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月来确定他随口说的一句话，恐怕现在对方内心已经认定了自己上次说有恋人是推脱的借口。
那站在妮可的角度来说，就是她在抛下女孩子的矜持，主动追求泽村。
男人追女人和女人追男人本身就不应该有什么高下之分，善于主动出击的女孩也有属于她的魅力。
让词穷了。
见到泽村脸上的表情，妮可笑容更甚，“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看音乐剧吧，今天演出的是《摇滚芭比》，你不会失望的。”
让余光瞅到了不少本来打算经过最后又放弃的队友、职工，把妮可晾在这里显然不太好。
他内心无奈叹了口气，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答道：“那就先去吃点东西吧。”
暂时先陪她一会儿，等对方安排的行程结束了，找个机会把自己不是有女朋友，而是有男朋友的真相告诉她吧。
让如此想到。
此刻在让的公寓地下车库，一辆租来的轿车停在让的专属车位旁边。
车内此时有着淡淡的音乐声。
坐在驾驶位上的成宫鸣听着音乐，副驾驶上还有他买的零食，准备给回来的让一个惊喜。
日本职棒的赛程和大联盟比自然是没那么密集，但他也是花了挺长时间才找到了空隙，有几天假期，确认了让就在华盛顿，这才秘密赶往了美国。
不知道小让看到我会不会吓到。
他有些恶作剧的想到，脸上情不自禁浮现出了笑容。
第056章第56章
让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遇上这么狗血的事情。
他十分有耐心、有绅士风度按照妮可事先做出的约会安排,陪对方全部经历了一遍，在约会的末尾，妮可在剧场门口问他要不要请她去家里坐坐。
这份明示他是听懂了,可他也做不出在公共场合让妮可难堪的事情。
一路上他都在找告诉妮可真相的契机，但妮可似乎很满意今天的约会,也很满意今天的音乐剧演出,一直在与他讨论跟演出有关的事情,让他根本找不到契机，直到他把车开到了自己公寓的地库,他坐在车里也不急着下车,这才使妮可感觉到了他似乎有话要说。
不过在让开口之前,妮可抢先问了个问题,“你是不是想说，经过这一场的约会，你发现我们并不合适？”
“抱歉,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欺骗你。”
妮可自嘲的说道,“所以说到头来你根本看不上我。”
“这不是你的错,你真的很好,如果换个其他人,一定不会拒绝你。”
“但你还是拒绝了。这次又是什么理由呢？你最好编个像样的理由，这样如果我家人问起,我也好有个不那么丢脸的回答。”
妮可真的感觉很丢人,她长这么大主动追求的男生并不多,大部分男人都会主动聚拢过来任她挑选,而眼前这个男人是他这么多年主动追求过的男孩中第一个拒绝他的。
更不要说她这次确实不是抱着简单谈恋爱的想法，而是以“相亲”为开场开始。
相亲失败不难堪,失败后死缠烂打再次失败了，她都不敢想象此时的自己有多丢脸。
让深呼吸了一口，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在找契机要说的话，“我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我有个男朋友。”
“你说你是gay？这又是什么借口？你总不会在见面没两次的女人面前爆出这么大个新闻吧？”
妮可一开始还在笑，但她看见让十分严肃的表情后，渐渐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真的有男朋友？”
她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
让点点头，“是的，而且我们感情很稳固。同时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把别人的秘密爆出去博眼球的人。”
如果对方真的这么做了，让也只能做好面对舆论的准备。
这种做法未免有些缩头乌龟逃避问题的嫌疑，让自己也有些唾弃自己，可让他直接召开记者会去出柜他也无法下定决心。
妮可在车里足足沉默了有十秒钟，才低低骂了一声，随后带着点无奈向让道歉，“我不是骂你，我就是觉得心里有闷气。祝你和你男朋友幸福。我不会说出去的。”
妮可拿上包开门走了出去，让也追了出去。
他觉得妮可是个好女孩，这场误会源自于他的隐瞒，虽然他有他的理由，但妮可也没什么错。
更何况这里是美国，如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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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这样出去，他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对方会直接回家，而不是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万一妮可出了什么事，他更不会原谅自己。
“妮可等等，你现在这么出去我有点不放心，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妮可转过身面无表情看着追上来的泽村，“如果你是担心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大可不必，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去放纵自己。我准备去商场刷爆信用卡，除非你有什么更好的提议。”
让憋了几秒，才想了想说道，“去我公寓打游戏怎么样？”
妮可：
让：
成宫鸣着实没有想到自己要等这么久。
他本以为自己是卡着让回公寓的时间点，提前一丢丢在那边“埋伏”，毕竟让给他发的消息中经常会有“总算打完比赛了”、“教练今天拖了好久才放”、“我到家了”等等信息。
他稍作整理就大致估算出了让的行程表，再结合官网上的比赛行程，也就自然算出了最佳“埋伏”时机。
然而今天让似乎回来的格外的晚，他等待的过程中甚至不小心睡着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发现让的车还是没回来。
他拿出手机有些犹豫要不要打电话，但打电话的话惊喜就会减弱，这让他有些举棋不定。
他想到先前让在他家里出问题的时候，在他的公寓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打电话的心思就歇了下去。
反正假都请了，自己在美国也没其他熟悉的人，多等一会儿也不碍事。
于是成宫就这么继续等待了起来。
终于，在晚上九点多钟，让的车终于驶入了地库。
鸣一下子精神了起来，他检查了一下手边准备好的零食，又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确定万无一失的时候，他将手放在车门处准备开门，就看见旁边的车上冲下来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性。
晚上九点多，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女性，从让的车上下来。
鸣握着车门把手的力气稍稍增大了一些，却怎么也没有推开门。
随即他努力想要安慰自己，对方应该是让的朋友，或者可能是路上遇见的邻居，或者是其他什么情况，反正一定不是他所想到的最坏的那种情况。
然后让就从驾驶座走了下来，他追上了那名女性，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鸣可以肯定，一开始那名女性一定是生气的，但让和她说了一些话，最后那个女性笑了起来，再然后她就跟着他向电梯口走去。
鸣车上的隔音挺好，所以他听见的对话断断续续，只有让说的那句“去我公寓打游戏怎么样”他听的特别清楚。
那一刻，他内心有股火焰在烧。
理智告诉他要保持清醒，那可能只是让的普通朋友。
比起这么一个陌生的女人，明明那个前男友神崎空助总是时不时来找小让更加危险。
可一想到让邀请了一个他从来不知道，甚至都没有从让的聊天中知晓的女人，这对鸣的冲击更大。
神崎空助再怎么前男友，让在他的事情上从来没有避讳过自己，在电话也好、信息也好，都会吐槽神崎同学又做了什么。
虽说那个时候他内心也有些不满，自己的男友和自己聊天时话题总扯上前男友，可那种不满是他了解让的性格，知道对方已经把神崎同学退回到好朋友阶段才会如此。
他作为男友，又年长一些，包容对方是理所应当的。
但这个女人他从来没听过。
能促使让说出去他公寓这种话，这个女人一定不是第一次见面。
但与让的聊天中，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才是鸣感到不知所措的根源。
他目送着那个漂亮的白人女性跟在让的身边上了电梯，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
他感觉有些窒息。
过了许久，他才终于缓过来，然后他狠狠拍了一下额头。
“你在想什么啊，成宫鸣！那可是让，有什么事情直接问他不就行了吗？”
他深呼吸了一口。
总算是摆脱那种“自以为是”的思想状态。
他将副驾驶的零食礼物带上，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甚至还把车抽屉里的香水拿出来喷了两下。
等他走到电梯口，看着电梯反光里的自己，忽然感觉自己这样有点点神奇，就好像是做好了准备去捉奸一样。
然后等他上了电梯，这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他没有电梯卡，刷不上去。
所以，是爬楼梯呢？
还是爬楼梯呢？
还是爬楼梯呢？
第057章第57章
请妮可上来打游戏,但进了门之后，妮可往沙发上一坐，要了瓶啤酒,话匣子就止不住。
不再以谈恋爱为目的相处的话，让和妮可很快就发现了彼此的优点。
“我的朋友们都有挺多gay蜜,她们平时总说gay蜜比闺蜜要好处,以前我还不理解,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我其实不太希望被这个标签所定义，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也不算是纯粹的gay,我只是喜欢的人是我的学长罢了。”
“学长？这浓浓的校园恋爱味道让我有点不适应我高中的时候感觉周围的男人哪怕比我高年级也都蠢的脑袋里要么只剩下性和撸铁,要么就是一天到晚学着他们的家长做一些自以为很厉害实际上蠢毙了的事情。”
妮可描述的高中生活和让经历过的显然天差地别,他只能再次归纳到特殊国情上。
就在此时,门铃声响了起来。
让一脸茫然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你点外卖了？”
让摇摇头，就算点外卖也应该在楼下按门铃，哪有跑到他门口按门铃的。
“我去看看。”
他内心有些不安,美剧里面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剧情，比如这种莫名其妙响起来的门铃。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在这里认识的朋友再怎么无聊也不会这么晚不通知他就跑过来。
然而等他走到门铃处,打开门口的监控,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是谁时,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他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有些气喘吁吁的男朋友,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成宫鸣也下意识怼了一句,“我不能来吗？”
“谁啊？”
妮可的喊话声从让身后的客厅传来,让这才想起来客厅里还有客人，于是他扭过头回话道：“我男朋友来了。”
让下意识的回答带给了成宫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他一下子就不急了。
同时心中也确认了那个女生和让之间只是朋友的关系,随后他听到有脚步声从客厅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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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焦虑又出现在了他的心中——让要以“男朋友”的身份把他介绍给某个朋友，他现在这副爬了二十层楼的样子是不是太狼狈，给让丢脸了？
“你就是泽村的男朋友？是个日本人。”
妮可从让的身后探出头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成宫鸣，以她白人的审美去评判鸣的样貌自然有失偏颇，实际上她也不太看得出来，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输”给了什么人。
“你好，我叫成宫鸣。”
有点蹩脚的英语从鸣的口中说出来。
有了对比，妮可才发现，泽村先生的口语居然如此标准，她和对方交谈了这么久也没有感觉到别扭。
“你好，妮可。”
让看着这两人面对面打招呼的样子有点犯难了，而且现在他才反应过来，门口站着的是自己的正牌男朋友，里面站着的是刚刚约会过，不久前还在追他的女性。
明明他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问题，但不知为何还是会有种负罪感。
妮可显然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她当着成宫的面对让说道：“既然男朋友来突袭了，那我就先撤了。”
“下次再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
然后她走到客厅，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把开了的啤酒拿着走。
鸣趁着这个时间换鞋走了进来。
让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有妮可在场也不好问。
“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男朋友在呢。”
“不行，我把你送上车我再回来，听我的。”
在让的坚持之下，妮可只能接受。
两人都出了门，屋子里一下子只剩下鸣一个人。
他大声吐了口气，然后找到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出来咕咚咕咚给灌了半罐。
尔后他拿着还剩下半瓶的啤酒在客厅晃悠，像是个侦探一样不放过蛛丝马迹——倒不是说他真的想要从这里找到让“出轨”的证据，只是实在不知道做什么。
同时心里还在数着秒想着让怎么还不回来。
送个人怎么要这么久？
他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走着，等听到门外有声音，他才赶忙小跑坐回了沙发上，表现出一副自己很淡定的样子——其实让也没在意这个。
“我回来了。”
家里有人的时候，让还是会习惯性喊一声的，他换好鞋走到了客厅，看着坐在那儿像是这个屋子主人的鸣学长，一脸的纠结。
“学长你现在不应该在日本吗？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给我提前打个招呼，好让我去接你。”
鸣用大声壮胆，“提前跟你说的话就不算惊喜了！”
让想了想，好像确实如此，然后他看着眼前的男朋友，心中的喜悦终于涌了上来。
“你这算国际快递吗？”
鸣郑重点头，“算！”
然后鸣把他一直拿在手上的零食袋递给了让，让看了一眼，没有接。
“先放一边，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啊？”
让走过去直接把零食丢到了另一个沙发，然后贴身在鸣学长的身前，他居高临下看着鸣学长的脸。
“闭上眼睛。”
鸣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他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确实，零食现在一点也不重要。
胡思乱想的分割线————
“所以说刚才那人还真是和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什么叫不清不楚？我可是都解释清楚了。”
“但你还跟她约会，我们之间都没几次这么正经的约会！”
“只是吃饭加看音乐剧罢了，哪有多正经。”
“这已经很正经了！”
让看着鸣学长故意摆出的姿态，知道自己是该退让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用实在拿你没办法的语气说道：“既然这样，那等我回国我就补上约会就是了。”
鸣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看着让，“居然还要推到你回国？那得什么时候了，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说明天吗？”
让理所当然回答道：“明天我不想下床。”
鸣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应对这么坦荡的小让。
“你变了。”
“谁让鸣学长你跟我相隔了这么远。”
“但我也没你这么、这么”
“所以学长你应该反思为什么没有我这么想做。”
深受日本风俗熏陶的保守派成宫，在逐渐被美国风俗影响的豪放派让面前彻底败退了下来。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特意打了个飞的过来看望男朋友这件事了。
本来还以为自己送的礼物是零食，这么看下来，他明显是把自己当作礼物，羊入虎口了一番。
“不过鸣学长你居然还有时间请假出来，日本那边的赛程确实没大联盟密集啊。”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你的薪资也不是国内能比的。”
“一下子户头钱多了起来，又不知道该怎么用了。”
“你跟我说这个我也没感觉，我的收入虽然比不上你，但感觉也够用了。”
让想了想，问道：“我最近有一些投资的想法，你要不要帮我参考一下？”
鸣干脆的用枕头捂住了耳朵，“你想怎么做随便你。”
让看着鸣学长这副完全不想听的样子内心翻了个白眼，“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给他们出投资主意？”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我钱赚的够用就行了。”
见鸣学长这样，让也只能叹口气，然后一下子扑到了鸣学长的身上，滚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和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拿出手机开始网上冲浪，找找感兴趣的领域。
明明做着的事情与平时没太大区别，但身边多了个人，就觉得好像一切都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让想着想着，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
“我想攒钱买个游艇。”
“啊？”
“到休假了我们可以在船上度假，这样就算不下床也可以边欣赏到不同的景色了。”
“”
第058章第58章
第二天让是在敲门声中醒来的。
他一边烦躁的想谁这么一大早敲门,一边看了眼旁边已经用枕头捂住耳朵一副劳累过度不想起床开门的男朋友的表现，只能不情不愿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走出卧室，这才想起来自己和鸣学长的情侣关系知道的人不多,自己也没必要冒风险，所以又走回房间,抱了一条毯子放在沙发上伪装出自己是睡在这里的现场,尔后才走向敲门声一直没断的门口。
照例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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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先看一下门口是谁。
然后两名身穿fbi制服的人就出现在了监控上。
让一下子僵住了,他没有急着开门，而是在门内先询问了一番,“两位警官,可以出示一下证件吗？”
这是来自经纪人的叮嘱,如果遇到警察,身边他不在的时候，第一件事应该是让对方出示证件辨别真伪。
监控里的两位fbi十分配合对着监控展示了自己的证件。
黑人fbi是德瑞克·摩根、白人fbi是斯潘塞·瑞德。
让记下了名字，然后打开了大门。
“哇哦哇哦哇哦,还真是泽村让的家。”
瑞德警官看见他的时候有一个较为夸张的反应，不过让也能理解,他看向两位警官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摩根警官表情看起来就严肃许多,“请问妮可·韦斯特女士昨晚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一听询问的是妮可,让立刻担心的问道：“妮可发生了什么吗？”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让本想立刻回答,但经纪人和律师迈克的嘱托又在他脑海中翻滚了起来，因为不熟悉和这边的警察打交道,导致自己惹上一堆麻烦的例子可不少。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犹豫,瑞德警官主动提了出来,“你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我只想知道我会不会因为接下来说的话惹上什么麻烦,不然我希望我的律师能够在场。”
“不会。”摩根警官回答的很干脆，“但如果你不说的话,我想你的朋友妮可会遇上麻烦。”
让虽然对这番承诺还是保持着一半的怀疑，但还是开了口：“她昨晚跟我一起吃了晚饭，看了音乐剧，然后到了我家里来喝酒，不过没喝两口因为我还有其他客人，她就先行离开了，是我把她送上了出租车。”
瑞德警官这个时候插了个问题，“你还记得那个出租车有什么特征吗？”
让努力回忆道：“就跟寻常的出租车没什么两样，哦，对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前面放了一排很精致的娃娃，这个算特征吗？”
两位警官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信息，摩根警官给了准确的回复，“算，除了这个以外你还记得什么？”
“妮可出什么事了吗？我看着她报了自家的地址，她昨晚没有回家？”
“你还记得什么！”
“车牌号算吗。”
一直在记录的摩根停了下来，一脸急切问道，“多少？”
让赶忙报了一串车牌号，便看见对方迫不及待打了个电话把这个车牌号报了上去。
“这个能帮上忙吗？”
“帮大忙了。不过你平常打车都会记下车牌号？”
“倒也没有刻意去记，就是看见了脑子自然而然就记下来了。”
摩根警官看向了旁边的瑞德警官，“嘿，孩子，你有同类了。”
“不要叫我孩子！”
把两位fbi的警官送走，让的睡意已经彻底消散了。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应该打个电话给经纪人，告诉他fbi来找自己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克拉维先生很耐心听让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先安抚了让，“你先不要担心，对方主要的目标是韦斯特女士，我去打听一下你说的人这两个警官属于fbi哪个部门，在那之前你可以联系一下你的律师，看看你说的话里面有没有不严谨的地方。”
“你也不用太担心fbi的事情，华盛顿这个地方总是这样，fbi和当地警局的职能范围总是会重叠，有些很小的事情fbi也会插手，未必是什么大事。在浪费警力这方面，他们从不浪费。”
克拉维先生说话确实很慎重，用了“严谨”这个词来形容与警方交谈时说的话语。
让立刻打电话给了迈克，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迈克对此表现的十分积极，“毫无疑问，那位妮可女士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谨慎交给警察的言论，毕竟你是公众人物，不排除警方会利用你来吸引媒体注意或者转移关注，总之我现在就过来，你今天没比赛，在家不要乱走。”
尽职尽责的律师先生已经火急火燎在订机票，虽然让这个客户本身没有带给他太多的计费工时，但因为签了这个客户而吸引来的其他客户为他带来的收益足够丰富。
现在让的事业还在上升期，这支股票值得投资。
挂断了迈克的电话，让还没歇息片刻，克拉维先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次克拉维先生的语气没有那么轻松了。
“我托朋友打听到了，你说的那两位警官确实是fbi的人，依照他们所在部门的特点，我想你应该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但是？”
克拉维先生的语气就是有“但是”的暗示。
“但是，”克拉维先生语气沉下了几分，“那两位警官所隶属的部门可不是谁会想扯上关系的，他们的主攻连环杀手，接手的都是最恶劣的杀人案件。”
“韦斯特女士或许已经遭遇不幸。”
让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他完全不敢去想的事情。事实上他敢去猜测的最大程度也不过是妮可遭遇了抢劫或者侵犯，那已经是他往最坏的情况去考虑的了。
可连环杀手？
这个词跟他的距离过于遥远。
“你说警官有说到如果你不说的话，韦斯特女士会遇到麻烦。我想他们应该也还没有确认韦斯特女士是否还活着，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一切都还没有定论，让我们祈祷韦斯特女士能平安度过这个难关。”
鸣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过后，他着实没想到自己这个回笼觉能睡这么久。
但换个角度来想，也是男朋友在他身上折腾的太过份的一种体现。
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来到了客厅，看到了坐在那儿一脸沉默的小让。
尔后他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
“你怎么了？”
“妮可好像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
鸣的语气还有些不在意，但等让把早上fbi来过的事情跟他说了之后，他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然后他直接抱住了让，“这不是你的错，你把她送走的时候也不会知道她会遭遇这些。”
“我知道，我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让把头埋在了男朋友的胸膛，心中的那份难受消散了一些。
“你该早点喊我起来的。”
“”
鸣静静拍了拍让的后背，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给男朋友带去一丝丝的慰藉。
然后门铃响了起来。
让几乎是条件反射就冲到了门口，这次是从楼下按的门铃，事实上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不管是鸣学长爬了二十层楼还是警察直接刷证件进来都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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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格了。
显示器里这次显示的是迈克的脸，这位大律师如约而至。
等到迈克进来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只有让一个人。
他之前见过成宫，以他的记忆力还不至于记不住这个面孔，只是现在在这个地方见到对方，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
嗯，事实上以他高超的观察力，从整个房间的细节，已经发现了一些东西不过这跟他也没有关系，他只要对泽村让一个人负责就行。
“fbi后面有联系你吗？”
“没有，就早上那段谈话。”
“那我们现在应该为各种情况来做一些假设。”
迈克很有干劲，但让显然没什么心情，让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接到经纪人电话后忘记告诉迈克了，“那两个警官的身份我确认过了，他们来自fbi一个很特殊的部门，主要是接手最凶恶的案件，连环杀手案件。所以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拽着我不放，也不会刻意针对我。抱歉，我之前忘记告诉你了，让你白跑一趟。”
迈克的干劲一下子就消失了，这也是他未曾设想过的事情发展。
“连环杀手那位妮可女士是不是”
“还不确定。”
迈克拍了拍让的肩膀正准备说什么，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让瞥了一眼电话，看见上面显示的来电人之后立刻呼吸急促了起来。
“是妮可。”
让快速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那头妮可有些慌乱的声音传了过来，“泽村，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
“我、我好像杀人了。”
妮可声音中的慌乱不似作假，但她说的话又让人觉得很假。
来电之前，他们还担心妮可被杀，结果电话里妮可却向他“自首”。
“深呼吸，深呼吸。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只是我现在面前有具尸体，而我手上还拿着一把全是血的刀。我应该是凶手吧？是我杀的吧？”
电话这头的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059章第59章
征求了妮可的意见后,让果断选择了同步报警——妮可在案发现场报警，他在家中报警，没过一会儿,早上来过的两位警官之一的瑞德警官就赶到了这里。
虽然很想去现场出勤，但因为体能、枪法等等因素被排除在出勤人员之外的斯潘塞·瑞德可以说是当下小组里最能抽出空的一位,加上他还是上午过来问询的两人中的一个,于是在接到报警电话后,他就被派了过来。
按照道理来说，这种恶性案件,让应该直接去警局,但考虑到他公众人物的因素,且目前并无让涉案的任何证据或可能性,为了防止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警局被起诉），这才有了瑞德警官的独自“出勤”。
“瑞德警官，你好。”
“你好,很高兴又见面了。”
这话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可不觉得和对方再见面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表面上还是要表现的和气一点。
瑞德警官并没有指望能在让这边发现多少有用的消息,他过来主要的目的,一是保证流程的规范,二是确认一下让接到妮可电话前后的行动线。
整体来说这次出警十分温和,不然bua小组也不会把瑞德博士这么个小白兔级别的警官独自派出来。
有迈克这位大律师在旁，让可以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阐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信息,迈克则负责为他的每一句话把关,同时在必要的时候补上一两句合适的话来“完善”让的阐述,甚至有时还会突然反问瑞德警官,从对方口中套出了不少的话。
可怜的斯潘塞·瑞德博士来之前虽然觉得这种出勤没什么意思，但泽村早上所说的,看见“车牌号”就下意识记了下来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他回去特意找了些跟对方有关的消息，发现泽村还代表日本来美国这边参加过知识竞赛。
他还以为泽村或许能和他有一些共同话题，甚至以后还可以做个朋友什么的没错，在案子还没结案，凶手还没落网的当下，瑞德警官就已经在考虑其他的事情了。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人是个好人，但只要律师在旁，再好的人也会变得不好相处，如果这个律师再厉害一些，脑子转的快一些，那就更令人讨厌。
迈克·罗斯毫无疑问满足了他对律师所有的负面评价。
而且最关键的是，在场的聪明人并不是只有他和让，同样是被冠以“天才”称呼长大，有着过目不忘，被诸多赌场列入黑名单的迈克·罗斯也是聪明人中的一员（鸣：好家伙，过目不忘居然是这里的基操吗？是我不配加入你们）。
聪明人为难起聪明人来可花样多的多，更不要说其中一个是社牛，一个是社恐。
到了后面，让都有些不忍直视瑞德警官被迈克“吊起来打”，主动出声为瑞德警官说话，“好了，迈克，我看‘取证’已经够了，瑞德警官所属的部门很忙，我们再打扰人家的时间不太好，瑞德警官，是不是？”
“啊，不是，我——”
下意识的回答在一半的时候被瑞德掐住，他看见了让对他使眼色，总算是明白了对方在给他解围，于是硬生生掰过了回答的走向，“我准备去犯罪现场看看，我是说妮可发现尸体的地方，感谢你们的配合，再见。”
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冲出了房间。
让这才无奈看向了迈克，“你故意的吧？”
迈克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好久没见过这么好套话的警察了，没忍住就多做了一点。”
“下次要是再遇到的话记得跟对方道歉。”
“知道了知道了。”
迈克的回答显然是敷衍，不过让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比起这个，通过迈克套出来的话才更加重要。
“出租车杀手”，这是本次案件的真正主人公。
大部分时候就跟正常的出租车一样，但在遇到某些特定目标群体的时候，就会化身连环杀手，将受害人绑架、折磨最后杀害，然后肢解尸体进行抛尸，可以说是穷凶恶极。
让想想都觉得后怕。
他居然把妮可送上了这种人的车里，而且妮可完美符合了对方挑选猎物的标准，还好妮可看起来没事。
至于那具尸体，虽说要等警方核对过身份并进行调查后才能确认是谁与是不是妮可动的手，让还是本能觉得那具尸体或许就是那个“出租车杀手”，妮可应该是正当防卫的时候误杀了对方。
“只要妮可没事就好。”
他小声松了口气。
然后没过多久，这口气就又被提了起来。
“死者身份确认了，詹姆斯·李，一位来自纽约的商人，我们在他的口袋里发现了这个号码。”
这一次不再是瑞德警官一人，摩根警官也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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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手机给让看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一个号码。
“我的，手机号？”
“没错，请问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完全没有接触。”
“那为什么你的电话号码会在死者的口袋里？”
“你问我我问谁？”
摩根与让对视了许久，也没有从让的眼中看出什么不同的东西。
他低下头在本子上写了什么。
“这几天保持联系，等我们查到了号码的来源会请你配合调查。”
“那我还可以去打比赛吗？”
“保持联系就行。这是我的号码，想到什么给我打电话。”
“好的。”
最后摩根警官离开时特意看了一眼站在让身侧的迈克，“律师，或许你会觉得从一个fbi口中套到话是一件很值得自豪的事情，但相信我，往往这么自以为是的人最后的下场都不会好。”
“你是在威胁我？”
“我更希望你能把它当作是一个善意的规劝。”
目送着摩根警官离开，让拍了拍迈克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受害者的情况很快就被调查了出来，这位来自纽约的商人是做医疗器械的，他来华盛顿是为了向这里的医院推销他公司的产品，让只是因为与西雅图的大医院有联系，被当作顺带拜访的目标。
很显然，他的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扼杀了。
而且根据现场的调查发现，妮可手上拿着的刀确实是凶器，但是不是凶手还无法确认。
因为按照对伤口的调查，杀害这位商人的凶手应该是个左撇子，妮可并不是左撇子，就算用左手行凶也没有那么大的握力和精准度。
于是作案的嫌疑又回到了“出租车杀手”身上。
“保罗·帕金森，我们所认为的出租车杀手，他确实是左撇子，也有一个符合侧写的童年，通过对他过往的了解，我完全能理解他在出租车杀手阶段挑选受害人的标准，那么问题来了。”
亚伦·霍奇纳看着白板另外半边贴着的詹姆斯·李的尸体照片面向其他组员发出了疑问，“从妮可·韦斯特，到詹姆斯·李，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同时这里面还有让韦斯特女士手持凶器在现场的行为，再结合韦斯特女士所述，她在那天晚上上车了出租车后很快就睡着了，期间到发现尸体一点记忆都没有。在她的身上也没有找到性侵的痕迹。”
“也就是说，在猎捕到妮可·韦斯特与杀害詹姆斯·李之间有什么东西影响到了出租车杀手的作案模式，我们需要搞清楚为什么，然后赶在他找到下一个受害者之前抓住他。”
斯潘塞·瑞德举手问道：“需不需要发布警戒？”
“上面不太希望在华盛顿发布这样的警戒，包括调查都要求尽量保持‘安静’。还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组员面面相觑，明明有个凶恶的并且作案模式改变的连环杀手在逃，却连警戒都不能发布，还被要求安静调查。
华盛顿真是个糟透了的城市，他们如此想到。
第060章第60章
“你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成宫不带贬义的如此说道。
妮可已经被救了出来,虽然“救”这个形容有些微妙，但大体可以视作妮可已经安全，并且在被绑架期间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让放下了心,成宫自然也不需要再安慰男朋友。
他们到底不是警察，他们生活的主轴也不是查案,在让又一次接到妮可的电话,电话那头妮可已经情绪稳定,并乐观的展望案子告破后要去度假的地点，让与她在电话里多聊了两句后,让就彻底把这个突如其来的遭遇丢到了脑后。
“你想看我打比赛吗？”
被突如其来的案子打岔,让的不下床计划泡汤,紧跟而来的又是紧密的赛程,成宫的假期时间并不太长，只够看一场，比赛第二天就要离开。
鸣听着男朋友有些期待的提议,十分冷酷的拒绝了。
“不，不想看。”
“为什么？”
“我不想难得来找你最后又要在棒球中结尾。”
“鸣学长你这还算是职业球员吗？棒球之神听了会流泪的！”
“就算那样,我的回答也是不。”
让迂回劝诫,“如果你不看比赛的话,那我打比赛的时候你准备做什么？”
鸣沉思了一下,然后一拍手，“正好,我可以去街上逛逛,逛逛商场,吃吃东西,到时候把你的助理借我一下，我在日本那边外出偶会被认出来不是特别的方便,在这里认识我的人几乎没有，我可以重新当个普通人了。”
让哀怨的看着男朋友给自己发出的致命一击，一边抱怨着学长太狡猾了，一边还是老实的给助理发出了指令。
同时他心里也在想到，等自己回日本了也要跟鸣学长一——
随即，他脑中浮现出了泉水跟他说的目前他在国内的舆论情况。
这下子，男朋友本来很好啃的脸，此刻也显得有些面目可憎了起来。
当比赛成为生活之后，它就一下没有那么让人激动了。
不是说失去了对比赛的激情，而是保持着这种打三天休三天的节奏，胜负的产生成为了一种常态，再也没有高中联赛时那种一场比赛后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等着下一场比赛的情况。
比赛之余，让的队友们也有自己的家庭、生活甚至是副业。
让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节奏。
然后在鸣学长离开的前一天，他打完了比赛，又给球队增添了一个积分，休息完回到家中等待着出门购物的男朋友回来。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拎着几个购物袋的鸣学长回到了家。
“你买了什么衣服？”让看着鸣学长购物袋上的商标如此问道。
鸣一边换鞋一边回话，“对，去买了点衣服。”
“衣服这东西去国内买不就行了吗？”
“我又不是给自己买的，我是给你买的。”
让莫名其妙问道，“为什么给我买？”
“就是想给你买。”
鸣一个“想”字成功把让镇住了。
“快点，去换给我看看，虽然我大致上能判断你穿不穿的下，但穿的具体情况我还不能确认，给我看看要不要退换。”
在鸣学长的催促之下，让只能无奈准备试穿。
等他拿出第一件衣服就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
“你不会想让我穿这个吧？”
让用两根手指捡起一件衬衫用嫌弃的语气问道。
衬衫花花绿绿的，一看就不是让喜欢的风格。
鸣很快乐的回答道：“我觉得现在你就需要这种风格的衣服，既然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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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绿绿的，穿着也可以和心情匹配起来。”
让：
鸣学长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让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没意义的问题，“那我开始换了。”
“好，我在这里等着。”
鸣坐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但让并没有选择回房间，而是直勾勾看着学长，“我觉得在这里换也不错。”
鸣成功慌张了起来，然而让并不给他拒绝的余地，已经慢慢脱下了上衣，开始对鸣学长“处刑”！
——————胡思乱想的分界线
气喘吁吁的两人分开来坐在沙发上。
“对了，鸣学长，等我赛季结束回家的时候，你要不要一起来？”
“啊？一起去干嘛？”
“见一见我的父母，总要把你介绍给他们的。”
鸣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应该认识我才对，介绍什么——”
然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耳朵一下子就变红了。
看着鸣学长不再说话的样子，让感到十分满足——不过因为这个理由而感到满足，小让你是不是太幼稚了一点？他在内心自我唾弃道。
“我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用，鸣学长你人过去就行了，剩下的交给了我。”
“好。”
第二天因为有比赛，让也没有时间送鸣学长去机场，只能在比赛前用手机发了个短信告诉他一路顺风。
昨天对鸣学长说的话倒也不是心血来潮。
其实在他拥有独立自主能力之后，将鸣学长正式介绍给家里的人想法就开始野蛮生长了起来，只是中间发生了挺多事情，加上两人相隔国度，这种大事在电话或者信息里说显然不太方便。
这次鸣学长的突然来访，可以说是凑齐了最后一块拼图，他才得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鸣学长。
鸣学长的家人他基本都见过，唯一可惜的是伯父伯母已经离婚了，等他带着鸣学长从自己家里出来，去对方家里时，最多也就能见到大姐、二姐、二姐夫。
至于父母应该只能单独见了。
然后又过了几天，事务繁忙的让都快忘记了还有宗案子未有结果的时候，结果就来到了他的手中。
“妮可被捕了？”
“目前来说是的，不过还要经过庭审，庭审之前还有一道精神评估的程序。”
虽然不知道助理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但这个助理似乎有许多小道消息来源，可能当助理的都需要这么消息灵通吧。
让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
据沃尔森所说，那位出租车杀手和死去的那位商人都是妮可杀的。
没错，出租车杀手已经死了，而且不仅死了，还被妮可埋了。
小道消息里是说妮可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另一个人格在发现出租车杀手要对她图谋不轨时反手杀害了对方，而那位医疗器械商人的身份也有些特别。
他是出租车杀手的生父，在与对方约见的时候被妮可杀死。
不过因为出租车杀手实施绑架在前，所以正当防卫或者防卫过当都是以商榷，更不要说妮可还有第二人格这个因素在，案子在起诉罪名和量刑上都很麻烦。
“我和妮可相处的时候觉得她挺正常的。”
“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那位fbi，我这边只是小道消息，不一定准确。”
让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瑞德博士的电话。
“斯潘塞·瑞德，你哪位？”
“泽村让。瑞德警官你好，我想问一下妮可案子的情况。”
“案件还在进展中，不方便对外透露。”
“我打听到消息，说是妮可杀了那位连环杀手还有那个商人，然后那个商人是出租车杀手的生父。还有妮可有精神分裂，她的第二人格保护了她。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具体情况，我只要你帮我确认一下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否准确。”
从助理口中打听也是打听嘛。
电话那端的瑞德博士持续震惊中，他完全没想到让居然连警局内部的消息都能打听到。
让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不想我到处打听把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吧？”
当然这只是借口，让自然不会把妮可的事情乱传，他只是对照着助手写在纸上递到他眼前的字照读罢了。
瑞德博士不敢去赌一个不了解的公众人物是否会真的这么做，他最后只能回答道：“你打听到的差不多都是真的，但有一点我需要澄清一下，韦斯特女士的精神分裂是被诱发出来的，她也是受害者，她把你称作朋友，所以我要澄清这一点，但你怎么去看待她是你的事。”
让心情复杂挂断了电话。
“差不多都是真的。”
助理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然后他问道，“那还要我继续跟进吗？”
“跟进吧，我也想知道妮可最后会怎么样。”
不管如何，让对于妮可的遭遇自认负有一定的责任，他坐在那儿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拨通了迈克的电话。
“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来一趟，妮可的事情我想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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