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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卿戕便是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谁的手紧紧地抓了一把,揪得有些犯疼,以至于在她凑到虞阳跟前坐着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着。
看得出来虞阳此时已经是陷入了昏迷之中,定然是没什么意识的,卿戕索性就大着胆子伸出一只手放在了虞阳的额头上,如她所想,烫的有些异于常人。
猛地卿戕就是用另一只手掀开了车帘,怒吼一般的说道,“叫军医来。”
于季禾刚提马来到马车前就是听见了卿戕的这一句话,瞬间于季禾便是紧紧地勒住了马缰,看着被卿戕吩咐去叫军医的人,眼睛闪烁了几分,打马跟了上去。
卿戕没注意到于季禾的身影,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是放下了车帘,手足无措的坐在虞阳跟前,却是在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她从未有过这样怨恨自己无能的时候。
虞阳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眉头也是一直皱着,期间军医到了马车里,给虞阳诊了脉,却是依旧对着卿戕说道,不敢开药方。
同时,军医的表现明显就是在遮掩些什么,卿戕瞬间就是大怒,直嚷着让人把军医拖下去打上五十大板。
就在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于季禾走上了前来,挥退了军医,踏上了马车,坐在了卿戕身边,开口说道,“将军何必如此恼怒,军医早已言明,虞阳世子这病他不敢治,即便是开了药方,又怎么能够保证虞阳世子用药后会不会更加加重病情?”
卿戕这才是回过神来,当局者迷,一时情急,她只顾着恼怒军医不给虞阳开药一事,都是没能顾忌到这一层。
然而被于季禾这么一提醒,卿戕虽然清醒了许多,却依旧是难受得紧,只能是对着于季禾说道,“可他这样子,又不能硬抗着,总得吃些药才是。”
于季禾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他很是理智的对着卿戕说道,“将军可是懂医?”
身子猛地一僵,卿戕这才是醍醐灌顶,看着于季禾,是,她这是病急乱投医了,可她却是从未沾染过医的,又如何能够妄言。
只是,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平静下来,再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虞阳暂时醒过来,看他自己对自己的病知不知晓或是有无先例,可卿戕依旧是心慌得紧,分不出半点心思来做所谓的正事。
于季禾看了一眼卿戕六神无主的模样,心里微微对某件事请更加的明了了几分,旋即在自己心头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劝解一般的说道,“如今将军该做的,是想着如何让虞阳世子清醒过来才是,虞阳世子本身就精通药理,或许他自己醒来,还能给自己开药。”
这话一出,就像是在卿戕的心湖里扔了一个石头一样,瞬间就掀起了波澜,卿戕动荡不安的心终于是慢慢的开始平静了下来,低垂下了眉眼看向了虞阳。
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此时应该要做些什么,可是卿戕却是仍旧迷茫,她没有把人从昏迷中唤醒的经验。
而就在卿戕迷茫之时,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了方才妈军医的声音,他说,“人身在昏迷中,通常对周围的事情还有几分感知,若是有人在病人耳边不停的呼唤他的名字,或许病人能够听到,也就有转醒的机会。”
卿戕听了,眼睛闪烁了几分,沉默了半晌,看了于季禾一眼,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对着于季禾说道,“季禾便代替本将军去前方领军吧,本将军在此照顾虞阳世子。”
于季禾抬眼看了卿戕一眼,点了点头,静静的退出了马车,不久,队伍再一次的行进起来。
马车里很是安静,除了卿戕自己的呼吸声,几乎再没有了别的杂音,虞阳的呼吸声实在是太浅了,浅的有那么一瞬间,卿戕觉得他的呼吸都是不存在了。
一时之间,马车里再没有别的声音,过了好久之后,马车里开始传出卿戕故意放缓的声音,一声一声,低缓而带有节奏,只是细听,却是让人从中听出一抹悲伤的情绪。
声音浅浅淡淡,不高不低,也就赶马车的陈石陈进两人听见了,两人却是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排斥了周遭的一切声音。
卿戕一边唤着虞阳的名字,一边在心里数着自己唤了多少声,眼睛完全是直勾勾的盯着虞阳的一张脸,完全没有一夜未眠之人该有的憔悴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