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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不止于季禾,就连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李亢都是看出来卿戕变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来卿戕可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平日里赶路哪会悠悠闲闲的坐在马车里,哪一次不是她卿戕亲自坐在马上在前方探路的,然而在几天之前军队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雪在北疆城外滞留了两日之后,卿戕便是有了一个极大的转变。
原本军队里的马车是为虞阳准备的,一行人马十余万人,都是知道这虞阳世子身子羸弱,不能像他们一般行走在雪地之上,再加上虞阳世子身份高贵,所以得了个特例,给他寻了一辆马车供他休息。
而这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众人都觉得奇怪的是,那从来自认为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卿戕,怎么会随着虞阳世子在马车上坐了好几日,而分明不久之前,所有人都还看见过卿将军对虞阳世子不假于色的脸,都是不知两人何时关系突然密切了以来。
独独于季禾心里暗自有了一个谱,非常自觉的驾了自己的马,驱使到了对伍正前方,替上了卿戕原本的位置。
可是坐在马车里面的虞阳与卿戕两人却是悠闲地不行,与车外肃穆的军队相比起来,他们算得上是极其慵懒了,两人在车里铺了一床被子,相偕着躺着,身上也是盖着厚厚的被褥,完全都没有受到窗外凛冽的寒风一丝一毫的影响。
睡醒了之后,两人便是端了一桌棋局下了起来,卿戕虽然对此并不精通,可是耐不住虞阳时常明里暗里的给她放点水,一时之间,两人玩的倒是颇有些愉悦。
而自从那里卿戕把自己心里边的疙瘩解开了之后,两人便是有了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好弥补之前错过的时光,而原本卿戕是并不愿意整天陪着虞阳窝在马车里的,可是耐不住虞阳威胁,生怕这人用这单薄的身子陪着自己去骑马,就这么斟酌一番之后,卿戕便还是下了决定,就在马车里窝了起来。
这几日两人颇有一种寸步不离的感觉,虽然虞阳顾忌着卿戕的名声,不敢堂而皇之的入驻卿戕的帐营,却是怎么都忍不住一整个夜里不见卿戕,所以每每夜间,总是想要跑到卿戕帐营里来。
好在卿戕早就对这人的脾性极其了解,特意支开了守着自己帐营的侍卫兵,专门调了陈石陈进两人前来,而两人在见到虞阳的时候,却是刻意的无视了他的存在,也不知道两兄弟知道了些什么,表现倒是很好。
只是两人这么腻腻歪歪的,总也有人看出来了,就比如说,于季禾。
所以,当于季禾带着一身的寒气进了马车,双目炯炯的看着正在下棋的两人的时候,卿戕默默的朝着虞阳所在的方向移动了半分,给于季禾腾出了一个位置。
而于季禾在看到卿戕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时,忍不住嘴角就轻轻的抽了抽,瞥了虞阳一眼,悠悠的说道,“将军好歹是一军之长,怎可死死窝在这马车里行军,比率已然是招到了不少将士的不满了。”
卿戕听着于季禾这话,顿时就是皱了皱眉头,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真想过要日日和虞阳待在这马车里,只是每每她要出去的时候,虞阳却都是摆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总让她心生不忍,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虞阳,所以这些日子也是尽可能的去满足虞阳,再说,虞阳身上的伤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怕把他一个人扔在马车上,他又犯病可如何是好。
这么一来二去的,卿戕也就只能是顺从了自己心里最深处的声音,留了下来。
只是原本没人提起卿戕倒还可以装作不知情的掩饰过去,可是如今于季禾特意来了她跟前告诉她,她总是不能够再躲开的,于是,卿戕皱了皱眉头,转过头看了虞阳一眼。
然而卿戕没想到的是,虞阳并没有看着自己,反而是盯着于季禾看着,接着就是说道,“你别在那儿假公济私,爷还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卿戕听着这话一愣,怎么这话让她感觉这么别扭,而虞阳这话如此熟稔,感觉就好像他与于季禾原本就是旧识一般。
“世子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季禾可是真心为将军着想,毕竟如今将军统领大军时日尚短,军心不稳,倘若真有几人对将军生出什么嫌隙来,将军岂非得不偿失。”于季禾并未看向虞阳,反而是做出一副极其热心的模样对着卿戕说道。
而卿戕听着于季禾的话则是慢慢的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眼见得虞阳又要开口说些什么,卿戕立马是自己开了口,堵住了虞阳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她说,“季禾此言甚有道理,无妨,待会儿我便下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