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君笑闻言突然轻笑了一声,“思思不用担心,哥哥身子骨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这两日有些许忙,所以没怎么睡好,看着憔悴了些,让思思担心了,是哥哥不好。”
卿戕却是撇了撇嘴,“哥哥这些日子究竟在忙些什么,怎的我找了你好几次都没见得人影,甚至是思思在去釜山大营之前,哥哥都不曾来送上一程。”
卿君笑浅浅一笑,“这是哥哥的不是,那日其实哥哥是在皇宫里,本想早些回来送一送思思,却是被皇上给拦住了,思思若是要怪罪哥哥,哥哥便给思思赔罪。”
卿戕嗔看了卿君笑一眼,没再说话,反而是把目光放在了秦月的身上,而后突然开了口,“我们去听风楼吧,让娘亲好生歇息。”
秦月没做什么反应,只是低下头来看向了坐在他身前的卿君笑,而卿君笑则是点了点头,回了卿戕一句,“好。”
旋即三人便是离开了江南苑,朝着听风楼走去。
卿戕想着几人都没怎么吃饭,当即唤了一个丫鬟去做些吃食,随即便是跟上了卿君笑二人的步伐,走到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只见秦月极为熟稔的坐在了桌前,给卿君笑倒上了一杯茶水,放在了卿君笑跟前,随即抬眼看了卿戕一眼,又是给卿戕倒上了一杯茶水。
“这茶水什么时候的,可别不新鲜了。”卿戕却是想到卿君笑可能许久都没在,这茶水极有可能不新鲜了。
而秦月则是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就着卿君笑旁边的一个椅子坐了下来,随即说道,“我早些时候便是告知了剑桐,让他吩咐丫鬟给换上一壶水,方才我摸着这茶壶也是热得,想来刚换上不久,也该是新鲜的。”
卿戕被秦月的话说得一愣,不由得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端起了茶杯,果不其然,茶杯都是热的,水面上还有些一丝热气。
卿戕不由得抿了抿嘴,喝下了一口茶水,然而抬头看向二人时,却是不知说些什么。
就在卿戕发愣的时候,卿君笑的声音在她耳旁响了起来,“思思,想来我还未曾向你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月,咱们的……小叔。”
卿戕闻言点了点头,她还记得秦月出现的第一日,卿君笑是根本没有承认他的小叔身份的,倒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发生了些什么,竟是让卿君笑接受了他。
见得卿戕点头,卿君笑浅浅一笑,旋即说道,“他离开昭通的时候你年纪还尚小,所以不记得他也是正常的,无妨,以后识得就行了。”
卿戕听着卿君笑的话,视线却是不受控制的往秦月的身上飘去,不知为何,虽然秦月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觉得他仿佛远在天边,颇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而秦月在注意到卿戕的视线后,缓缓地将自己的视线从卿君笑的脸上给移了过来,看向了卿戕,露出了一个清冷的笑容。
卿戕被秦月这昙花一现般的笑容给惊艳到了,有些微愣的看着秦月。
而秦月则是悠悠的开了口,“思思在想些什么?”
卿戕瞬间回神,“没什么。”
话落,卿戕突然看向了卿君笑,说道,“哥哥,我有些话想问一问你。”
卿君笑抬眼,“什么事?”
卿戕没说话,看了秦月一眼。
卿君笑则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无妨,你说便是。”
卿戕被卿君笑这种态度给震惊了,要知道,一般情况下她要和他单独说的话绝对是旁人听不得的话,而在她示意了她说的话很是重要,需要单独谈话的时候,卿君笑还是让秦月留下了,这说明什么?
卿戕沉默了半晌,有些捉摸不定卿君笑的意思。
而就在卿戕沉默的这些时候,秦月开了口,“大陈使者已经出发,已然进入大姜境内,不日将抵达昭通。”
卿戕一惊,这消息是真是假?为何早些时候她去见大夫人的时候大夫人都不曾告诉她?
而秦月却像是看出来卿戕的疑惑一般,继续说道,“大陈此次入朝的队伍分成了两队,一实一虚,实者已然抵达北疆,虚者刚刚离开大陈都城。”
听得秦月此言,卿戕猛地站起了身子,“如此说来,皇上已然是同意了大陈的和亲!”
秦月点了点头,“一个月前,大陈修书一封,欲求娶大姜公主,为大陈国母,以修两国百年之好,而皇上,同意了。”
“哥哥怎的不曾阻止?”卿戕不由一急,看向卿君笑。
卿君笑则是摇了摇头,“此番大陈做事极为隐蔽,我得到消息的时候,皇上的回信已然是入了大陈境内了。”
卿戕面色突然一变,好生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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