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充耳不闻。
这时院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正是常伴燕王左右,极得燕王信重的近卫伍南。
伍南看了被侍女拥在中间的裴太妃一眼,淡淡行礼,“太妃娘娘,王爷说了,他不想见您,您请回吧。”
裴太妃怒极,一把推开她面前的侍女,走到伍南跟前,二话不说,直接拔了头上金簪抵在脖颈处,厉声道:“你去告诉你家王爷,今日若不见我,我便血溅于此。”
众人面色大变,那太监直接哭了起来,哀哀凄凄的劝着娘娘莫要伤了自己。
伍南皱眉,心里也打鼓,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裴太妃往前一步,伍南就只能后退一步,此时他哪里还敢拦,就怕再一拦,那锋利的簪尖就会划破太妃娘娘的脖颈。
裴太妃进了松云轩,一路畅通无阻,再无人敢拦,直接便进了儿子此时所在的书房。
清溪早就得了通报,书房里该收的东西都收了起来,闲坐在椅中等着手举金簪的母妃过来。
裴太妃进入书房,瞧见儿子坐在椅中喝茶,面对她的自残行为,竟一点都不担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你是真的盼着我死,我可是你亲生母亲,你就这么容不下我?”裴太妃尖声道。
清溪缓缓搁下茶盏,抬眼看向面庞几乎扭曲的母妃,“母妃言重了,我可什么都没做,簪子在你自己手里,你要死要活,全凭你自己之念。”说着笑了笑,“不过我猜母妃是舍不得死的,您是那样惜命的人,也很爱惜肌肤容颜,我猜你一定不舍得让自己的肌肤有半点损伤。就像十八年前,您想邀宠,想让父皇心疼您,却又不想伤了自己,更不想让自己完美无暇的肌肤有一点点损伤,便将热茶泼在我身上,将我推下假山。为了诬陷对手,亲手将我推入荷花池,亲手喂我吃泻药。母妃,您还记得吗?”
裴太妃的手抖了抖,锋利的簪头将脖颈处细嫩的肌肤划出一道红痕,她赶忙丢下金簪,用手紧紧捂着脖颈,好像真有血会从里头溢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