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泽摇头,“我不知她叫什么,只见过几次,连模样也记不大清。后来我们两亲结亲,当时的信物是一方墨玉。”顾青泽将一张画有墨玉图案的画纸从怀中取出。
房尚书一把夺过,打看只看了一眼,身子便跌坐在椅中,手不断颤抖着,“是她,真的是她。”说完又一把揪住顾青泽问:“她在哪?她现在在哪?”
顾青泽默了默,低声道:“婶子在生清文时难产,不幸——”
画有墨玉图案的画纸飘落在地,本就年迈的老人仿佛在瞬间老了几十岁。
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陷入伤心的老爷身体突然猛的一颤,忙抓着顾青泽问,“你刚刚说,她是在生孩子时没了的?那——孩子呢?”
顾青泽道:“这正是我今日来的目的。穆家有两个孩子,长女穆清仪,年十九,在京都医署女子病室当值,是一名医女。次子穆清文,在云鹿书院读书,年十三,是连中三元的解元郎。”
房尚书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落泪,张着嘴喘息,又是喜又是悲。
顾青泽道:“或许是这个消息被你们府中的谁知道了,怕他们的存在被您知道,这才痛下杀手,闹了这么一出。”
房尚书无比激动的心情慢慢缓和下来,多年官场沉浮,他虽年迈,脑子却不比一般年轻人差,很快便想明白其中关窍。
对于顾青泽所言,他不怀疑。这都是可查之事,顾青泽用不着编故事来骗他。
就在房尚书着急去寻那姐弟时,顾青泽又道:“他们或许并不想您知道他们的存在,所以才在事出之后竭力隐藏自己,下官今日将此事说出,也不是想让您去认回他们,只是希望您能查清真相,莫让他们再受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