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烂透了的地方。”

“身边留给我的孩子也只有这几个歪瓜裂枣，总不能让王室的继承，断在我手里。”

刚才领他过来的那名侍从，捧着个端盘走了进来。上面有好多种药，和一杯水。

穆明瑞抬眸看了眼那些递到他面前的药。

“拿出去，我今天不想吃。”

穆明瑞冷着脸没有动作，侍从也保持同样姿势坚持不离开。

俩人齐齐朝他看去，见他单手撑着脸，姿态有几分散漫，犹如坐在自己家里那样放松。

“你们陛下都说不想吃了，你不是应该乖乖听话就好吗？”

“不然，这王后的指令怎么比陛下的话更有威信？”

“我还没死，这王宫现在还是我说了算！”

徐清然倒也不是在帮穆明瑞。

书房的门重新被人合上。

徐清然虽没见过王后。

系统解释：「貌似是的哦。」

「穆明瑞那届的储君争夺比穆子羽他们现在要艰难多了，兄弟姐妹二三十个，且人才辈出，每个都不遑多让。穆明瑞能得到他现在的地位，也是全靠王后娘家当年的扶持。」

就那样捧着他成了君主，他们家的女儿也顺利成为王后，保证了苏家现在的地位。

“你觉得，沈廷煜这孩子怎么样？”穆明瑞的问题，来得很突然。

徐清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想试探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徐清然虽有不解，但还是回答：“对我来说，他这个人很好。”

这个回答，倒是挺直白。

只是点点头后说：“确实很优秀，只可惜……不在王室子弟之中。”

徐清然盯着穆明瑞看了几秒，微微歪头笑道：“抢到王位，然后像你这样，后半辈子都守在这华丽又可笑的笼子里，娶个三妻四妾充盈后宫，生他三四十个孩子？”

徐清然冷笑，起身说：“感谢陛下今日的邀请，如果陛下今天重点是要跟我闲聊这些家常，恕我不奉陪了。”

“反正……这继承人选出来如果不怎么好，我想他应该也坐不了多久的位置。”

穆明瑞没有阻止，没派人过去拦截。

然后对着无人的房间呢喃：“倒也是个特别的孩子……”

徐清然从宫殿里出来时，发现穆子羽和封遥都还没走，就在外面等他。

见他出来，表兄妹俩人就用同款眼神冲到他面前，好奇又担心地问：“陛下找你谈什么了？”

“就只是闲聊家常。”

穆明瑞也是奇怪，他原本以为他要跟他讨论什么国家大事，结果进去之后聊的都不是什么重要话题。精神思绪好像也有点乱糟糟的，前言不搭后语，话题跳跃飞快。

他的年纪，放在这个世界，健康的话属于是还能在战场厮杀的状态吧？

徐清然难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的怀疑。

或许是让穆子羽念叨多了，他莫名也有一种，穆明瑞只是找个借口想看一看他，顺便跟他聊聊天对他性子有个基础的了解而已。

这件事，难道还跟沈廷煜有关系？

“你爸的妻子那么多，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除了正宫王后生的穆子之外，你们其他孩子都算是私生子呢。”

徐清然跟他们俩在外面随意聊了几句。

穆子羽不是很服气：“论拉人气，三个人里功劳最大的应该是我吧？”

穆子羽：“……”

徐清然回到飞行器时，刚睡完一觉的白犬对着他打了个哈欠。

徐清然又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回到碧水山庄。

打开空调，他便上楼洗了个澡，出来时恰好看见房间的窗户又被雨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徐清然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打算洗完澡就上床休息。

书桌上的台灯亮着，他就站在那里吹头发，低头看着桌上的手机。

最后一条消息，是他看不出情绪的‘快了’两字。从那之后，他去了一趟天神系回来，沈廷煜都没给他发过消息。

真忙。

掉下来的，是王戬之前给他，戚盛雪的那一盒东西。

盒子里零零散散的东西撒了一地。

徐清然捡起后随意看了一眼。

好巧不巧，日子是27年前的今天。

今日心情：糟糕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