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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秋猎完(小修,建议重看)
密林中,尽管太子已经带了足够的侍卫,可裴期驾着马一直在对方的身边打转。
他有些紧张,怕李稷后来选中的马也有些什么问题。
刚才的那小太监只说是太子的马,也并未说是哪一匹,要是临时才做手脚,任凭是选了什么别的马都没用。
赤月被裴期握着缰绳,被迫和那匹普通的马距离极近,它表示非常嫌弃,并且尽力地将头往相反的地方撇着。
裴期见状,轻拍了一下马的脖子,赤月这才不耐烦的打了个响鼻,恢复了正常的姿态。
李稷看着,觉得很有意思。
裴期也侧头,恰好和李稷对视,就又见着李稷一边略有些灰蒙蒙的眼睛。
他虽然好奇,却不问。
想着若是贸然地问出口,冒犯到别人就不好了。
可当事人却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其实从以前到现在,好奇他的眼睛的人何止裴期一个?
“裴卿,似乎从初次见面时,你就十分好奇孤的眼睛。”
李稷笑着说。
在光线充足的条件下,裴期愈发能看出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
对方说得确实不错,裴期的确从一开始见面时便十分好奇。
可正如之前所说的,他不想冒犯对方,不管是什么时候。
被猜中了心思,裴期点了点头,“殿下,我确实好奇您的眼睛,可并不是非得知道。”
李稷勾起唇角,“没关系,孤愿意告诉你。”他说,“只是因为幼时的住处意外发生了一场火灾,躲闪不及,便被燎到了一只眼睛。”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裴期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别的什么,同情?可怜?嘲讽?
这件事情并不只有裴期一个人知道,从前在他还年少的时候也向其他人说过,可其他人听了后无一例外眼中都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仿佛知道了这个事情,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就并不再是尊贵的储君了。
仿佛此刻自己在他们的眼中,只是当年在冷宫里被火燎瞎了一只眼睛的无能皇子。
“殿下,不必再说了。”裴期眉心微蹙。
李稷眯着眼看他,“为何?”
裴期对现下自己的情绪也不知所措,只能诚实地将内心的想法尽数道出,
“殿下,听了您说的,只听一句,我便觉得心中很痛,想必您一定更痛,我不想要因为自己让您这样。”
李稷微微抬眼,看着裴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无论是谁教的裴期说的这样的话,也无论对方有什么目的,他都承认对方十分出色。
他终于理解父皇为何初次见裴期便如此宠信爱护,又终于明白为何史书上的那些帝王总是沉溺偏爱周遭奸佞。
李稷感觉心口上仿佛被一支小小的、毛茸茸的羽毛慢慢地挠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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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从现在起将皮毛交给宫里的匠人,刚好在入冬时便能制成一个好的围脖或护手。”
他看向裴期,“恰好赠予他人。”
裴期摇了摇头,
“殿下,无功不受禄,我已经得了殿下太多的东西,本就不知道用什么来还,若是再得了这张鹿皮,便更加不知道用什么还了。”
“无妨,孤送你这些,并不是要你还的。”李稷说,“这样,孤便把这鹿皮作为这次秋猎的添头,若是你此次能够猎得什么好东西,便连鹿皮一起送你。”
李稷这样说着,他们的马慢慢地向前,靠近了那只獐子。
后面跟着的侍卫也上前翻身下马,将地上的獐子捡好,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接着他们又调转了马头,准备去取旁边的那只鹿。
只是他们才刚靠近那匹鹿,便不知从何处“嗖”的一声便射过来一支箭,那支箭一下子便射到鹿身上最光滑的皮毛部分。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
“本殿下就说往这边来能够得到什么好东西,这不就有一只皮毛上好的鹿吗?”
三皇子边这样说着,边策马从另一边的林子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上还握着弓。
他刚一靠近,便看到李稷和裴期二人骑着马在这里。
他瞬间就把脸色沉了下来。
三皇子驱使着马尽可能地靠近那匹鹿来回打着转。
他向来是嚣张惯了的,唯有在皇帝的面前才收敛一点。
至于这个皇兄,他虽在某些时候见了确实有些发怵。
但前些日子,他母族舅舅那边的人被太子全部下狱的下狱,斩头的斩头,抄家的抄家。
此刻若他再退缩,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自己若是现在做了缩头乌龟,说不定周遭的这些人还以为自己有多怕这皇兄。
于是他上前一步说:“皇兄或许是没注意,这鹿是我的猎物,并非是无主之物。”
裴期从未见过这样恶人先告状的,他皱皱眉说道:“这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胡说。”三皇子反驳道,
“方才我从另一边过来时看见皇兄只举了一次箭,射了一次,猎到的正是你们背后的侍卫手里所拿的那只獐子,怎可能同时还有这只鹿?”
李稷未说话,只是扫了一眼旁边的侍卫。
那提着獐子的侍卫心领神会,便上前来说道,
“三殿下可细看,太子殿下箭的尾羽是由太子宫里红色颜料特意染上的。”
本朝的红色颜料多用朱砂,赤铁,茜草,红花,或胭脂虫制成。
只因皇室有特别的比例,因此红色与民间的红色染料看上去大为不同。
见到这侍卫这么说,三皇子瞪了一眼旁边的侍卫。
旁边的侍卫便上前来,翻身下马,蹲下查看那匹鹿眼睛上的那支箭。
侍卫伸出手去翻了又看,又用大拇指在那支箭的尾羽上刮擦了两下,确认了的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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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之王的虎,哪里是吃素的?
正当侍卫把马掉转了头,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之时,那匹虎眼瞧着这人凑近,一下子便猛地扑了上去,咬住了马的脖子。
马瞬间便扬起马蹄,一边发出嘶鸣,一边胡乱地扭动。
那侍卫只是一瞬间便从马背上滑落,摔倒在了地上。
或许是冲击地太过厉害,他的腿在地上摔折了,一时之间使不上劲,只能无助地在原地看着老虎用利齿将自己的马牢牢地咬住,直至马的血流干,再也不能动。
侍卫闭着眼睛,心中满是绝望,他马儿死了,心知下一个便轮到自己了。
三皇子见到这架势,扯了扯缰绳,马儿的蹄子踢踏了几下,就是没有如他所说一般往前去。
方才他还想悄悄地绕到那匹马的身后用剑结果了它。
可现下他的身体却跟被钉住,一动不动。
他害怕了。
害怕自己失手,也变得跟那侍卫一样。
裴期微带着怒气地看了一眼三皇子。
把人命当作儿戏,简直是荒唐。
于是,他下意识地学着方才太子那样,迅速地拿出严振送自己的那把弓,又从旁边的箭筒中抽出支箭。
在周围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迅速地将弦拉满,“嗖()•()”的一声将箭射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情况混乱的缘故,两支箭有些失了准头。
只见那两支箭朝着老虎疾射而去,一支射空了,擦着老虎身侧飞过。
这变故惊得老虎松开了咬着马的利齿,又发出一声怒吼。
老虎被冒犯,愤怒地咆哮,声音在密林中回荡,震得树叶簌簌作响。
然后,它猛地转身,铜铃般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裴期,眼中满是凶光与恨意。
周围的人都是吓得一颤,心中有点埋怨裴期为何非得激怒老虎,这下他们连逃都逃不掉了。
李稷见状,微微皱眉,当下就要抽出箭来。
可裴期并没有畏惧,他咬牙迅速从箭筒中又抽出两支箭来,他再次搭箭上弦。
他的脑海中在不断回忆着太子之前的动作。
他右臂微朝后,把弓拉出一个满月。
在老虎猛地朝这边跑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裴期第二次射出了他的箭。
这次,这两支箭十分精准地“噗∷()_[(.)]∷()•()”“噗”两声,一左一右,分别没入了这头老虎的眼窝。
老虎被射中眼睛,箭头径直没入脑子里,它的身体因惯性还在往前冲了几步。
但它早已失去了生机,只是凭着本能狂怒地挥舞着爪子,胡乱地向前扑腾着。
不过眨眼之间,它那庞大的身躯便轰然倒地,扬起一小片的尘土。
而后这老虎便彻底没了动静,唯有那血腥气和地上死了的马,提醒着诸人方才发生了什么。
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又羞愧方才居然怪罪裴期出手。
李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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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生却并不一定会生在哪儿。
于是他说:
“我不喜欢听人说来生报答,你擦擦眼泪,把身体养好了,日后想要报答的机会多的是。”
侍卫一愣,他伸手接过帕子,喉头一哽,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反复地重复:“好,好,好……”
李稷见状,便说:“事不宜迟,快快将这位侍卫带回医治吧,若是有多的人手便把地上的这只虎也带回去。”
太子这边的侍卫得了吩咐,于是便也忙碌起来,一部分人负责运送受伤的侍卫,另一部分人则负责运送地上的猎物。
那地上的老虎颇重,但分成几人倒也能应付。
原本秋猎是要等到夜晚降临之时才结束这天的,可因为这些事情一打岔,太子这边便提前回去了。
裴期和李稷并辔而行,偶尔低声交谈几句。
出来的这一趟,他们离营地的地方隔得并不远,不过一会儿便到了营地的附近。
而皇帝自从白天听了裴期说那句话开始,便派了人在这边看着。
他其实也知道,像裴期这样的年轻人,没怎么上过战场,参加秋猎都是第一次,恐怕也是最近才摸上的马。
即便是身经百战的猎户要打猎一头老虎回来十分不容易,更何况是这样,从小都未怎么出过府门的公子哥呢?
可他心中总忍不住想着,若是裴期可以做到呢,他尽管早已过了喜欢胡思乱想的年纪,却还是期盼着这个小孩儿能够给自己一点什么惊喜。
皇帝并没有等多久。
太阳只是稍斜之时,他便见到裴期出现了,一开始他还有些许失望,因为他并没有在裴期的身边看见有任何猎物。
但他也觉得这是正常的,毕竟对方是第一次参加秋猎。
有很多第一次参加秋猎的勋爵子弟是连个兔子田鼠都抓不到的。
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对裴期的喜爱,起码对方那句话能够哄自己开心,不是吗?
然而,随着裴期越往前走,他身后跟着的太子的侍卫就越是暴露出来。
那好几个侍卫才能抬动的虎也暴露出来,先是那老虎的头,老虎的长而尖利齿从他闭着的嘴唇中都能看得出来,老虎的眼窝中有两支箭,可见射箭之人的箭术精湛。
而后是老虎的身体,老虎的肩胛处也有一支箭,看来狩猎这只老虎一定极为不易,要在极短的时间内连射三支箭才能将这只老虎制服。
要是换了别个准头不太对的,只怕当场就会在这老虎的利爪和利齿下殒命。
皇帝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有些欣喜。
裴期也见到了皇帝,于是他下马,手里握着缰绳,牵着马步行朝前走。
皇帝见到他,脸上就恢复了些神采,仿佛之前裴期见到的,喝药时憔悴的神色都去掉了几分。
“裴期,朕原本还想着你初次秋猎,若是空手而归也是正常的,没承想你竟真的能做到。”
他看了一眼裴期身后的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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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见二人过来,以为是要来阻拦自己的,便说,“你们不必担心,这匹马病恹恹的,就算要发狂,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只是骑上走几圈罢了。”()•()
李稷其实是不想惊扰这匹马,好让事情有可以回圜的余地,可他刚想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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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还没说。
那匹马便如同见到了什么怪物一般,开始仰天嘶吼起来。
声音比起方才被猛虎咬住脖子的那匹马有过之而无不及。
随即这匹马开始烦躁不安地用蹄子蹬着地面,地面被马蹄蹬着,扬起一阵尘土。
李稷眉皱地更深,果然,他绝不应该在任何时候放松,若是一放松一懈怠,便会出现各种乱子、差错。
他神色冷了下来,看样子,若是现在想阻止,必须硬来。
这时,这匹马终于还是彻底的发了狂,开始不住地挣扎,抬起上身扬着马蹄,随后又把马蹄往后踢,仿佛不将自己背上的这个人甩下来便不罢休。
皇帝见状也是皱了眉,他心想这匹马怎么这么烈?
方才见着还是病恹恹的样子,现在便开始不服驯了。
于是皇帝便手握着缰绳,使劲往后拉。
他毕竟也算是经验丰富,骑过的马不计其数,认识性格再烈的,他也训过,于是他便用着自己从前的习惯想要彻底驯服这匹马。
可皇帝不知道的是——这匹马并不是性格烈,而是被下了药,怎会服他的管教?
于是发觉自己被背上的人类试图驯服的时候,它便变本加厉地开始发起狂来。
马背上的皇帝被颠簸着,几乎半个身体都要离开马背。
此刻,他也察觉到这匹马不对劲,绝不是平常马的样子,但此时情况危急,他也只能紧紧抱住马脖子,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
周围的侍卫和太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脸色煞白。
他们不敢想象若是皇帝在此时出了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于是他们慌乱地围拢过来,却又因惧怕那匹马的癫狂而不敢贸然上前,只能在一旁站着,口中不断呼喊着:“陛下,陛下小心呐!”
整个营地瞬间陷入一片紧张慌乱的氛围之中,所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这时李稷眯了眯眼,正下定了决心要上前去制止那匹马,
可正当他要上前的时候,裴期却已经先他一步。
裴期其实也并没有思考太多,他只是觉得自己既然身为锦衣卫,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皇帝,为皇帝服务,那此时皇帝陷入了险境,自然也是自己分内之事。
更何况自己明明知道了这匹马有问题,却还是遮遮掩掩,难道不是自己的责任吗?
现在这种情况,他更不能让李稷以身犯险。
于是他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拦了一下李稷,不让李稷靠太近。
自己又脚尖点地,飞身上马,骑到了皇帝的身后。
他伸出手绕过皇帝的两侧,替皇帝紧紧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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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马的缰绳。()•(o)
可他毕竟也是才接触马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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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上的力无穷,可对于这种被下了药的完全失去理智的马却没什么办法。
马被大力勒住,反而变本加厉地发狂。
在空中跃得更加起劲。
皇帝咬牙,“你上来干什么?这里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他实在不忍心见着这个讨人喜欢的小孩因为自己而受伤。
“我知道。”裴期说,“我知道的。”
他说着居然极为冒险地大半个身体下马,手却依旧抓着缰绳,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让马停在了原地。
可这马停在原地也只是因为他用蛮力拉着,若是他放手或者是这条绳子崩断,只怕这马便会故态复萌。
可这时,缰绳越拉越细,眼见便要断了,裴期顿时便不敢用太大的力气。
李稷脸色阴沉,眼神不停扫视着周围,终于在某个侍卫的身上见到了挂着的弓和箭。
于是他毫不犹豫,大步走上前将侍卫身上的弓和箭取下来。
侍卫一个愣神的工夫就被他取走了所有的弓和箭。
只见他如同之前一般搭箭上弦,毫不犹豫的吧,所有的箭全射了出去。
这些箭全都准确无误地没入马的身上最薄弱的脖颈部分。
终于,在马身上的缰绳即将要断裂之际,这匹马终于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倒了下来。
裴期随即张开双手,为了不让皇帝跌落而垫在了皇帝的底下。
“陛下,您没事吧。”裴期说。
皇帝离开了战场这么多年,平常周围都有严密的保护,也是第一次经历如此惊险的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恼怒。
他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眯着眼睛,眼神里漫溢出来的杀气。
“给朕查查,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说完这句话他才又神色缓和地对裴期说:“辛苦你了,朕无大碍。”
裴期听到那句陛下并没有大碍的话,便心里也放心了。
“那就好,臣也可以放心了。”
可他不知怎么了,刚回完话,便只感觉头脑昏沉,眼皮越来越重。
不过几个数,他就感觉自己的眼皮再也抬不起来,失去了意识。
皇帝皱眉,方才还生龙活虎,足可以制服一头疯马的裴期一下子便失去了意识,连头也朝后彻底倒了下去。
他下意识碰了一下裴期,试图唤醒对方。
可手触及的地方却一片湿润。
皇帝将手收回来。
只见自己满手都是刺目的血红。
那是裴期的血。
原来是方才,不知道什么时候。
或许是马发疯的时候,扬起的一片尖利的石头划破了裴期的后背,又或许是接住自己的时候背后磕到地上锋利的石头。
总之现在裴期的后背衣服被浸湿,满是鲜血。
只因穿着的是一身红色的飞鱼服,故而才没有立即被人发现。
旁边有太监见到这一幕,连忙朝旁边喊:
“太医在哪儿啊?快来太医呀!”
李稷听到这话,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他收起手中的弓和箭,也是几步上前,蹲下去看了眼闭着眼睛的裴期。
他知道现在不能碰裴期,不能让对方身上的伤口裂开得更大。
可李稷却无法忽略对方背后渗出来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李稷感觉自己弄错了什么。
这样的人,这样奄奄一息躺在这儿的人,就算是别人派来的,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裴期是有正经爵位的家里出来的嫡出公子哥,又不是世家大族豢养的死士,并不至于以命相搏来换得好处。
如果真是有这样的心眼,不如先直接让家里的那个弟弟出点什么意外,好让自己的爵位不会落于旁手才好。
想来,现在这样舍命相救,也只是发自内心,没有任何其他原因。
这样的人,本性肯定不坏,至于为什么非要听从别人,或许是因为背后被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实在不得脱身,才不得不听对方的话,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
然后,李稷思索了一下,抬头看向自己的父皇。
“父皇,儿臣愿彻查此案。”
第29章受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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