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锐要是没见识过这家人的无耻,这会搞不好还真信了。
不过毕竟是家务事,他不好多说什么,只拿眼去看穆清仪。
穆清仪冷瞥刘氏一眼,不咸不淡道:“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戏班里演戏可真是屈才了。咱们就在这把话直说了吧,也省得绕来绕去的麻烦。”顿了顿,接着道:“我父亲死后医署给了一笔抚恤金,五十两银字,是不是你们拿了?”
穆老太一听这个就来火,拿眼狠瞪了李氏一眼。
李氏忙低下头,心道关我什么事?是你儿子拿去赌掉了,瞪我干什么?
刘氏也气不打一处来,五十两银子,按说应该大房二房对半分,一房得二十五两银。可谁知,大伯竟然拿了钱就带二顺去赌坊,无论二顺怎么劝也不听,愣是输得只剩五两银才回家,那五两银还被老太太给收了去。
穆清仪接着道:“拿了本该属于我和清文的抚恤金,却将我们扔在破陋不堪的老房子里,不给一口水,不给一口粮,让我们自生自灭。甚至打上我爹娘留下的遗物主意,连病中的清文都不肯放过,将一个病成那样的孩子打得一身伤,完全没有给我们姐弟留一丝活路,有没有这回事?”
一旁的诸掌柜和两伙计听着这些话,气得直咬牙。
穆老太面色讪讪,不肯搭腔。这些事,她一桩都不会认。可有捕快在这里,她也不敢说瞎话,只能装聋作哑。
刘氏想要辩解两句,却被穆清仪抢了先:“从前我们姐弟在村里过难时,你们可有拿我们姐弟当过家人?如今我和清文刚在县城买了房,你们便巴巴的赶过来,是为了什么?别当人都是傻子,就你们几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