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依：“……”

徐清然淡定接道：“确定了，没什么问题。”

徐清然在她接着往下说前，补充：“我想我应该知道原因了。”

连边上的沈廷煜都回过神看他。

就是当初他因灵魂精神定型，陷入昏睡的那段时间。醒来后，谢绍铭曾经针对他定型时的数据波动询问过他一些信息，比如有没有什么奇特梦境等等。

不过现在终于想起，其实是有的。

梦的内容挺长，也很疲惫，梦见他把这个世界各类灵魂精神类型的潜力发展方向，都体验了一遍。至少在梦里，他几乎每一件事都能努力做好，仿佛可供他的选择变得多了。

这个标准，就算只是普通的N型灵魂精神也可以办到。但他向往更强大的力量，所以哪怕听说了关于E型可怕的注意事项，他依然想孤注一掷豪赌一把试试。

还有，与他对弈的沈廷煜。

“成为E型，你就会和这个你刚相中的男人永远交恶，不死不休，朋友都做不成。”

“不过想要像锁和适配的钥匙那样契合，你最好的选择就只有D型了呢。”

问：“所以，你要给你俩的未来，做一个什么样的选择呢？”

徐清然当时在梦里，其实还感知到了沈廷煜在他精神力出现紊乱暴走时，给予他的安抚。

他确实不讨厌沈廷煜精神力的靠近。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只不过当时醒来，这惊奇的梦境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就像谢绍铭说的那样，他这个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灵魂，因为经历得太多，已经没有哪个方向可以限制住他的发展。所以他的灵魂跟他一样，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做不到的事，加上对于这个世界法则的生疏，于是不像其他灵魂那样从出生起潜意识就拥有了喜好的定位。

他都有办法在它们所擅长的领域，闯出他自己的天地。

谢南依带着疑惑的声音，提醒思绪飘远的徐清然他还在通讯当中。

“等之后有机会回到研究所，我再向你和叔叔说明情况。”

“说到回来，帝国的通告你应该也知道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徐清然如实回答：“现在，打算去天龙系。”

谢南依倒是还有些许忧虑：“可天龙到底还是属于凯安帝国，你就不怕他们出卖你吗？”

说着，他低头摩挲了一下空闲的手指。

他弯弯眼睛补充：“而且，他们如果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听话。”

与他又说了几句，准备挂断通讯。

他挑挑眉，盯着被切断的通讯器几秒，才把它还给一脸怔然的沈廷煜。

徐清然把梦里的事，简单给沈廷煜解释了一遍。

沈廷煜主要感慨当初遵从了内心真正的想法，向他提出了更进一步提升关系的要求。

“我和你，就是有无限的发展空间。”

他们就像是刚尝到禁果的恋人，沉浸且享受于仅属于两个人的亲密游戏。

某种意义来说，徐清然也喜欢跪坐在沈廷煜身上的姿势。

一手搭在他肩膀，另一只手挑起他下颌让他抬头仰视自己，态度挑衅又高傲地轻笑：“沈廷煜，灵印长在那种地方，克制得很辛苦吧？”

沈廷煜不想被他上头时嚣张的话给挑弄得上头，失去理智，只能抬手压着他后脑勺，把他按下来和自己接吻。

每一次的零距离接触，都刺激得他脑中的理智线快要崩断。

等徐清然终于彻底摆脱催情药剂的影响，恢复精神，才又出门四处走动。

虽然知道他和沈廷煜面对什么样的问题，以及或许已经解决了，但都很知分寸地没有在事后向他们追问或调侃。几人相处的日常依旧，氛围格外舒服。

徐清然和沈廷煜来时没带多少东西。

最后几日的平静时光，徐清然选择和沈廷煜多多相处。

徐清然和他谈起了谢家的两姐弟：“我听谢南钧说过，你小时候和他们的关系其实没那么亲近。”

沈廷煜手里握着喝了半杯的咖啡，随着他的疑问陷入回忆。

说完这句话，话锋一转，又道：“前世的时候，死了很多人。”

前世的走向，因为没有他的影响，很多事情都有很大的不同。

当年谢家拒绝了穆子娶谢南依为侧妃的请求后，谢南依就遭到了报复。和今世遇见的情况一样，只不过当时没人预料无人知晓，所以谢南依还是遇害了。

性格变得自闭阴沉，不爱和人说话，也不喜欢出门。整天只躲在自己的房间，不愿意开灯，不愿意和其他人有交流。总是呆呆地望着空气，不然就是偶尔情绪崩溃时疯狂洗澡搓洗身子。

最终，因为受不了精神上的冲击自尽。

满心满意想替他姐姐报仇，进了军部没多久，查出他们金翼的总司令是毁掉他姐姐的幕后真凶，就潜伏着想报复。只是他终究是没那么大的耐心，也急躁了点，时机没把握好就想刺杀穆子。

自己失去军员的身份，还成了帝国的通缉犯，亡命天涯。

谢南钧认出他的身份，也替他的遭遇感到唏嘘，与他同仇敌忾。或许他们俩就是注定有成为至交好友的缘分，前世的时候，原本不怎么相互看得过眼的两个人，因为对穆子共同的怨恨，结交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