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卿戕的映像中,花倾城好似就从来没有像旁人眼中的隐士高人一般,时时刻刻闭关修炼,反而是整日悠闲地不行,生活过得好不惬意。
而梅赢就更不用说了,对于练武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哪里还用得上闭关修炼这一说。
这样想了想,卿戕只觉得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当即就是问了尤冬一句,“出了何事?”
尤冬听到卿戕这句询问的时候,先是抿了抿嘴,接着便是斟酌着说了一句,“前些时候,师祖和师傅突然回了月城,却待了不过两三日就匆匆离开了,而奇怪的是,他们两人离开月城的前一日,月城突然就下了一场大雪,不过片刻就是将整个月城覆盖,第二日,梅赢师傅离开的时候,看着竟是比前一日苍老了几十岁。”
卿戕听到大雪覆盖月城的那一刻就是知道定然是话倾城又使了自己的能力,然而在听到尤冬后续一句话的时候,她却是猛然睁大了眼睛,她突然记起了一件事。
前一世的这个时候,好像正是梅赢的死期。
那个时候,她也是远在北疆抵御外敌,突然收到了来自花倾城的来信,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意思大致就是告诉卿戕,梅赢死了。
当时卿戕还没不敢当真,却发现从那儿之后,花倾城也再没有了任何消息,她才是堪堪意识到,或许花倾城传来的那个消息,是真的。
只是,这一世以来,遇到了太多的问题,再加上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戍守北疆,卿戕都没什么别的心思来回忆前一世的事情,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么重要的时期。
立刻就是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直接就是坐起了身来,不顾身上的痛楚,直接穿上了鞋子,站起了身来,“走,即可启程,我们现在就回月城。”
然而尤冬却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情绪稍微有些过激的卿戕,直等到卿戕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她才是堪堪开了口,说了句,“我这里,有一封师祖留给师伯的信,师祖说,看了信师伯便会知晓一切前因后果了。”
尤冬话落,卿戕急促的步伐猛地一停,迅速的转过身来,朝着尤冬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拿过了尤冬手中的信笺,有些暴戾的撕开了封面。
的确是花倾城所写,没错。
“小相思,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你梅赢师兄的死期了,你该有些印象才是,可倾城师傅舍不得你梅赢师兄年纪轻轻就抛弃倾城师傅,倾城师傅只能想些法子给他续上些许命了,所以,倾城师傅得带你梅赢师兄去一个地方,五年方归,这五年,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倾城师傅想是分身乏术,没法子给你什么帮助了,你勿要责怪倾城师傅。”
“还有,莫忘了倾城师傅告诉你的那句话,有些时候,有些东西,眼见是不一定为实的,莫要做些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儿来。”
看到最后,卿戕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又是慢慢的放回了心里。
她都是忘了,倾城师傅是知晓她是死过一次的人的,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前世的经历的,想来是知道了梅赢师兄之后会出事,才是专门要想法子让他避一避这死亡的。
卿戕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还好从花倾城说的这番话看来,梅赢师兄虽然有生命危险,可也在花倾城的控制范围之内的,且花倾城既然说了自己的归期,定然是心中已有把握才是。
这样想到,卿戕不由得心安了许多,略微晃了晃神。
“师伯。”就在卿戕脑袋隐隐有些作痛的时候,耳旁又是突然响起了尤冬的声音,不由得转过了脑袋,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尤冬。
“怎么?”卿戕回到。
“师祖离开前,让我前往北疆,伴于师伯左右。”尤冬这样说道。
卿戕听到尤冬这样说话的时候,刚刚有些松缓的眉头又是皱了起来,不是她小看了尤冬的能力,而是,此时此刻,尤冬还是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怎么能像她一样,时刻待在北疆这样的苦寒之地,这不像是花倾城会做的事情。
这样想了想,卿戕却是发现了问题,“尤夏呢?”
果不其然,在卿戕谈及尤夏的一瞬间,尤冬的眼神忽然之间就闪躲了一下,虽然时间很是迅速,不过此时此刻卿戕可是目不转睛,聚精会神的盯着尤冬看着,自然而然的,并没有错过她眼里的那一丝闪躲之意。
“尤夏功法未成,师祖离开前,让他在大冢师祖座下继续修炼。”尤冬的声音很是平静,若不是卿戕要知道尤冬是个早熟得不得了的孩子,心思很是深沉,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怕是也会信了她的这番言论,只可惜,卿戕也足够了解尤冬了。
“不只是尤夏,应该也有你吧,尤冬。”卿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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