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仪给房坤留下两张方子,“这是固元用的方子,一早一晚各用一方,上边都写着了。”说完又提醒一句,“这个药千万要按时服用,否则老人家身体会过于虚弱,很难撑过三日。”
房坤听了忙捏紧方子,郑重道:“我明白,有劳了。”房坤心想,解药可以不用,但这保命的方子肯定不能马虎。
穆清仪和周太医风太医一起出了房府,风太医先一步坐车走了,周太医踩上脚凳的脚迅速收回,快步走到穆清仪身边,将她拉到一旁问:“刚刚你给房坤的方子,分明不是固元方,为何要骗他?”
穆清仪扭头看了眼偌大的房府,唇角微微勾出一丝冷淡的笑,“房尚书在府中被人投毒,身为房府长子,竟一点都不好奇投毒之人是谁,你不觉得奇怪吗?”
周太医想了想,“是啊!按理说,得知父亲是被毒害的,不是应当立马去查下毒之人吗?我看那房坤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穆清仪接着道:“因为他不用查也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定是他极为亲近之人,自然不能将事情闹大,否则丢脸的可是房府。”
周太医点头:“你说的没错,可这和你说的固元方有什么关系?”
穆清仪道:“你或许没注意,我当时说房尚书需三日内服下解药方可痊愈,否则后半生可能要卧床不起时,他眼里似乎有喜色。我猜想,他或许会为了掩盖家丑而选择让老父亲卧床不起。”
周太医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可转念一想,这种事其实并不稀奇呀!他见过的,何止一桩两桩。
“所以那固元方——”周太医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