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啊。

沈廷煜与他对视了几秒，才又把视线放回前方。

“先是把我骂了一顿，然后说要收回我在格兰蒂斯军学院，一年的最高特权。”

徐清然沉默。

“走吧。”徐清然爽快道，“回家前你可以挑一间你最喜欢的餐厅，我请你吃顿饭。”

沈廷煜也没客气。

餐厅的名字，叫鸿苑。

他们到达的时候不是饭点时间，所以里面的人不多，沈廷煜习惯性挑了比较不会被别人注意的角落坐下。

“算是吧。”沈廷煜回道。

正好听见他们的对话，慈蔼地笑了几声说：“沈上将是我们餐厅的老顾客了，跟我们老板更是多年的朋友。当初要不是多亏他的资助，这家餐厅也开不起来。”

徐清然听得诧异。

沈廷煜挑眉：“我看起来，就那么不像一个正常人？”

沈廷煜：“那现在？”

沈廷煜：“……”

知道这桌客人是他们，把餐做好后甚至亲自给他们端上来。

脸蛋圆圆的，笑起来两眼眯成了细缝，模样特别吉祥。

“徐大少！”那位朋友态度忽然激动，“我的天啊，第一次见到本人！”

徐清然一脸错愕。

他这下子是真信他们关系不错了。

“我的厨艺是得到这位上将认证的，大少要是觉得好吃欢迎常来，我一定给你打折！”

沈廷煜礼貌微笑。

送上来的食物是烤肉排。

“你虽然不是不理智的E型者，但更不像是会无故行善的人。“

半晌，才回道：“很久以前受过帮助。”

“否则，以后大家之间万一发生意外有什么变故，清算起来会很麻烦。”

所以他握着刀叉，深思熟虑后忽然问：“之前说过，你精神池有很深的创伤是吗？”

当然，等药剂失效之后就不知道了。

徐清然点点头。

“谢叔叔是那样说的吧。”沈廷煜回道，“也只是推测有一定的可能。”

徐清然低头切了块肉，语气平常：“我来帮你试试吧。”

沈廷煜眼睑微颤，有些错愕地抬了抬眸：“……什么？”

好一会儿，才说：“我的意思是，你这段时间帮了我很多不小的忙。”

沈廷煜嘴唇轻抿，表情算不上好看。

徐清然眨了下眼睛，微微歪头。

整理了很久的思绪，才出声解释：“你如果想帮我修复精神池的创伤，首先至少需要跟我的灵魂建立暂时性的缔结。”

“每一次的碰触，都是情人间的抚慰。”

沈廷煜面不改色将这些事直白道出后，又接着问他：“你现在明白了吗？”

听起来……好像还挺亲密？原谅他这个外来者，暂时还有点难以理解。

合得来那就继续，合不来就一拍两散。

难得的，沈廷煜的语气和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与郑重。

他认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一字一句道：“徐清然，我要的不是出于还人情或任何责任，强行绑定的羁绊。”

徐清然又是一怔。

他知道徐清然来历特殊，对于灵魂的缔结或许没有那么深刻的概念。

“如果太草率，是会很痛苦的。”话说到这里，沈廷煜语气也恢复了多数时候的温和。

E型者太讲究灵魂共鸣。

如果跟不爱他们的人缔结羁绊，能够时刻感受到对方真实情感的他们，会更加痛苦。

最后放下手里的餐具，态度认真地跟沈廷煜说了声：“抱歉。”

大概是没想到，他那么骄傲的人竟然会主动道歉。

真心不真心这件事，徐清然至今为止还没深入考虑过。

只思考着怎么提升精神池阶级，怎么早点拿回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