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欣赏着手里精致的刀具,垂下的眼睑遮住他几分难得的柔和。
他又试着往刀子上灌注点精神力,然后,第一次感受到了那么丝滑的力量释放。连带着手握的利器都变得轻盈起来,能够想象它将会实战中给他提供多大的方便与舒适感。
仿佛真的就像噱头说的那样,就是为他整个人量身定制的武器!
敢情他这些年用的都是专属定制的好东西,再用那些批发的训练刀枪,跟开惯跑车的人突然被迫去开二手小破车有什么区别?
几人闻言,跟着露出舒了口气的笑容。
道了声歉后,随口问道:“大少,这是什么呀?”
银黑的布料把它包得很密,从外面看不出里面装的什么。
周围短暂安静了片刻。
温和的沈上将出现,打破了场面的僵硬。
徐清然笑而不语,默默喝茶。
徐清然在场地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时,就把自己坐着的位置转移到了最受瞩目的高台上。
脚边,仍躺着那颗圆滚滚的东西。
沈廷煜和徐清然捡回来的那只白犬,站在远离人潮的边缘观望。
“人齐了是吗?”
下一秒,原本还在说话的所有人都瞬间静下。
“那就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清然,是你们上南洲现任上校。”
马彪气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早该想到的!要不是有这层身份在,他一个新兵怎么可以这么行动自由!”
南城这里被徐清然亲自训过,对他这位上校的接受度还是比较高一些。
尤其7区那里,里面的军卫还在为好不容易抓来的人被放走,以及被灭了那么多人感到头疼。
现场就有西城的代言人质问:“上校,你既然顶着这样一个身份,为什么还要还要联合金翼营的上将,跑到西城滥杀无辜?难不成,你是金翼派来加速搞垮天龙的奸细?”
一声不轻不重的灵魂质问,倒是让西城人闭起了嘴。
“在我看来就是死得无辜怎么了?!”那人回呛。
话还没说完,场上突然响起了一道枪击声。
再看高台上的徐清然,他依然坐在原处,像是没怎么动过。
虽然如此,但场上所有人都知道,那枪就是他开的。
这果断的杀戮把在场的人给吓着了。
“对了,西城来的人,我有个东西还没给你们。”
有人下意识伸手接住,然后开始拆那块摸起来有点湿漉漉和黏糊的布料。
只见那人拆了片刻,在里面的东西露出真容之后,忽的发出跟被恐怖片里的厉鬼吓着似的叫喊,旋即把手里捧着的东西用力扔了出去。
其余东城和南城的军员被他们夸张的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伸着脖子探看。直到他们惊叫着散开,清出了一片空地,大家才终于看清被徐清然抛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卧槽!
徐清然丢给西城人的东西,是从15区那位恶霸中校身上砍下来的头颅。
“这上校是疯了吗?所以银龙现在不给我们派无能的老年咸鱼高官,改从精神病院里随机挑选一个出来敷衍我们了是吧?!”
哪怕在同阶级精神力者中,也少有他的对手。如果现在这位徐上校不是靠的阴谋诡计,那就是单挑胜出的?!这次派来的这位上校,真就这么离谱吗?!
徐清然单挑殴打西城中校的时候,他们是全称围观了。那位平时在西城里几乎没什么对手的中校,在他面前就跟小学生遇到大学生一样无助。
刚开始或许还打得有来有往,到后面体力和专注力都不够了,完全就是被摁着打。而且这位新任上校揍起人来那是又帅又暴力,越憎恶的人下手就越狠。
徐清然连个眼神都没给过那些喽,边提着那位中校的衣领揍,边细数他让人憎恨的罪恶。一条条一桩桩列下来,听得15区其他卫兵们鸦雀无声,无话反驳。
只是受到环境影响早已麻木,没注意到他们的领头人间接引导与放纵了多少罪恶。直到徐清然一条条道出他们的罪恶,那一道道冷静平淡的声音,像千斤重的石头一下又一下敲在他们头上。
所以现在15区里还活着的卫兵,是已经被徐清然敲打过的乖巧人士。
“强抢良男妇女、纵容邪教杀人取血祸乱孩子。”
“放任非法偷猎者和人贩子横行,违法向帝国人民收取保护费,纪律混乱。不清剿违法的地下党羽,反而利用身份方便助纣为虐,同流合污。”
他抬眸望向那群如同他们一盘散沙的现状那般,散开到各处的西城卫兵。
徐清然低笑:“如果有的话请拎出来,我给你道歉。”
东城和南城的军卫大概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么炸裂的具体细节,看向西城人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嫌恶。
总觉得军部那身行装穿在他们身上,都变脏了。
扔出大礼的徐清然终于从椅子上起身,高高站在那里,垂眸看着底下一众人。
他微微歪头,唇角轻扬,眼神冷漠:“我跟以前那些上校不一样。”
“不敢跟你们死磕到底,是因为他们畏惧死亡,还有太多的顾忌。”
才又慢悠悠接道:“我有能力,也不怕死。”
众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