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语四个字从卿戕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卿戕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头仿佛被扎了一根针,有种意想不到的疼痛感蔓延起来,她知道花言巧语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样的形容词不该放在虞阳的身上,可是她却必须以这样的词语来形容虞阳。
他们做了五年的夫妻,虽然并非是朝夕相处,可总归虞阳是自己这两世中唯一一次的心动,而一旦动了心,就会忍不住去关注这个人,所以卿戕非常了解,要怎样用一个词语去攻击虞阳。
而如同卿戕所料,她的话语立马起了作用,几乎是在她的话语落下的瞬间,她就感觉到搂着自己的双臂终于是松了开来,接着,她感觉到刚才还散发着热气的体温也是慢慢的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下一刻,卿戕听到了虞阳低低的笑声,这笑声却没有卿戕想象中的难过之类的情绪,反而就是那种平平淡淡的笑声,仿佛刚才卿戕所说的话不过是两句无可厚非的玩笑话罢了。
忍不住抬眼瞧了虞阳一眼,卿戕却是一顿,她在虞阳的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戏谑感,这是她最熟悉的属于虞阳的神态。
卿戕微微有些愣神,而就在这个时候,虞阳却是更加朝着后方后退了一步,以保证自己和卿戕中间有一个安全距离之后,虞阳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说道,“爷觉得就三月的日子挺好,五月却是有点晚了,反正十里红妆爷年前就备好了,也不怕时间短了太过于仓促。”
虞阳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只淡淡的扫了卿戕一眼便是看向了一旁,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但是卿戕明白他说话的对象是谁,可她听了这些话却是半分喜色也无,她没有想到,虞阳会如此的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
“我不同意。”卿戕有点咬牙切齿的滋味儿,对着虞阳怒目而视。
虞阳听了却是噗嗤一笑,颇有种嘲笑卿戕的意味儿,接着虞阳说道,“卿将军怕是搞错了一件事,爷只是通知你而非征求你的意见。”
卿戕却是笑了,这是一种怒极而笑的表现,她尝尝骂虞阳是个脸皮厚的人,可虞阳今时今日却是再次刷新了她对于脸皮厚这个词的界定。
“本将军如今可不是一个手无实权可以任由你虞阳世子随意拿捏的对象,虞阳世子可得要好好斟酌才是。”卿戕挑眉看着虞阳,尽可能表现出一副心平静和无所谓的态度。
虞阳却是更加平淡的瞥了卿戕一眼,悠悠的说了句,“无妨,所谓长兄如父,想来阿笑同意便是足够了,若是在此之后卿将军有心悔婚,想来爷也有了发泄的对象才是。”
卿戕喉咙顿时像是塞了什么东西似的,梗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儿之后卿戕才是说道,“你很好,威胁我是吗?”
虞阳浅浅一笑,竟然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赞同一般的对着卿戕说了句,“是,爷是在威胁你,现在就看卿将军你受不受威胁了。”
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虞阳能够做出这般无耻之事出来,卿戕心里已经是将虞阳唾骂了无数次,却是仍然不够解气,看着虞阳的眼神却是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只是卿戕不愿意相信,卿君笑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为自己接受元烈帝的逼婚,更何况,娘亲是不会同意的,再怎么说他们也要征求自己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才是,怎么会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给嫁了出去,这不像是娘亲的作风,哥哥也不可能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然而心里虽然是明白这一点儿,卿戕却是不敢如此笃定,因为她靠着看着虞阳的神色,以自己对于虞阳的了解程度,他是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不会将还没有谈妥的事情拿出来炫耀,所以现在几乎有多半的几率,虞阳已经是胜券在握了,而自己的确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被成为了忠勇侯府的世子妃。
这个念头出现在卿戕脑袋里的一瞬间就是被立马扼杀了,即便知道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可是只要她一日没有接到圣旨,她是一日都不会承认的。
而要自己在不抗旨的情况下解除和虞阳的婚事,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虞阳主动放弃,二是卿戕在接到圣旨之前与某人定下婚约。
卿戕抬眼看了一眼虞阳,知道第一种情况是行不通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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