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曾想,只不过伸手挡了挡,便是把一只手给废了,不过从那以后,于季禾明显的就是对卿戕印象改变了几分,所以卿戕一时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然而今日,卿戕正躺在城主府里边的床榻上好生歇息着,门外突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还以为是人送了吃食过来,卿戕满心欢喜的打开了门来,入眼却又是清一色的大夫,后边跟着于季禾。
卿戕想告诉于季禾让他别忙活了,花倾城早就告诉过卿戕,凡事有利则有弊,她凭借着多一世的记忆,取了一个巧,改变了与大陈十年的对抗局面,如今老天爷也只要了她一直左手,算是幸运的。
毕竟,卿戕当日布了整整五层防线那林奇都是能够闯得进来,若说他没什么护体,卿戕却是半分都不信的,如此一算来,卿戕还是觉得自己划算许多,反正她吃饭练武都是右手,左手废了便就废了,至多不过是不习惯一些而已,总比他于季禾少了一条命好得多。
然而于季禾却是并不像卿戕那班念头,从第一日军医说明了伤势之后他便是四处寻访大夫,几乎每日都要给卿戕寻上五六个大夫看一看,偏偏即便每个大夫都说她这手铁定是废了,他也不信邪,还是每日做这些无用功。
心知于季禾是一个重情义的人,最是受不得别人的恩惠,既是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好过一些,卿戕也不愿意为难他,便也就每天由着他来折腾。
只是,如今都是第八日了,于季禾还不死心,卿戕都觉得脑袋大了,每天来应付这些大夫,她也是够累的。
心想,待会把这些大夫轰走以后定是要好好交代于季禾,别再做这事儿了,并无任何用处的。
然而此时人如此之多,卿戕是断然不会驳了于季禾的面子的,便也只能压着心头的不爽,黑着脸让大夫一一给她诊脉。
对于这些大夫的言辞,这几日卿戕也都是摸了一个透彻,见的一个个把了脉就满脸愁容不知如何开口的对象,卿戕直接就让人给请了出去,不必让其开口卿戕都是知晓他会说些什么,倒是懒得理会了。
直到房间里就剩下于季禾与卿戕两人的时候,于季禾关上了房门,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瓶子,递给了卿戕,说道,“将军若是信得过季禾,不若尝试一下这东西,必然不会对将军伤势有所损伤。”
卿戕皱了皱眉头,这两日颇有不少的人带着不同的药材,说是哪儿哪儿得来的好药或是秘方让卿戕吃上一吃,于季禾虽是也操心,但却并未拿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出来给她吃,所以此时,卿戕整个人都是有些微愣,看着于季禾手中的药瓶,并不言语。
于季禾还以为卿戕心中有所顾忌,立即打开了瓶盖,立马从瓶内传出了一阵清幽的药香味,旋即未曾等卿戕作何反应,于季禾便是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卿戕见的那药瓶里流出一道血红色的液体,划入了于季禾的嘴里。
莫名的,卿戕从那药瓶之内,闻到了一股连药香都压制不住的血腥味,顿时鼻子皱了皱,开了口,“这瓶内,是什么东西?”
于季禾咽下了口中的药液,抿了抿嘴,回答道,“这药里边加了丹参,有活血生肌之能,只是和别的药草融在了一起,改变了它本来的气味,所以这药里边带着一丝血腥味。”
卿戕这才明白,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有些多想,然而一瞬间脑袋里晃过了些什么,却是尚未被她捕捉到便是没了踪影,不想费力去寻找,卿戕拿过了于季禾手中的药瓶,一口便是喝了个干净。
既是于季禾辛苦寻来,不管是否奏效,都得一试才是。
只是,这口中浓重的血腥味,当真是让卿戕有了一种喝了人血的感觉,突然心口就难受的紧。
于季禾见的卿戕毫不怀疑的喝下了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紧张的情绪也是松缓了许多,却是并未离开卿戕的房间,反而是将方才卿戕赶走的几个大夫唤了回来,一同候在了卿戕的房间。
卿戕先是不解于季禾所做所为,直到半个时辰之后,那原本好几日都没了知觉的左手突然像是进了蛇虫一般,猛然有了钻心蚀骨的疼痛之感,瞬间卿戕全身都被汗水覆盖了。
原是极其能够忍疼的,便是有人生生在她身上划上九九八十一道口子卿戕也能够面不改色的不叫一声疼,却是在喝过了于季禾带来的药水之后,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下,卿戕醒过来一次,见的自己跟前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看着她的视线尽是深情,卿戕想要抚平他的眉头让他不要忧心,却是提不起半分力气,再度睡了过去,这次睡过去之前,好像还听到了那人的声音,他说,“我来看你了。”
卿戕浅浅的笑了一笑,这还真是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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