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元烈帝下发的这个旨意,带来的震动不只是朝堂而已,更大的震动则是来自于军队。
卿家虽世代掌兵权,承袭将军府一职近百年,可从未出现过女子当权的局面,而即便这人是卿家的后裔,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众多武将对于卿戕都是属于那种嗤之以鼻的态度。
卿戕计算了一直时间,差不多再有个五个月大陈使者就会到达大姜,之后大姜与大陈不可避免的一站便会开始,而在这之前,她必须先前往釜山大营,获得众将士的认同。
在前往釜山大营之前,卿戕与向邵之又见了一面,同时卿戕与四皇子元熹取得了联系,两人便想着在卿戕前往釜山前与元熹见上一面。
七月十日。
早朝期间,元烈帝突然请出一人入朝堂之上,在众臣面前尊封其人为,国师。
自然,那人便是向邵之。
当夜,元烈帝大开宴席,文武百官,众位皇子纷纷前往赴宴,而在宴后,卿戕悄然离开了卿家的马车,飞身入了四皇子府。
卿戕到达四皇子府的时候,四皇子已然在房间里摆好了一桌酒菜等着了,当然,向邵之自然也是在的。
三人在寒暄了几句之后,卿戕首先开口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四皇子,我卿家承袭将军位百年,对大姜皇族尽显忠贞,只是近年,卿家逐渐没落,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皇上对我卿家怕早已是眼中钉肉中刺。而我要做的却只是想要保得卿家百年安定即可,想来四皇子一向聪慧,自然是懂得我的意思的。”
元熹在听了卿戕说的一番话之后,和煦的笑了一笑,这笑容与向邵之如出一辙,就在卿戕愣神的同时,元熹说道,“卿将军不过十五,便有大将风范,虽为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我自然是不会辜负卿将军的厚望的。”
虽然元熹说的话句句都是在捧卿戕,可卿戕却并不以此而傲,只是将元熹说的最后一句话给记在了心里。
旋即卿戕端起了自己身前的酒杯,对着元熹拱了拱手,“既然四皇子有如此承诺,卿戕自然对四皇子付以忠诚。”
说罢了,卿戕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看了元熹一眼,元熹笑笑,也是一口将酒饮尽。
“你们不用喝的如此急,又不是没酒了。”在元熹放在杯子之后,向邵之突然悠悠的开了口,虽然说的是你们,可卿戕却明显的感觉到向邵之说的人里面根本就没包含她。
不过她却是不介意,毕竟,她可是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的。
果不其然,在向邵之话落之后,元熹转过头来对着向邵之淡淡的笑了一笑,虽然与向邵之的笑容如出一辙,却是比他多了一丝别的味道。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釜山大营?”向邵之看着元熹的笑容,突然咽了一下口水,猛地转过头来,对着卿戕说道。
卿戕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可既然他问了,她也得回答不是?
“后日。”卿戕回到。
“是不是太急了?”说话的却不是向邵之,而是元熹。
“不急。我如今呆在昭通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虽是顶了个大将军的名头,却也没什么人把我当回事,不妨就先去釜山大营,等得了那些人的认同,我这个女将军,才是真的算得上是大将军了。”卿戕皱了皱眉,旋即回到。
“那这事你看着办吧。”元熹说道。
卿戕点了点头。
突然卿戕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两日前我与董允老头见了一面。”
“哦?他如何说?”元熹说道。
“他倒是老奸巨猾,变着法的劝我加入他们一伙,又不告诉我他到底是谁的人。”卿戕笑着说了句,倒是觉得好笑。
“董允看似属于中立势力,实则早已参加了夺嫡之争,只不过是藏的太好,一直没被发现他究竟是那方的棋子罢了。”元熹皱着眉头,说道。
“大皇子,他是那方的。”就在元熹话落之后,一直静静的听着两人说话的向邵之突然是开了口。
卿戕先是一愣,心头却是生不出什么疑惑,毕竟,在她死后,向邵之亲手覆灭了大姜王朝,那么,董允是哪方的势力,他既是知道,也是不足为奇的。
然而,元熹就没有卿戕那么容易接受向邵之的答案了,就在向邵之话落之后,元熹便是转过了脑袋看着向邵之,对着向邵之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卿戕以为,向邵之会把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件事告知给元熹,可没想到,这人竟与她一般,将这事藏的是好好的。
“他虽藏的极好,却是仍有漏洞,我不过是寻到了他的漏洞而已。”卿戕听着向邵之这蹩脚的回答,也没去戳穿他的谎言。
他隐藏他的重生,定然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理由的,而他们两人既是属于统一阵线,她又何必去拆他的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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