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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风暴眼(一)

雨宫清砚的计划是很清晰的,但是现实并不如他计划中那样顺利。

他站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难得一次地陷入了沉思。

这里是苏格兰威士忌的安全屋,他过去来这里往往是因为任务或者是只是想来这里,不过近几次他是因为想见那个人而来。

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扑了个空。

距离上一次见到苏格兰威士忌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他甚至思考起苏格兰威士忌换了安全屋这种可能性,毕竟那个人过去也不是没这么做过,只不过按照他的要求搬了回来。

但是不应该,没道理这么突然。

【我早就说过了,你把苏格兰威士忌惹生气了,所以他不想见你。】

雨宫清砚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他什么都没做错,苏格兰威士忌没理由因为他生气。

他这么喜欢苏格兰威士忌,想让苏格兰威士忌做一切想做的事情,想让苏格兰威士忌成为这个虚假的世界里最真实、最自由的造物,他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笔下最热爱的造物生出不愉快。

雨宫清砚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还难以解释,但这应该是好事。

毕竟这也算是他意料之外的状况了,他想。

雨宫清砚打开手机,找出了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喂?”

*

雨宫清砚对着闪烁的灯光看玻璃杯里橙色的液体,很快一个身影就站在了他面前,挡住了酒吧里晃来晃去的五彩斑斓的光线。

“麦芽,找我有什么事吗?”那个人问。

雨宫清砚把那杯橙汁放在吧台,说道:“坐。”

那个人似乎有什么顾虑,先看了眼时间,这才在他邻座的位置坐下来。

在0500号任务到0600号任务这个阶段,尤其是中后段,系统经常会发布让他和波本威士忌坐在一起两个小时这种无聊的任务。

按照他的理解,无非就是在系统的引导下他如期注意到了苏格兰威士忌的存在,但是系统又认为他对苏格兰威士忌的注意超过了预期阈值,所以如法炮制地让他和波本威士忌以及黑麦威士忌接触,从而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过今天他把波本威士忌找来不是因为任务。

“苏格兰最近在做什么?”

安室透看着被推到面前的橙汁,顺着轻推在杯壁上的手一路向上望去,看到了一双在昏暗的酒吧内仍旧清晰得吓人的绿眸。

他下意识地别开了视线,为了掩饰这个动作,他又端起那杯橙汁喝了一口。

“谢谢。”他说。

虽然不再直接对上视线,但是那束直白的目光还是像是烙铁一般落在身上,安室透知道,那个人是在等待他的答案。

他知道好友的计划,虽然难免会存有担忧,但是比起那些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相识十余年的好友,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他既没有主动询问过好友那边是否有什么困难或者特别的进展,也没有做出什么制止或者对麦芽威士忌不利的举措。

他把杯子放回吧台,没直接回答那个问题,而是问道:“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对方理所当然道:“因为你知道。”

“我……”安室透话音一顿,原本准备好的回答瞬间被那几个轻飘飘的字堵在了嗓子里,他最终说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不是赶时间吗?不要浪费时间。”

安室透有些头疼,那种面对麦芽威士忌才会有的独特的无法沟通的感觉久违地冒了出来。

不过就像麦芽威士忌说的那样,他一会儿的确是有要紧事要做,但是接到了那通突兀的电话后他还是准时赴了约——因为那个人根本就没留给他拒绝的余地。

这种邀约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到,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们会在酒吧静坐两个小时,然后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卡在两个小时准点结束这场会面。

他曾经尝试过探究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也曾经尝试利用每一次的两小时探查一些情报,但最终都不出例外地空手而归。

按照好友的建议,后来再接到邀约时他都会顺着对方一口答应下来,然后就当浪费两个小时换来一杯橙汁。

试图理解麦芽威士忌的脑回路是一个困难又危险的行为,他不怕风险,但是他没有从这种风险中看出什么应有的利益,既然付出与得到并不相符,斟酌衡量之下,他更愿意选择得到一杯橙汁和放空自己的两小时。

但是这一次显然不一样,安室透思考起这次的见面还能不能在两小时内结束,两小时后,还有一场任务等着他完成。

“我和苏格兰的关系的确还算过得去,但也不至于到那种事事都愿意分享一嘴的程度,交朋友又不是谈恋爱。”那束目光仍旧凝结在他身上,安室透面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我跟苏格兰也有段时间没碰面了,不过听说他最近有任务是和黑麦一起,不如你试试问问黑麦?”

那个人对他暗戳戳地转移目标的引导没有丝毫反应,口吻平淡道:“你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

那只是一句很简短的话,但是其中包含的深意却远不止于此。

安室透不自觉地又坐直了几分。

“我以前是做过情报贩子,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情报都感兴趣的。”他一脸诚恳道:“你为什么不直接问苏格兰呢?”

见对方没开口,安室透又试探性地补充了一句:“明明你们之间的关系比我和他之间更亲近吧,你都不知道,那我怎么会知道?”

按照纯粹的组织视角来看,麦芽威士忌和苏格兰威士忌之间的关系的确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层面的阈值——知道彼此安全屋的地址,甚至会不提前说明直接上门。

对于交际方面他们一向谨慎,就好像虽然他一直对黑麦威士忌看不顺眼而黑麦威士忌也是如此,但他们还是能做到三个人偶尔一起小聚或者在一起聊聊天,这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出现的局面。

苏格兰威士忌和波本威士忌可以在其他组织成员眼里看来关系还算不错,但是不能是彼此之间唯一一个关系不错的人,也不能超越这个“还算不错”的阈值。

他们不能为对方赋予任何特殊性,在组织里,对于苏格兰威士忌来说,无论是波本威士忌还是黑麦威士忌抑或是其他任何一个代号成员和非代号成员不能存在任何差别。

这是来自卧底搜查官的谨慎,也是为了保证如果有朝一日真的事发或是有一方出现意外,那么至少要确保不会牵连到另一人。

不知道是哪句话引发了麦芽威士忌的思考,也不排除那个人是纯粹地在发呆,总之坐在邻座的那个男人许久没有开口。

酒吧里明明很嘈杂,安室透却觉得这个空间里分外寂静,耳膜似乎捕捉不到其他声音,只听得到身旁那个人一如既往懒散的嗓音。

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是这个时节明明已至早冬,他放缓呼吸,期盼着格外漫长的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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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能够尽快结束。

又过了许久,那人拄着下巴,缓缓说道:“伟大的友情。”

安室透没说话,他的目光落在一旁那杯橙汁上,仰头将剩下的橙汁一饮而尽。

“算了,无聊的时候再来研究你们之间的设定。”那个人站起身,“走了。”

安室透一愣,他又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到达两个小时还有许久。

或许是注意到了他的反应,那个人侧头淡淡道:“今天找你又不是因为任务。”

安室透皱眉道:“任务?”

但是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穿过人群径直离开了这家酒吧。

“……莫名其妙的家伙。”

确认那个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这个空间里,安室透重新拿出手机,找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他的手指在拨通键上方停滞了一会儿,还是按了下去。

虽然相信好友的判断,虽然不想干涉好友的决策,但是这种反常的现象让他无法做到不在意。

显而易见,麦芽威士忌和苏格兰威士忌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一个能让麦芽威士忌都一改常态、格外在意的事情。

“喂?”

*

【显然,波本威士忌知道很多,他只是不愿意告诉你。】

“静音模式。”

【真是伟大的友情。】

雨宫清砚自动忽略那道声音,他向前走着,没有目的地,只是想向前。

他经常会像这样漫无目的地走,从黑夜走到清晨,不过随着时节的变化,这种打发时间的的娱乐活动已经不合时宜。

十二月,东京的冬天比北海道的冬天来的更迟一些,至少迄今为止他还没看到东京的初雪。

——不过那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当然知道波本威士忌隐瞒了什么,虽然那三个人经常被放在一起比较,但苏格兰威士忌和波本威士忌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黑麦威士忌可插足的,所以他经常会如此评价:伟大的友情。

想快速了解苏格兰威士忌,那么从波本威士忌入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波本威士忌大概率知晓有关“诸伏景光”这个名字的事情。

他原本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真正见到波本威士忌后,他又很快将那种想法收回。

就像波本威士忌说的那样,为什么不直接问问苏格兰?

最清楚有关苏格兰威士忌的一切的那个人,当然是苏格兰威士忌本人。

比起从其他人嘴里得到有关苏格兰威士忌的隐藏设定,他当然还是更乐意看到苏格兰威士忌自己对他开口。

【显然,如果直接问苏格兰,他不会透露任何东西。】

雨宫清砚无所谓道:“我为什么要直接问?”

【你是准备对波本威士忌出手吗?用那个人的命当做筹码,苏格兰倒是说不定真的会妥协。】

“哈。”雨宫清砚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恶劣。”

【我只是陈述事实,宿主。】

“伟大的友情和隐藏的秘密,有机会的话还真想看看他会选择什么。”雨宫清砚看向前方,淡淡道:“但是捷径会消磨乐趣。”

他有无数种办法去逼迫那个人向他低头,但是他想看到的不是妥协。

他要看到苏格兰威士忌自己做出决定,思考、生出想法、做出实际行动,那是一个“人”应有最基础的行为模式。

他享受着描绘苏格兰威士忌的过程,在这个无聊的世界里,唯一存有几分乐趣可言的事情无非于此了。

毫无疑问,由他塑造的苏格兰威士忌将会成为这个虚假的世界里唯一的真实,那将是独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真实。

雨宫清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随意翻了几下通讯录,按下拨通键。

一道熟悉的声音很快便从声筒传出:

“喂?”

第62章风暴眼(二)

诸伏景光预设了不同的状况,比如雨宫清砚根本没有察觉他的刻意回避,比如雨宫清砚察觉到了他的刻意回避但是满不在乎,再比如雨宫清砚察觉到了他的刻意回避并且对此在意。

他以为迎来的会是第一种情况,但是每当觉得自己可以预判那个人时就已经输了大半,那个人选择了最后一种情况。

——虽然真正得到这个结论已经是距离上一次见面后的一个月之后了。

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心态来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未知的事情,但在得知那个人找到波本威士忌询问有关他的事情时,在对是否没有控制好自己与其他组织成员之间的关系远近的基础上,他还是生出了一丝困惑。

对于好友在电话中的询问,他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是任由自己沉溺在那抹犹如深林般静谧的深绿色之间的,但是陷得越深,就越是能发现其间的危险以及难以挣脱。

他不是个演技高超的人,如同好友那样瞬间便变身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是不可多得的才能,或许用更长的时间去精雕细琢也能无限接近那种才能所呈现出的效果,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打磨演技。

所以他选择让自己成为苏格兰威士忌。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很适合他且高效的方法,通过收敛一部分苏格兰威士忌不该拥有的特质,他就可以轻松成为真正的苏格兰威士忌。

而对于苏格兰威士忌来说,会对麦芽威士忌移不开视线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理所当然,作为苏格兰威士忌,他也并未逼迫自己移开视线。

麦芽威士忌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组织内部的八卦风向,站在那个仿佛永远处在话题中心的传说中的人身旁,他的存在感也会随之被降低,这对一个卧底搜查官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能不断了解一个颇有名气的组织成员,并且让其成为自己的挡箭牌,看起来这是笔不亏本的买卖。

但是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绝对完美的好事。

雨宫清砚,代号麦芽威士忌,恣意、乖张、我行我素、仿佛不把任何东西放进眼里的高度自我,一天加入组织,三个月拿到代号,上有朗姆这种高层兢兢业业地为他的任性打点收尾,下有琴酒这个虽然一直被传言与其关系紧张但实际绝非如此的头部杀手维护——跟这种人打交道,和走在钢丝上也没什么两样。

他原本的设想是,如果顺水推舟地跟那个人保留一定的联系甚至于保持一段短暂地恋爱关系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注视着那个人的时间越长、视线越难以移开的次数越多,随着对那个人的了解愈发深刻,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了。

雨宫清砚的毫无自觉的恶劣很大一部分来自他的高度自我,他不会把任何人真正地放进眼里,安全屋、玻璃杯和一个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再如何虚情假意其实也无关紧要,因为他只是需要一个挡箭牌,但如果这面挡箭牌会吃人,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所以经过斟酌和衡量,他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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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及时止损。

但是全身而退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都是如此。

他已经任由自己注视那个人太久了,所以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会不可避免地伴随着后遗症,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一面。

或许是在无聊的时候察觉到了什么,总之雨宫清砚开始主动找他。

他们在前几个月的交集就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社交关系和社交距离,雨宫清砚也时常会与他见面,但是他能隐隐察觉到,那其实并不是因为雨宫清砚想见他。

或许是所谓的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又不知从何而来的任务导致,也可能只是无所事事下想去他的安全屋逛一逛、歇歇脚,总之那些到访的落点往往并非出于他,而是出于雨宫清砚的自由和恣意。

那个人想完成什么事情,那个人想去那间安全屋,他可以是即将被完成的事情的一环,也可以是一间安全屋的主人,但也仅此而已。

在一段关系中无法处于高位并没有那么糟,但是如果现在就已经能确认自己将会长期处于低位,那就有待考究了。

雨宫清砚对他的兴趣源自“苏格兰威士忌”这个代号,因为自己没能成为苏格兰威士忌,所以他在得知自己拿到这个代号后直接找上门,又饶有兴致地开始把他打造成令他满意、符合他预期的苏格兰威士忌。

他只是想更好地完成任务,不代表他愿意成为一个人的所有物,更没有义务去满足另一个人的恶趣味。

“苏格兰。”那道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在身后响起。

那道声音的出现是很突然的,但是见惯了那个人的悄无声息,竟然也逐渐习惯了。

但无论是对于卧底搜查官诸伏景光还是对于组织成员苏格兰威士忌,这种习惯都不该存在。

诸伏景光转过头,看向出现在身后的那个人,没说话。

他曾经考虑过那个人会主动找上他的可能性,但是最终放弃了深想。

其中固然有他以为那个人根本不会在意甚至不会察觉到他的刻意回避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觉得即使已经经历了许多,他还是无法用已有的认知去揣测那人的想法。

诸伏景光有些紧张,那是出于对那个人无法放下的警惕以及一直以来无法言说的恐惧,但他还是直直地看向了那双熟悉的、深绿色的眸子。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想去望向那抹深绿色,这一清晰的认知让诸伏景光的心沉了下来。

习惯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但是这种习惯是他任由滋生发展,他无法对自己的决策生出怨言,况且即使是身处此情此景,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

他只是综合一切,做出了对当时的情况和认知面下最理性的判断,而他的判断也的确开花结果,在那几个月内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只不过,对于几个月后,那个决断已经失效。

“找我有什么事吗?”诸伏景光问。

“的确有事。”那个人又向前几步,走到了他面前。

那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社交距离,但是诸伏景光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习惯是一样可怕的东西,而他与面前这个人,曾经不止一次发生过更近、更值得敏感的距离。

所以他能毫无心理压力地不退后半步。

但是那个人果然不负他从不按常理出牌的盛名,毫无征兆地扔出了一记惊雷:

“我喜欢你。”

诸伏景光的第一反应是困惑,大脑像是短暂地宕机了一瞬,那个人的嘴在动,说了什么话却无法第一时间理解清晰。

下一刻,他猛地回过神,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所处的位置已经临近天台的边缘,再向后退,后背不出意外地撞上了天台生锈的围栏。

那个人仿佛对自己说出的话毫无自觉,风轻云淡地看着他,甚至在几秒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当接到好友的那通电话时他就已经猜到雨宫清砚之后大概率会主动找上他,但是就算已经做好了会重新见面的心理准备,那句话也足够让他做好的一切心理准备不攻而破。

这是不在他预料中的一句话,所以在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该露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对于苏格兰威士忌来说,麦芽威士忌这句话足以造成强烈的冲击。

但他不止是苏格兰威士忌,还是诸伏景光。

而站在他面前的不止是麦芽威士忌,还是雨宫清砚。

诸伏景光将后退的那半步收回,调整好神色,露出了一个惯例的微笑:“好的,还有什么其他事吗?我一会儿有事要忙。”

“那你可以不用忙了,你的任务目标已经死了。”

过去也曾发生过类似的对话,毫无例外,即使听起来有多么无厘头、多么像是顺口胡说,但事实往往真的如此。

但是即使事实往往真的如那人所说,他也无法直接接受和选择相信。

“是你做的吗?”他问。

“那个家伙出了车祸。”对方回答。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将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是你做的吗?”

那个人没有再回答。

“好吧,那你找我还有什么其他事吗?”

诸伏景光放弃在有关任务的那个问题上继续纠结,选择回到了此前并未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上。

他从这种对话里想起了他们很久之前的交流模式,或者说,那是他在一次次的交谈之中领悟出的经验。

把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重述,提醒那个人回答这个问题,说不定就能得到一个答案。

“伸手。”

诸伏景光顿了顿,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那个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放进了他的手里。

在掌心接触到那样东西的那一刻,诸伏景光瞬间便猜出那是什么——一枚子弹。

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给他一枚子弹,刹那间却无端联想,按照常理,如果一直放在口袋里,那这枚子弹的温度不该如此冰冷才对。

“这是……?”

“任务奖励。”

“任务奖励。”诸伏景光揣度着这个词汇,虽然简短,但其中包含的深意可以有很多。

——任务,究竟是谁的任务?

——奖励,又是给谁的奖励?

——他们之间的那场游戏已经结束,雨宫清砚没有理由再给他任何任务奖励。

但是不等他继续开口,那个人将那枚子弹交给他后便转身离开,就像来时那样毫无征兆又一身轻松。

“雨宫!”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说出那个名字,这也是他在这一个多月的刻意回避后第一次说出那个名字。

“我喜欢你。”

那个人仍旧向外走着,天台的风略大,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的声音,又或许是听清了但满不在意,觉得没必要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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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的手指逐渐攥紧,他看着那个背影,大声问道:

“那句话,其实是你今天的任务对吗?”

那个人的脚步终于一顿。

——猜对了。

我猜对了,诸伏景光这样想着,脸上的表情却逐渐散去,化为了一片空白。

就像他正在做的那样,对于那个人、那份互相利用、那缕曾经任由自由生长的感情,他该及时止损。

或许是他握得太紧,所以那枚冰凉的子弹的存在感才会如此清晰又突兀,硌得掌心生疼;或许是他已经在室外停留了太久,所以掌心的温度难以传导到那枚子弹上,所以才会显得如此冰凉。

从很久之前,从他刚刚拿到苏格兰威士忌这个代号那时起,他就从那个人的言谈中以及组织里的传闻中得到过这个信息——那个人有着一套自己的规则,每天做着难以通过行为猜透又不知何处而来的所谓的“任务”。

“你在和谁玩游戏?你还没玩够吗?”

他的声音随风消散,那个人一定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得到回答。

天台生锈的铁门被“啪”地一声合上,那是对他的声音唯一的回应。

第63章风暴眼(三)

苏格兰威士忌在刻意躲他,但是想要找到苏格兰威士忌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雨宫清砚走进一家小酒馆,他站在门口随意环视了一圈,轻松捕捉到了那个独自坐在角落里的身影。

那是个少有人会经过的位置,店里的生意并不热络,所以那个人能独享周边的所有空间。

雨宫清砚的目光在座位下的琴包上一扫而过,而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座位里的那个人身上。

“苏格兰。”他出声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

那个穿着熟悉的蓝色外套的男人并没转头,但伸手拉开了邻座的那把椅子。

雨宫清砚心安理得地坐了过去。

他拄着下巴看着旁边的那个人,没说话,那个人也没有开口,于是这个本就冷清的角落仍旧保持着寂静。

无聊是这个世界所无法避免的,但是他竟然从中找到了一丝乐趣,或者说,从苏格兰威士忌第一次看穿系统的任务时,他就已经开始对此留意。

那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任务,能看穿那个无聊至极的只能说问句的任务的苏格兰威士忌正在触碰这个世界的本质。

他对苏格兰威士忌最初的期待只是挣脱漫画家的笔,但是在不久前的天台一别后,他开始期待苏格兰威士忌挣脱这个世界的枷锁。

毫无疑问,这将会为他在这个虚假的世界停留的未来三百余天带来难以想象的乐趣。

他能清晰地察觉到苏格兰威士忌对他的刻意回避,起初是不在意,后来是无所谓,现在则是终于生出几分探究。

要摸清苏格兰威士忌的全部设定是他早就拥有的计划,因为这有助于他更好地改写这个角色。

现在,他的计划仍旧不变,只不过目的发生了微小的变化。

“苏格兰。”雨宫清砚笑着说:“猜猜看,我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对方并没说话,甚至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这反而让他脸上的笑意再次加深。

这是他过去不曾见过的苏格兰威士忌,无论是最常见的那个代号成员的一面还是仍旧未知的诸伏景光的一面还是现在这种过去从未见过的对他漠视的一面,他都会生出兴趣。

从盛夏到早冬,历经两百余个任务后,他开始热衷于发现那个人身上不同的每一面。

他不确定这种现象是好是坏,不过他并不在意,比起自己,他倒是更想知道系统对这一局面的看法。

引导他注意到苏格兰威士忌,在他真的注意到苏格兰威士忌后却又因为莫名的危机感试图用其他人分散他的注意力,那是他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摸清了系统的想法。

而现在,苏格兰威士忌不止一次地察觉到了系统的任务,甚至对系统本身的存在生出了探究,抱着看戏的心情,他很想知道系统现在是如何看待苏格兰威士忌的——那个无聊的系统还会对苏格兰威士忌继续持有偏爱吗?

在他发呆的这段时间里,邻座的那个人已经吃完了简单的一餐,站起身,背上琴包向外走去。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他身后路过,却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这是一个陌生的苏格兰威士忌,但是比起恼火,对于这种陌生,他更多地生出的是好奇。

雨宫清砚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有这么多耐心,仿佛永远都用不完。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离开了这家冷清的小酒馆。

*

诸伏景光回过头看了一眼,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松了口气,心情却并不轻松,他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去。

他还有一个任务要执行,没有时间去应对那个难缠的家伙,他要把有限的时间放在更重要的地方。

他转身拐进一个小巷,前往他今天真正的任务地点。

完成任务后时间已经临近十一点,诸伏景光站在安全屋的门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

他看着手中的钥匙,或许是因为疲惫,他有些出神。

这两把钥匙,一把是他的安全屋的门的,一把是雨宫清砚的安全屋的门的。

对那个人的刻意回避就像是一个脱敏的过程,即使他已经做出了努力,但还是会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刻发现那个人曾经留下的痕迹。

那个人察觉到了他的回避,并且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周围。

其实那个人过去就会自顾自地出现在他身旁,闯进他的生活,又渗透进每一个角落。

诸伏景光不知道这种刻意减少交集的办法能维持多久又生效几分,但是他目前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他把钥匙插入锁芯,打开面前的那扇门。

客厅里没人,他松了口气。

他俯身换上室内拖鞋,把琴包放下,睡前他会对隐藏在其中的狙击枪做一次保养。

他径直走向卧室,正要推开门时手一顿,但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仍旧空无一人。

他哑然失笑,走进去打开衣柜,换了一套衣服。

那个人用短短几月就渗透了他的生活,除了钥匙、衣服一类的东西,留给他的还有一些下意识的想法和习惯,那些是很难迅速修改覆盖的。

他今天故意穿了那件那个人一向不喜欢的蓝色外套,但是真正见面后,那个人却并未如从前那样展露出不快。

诸伏景光仍旧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讨厌这件普普通通的外套,也仍旧猜不透那个人的心思。

不过也无所谓,他已经学会了不去关注和揣度那个人。

执行任务之前他在路边的一家小酒馆随意吃了点东西,现在已经正值深夜,身上的疲惫似乎随着回到安全屋休整有所消散,他准备去煮点简单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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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在看清厨房里的画面时刹那间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面对那个人时他经常会生出这种想法,仿佛有很多话可以说,但是却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

他现在仍旧会惯例生出那种想法,但是他现在可以强迫自己停止无谓的思考,因为他知道对现在的局面来说不开口才是更好的选择。

诸伏景光猜那个人其实在他之前就已经来到了他的安全屋,但是那个人的气息太过难以察觉,所以他直到亲眼看见才后知后觉地知晓。

他收回了已经迈进厨房的那只脚,退回了客厅。

他觉得自己今晚大概是吃不上宵夜了,不过这顿宵夜也不是必吃不可。

那个人手里拿了只杯子,诸伏景光一眼便认出那是他收在橱柜里的咖啡杯,不知道怎么被翻出来了。

那只杯子被递到了他面前。

“尝尝看。”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过了那杯咖啡。

几乎是深色的液体一入口他的眉头就瞬间皱起,但看着那双正注视着自己的深绿色的眸子,他还是将其咽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

诸伏景光委婉地点评道:“还有上升空间。”

那个人笑起来,让他忍不住开始怀疑那个人是不是故意把喝杯咖啡弄成这种诡异的味道,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问了:“你是故意的吗?”

那个人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自己恶劣的行径,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知道。”

诸伏景光不知道那个人又想做什么,他垂眸看着剩下的半杯咖啡,依稀在杯中的液体表面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思索。

他仰头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又借此将脸上的表情全部收敛。

“我喝完了。”奇怪的味道在味蕾炸开,即使液体已经尽数咽下,那种古怪的味道也仍旧在口腔残留,他把已经空了的杯子递给故意制作出这种奇怪饮品的罪魁祸首看,口吻平淡:“你可以走了。”

他不知道那个人跑来他的安全屋究竟是什么目的,从很久之前那个人第一次在他的安全屋里来去自如时不懂,现在仍旧不懂。

似乎真的就像那个人经常对他说的那样:他不会懂的。

而现在,他也已经抽不出额外的时间和精力去搞懂一件大概并不重要的事情。

他肩负着责任,他的职责另有所在,一切都要为其让步。

“我没说过你喝完了我就会走吧。”

诸伏景光没说什么,越过那个身影走向水池,拧开水龙头,把那只杯子清洗干净。

哗哗的水声分散了他的焦躁,但似乎又造成了另一种焦躁。

“教我泡咖啡吧。”熟悉的嗓音在他背后响起。

诸伏景光关掉水龙头,用餐巾纸擦干杯子上的水珠,淡淡道:“又因为是任务吗?”

“因为老师是你啊,苏格兰。”

他擦拭杯子的手一顿,半晌,才慢吞吞地答道:“……哦,这样啊。”

“怎么样?你愿意吗?”

诸伏景光将那只杯子上的水痕擦干净,他想起仍旧放在钱包里的照片,想起和自己的安全屋的钥匙串在一起的另一把钥匙,想起挂在衣柜里的那些衣服……那并不是全部。

习惯的确无法迅速消除,但是那些东西他可以直接清理掉——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他看着那只空空的杯子,恍惚间想起了北海道的那杯咖啡。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

第64章风暴眼(四)

那个人早就承认了,那杯咖啡是故意做成奇怪的味道,所谓的教学也根本无需存在。

诸伏景光看着那人娴熟地冲泡出一杯咖啡,即使还没品尝,也已经能猜出其中的醇香。

“你做的很好。”他说。

“当然。”那个人毫不客气道。

那种恣意是他难以拥有的,性格如此,经历如此,肩上的重担如此,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无怨无悔。

而那个人总是推着他、催促着他去做他大多不会真的去做或者准备留到一切尘埃落定后的事情,他被属于雨宫清砚的恣意裹挟着向前,触摸到了久违的轻松。

很难想象,那种仿佛回到了孩童时期般的轻松会是一个他顾忌许久的组织成员带给他的。

“尝尝看?”

诸伏景光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如同他预想的那样,那个人根本不需要他教,只需要把恶趣味收起就足够了。

“很好喝。”他如实说道。

“因为苏格兰是个好老师啊。”那个人笑吟吟道:“我说的对吧?”

诸伏景光淡淡道:“我还没开始教你。”

那个人似乎心情真的很不错,不紧不慢地说:“因为不仅你是个好老师,我也是好学生啊。”

诸伏景光轻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他知道不久前安全屋里的那杯味道古怪的咖啡其实是一个破壁的讯号,他可以回避,那个人可以黏上来,而这场较量的结局或许早已注定,只不过有一方在固执地想坚守阵地,哪怕只是多一天也好。

在这场较量中是他必败的,任由自己看向那个人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即使刻意别开那个人的视线,也还是难以真正做到不在意。

从那个吻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局面很糟糕,但似乎已经于事无补。

他们关系的转折点起始于一杯咖啡,而现在,让他们的关系回到转折点的也是一杯咖啡。

他静静地看着那杯咖啡,想起的却是前一晚的宵夜。

一碗很清淡的面,上面卧了一个煎蛋——那是他预想中的宵夜,但并不如他预想中出自自己之手。

面的味道很不错,他一直都知道雨宫清砚并不是什么厨艺很差的人,那个人过去就曾在无聊时或者突发奇想之下借用他的厨房做过几次简单的餐食,有一次甚至用有限的厨具和食材烤了一个小蛋糕。

在他决定在这段荒唐的关系中脱身后,那个仿佛眼里什么都放不下的人开始在意他,甚至带着无限的耐心。

他不知道那个人还有什么新的计划,抑或是说这不过是新一轮的游戏或者虚无缥缈的任务。

雨宫清砚的“任务”最早可以追溯到他刚刚加入组织的时候,有一些老牌的组织成员曾吐槽过他经常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美名其曰是“任务”。

【“不知道是哪门子的任务,我们的任务根本不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但是他偏要做,怎么说都拦不住!浪费老子的时间!”】

任务和任务奖励,显然,雨宫清砚嘴里的任务大多并不是指组织的下发的任务,从那个人的行为和言谈也能判断出,如果要在组织的任务和他自己口中的任务做抉择,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诸伏景光想起那场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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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百天的所谓的游戏,是否有人也在和雨宫清砚玩这种游戏?

假设这种可能性真的存在,那么那个能让雨宫清砚坚持玩那场游戏的人是谁?

能让一个耐心并不高的人坚持保持高度热情的任务奖励又是什么?

他不相信像雨宫清砚这种个性的人会毫无缘由地心甘情愿去做一件事。

同理,现在雨宫清砚热衷于出现在他周围,也一定有什么理由。

那个理由或许只有那个人自己才能理解,但是一定存在。

诸伏景光捧着那杯逐渐变冷的咖啡,问道:“你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对方露出了一个惯例的神秘的笑容,“你要自己去想啊,老师。”

“……”诸伏景光不太自在地别开视线,错过面前那个身影走向餐桌,“别用那种称呼叫我,太怪了。”

“哈哈。”

身后的笑声很轻快,即使只是戛然而止的两声也足够窥见其中的好心情。

诸伏景光从这种好心情中分辨出几分难以言说的诡异。

按照他自己来做类比,他答应和雨宫清砚玩那场游戏是一种妥协,他并不愿意让外界察觉到这场荒唐的游戏的存在,即使是好友也没有透露太多,当然,其中也有为了不给好友压力以及不想让好友过分担忧的意思在。

但是雨宫清砚对那些任务的存在毫不避讳,甚至会对他试图猜测揣度那些任务时或明或暗地表示鼓励。

依然是建立在真的有人在和雨宫清砚“玩游戏”的基础上去推测,那么就存在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藏在那些任务背后的家伙并不受雨宫清砚的保护和尊重,甚至可能与雨宫清砚处在对立面;另一种情况则是从雨宫清砚的个性出发,那个人向来不在意外界的目光,对“传闻中的自己”嗤之以鼻,懒得纠正解释,也懒得分出哪怕一个眼神。

不过也不排除这两种情况同时存在的可能性,诸伏景光理性分析着。

但是雨宫清砚想让他探查那些任务又是为了什么?

他想起很久之前的某天,他第一次看穿那个人的行径,恍惚间第一次看透了那个人的灵魂,但是一晃而过后似乎又什么都没能看清。

现在想来,那天他看到的或许不是雨宫清砚本身,而是隐藏在雨宫清砚身后的神秘人。

雨宫清砚的微愣和愉快不是因为他说出的那句话,而是因为他无意识地触碰到了一层他未曾察觉到过的神秘面纱,让那个人感到惊讶的同时也生出了一份额外的兴趣。

诸伏景光把已经半凉了的咖啡放在餐桌上,转身看向身后的那个人。

“我不想猜。”他说。

“很好。”那个人这样回答。

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诸伏景光微微皱眉,离开充斥着咖啡香气的厨房。

雨宫清砚似乎发生了什么改变,但是又似乎什么都没变,本质还是那个极度自我的人。

诸伏景光走进卧室,故意从衣柜里拿出来那件蓝色的外套,又当着已经坐在客厅里的那个人的面穿上,问道:“你今天还要住在我这里吗?”

那人仍旧喜欢坐在沙发的正中央,只不过摆在茶几上的一杯清水换成了一杯咖啡,反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的确区别不大,那个人来他的安全屋的时间段和停留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言,深夜造访然后凌晨离开或是凌晨到来天亮再离开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习惯了这种毫无规律的规律后,每次开门之前他都会下意识地思考屋里是否有人,某种意义上,这和那个人无时无刻不存在于这个空间里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他问出那句话并不是想知道雨宫清砚今晚会不会留宿,而是想知道的是那个人对这件蓝色的外套有什么反应。

很遗憾,和上一次一样,那个人面不改色,仿佛看不见那抹蓝色。

他过去想看清麦芽威士忌,后来则开始想看清雨宫清砚,但是进度条却总是推进得很艰难。

不过那对于苏格兰威士忌或许是个难题,但是对于诸伏景光,那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诸伏景光点点头:“我出门了。”

他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在玄关换鞋,客厅里的那个人似乎没有任何准备起身的意思,这让诸伏景光松了口气。

但是他还是为接下来的行程打了个补丁:“晚饭有什么想吃的菜的话可以给我发短信,我做完任务会去一趟超市,没有的话我就随意买了。”

那个人慢条斯理地端起咖啡杯,说道:“辛苦了。”

*

诸伏景光快步走在路上。

今天的这场接头是很久之前就定下的,此前已经拖延了两次,现在已经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雨宫清砚经常会自顾自地突然出现在他的周围,涉及公安那边的线人,他不得不防。

他今天的确有一个任务,并不难,想要完成用不了多长时间。

为了计划的合理性,他对组织那边发给他的任务计划做了点修改,加快了任务的完成时间,这样他就可以在原定的时间回到安全屋,准时和雨宫清砚一起吃晚餐。

任务很顺利,出于谨慎,他特意选了条回往安全屋的必经之路走,绕了一圈,又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闪身进入一个小巷,重新前往他的目的地。

这段路花了他一段时间,诸伏景光打开手机,除了确定时间,也是在确认那个人是否发来了短信。

很幸运,那条短信已经发来了。

里面只写了一个词——【冰棒】。

他叹了口气,生出些许无奈,回复了一句收到后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走进一家咖啡厅,店里的生意不错,现在已经没有空闲的桌位,他走向一位单独一桌的女士,礼貌地询问是否可以拼桌。

随着暗号一一对上,他再次道谢,笑着坐了下来,与站在一旁的服务生点单。

片刻后,随着坐在对面的女士不经意间露出包里的推理小说的封皮,他们顺势打开话题交谈起来。

*

雨宫清砚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十二月的东京已经正式迈入冬季,不过他仍旧打开了手里的那只冰棒的包装袋。

他一边嚼着冰一边说:“苏格兰威士忌喜欢我。”

那道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响起。

【那你呢?】

他理所当然道:“我当然也喜欢苏格兰威士忌。”

【但他不只是苏格兰威士忌,还是诸伏景光。】

“无所谓。”

透过咖啡厅的玻璃,雨宫清砚远远看着一个蓝色的身影与一个独自坐着的女士拼了个桌,片刻后两人又礼貌地闲谈起来,他勾了勾唇。

【如果你知道他们正在说什么,或许你就会收回这句话了。】

“无所谓。”

他站起身,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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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头结束,诸伏景光去超市买了些食材,又买了几支冰棒。

即使是这个时节,那个人仍旧热衷于这种零食。

他提着两个购物袋回到安全屋,并没有来时脚步那么急促。

过去为那个人买冰棒时脚步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加快,因为冰棒抵不过盛夏的温度,他担心冰棒会融化,现在倒是方便了许多。

诸伏景光用钥匙打开门,客厅里没看到人影,不过他很快就在卧室找到了那个人。

窗帘没拉,不过夜幕已经将近,所以未开灯时卧室里还是格外昏暗。

那个人悄无声息,似乎已经睡熟了。

诸伏景光放轻脚步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半晌,他俯下身,动作很轻,小心掀开被子的一角,将手探了进去。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诸伏景光动作一僵,抬起头,目光正对上一双在昏暗中显得格外亮的深绿色的眸子。

那只手的温度很低,在室内待久了的话不该是这种温度才对,诸伏景光的眼神刹那间变了。

“你……”

他正要开口,异变却突然发生,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毫无征兆地用力一拽,他跟着倒在了床上。

有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蒙在了他头上,他有些懵,但还是判断出来那是他的被子。

被子里是暖的,这说明这个人已经躺了许久了。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几秒后,又突然意识到现在这种状况的不对劲。

他们两人的确不止一次躺在一起,但只不过同一张床的两侧加上两床被子,明明已经更近距离地接触过,却还是会为这种身体的贴近而心跳加速。

揽在肩上的手臂的温度似乎正节节攀升,逐渐到了有些烫人的程度,诸伏景光四肢僵硬着,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额头,触感是熟悉的冰凉,他几乎是瞬间便反应过来那是雨宫清砚的手。

他在黑暗中隐约捕捉到了一抹深绿色,但是那只手很快就下移,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降降温吧,苏格兰。”

他从来都不知道那个人的手原来有这么冰,又或许是曾经注意到了却没在意,即使怀抱里带着暖意,但那只手的温度却仍旧很低。

他从贴在眼皮上的那种温度中逐渐冷静下来,他问:“为什么?”

那道声音离的很近,或许是因为蒙在被子里,所以声音似乎也比寻常听到得更清晰一些,那个人说:“清醒一点再做决定。”

“关于什么的决定?”

“无所谓。”

“无所谓?”

“嗯,无所谓。”

“想杀了我也无所谓,想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想,什么都可以无所谓。”

或许是被子里的氧气逐渐变得稀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诸伏景光听到了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他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在这一刻忽然找回了它们的控制权。

被子被一把掀开,屋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但是接触到外界空气的那个瞬间,雨宫清砚还是皱了皱眉。

他平躺在床上,先是侧头看了一眼撑在耳畔的手,而后重新把目光放回看着上方的身影。

“我不想杀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雨宫清砚眨了眨眼,说:“哦。”

“与其想这种不会发生的事情,你不如想想晚饭吃什么,我不可能允许你把冰棒当晚饭。”

“哦,随你。”

“抬下手,你压到我头发了。”

诸伏景光一愣,下意识地抬起手:“抱歉!”

躺在床上的那个人顺势坐起来,俯身把一半落到地板上的被子捡起来。

诸伏景光则是下床,去把卧室的灯打开。

按下灯源开关的那一刻,随着光亮铺满这间卧室的每一个角落,一道熟悉的声音恍然在耳畔响起,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麦芽威士忌是个能随时牵动组织风向的人物……”】

【“他和组织重要成员朗姆、琴酒都关系匪浅……”】

【“如果有机会,将其逮捕带来的利益远超……”】

“雨宫,你想好了吗?”诸伏景光整理好心情,重新露出个笑容,转身道:“晚饭想吃什么?”

那个人坐在床边,没有抬头看他,口吻平淡:“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就去做。”

诸伏景光停顿了一会儿,认真说道:“我会的。”

雨宫清砚的手落在那本在床头柜上摆了许久的推理小说上,上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第一次看到这本书是两个月前,他随手翻了几页,又任由仍旧崭新的纸张落回原处。

他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

第65章风暴眼(五)

雨宫清砚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等待苏格兰威士忌的荞麦面。

他的脸上盖着本小说,他原本在看,但是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这本黑白漫画的确制作精良,连或许中只会在画面中露出书脊的一本小说的内容都可圈可点。

也不一定,说不定那本小说在漫画中真的有什么特殊的登场机会,再或者作者是什么重要角色也说不准。

他把盖在脸上的书重新举起,翻回最前几页,作者简介的最上方标注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工藤优作。

他随手把那本书扔在茶几上,坐起身,去厨房检查苏格兰威士忌的工作进程——制作荞麦面。

他倚靠在厨房门口,敲了敲木质的门框,提醒那个人自己的存在。

“饿了吗?”系着围裙的那个人侧过头,语气温和:“柜子里有薯片,你知道在哪里,先稍微吃一点吧。”

雨宫清砚摇了摇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继续。

大晦日,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吃荞麦面是传统习俗。

雨宫清砚对这种所谓的传统没什么想法,他讨厌一切固化的东西,但是苏格兰威士忌前几天就提起过会做荞麦面,问他要不要一起吃。

他答应了。

无论是新年还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对他来说和平常的每一天都没什么区别,距离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658天,他对日期的概念已经不太清晰,比起日历和时钟,他更多是用任务的数量计算时间。

0659号任务——保持沉默,所以在下一个零点到来之前,他绝对不会说任何一个字。

这种任务对他来说毫无难度,过去他经常会在完成了当天的任务后随便找个长椅静坐消磨时间。

现在他也仍旧会用这种方法打发时间,只不过地点从随意的一个长椅改成了苏格兰威士忌的安全屋。

荞麦面并不是晚餐的唯一,不过雨宫清砚完完全全地把注意力放在了摆在面前的那份荞麦面上。

他们面对面坐在餐桌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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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多说什么,安静地吃起晚餐。

苏格兰威士忌的厨艺一向不错,虽然下厨的频率并不高,但每一次都能带来一些惊喜。

雨宫清砚并不是一个对下厨苦手的人,他偶尔会做一些简单的料理,按照食谱或者随心情随意去做,就算称不上味道有多么惊艳,但也不会难吃。

食材新鲜,不加什么奇怪的步骤,总不至于做出什么奇怪的料理来。

他专注地吃着荞麦面,对面的人夹了什么放在他的碗里。

雨宫清砚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正收回的筷子,又顺着那双筷子收回的轨迹看到一双蓝色的眸子。

那个人笑着说:“尝尝看,我觉得这道菜这次做的格外不错。”

的确,就像那个人说的那样,味道很不错。

他微微颔首,表示赞赏。

遇到苏格兰威士忌后,他开始觉得厨艺出色是个不错的设定。

大晦日的晚餐在安静中结束,雨宫清砚心情不错,主动承担了洗碗的责任,不过苏格兰威士忌并没留他独自留在厨房,在一旁跟着打扫起来。

雨宫清砚以前倒是不知道,对他来说如此普通的一天对别人来说还能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以做。

他原本出去走走,但是苏格兰威士忌邀请他一起看电视,于是他又回到了客厅。

电视里的气氛远比这个并不算大的客厅热络,但是沙发很舒服,屋子里暖气很足,所以雨宫清砚还是心情不错。

电视机屏幕里的明星他并不认识,正在演唱的歌曲也是陌生的曲调,不过那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只是接受了苏格兰威士忌的邀请。

他感兴趣的是苏格兰威士忌,而不是什么红白歌会,仅此而已。

电视机播放的曲调又一次从陌生切换成另一种陌生时,坐在身旁的那个人突然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客厅被欢快的曲调充斥,却并不显得嘈杂,雨宫清砚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人,站起身,率先走向玄关。

诸伏景光晚了一分钟出门,因为他回卧室去拿了更厚一些的外套,浪费了一点时间。

在玄关换鞋时,他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衣架,隐约生出了几分怪异感,但是一时间说不清楚,他收回视线,匆匆追出门外。

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人的痕迹——依靠雪地上的那串脚印。

雪花慢慢地飘着,在这个世界覆盖下一片纯白,留下那串痕迹的人独自走在黑暗中,唯有规律分布着的路灯时不时地为他照亮部分前路。

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时诸伏景光才终于意识到到刚刚在玄关的那份异样来源自哪里,那个人竟然穿了他一直不喜欢的那件蓝色外套。

他微愣,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没有就此多问,快速把带出来的那件厚外套披在对方身上。

那个人十分配合地抬起手,把胳膊伸进了袖子里。

诸伏景光笑笑,抬手帮对方把压在衣领下的头发整理好。

街道上很冷清,只有他们两人以及在路灯的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的雪。

诸伏景光想起很久之前他曾经从深夜走到天明的那段路,他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做,所以鬼使神差地走上了一整夜,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现在,又是熟悉的夜空,但是带给他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他们一言不发地走着,两只手在在空中随着雪花相触又分离,谁都没有出声,只有鞋底和雪地接触的咯吱咯吱声。

诸伏景光分神想着,那个人不喜欢雪。

他用余光偷偷观察并排走着的那人的神色,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转折点发生在他脚下一滑的那一刻,常年的锻炼让他能够在瞬间稳住身体,但是从旁边伸出的一只手几乎是同时扶住了他。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转过头,直直地撞进一片深绿。

那个人依然没有开口,握在他手臂上的那只手松开,诸伏景光站直身:“谢……?”

他的声音一顿,尾音不自觉地上扬,带上了几分疑惑。

诸伏景光看着递到面前的那只手,思考了一会儿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可能,才试探性地把手放了上去。

摊开的手指随意收拢,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人就已经重新迈开了脚步。

诸伏景光调整好步伐频率,重新与那个人并排走在一起。

那只手温度很低,这是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但还是会忍不住为此收紧手指,试图用掌心的温度催生出几丝暖意。

意料之中的,这个小心思很快就以失败告终。

他们就这样又走了许久,诸伏景光终于还是打破了寂静。

“这段路会有什么不同吗?”

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热衷于在黑暗中走上一整夜,他想过很多次但是都以失败告终,现在,他又生出另一个疑问——对那个人来说,这一晚走的路会与过去走过的路有什么不同吗?

他没有等来回答。

诸伏景光停住脚步,但是另一人仍旧在向前,直到他们交握着的手传来轻微的拉扯感,那个人才终于舍得转过头看他。

比起互相牵扯为对方停留,他们此刻握着的手更像是一场交锋的承载点,停下还是继续向前,注定只能存在一个答案。

“雨宫,你……”

漆黑的天际骤然升起一线若隐若现地发着微光的轨迹,盛大的烟花刹那间在头顶绽放,诸伏景光抬起头,有些恍然。

他知道那是零点的烟花,新的一年竟然就这样到来了。

烟花还在接二连三地绽放,诸伏景光提前收回了视线,他看向相隔不到一米的那个人,那句新年祝福还没来得及出口,声音却尽数卡在了嗓子里。

那个人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看到烟花了吗?”诸伏景光问。

“很漂亮。”诸伏景光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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