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虞阳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卿戕的肩膀之上,喃喃着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不行的,不可以这样的。”
“你怎么回事儿啊?”卿戕心生不对,想要推开虞阳面对着他讲话,却是动弹不得。
而虞阳却是一直伏在卿戕的肩头,喃喃着说着一句重复的话语,“不行的,不行的。”
卿戕紧紧皱着眉头,她感觉到此时的虞阳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却又不知如何开解虞阳,于是只能抿着嘴,试探着朝着虞阳说了一句,“那你以后一直都不要离开我,这样不就好了,你一直跟着我,管着我,粘着我,我就没办法和别人在一起了,不是吗?”
卿戕自认为她这句话已经算得上很直白的给虞阳表明的她的心思了,然而虞阳却是身子突然的僵硬了起来,抿着嘴唇,脸色变得煞白,在卿戕看不见的地方,牙齿紧紧地咬着,恨不得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之后,卿戕什么也没和虞阳说,甚至连花倾城想要和他见上一面的事情都没和虞阳提,两人就这么一直保持着那样一个别扭的姿势,过了好久好久,虞阳突然回过神来,对着卿戕轻轻一笑,转身离开了将军府。
卿戕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虞阳离开的背影了,可今天却是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她怎么好像觉得虞阳,憔悴了许多,可分明,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啊。
……
虞阳离开将军府之后,并没有回到忠勇侯府,反而是径直朝着城外走去,在郊外一座小木屋前停了下来。
那座木屋此时依旧是亮着一盏灯,光亮有些微弱,却像是引领着人心的光明所在一般,让虞阳有些痴迷的望了许久。
而后,虞阳推开木屋,走了进去。
木屋的内饰并不像外表一样简陋,反而是比的很多地方都要豪华许多,而在艳丽的软榻之上,有一个人影躺在上面。
虞阳见得那人的身影的时候,心跳不由得漏了几拍,两人对视了许久之后,虞阳抿了抿嘴,声音有些许沙哑的开了口,“你是不是来的早了些?”
那人身着一身红衣,顶着绝顶容颜,带着一抹魅惑的浅笑,直愣愣的看着虞阳,轻飘飘的回了他一句,“不早了,是时候了,不是吗?”
卿戕听着这人一字一句的声音,却是觉得像是什么东西梗在他的喉咙一般,让他想说的话根本说不出来,甚至是,他连嘴都有些张不开了。
下一刻,那人又是悠悠的开了口,“虞阳,你做的已经够多了,再继续下去的话,怕是你师傅给你续得那几年命,还不够你活到看到成果的那一日。”
那人话落,虞阳脸色猛地变了几分,原本就有些惨淡的面容更是白了几分,却又有些强硬的开了口,“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算不得好,可也不至于差到那种程度才是。”
而那人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悲哀似的说了一声,“冥顽不灵。”
虞阳却是在这人话落之后,突然神情就恢复了平静,就好像方才神色大变的人不是他一样。
而后,虞阳朝着那人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你找我,做什么?”
那人挑了挑眉头,神色尽是魅惑之意,一颦一笑极尽美感,“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小相思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你这毒人的体质,想着要用你的血救她娘亲。”
虞阳听罢这话,面色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起来,“紊中雪之毒,你不是早就做出解药了吗?”
那人抿了抿嘴,“解药是有了,不过却是不能根除,得需要你的血,用上一用。”
那人话落,虞阳淡淡的点了点头,“无妨,用便用吧,反正我这身子也是烂的差不多了,也不差少一点血。”
那人却是突然收了笑脸,从软榻之上坐起了身子,深深的看了虞阳一眼,突然又是一笑,“虞阳,你也真够狠心的,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给小相思留下。”
虞阳先是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故而看向了那人,淡然一笑,“自然,小爷既然打定了主意,自然不能给自己留退路才是。”
那人却是正色的看着虞阳,说了句,“我却是忘了,你第一次做决定的时候,已然是没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了。”
虞阳浅浅一笑,看着那人,眼里带着自己独特的戏谑之意,朝着那人挑了挑眉,“倾城师傅不也没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退路吗?”
是了,那人,除却花倾城,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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