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吗?清溪在狱中,他想来这里,也是有心无力吧!
无论如何,她脸上的失望刺痛了他。
“你在等人?”谢轻尘问。
穆清仪摇头,慢吞吞穿好鞋子,“没有。”
没有?她身上的外衫都没脱,哪里像是要睡觉的人。
“深夜这此,是有要紧事?”穆清仪转移话题。
谢轻尘没答,走到桌边坐下,摸黑给自己倒了茶,一饮而尽。
“镇宁王府和燕王府联姻的事,你知道了吗?”
穆清仪也走到桌边坐下,定定望着桌上的茶壶,“知道。”
“需要带什么话给他吗?”谢轻尘问。
穆清仪想了想,起身走到妆台前,假装在里头找东西,实则从诊疗室里将那只兰花玉簪取了出来。
“没什么话,这个还给他,你帮我转交吧。”
谢轻尘接过兰花簪,莹白的玉簪触手温凉,不是凡物。
“好。”他将玉簪收入怀中,凝望着眼前女孩的脸,“你瘦了,可是这王府里住不惯?”
穆清仪道:“没什么惯不惯的,就是换了个地方行医罢了,也住不了几日了,荣亲王今日已经醒来,命算是保住。”
谢轻尘点头,“好,我知道了。风二他们就在王府外头,若有什么,给他们发信号。”
两人没聊几句,谢轻尘便告辞离开。
以谢轻尘的本事,进一趟刑部大牢并不是难事,但也不能常进常出,所以先前他一直没来,是想将机会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