙……但是，怎么过来的呢？又是怎么回去的呢？靠闪电侠？还是改装后的蝙蝠战机？”
男孩的嘀咕声越来越小，慢吞吞的，瞎琢磨了起来。
“或许他们会留下来玩两天再回去，至少吃顿饭——”小爱丽丝充满希冀和私心的猜测着。她睁大了眼睛想寻找自己的老师，但是盘旋飞翔着的城堡龙越飞越远，似乎也打算回去自己的世界了。这让小爱丽丝发出了有些不满的叫声。
实际情况是，艾比根本不需要邀请其他人留下来吃一顿。
因为蝙蝠侠不会同意，其他赶过来的超级英雄——不管是DC还是漫威的，都是蹭着城堡龙来的，然后再通过石板中转回自己城市。嗯……大家朴实无华的来帮了个忙就走了。
艾比之前就把两个世界的相关资料传给了他们，当做回馈的帮助。现在看来，以后得找机会继续对DC世界帮帮忙。
一场危机，来的快，散的也快……
他落在满是疮痍的阿根廷首都，这里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现在已经变得很冷清了，路边隐约有战斗过的凌乱痕迹。天色都打黑了。
艾比也不嫌弃，随便找了个还开着门的家庭小店，掏出了身上的美金，要了一些烧烤串和当地特有的卷饼，狼吞虎咽的填了填肚子。他现在理解了复仇者联盟们，在大战之后找一个很有氛围的店将就着这么吃上一顿，真的是一件又累又酷的事情。
“艾比，你打算怎么对待我？”在艾比安静的大吃大嚼的时候，小魔法从他的怀里悄悄探头出来问。
守护甜心是普通人看不到的，但是小魔法现在有些担忧的表情，却代表他在纠结着什么。
普通的守护甜心会一直陪伴在孩子们身边，当他们变成大人的时候——可能会遗忘掉守护甜心，或者已经成为了理想中的自己，那样守护甜心都会消失不见。艾比孵蛋的原因非常偶然，现在战斗也打完了……
“唔。”艾比其实从刚才避开了这件事，就是因为他也在犹豫不决。
“让我的守护甜心留下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吧？”艾比看起来是在和系统商量，实际上是在说服自己。别看“魔法”小小的一只，但是他是艾比理想中的自己，艾比有那么一份说不太出口的憧憬在。
“你自己决定，这和我的工作没有关系哦。”系统试图让艾比更看清楚自己一点。
“那就留下来吧，魔法！”艾比不再纠结了，心情指数顿时上升了一个程度，“督促我，早日变成你。”
“喔！”小魔法原本有些垂下去的眉毛一下子抬了起来，整个小男孩又活力满满的飞了起来，恢复了最开始的神气（凶气？），他凶凶的批评，“艾比！既然是你让我督促的，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说了！”
“是……什么？”艾比僵住了，连带着嘴巴里的卷饼一起不香了，突然有些战战兢兢。
他知道他要被督促了，但是……拜托这也太快了吧！
快到让人猝不及防啊。
艾比在这一瞬间快如闪电的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自己最近干的事情。有什么需要被批评的吗？哪怕他之前干的一些不太妙的事情，过后也都有补足了吧。有什么是值得魔法用这么严肃的态度盯着他的？
这么想了想，艾比实在想不到答案，心里还有一点微妙的、年轻气盛的不服气。
然后就见小小的蓝发男孩子飞到他的视线齐平处，严肃的绷着小脸问：“……艾比，你是为了什么到纽约来打工的？”
一个问题，一击必杀。
艾比瞬间被噎住沉默了：“……！！”
第一百零五章寻找爸爸
艾比：“…………”
如果不是他还在呼吸,他差点都要被嘴巴里的那口卷饼噎闭过气去。
“怎么样？”魔法就是未来的艾比自己，所以小男孩叉着腰一挑眉毛,早就看破了艾比刚才那点微弱的不服气。
无、完全无法反驳！
艾比的眼神游移到了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和魔法对视，气虚得厉害，话都不怎么敢说了。
系统旁听着也回想了起来，讶然的问：“对哦，艾比！你上次还在说,打算以后有机会好好考虑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用圣杯去寻找你爸爸相关的消息。你现在考虑清楚了吗？”
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
‘不要问了不要问了……’艾比的眼神还在气虚的游移，他确实没做好准备。或者说，在深想这件事情真正迎接它的出现之前,再过去多久他都不可能做好准备的。
魔法圆圆的瞳孔里像是能看透艾比的情绪，见他这种表情，就没有再追问下去了,而是抱起双臂飞在艾比面前,很高冷的说：“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的内心！好好想想啦,艾比。”
艾比想捂住脸,但是双手沾满了烤串的油脂,他只能甩了甩手,用纸擦拭着,然后难为情的承认：“……我知道我是不敢去查。”
很简单的心理,畏惧。
因为过去十多年来一直在担忧这一点，执念这一点,反而在真正拥有了解手段的时候畏惧这一点。艾比很怕得知的新消息打破他家庭的宁静。妈妈已经很辛苦了，带着两个弟弟妹妹还在乡下的农场里生活着。
那个曾经有过酗酒吸du传闻,又抛下他们三兄妹不见的男人，最好是死在外面了！
艾比从一开始，就没办法不去探究自己的血脉亲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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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对方缺失的那一部分是他渴求的，所以他哪怕知道答案可能有害，也抗拒不了去追寻。他小时候还在乐观的期盼着，找到真相证明爸爸不是什么害虫。
现在艾比早就打破了幻想，他只想让答案不要影响到自己现在的生活。
……真的不会影响到吗？
“你打起怪兽来那么厉害，面对自己的问题时怎么这么犹豫不决，反反复复的？”魔法生气的问。
“每个人面对牵涉自己的问题时才更烦恼嘛……”艾比心不在焉的嘀咕着。当超级英雄确实比当自己要容易多了。在这种事情上，你看蝙蝠侠都不比他强多少。
“所以才有了我的出现呀。”‘魔法’突然指着自己帽子上代表魔法的六芒星，放低了声音——用他很可靠的语气鼓励的问，“艾比，你需要形象改造吗？”
形象改造，就是在守护甜心不和本体变身的情况下，由守护甜心把自己的特质赋予本体。
“我……”艾比虽然还在犹豫，但是明显心动了。他自己在这种小事上退缩了，变得很优柔寡断，但是另外一个自己如果能推他一把……
“来吧。”魔法一眼就看穿了艾比真正的想法，所以蓝发小男孩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直接挥手指向艾比，“把不擅长勇敢面对父亲的孩子，改造成拥有勇气的孩子！”
艾比的大衣扣子，再次变成了六芒星的形状，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发生改变。但是艾比却突然感觉自己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直愣愣的站了起来，突然说：“系统，我们去彻罗基文。”
“咦，咦？？”系统正围观吃瓜得正香。
‘等等，嘴巴不是我的了，动起来的腿也不是我在动啊！’艾比痛并快乐着的在心里对系统大叫。他现在感觉是自己在操纵自己，又像是身体里出现了另一个操纵者，按照他的本心在行动。
“什么？那……需要我帮你解除一下吗？”系统一下子也被搞糊涂了，怯怯的问。
“……不用了。”艾比在这一句话之后停止了内心的惨叫，像是斗败的公鸡似的不吭声了。
他与石板沟通跳转了空间，一瞬间回到了小世界里。城堡龙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恢复成了最开始打盹的日常状态。很多学徒在外面叽叽喳喳，兴奋的打量着城堡回忆着刚才发生的大战。
艾比保持着隐身，低调的一路沿着楼梯前往了校长室的正上方，严格来说地图上没有标记的一个隐秘场所。那里就是龙的前胸口，城堡龙的逆鳞处——也是城堡龙能动起来的核心位置，“圣杯”的所在地。
“圣杯啊，我要许愿。”艾比僵硬的说，鼓起勇气一口气的大喊出来，“帮我寻找到我爸爸！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展示到我面前！”
“很好，就是这样。”小魔法鼓励又期待的飘在旁边，挥了两下拳头。
通体金黄色的圣杯安静的漂浮在空中，收到来自主人的愿望后，突然大亮。这是开始寻找了……
“……”站在圣杯前的艾比屏住了呼吸，只觉得这一刻漫长的让人煎熬，又觉得格外的梦幻，这一步——最难的这一步居然这么轻松的完成了？他说出来了？
虽然是在形象改造的状态下。
但是，啊啊啊啊几秒钟后他就要得知爸爸的情况了。
艾比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
有结果了。
圣杯停止了发光，一块巨大的荧幕出现在了艾比面前，自动播放起了某个画面……
第一百零六章父亲
那是一个光线阴暗的低矮房间,洗的发黄的床单，紧紧拉着的窗帘,还有用简陋的铁钩挂在墙上的输液瓶……
躺在床上的人从喉咙里费力的挤出了破烂锣鼓似的响声，身上血迹斑斑，却只是胡乱裹了几层纱布，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咽下最后一口气了。一个男人站在床边，戴上眼镜观察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低声说：“……”
“等等,我怎么听不懂？”艾比有些着急的打断。
“我来给你做同声翻译，艾比！”系统飞快的说，在这种小忙上它非常有用。
戴着眼镜的男人对床上的人影说：“迭戈，你终于醒了！你们的帮派已经完蛋了,我还以为你也要这么没了。欠我一星期的药费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按照这个伤势，再不去大医院治疗,你也活不过几天了。”
床上的男人呜呜噜噜,好像意识努力集中了一瞬间。他伸出枯瘦的手指向床尾，想说些什么,大而无神的眼睛暴突着,因为眼眶病的都有些凹陷了,脸色说不上来是青灰还是蜡黄,就像是一具还喘着气的尸体。
眼镜男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拎起床尾放着的一只小手提箱,它脏兮兮的，外壳沾了泥土和干涸的血迹。男人没有打开,只是掂了掂，却像是明白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似的：“我用这些货送你去医院？墨西哥产的,纯度可以保证。多出来的部分付我药费？”
“……！”床上的男人更着急了，胸膛都起伏剧烈了起来。看来眼镜男人的猜测不是他想说的话。眼镜男人费解的把手提箱拿了过去。床上的人马上伸出无力的胳膊，揽住了那一箱东西，贪婪的出了口微弱的气。
“够了……”艾比满脸厌恶的转开了眼神。
他在大屏幕亮起的时候，就努力分辨了一下眼镜男人和床上男人的特征，试图从他们中间判断出哪个是他没什么印象的亲生父亲。
但是眼镜男人有着棕色的皮肤和厚嘴唇，头发也是深棕色。不管怎么看，都和艾比没什么像的特征。反而是床上那个瘦的几乎看不出来面容的男人，依稀看得清他有着一头卷发，眼睛也是绿色的。
还有刚才那些对话……艾比还有什么搞不清楚的？
就算他再不希望，他的亲生父亲还是床上那个人，那个典型的吸///毒过度的外表，手提箱里的东西是什么也很清楚了。听两人的对话，他的父亲都快要死掉了，还不愿意把那些“货”当成药费去付，而是抱在怀里不愿拿走。
太贪婪了。
这个房间像是艾比理解中的地下黑医生的住处，他们擅长给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员做急救，但是物资药品一般稀缺，做一些简陋的救助后，病人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概率问题。他的亲生父亲沦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艾比转开了头，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屏幕。他的眉头皱得死紧——现在这种情况就是艾比之前的顾虑。他是不可能去救这种比烂泥还糟糕的毒人的，但这是他的亲生父亲，而且处于不管就会马上死掉的程度。难道要他放着不管吗……
艾比的良心无法下决定。
哪一种都做不了。
“呃——”眼看着艾比的脸上写满了抗拒，系统却捕捉到了不同的信息，它高叫起来，“艾比！快看？”
屏幕上的男人摸索着打开了手提箱，颤抖的手枯瘦又无力，手提箱中果然布满了一袋袋“货物”，男人只是简单的抚摸过一遍它们，就对医生伸出了手，嘴唇翁动着。
“你要这个？”眼镜男人拿出了手机，表情欣慰了很多，“打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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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吗？还是想打给家里，我帮你打。”
病床上的男人做了刚才那些事情已经耗费了大半精力，他没力气说话了，只剩下微弱的摇头点头，医生不得不把耳朵凑到他的嘴唇上，凑得很近很近才听得清他在说什么。艾比的脸色更坏了，他感觉还不如没听到这段对话，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真的停止屏幕。
这个男人该不会要报家里的电话吧？妈妈之前做错了什么才要被这种男人拖累……不，换句话说，妈妈是怎么看上他，还有了他们三兄妹的……
“系统，阻断他的电波，能做到吗？”下意识的，艾比就发现自己给出了解决方式。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在此刻很释然，相比起妈妈和家里弟弟妹妹的安危，他一点都不觉得做决定困难了。他不想让这个烂人把危机带给他的亲人，把他们也一同拖到深渊里去。
“可以。”系统对这种小事非常熟练，它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包括魔法也大气都不出的沉默飞在旁边，在这种时候保持了低调的安静。
“咦，艾比。”系统突然诧异出声了，“那串号码……不是打给你家的，是打给FBI的，还是加密通道。”
艾比：“？”
“喂喂，不会是我猜的那种答案吧。”魔法都绷不住了，小脸上神情变换得很精彩，“……只有在我还很幼稚的时候，才幻想过我的亲生父亲还是个好人。”
“啰嗦……！”艾比有些被戳中心思的狼狈了，他忍不住和自己斗了一句嘴，“系统，那你快把通讯恢复。”他和魔法都迫不及待的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不过，唔……根据我对人类的扫描模拟，他的这种情况估计撑不到说出什么有信息量的话。”系统为难的小声补充。
它不是人类，以前也不懂人类的情感，所以它能冷酷的判断出现在的状况——
说明白点，能让宿主的亲生父亲顺理成章的死亡的时机就是这几天了。只要艾比狠下心不管，从道德上来说也没什么错的。但是如果艾比想要弄清楚答案，他就不得不去救活男人，到时候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难道宿主还能再把人杀了吗？
“系统，这都太慢了。”艾比深吸了口气，他才不纠结这个，转头重新看向了圣杯。
既然他已经打算使用圣杯来寻找亲生父亲相关的信息，要求助那就求助到底。
“圣杯，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什么职业，他过去十几年在忙什么。”艾比边想边说，给自己的话加了一些补充词条。他刚才就是太激动了，又没什么许愿经验，才会只问了亲生父亲现在的状态，那对他解答疑问提供不了太多帮助。
这一次，圣杯通过大屏幕给出了更明确的画面，一幅幅画面一闪而过：
穿上警服，笑容傻乎乎的膀大腰圆的年轻男人……拿着枪面色严峻，跟着同事躲在掩体后战斗的卷发男人。随着脸上的稳重增加，身上的荣耀奖章也在增加、意气风发的男人……在办公室里面露难色，却发现同事们全都在，表情从惊讶转变成沉重的男人。和年轻许多的母亲告别，换下了FBI制服改成材质很差的旧衣服、一脸落魄加入了□□的男人。
那些□□的人，大半是墨西哥人典型的棕色皮肤，厚嘴唇和深色头发，少半才是别的人种族裔。他们拿着的枪///械//火//力众多，一点都不掩饰。把他们要走私的“货物”从飞机上转移下来后，喜笑颜开。画面又一转，每一个加入□□的新人都和他们一起享用货物，脸上是一模一样的喜笑颜开……
“他这是……FBI派出去的卧//底？”艾比感觉自己的喉咙非常干涩，脸上下意识流露出了疑问。
在这个和平时代……好吧其实称不上多和平，但是艾比从小到大就没听到过周围发生什么战争，尤其他生活在偏远的加州小镇。那些事情就像是另一个世界那么遥远。在超凡事物出现以前，国内被FBI和CIA经营的非常安全，最多充斥着单个人持枪射击和抢劫之类的各种事件而已。
在这种观念下，艾比觉得警察或者FBI派卧底去□□长期潜伏这种事，荒谬的就像是小说里的故事那样，或者遥远的不可能发生在他的周边。他从小就幻想过他的父亲真的是个好人，比如有苦衷什么的。但他还没敢真的这么想过……
卧底，一个活生生的卧底。
“他应该是精英了。”艾比喃喃着，半晌没回过神来。他想到他在日常生活中见到的那些FBI，店里那个喜欢喂猫喂狗的老顾客，负责追查超级英雄的那位女长官，还有那些熬出了黑眼圈只能无奈抱怨的文员们。
在艾比的印象中，FBI最多也就是这种样子的。
现在看来……也许他的亲生父亲是FBI里的精英，或者是那种擅长战斗的外出派系。但是，居然是为了公务抛下家庭十几年吗……这是不是太长了？
艾比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新的变化，或许他该高兴，但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了。
“所以，我们的爸爸为了剿灭墨西哥走私过来的毒帮线路，和他的同事们一起卧底了，十几年？”魔法的声音小小的，他也看明白了。相比起艾比的不能接受，他的表情若有所思，反而接受的很快。
美国是一个吸/////*毒大国，相邻的墨西哥是产犊大国，对于那种“货物”的接受程度都很高，可以说遍地泛滥。所以一想到美国会专门派FBI精英警察去剿灭墨西哥的货，乍一听是一件很违反常理的事情。但实际上，墨西哥泛滥外溢的“货物”，绝大部分都是走私进美国的，并不是什么正规途径。
别的不谈，国税局是绝对不能接受这种巨额金钱流水的缺口的，想方设法的打击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墨西哥的火力和反毒力度又强的可怕，所以一焦灼都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艾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吧？”系统忍不住出声，提醒自己发呆的宿主，“不管你接不接受，你可怜的人类父亲都快要死去了。要想做什么选择，需要马上进行啦！”
情感再消化不了也能后面慢慢搞，人死了就真的死了啊！
“……对！”艾比只是心情复杂，被突如其来的情绪淹没了，这才显得很迟钝。他现在看着屏幕一激灵，询问系统，“刚才电波发出来的位置记录了吗？我们快过去！”
有那个医生在，艾比没办法使用圣杯直接祈愿治好男人，那样太突兀了，他只能使用自己的金手指委婉的来。
“我来导航！”系统尖声的说，“他的位置在美国的一个边境小镇伊达尔戈。”
艾比深吸了口气，攥住了胸口的兔符咒：“拜托了。”
短短几分钟后，他就又从远端的异世界回到了熟悉的美国，沿着系统指出的道路找到了刚才发出电波信号的位置——这段路艾比花了一番工夫。那位医生估计真的是地下黑医，对于怎么隐藏自己和遮掩房门有一手。
艾比到的很巧。
他出现在一条布满了垃圾的小巷里，刚好看到那个眼镜男人正趁着夜色偷偷把半昏迷的男人扛上一辆破车的后厢。在这种状况下，如果艾比不知道真相，他可能以为自己撞上了杀人越货的现场。不得不说，这种画面也是一种保护色。谁能想到他其实是打算把人转移去医院的呢？
眼镜男人非常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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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点微不可见的动静就举起了手中的枪//筒：“谁？！”
艾比回想起刚才拨通的电话内容，站在拐角外，只露出一个衣角，压低了声音背诵出了男人的绝密通讯码：“KA77651.”
眼镜男人的表情顿时松动了。
他刚才只按照好友的吩咐打出了那通神秘的电话，然后报了这串代码，对方就说让他这边等待着，会有人前来接应。
……来的这么快吗？
“艾比放心，我这边同步篡改FBI的内部记录，让他们以为已经派遣接应人员了。”系统非常可靠的及时强调。这还多亏了他父亲的身份绝密，全靠通讯码来对接上下联络人，这给了系统截断信息和动手脚的机会。
“我来接走他。”艾比走了出去。月光下，披着斗篷的他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一点面容，声音也沙哑低沉，一听就知道不是本音。宽大的袍子下鼓鼓囊囊的，像是遮掩了许多武器。
眼镜男人没有彻底放心，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来人的靴子：几乎看不清什么，但轮廓隐约像是FBI配装的那一款……
眼镜男人心中巨震：“……！”
他虽然之前有了点猜测，但现在终于搞明白了。原来好友遮遮掩掩的原因是这个！
“他的情况很不妙了，需要尽快送医院。”眼镜男人后退了两步，叮嘱着，这下是真正放下了心。他知道对方的医疗资源怎么也比他强多了。他连忙又提起了那个手提箱，“对了，还有这个。迭戈之前很看重这个。”
“谢谢。”艾比道了声谢，一边小心的把男人扛到肩上，一边接过手提箱，还警告了一句，“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在的帮派已经彻底覆灭了。”
“放心，我最懂这些了。”眼镜男人压根都不再往巷口好奇的看上一眼，麻溜的钻回了门里。他的表情很轻松熟稔，但只有最后收回去的一个眼神中透着满满的复杂。
或许他已经意识到了，两人就算持续了长达十多年的友谊，今晚过后，也可能不会再见了。
……
艾比在扶住男人轻的快飘起来的身体时，就立刻发动了他的金手指，把他早就想好的急救能力使用了出来。然后直到扛着男人离开医生的视线，艾比才忙不迭的发动了兔符咒，在瞬息间带着男人回到了自己家——
“我也知道这会儿该去医院，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回家了。”艾比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在紧急的情况下保持镇定。问就是人类都有这种心理，因为会觉得自己家更有安全感什么的……
不过艾比的脑子转的很快，他意识到在没人的时候自己可以使用圣杯来救治父亲，这确实比去医院快。他的本能反应是对的。不过，他得把圣杯短暂的带来现实世界，因为已经无法确保男人的身体能撑得住前往异世界时的冲击了……
艾比冷静思考着。
“你用了什么方法做急救，艾比？”系统忍不住问。
男人看起来快被重伤和度瘾摧残得只剩一口气了。被眼镜男人搬动的时候就重新陷入了昏迷，几乎要濒死。艾比可以把他带回家用圣杯许愿好转起来，但是过程中他是怎么急救的？系统除了看到艾比使用金手指以外，没看到他带着任何金手指的载体啊？
“我对……”艾比卡了一下壳，表情有些复杂。他看着被他放倒在客厅沙发上的男人，现在他还叫不出爸爸这种称呼，“他太虚弱了，所以我对他本身使用了金手指。”
系统还是很迷茫：“？”
在没有玩具或者形象的时候，金手指怎么会起作用？汤姆那次能起作用是因为他饰演了洛基，身边还带着洛基的头盔啊。
“是工作细胞。”艾比解释，“有一个番剧叫做工作细胞，讲的是每个人的身体里都生活着细胞们，他们各自做着各自的工作，努力维持这个国家的存活。我可以把……他本人看做是这部番的原型，然后使用金手指，唤醒工作细胞们。”
艾比对工作细胞们发出了努力存活的最高指令，只要是这样，那些因为主体昏迷没了命令而不知道该怎么做、在此之前也无法自主选择要怎么做的细胞们就能爆发出更强劲的生命力，井井有序，有条不紊的一起努力来建设好这具身体了。
艾比需要的就是他们再撑上这么一段宝贵的时间。只要撑到见到圣杯就好了。
艾比深吸了口气：“魔法，你看护好他，我去把圣杯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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