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虞阳轻轻一笑,走到了卿戕的跟前,在她旁边的软榻之上坐了起来,接着就是将卿戕的一张脸给转了过来,看到她满眼的心疼,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将卿戕搂到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伸出手来在卿戕的背后慢慢的拍了起来,原本承受这一切的是他,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却是需要他这个当事人来安慰卿戕这个倾听故事的人。
卿戕虽然明白自己此时此刻不该是如此脆弱的,只是她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有安静的趴在虞阳的怀里边,听着虞阳还在跳动的心脏,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确认虞阳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般。
好半晌之后,卿戕才是从那种沉闷的气氛里给恢复了过来,慢慢的离开了虞阳的身子,与虞阳面对面的坐着,终于是认认真真的朝着虞阳开了口,说了句,“疼不疼?”
虞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然而好笑不过片刻,升起来最多的情绪却只是感慨而已。
原本虞阳以为,卿戕在听到自己说得这些东西之后,会极其的心疼自己,而这一点儿他也没有分析错误,卿戕本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典型,此时此刻她对虞阳的心疼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峰值,只是虞阳没有想到的是,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问他,疼不疼。
果然,她还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小红豆。
忍不住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虞阳感慨一般的说了句,“都过了十多年了,爷哪儿有那么矫情,早就疼过了。”
虞阳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现得极其无所谓,所以他也完全是没有预料到,在他这句话说完之后,卿戕便是突然就扑到了他的身上,伸出双臂来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脑袋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口上,几乎于呢喃的对着虞阳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这句话从何而来,虞阳当时就是愣在了原地,他几乎是觉得自己已经是有些跟不上卿戕的思维,然而下一刻,当他感觉到卿戕搂着自己的腰那颤抖的动作的时候,他好似明白了缘由。
因为在娘亲中了紊中雪的时候,知道了你是毒人的体质,所以根本没有考虑取血会给你带来怎样的伤害,所以对不起。
因为不知道你承受过这么多的痛苦,虽然知道你并不是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人,却还是只靠自己的判断,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你,所以对不起。
因为不知道前一世的时候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你亏欠了我,重生的时候还对你恶语相向,所以对不起。
最重要的是,在你最痛苦的时候,我没能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所以,真是对不起。
……
一旁默默的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动作的卿君笑,几乎是将自己的呼吸放到了最轻的地步,他知道此时此刻两个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所以他完全就是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尽可能的减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只是心里,却是因为虞阳这一段自述而被牵动了心弦。
忠勇侯府的侯爷,通常都活不过四十,虞阳尚未解释这一点儿,却是他如今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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