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冬眼神微微一沉,她虽是不善言语,可心思也是通透的,自然明白了卿戕所言是何意,可无法,卿戕既然是问了,她也只得是回了她一句,“见着了。”
“那你便应该知晓,师伯天玑秘法已然是第八层都被伤成了这模样,若是你对上的话,可还有生还的余地?”卿戕说道。
卿戕这句话落下之后,尤冬并没有立即回了卿戕的话语,反而是沉默了起来,卿戕也不着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么在大帐里坐了好一会儿,卿戕给尤冬留了足够的时间让她去想清楚。
果然,聪慧如尤冬,是能够了解卿戕的意思的,很快的,尤冬就是站起身来,看着卿戕的眼睛,极其严谨切认真的对着卿戕说了一句,“师伯,我懂你的意思了。”
卿戕莞尔一笑,尤冬能够明白便是最好。
“我打算即刻启程,返回月城。”然而卿戕笑容尚未收住,尤冬的话语又是传到了卿戕的耳里。
卿戕先是一愣,没想着尤冬竟是想一出是一出,她刚给她说了个清楚她就是打算返回月城了,不过片刻之后,卿戕就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毕竟,北疆也就真的不是什么安全之地,尤冬早些离开这儿,也不是什么不妥的事儿,也好,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是该早些离开北疆的。
这么说定了,尤冬还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曾耽搁,就等卿戕吩咐人给她准备了些许干粮和盘缠,匆匆的去了。
卿戕虽是担心她一人从北疆赶回月城这段路途太过遥远,原想派些人保护尤冬的安危,可又转念一想,尤冬的功法虽是比不得自己,可已然算得上高手的行列了,这江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伤着她,更何况,她如今不过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也没谁会为难她,即便遇上了些许麻烦,想来也会小看了她,哪里还是她的对手。
而卿戕若是派了人专门去保护尤冬,非但引人注目不说,没准还会拖了尤冬的进度,这么一想,卿戕便也就直接作罢,把这想法放在了一边,只嘱咐了尤冬几句,让她切勿惹了什么事儿,务必要安全抵达北疆。
尤冬应允得很快,毕竟,前些日子,她不也是一个人从月城赶到了北疆,只想着卿戕当真也还是把她当做了孩子,才是如此小心翼翼,等回到了月城,她定然要加倍练功,早些将练到了第八层,便可赶赴北疆,给予卿戕些许帮助了。
思及此,尤冬更是动力十足,不多日便是抵达了月城。
而另一边,卿戕在尤冬离去之后便是去到了宋平的大帐,想着之前宋平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定是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的,便就这么问了一句。
然而卿戕不曾想到的是,宋平竟是告诉她,花倾城前些日子,身死魂消了。
乍一听这消息,卿戕猛地一愣,继而才是回过了神来,幸而方才尤冬给她看了一眼花倾城给她留下来的信笺,不然的话,她怕是要吓得魂不附体才是,这也才明白为何方才宋平迟迟不肯开口,想是觉得这消息,还是从尤冬嘴里说出来,告知卿戕才是合理的。
毕竟怎么说来,花倾城对于卿戕来说,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与和卿君笑,绫沅还有虞阳的感情不同,卿戕对于花倾城的感情,就是纯净的师徒之情,可又因为在花倾城身边待了些许年,又仿佛是多了一个父亲一般,若是花倾城当真出了什么事儿,卿戕怕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儿来。
还好,花倾城早有准备,给卿戕留了一封信笺,想来就是怕卿戕冲动了起来,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儿出来。
然而片刻之后,卿戕忽而又是想到了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分明在世人眼里,她是大冢的徒弟才对,为何从宋平的语气来看,已然是知晓了她真正的师傅乃是花倾城?
这么将自己的疑问顺势说了出来,宋平才是告知了卿戕缘由,原是花倾城在身死之前,告知了世人,卿戕是自己唯一入世的徒弟,将月城整个交予了卿戕,除此之外,将自己在各国的些许产业也都一并交付给了卿戕名下。
然而卿戕听到这些,却是不怎么欢喜了,原本从花倾城留下的信笺看来,他和梅赢两人只是避世去了,却又并不会有何生命危险的,却不知为何,竟是把自己在尘世中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是给予了卿戕,这让卿戕不自觉又是提起了心神来。
后来离开了宋平的大帐,卿戕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又拿起了花倾城给她留下的信笺,把每个字都是琢磨了好几遍,慢慢的才是发觉了花倾城的良心用心。
是了,虽是他们终有一日会回来,可花倾城终究是知道,在他不在的这五年内,卿戕将会面对一个极其尴尬的局面,她需要有一股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才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因而,把自己能够留下的东西,全都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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