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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为了配合婚礼,今天整个庄园都尽量不用电。
叶初芽还戴着红盖头,凌霜白牵着她的手,一路走来,烛火摇曳,花香阵阵。
穿过长长的廊桥,前面就是贴着大红喜字的婚房。
叶初芽在门口揭起红盖头一角,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烛火和天上的星光遥相呼应,美得像一场梦,忍不住道:“这场景也太浪漫了,我忽然感觉有点愧对伯母。”
“完全不用。”凌霜抬手轻轻揉了下眼睛,回过神来。母亲确实很用心,刚才有一瞬间,他也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像闯入一个瑰丽的幻境,但他不愿意给叶初芽太多压力,轻描淡写地说,“她在家其实挺无聊,有事让她忙她自己也高兴。”
婚房门从里面打开,谭茵茵走出来,接过叶初芽的手,笑着道:“新郎官去忙吧,这里有我们,保证替你照顾好新娘子。”
“好,辛苦你们。”凌霜白细细叮嘱,“先吃点东西,需要什么给江河打电话,让他亲自送过来,别人来敲门别随便开。如果无聊……”
“你就放心吧。”叶初芽推了他一把,“我们这里有五个人,凑一桌麻将之外,还能剩个人看门,不会无聊。”
凌霜白:“……”
他匆匆返回婚礼现场,菜已经上齐,但宾客显然并不关心吃什么,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到他过来,每一桌都有人在朝他招手,而且大部分人表情隐隐有不快。
凌霜白接过助理递来的酒杯,直接走向主桌,站在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身边,躬身低头敬酒:“三叔公,谢谢您来见证我的婚礼,我先敬您一杯……”
“先别着急敬酒。”三叔公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虽然老态龙钟,力气却不小,“我有点事想问你。”
“您问。”凌霜白态度很好,“我一定知无不言。”
三叔公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马上有人让开座位,请凌霜白坐下。
这是要跟他掰扯的意思,不过也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对他有所顾忌,都不敢让他站太久。
凌霜白放下一半的心,撩起大红裙摆,坐下来道:“三叔公想问什么?”
“你这个新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有多金贵?”三叔公也开门见山,表示自己的不满,“都不配让我们这些老东西看看真面目?”
“怎么可能?三叔公您想到哪里去了?”凌霜白态度诚恳地打着太极,“不就是赵家的小丫头吗?我们定过娃娃亲的,您老仔细想想,肯定有印象。”
三叔公微微一愣,有点迷糊:“赵家……赵玉醇的女儿?”
“不是她。”凌霜白唇边含着浅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当年她父亲说她爱上了别的男人,生死不弃,于是将婚约转移到了赵家那个小丫头身上,您忘记了?”
三叔公记得这事,却又记不太全,有点着急。
旁边一位五六十岁的女士提醒道:“就是那个父母双亡的小叶子?我想想她叫什么来着……赵艾叶?”
“对,就是她。”凌霜白点头。
“好像是有这回事。”三叔公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同桌其他人倒是七嘴八舌嚷嚷开来。
“这婚约……应该不作数吧?”
“就是,当年是他们先不守约,现在我们也可以不守约!”
“说实话,赵家有点拿霜白你当冤大头了,不能认。”
“领证了吗?没领证可不算真的结婚。”
……
凌霜白也不说话,耐心听他们叨叨,直到一个个自己安静下来,凌霜白才说:“赵家确实不厚道,可谁叫当年人家提出转移婚约的时候,我们没有反对呢?”
这一桌坐的都是家族里有点分量的长辈,亲历过当年的事情,一提起来都还有印象。
那时候凌家摇摇欲坠,赵家背刺。
最开始按照孟锦君的意思,当然是直接解除婚约。她性格要强,受不得这种屈辱。
可是,家里长辈并不同意。
因为当时赵家势大,他们觉得不管怎样,不管对象是谁,只要和赵家还有这层关系在,赵家没有直接撕破脸,外人看在赵家的面子上,多少也会给凌家几分面子。反而是和赵家闹僵就平添一个劲敌,实在不明智。
今天在座某一位当年就说过:“众所周知,赵艾叶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小小年纪就继承了大笔遗产,长得又好看,怎么看都是霜白占便宜,为什么要在这时候解除婚约,惹怒赵家?”
前尘旧事浮上在座各位的心头,众人一时无言,当年说话的那位更是默默转开了脸。
谁能想到,风水会轮转得这么快?
“我们凌家是怎么走到今天的,过程有多艰辛,相信各位长辈心里比我有数。”凌霜白眼神一一扫过他们,表情并不如何严厉,但态度很坚定,“诚信对商人最重要,背信弃义的事情,我现在确实不能做。我不想让一个小丫头,成为我一生的污点。”
他这样说,大家便知道,这是不会再听劝了。
的确,他们也没有立场没有脸劝什么。
桌上众人互相看看,都是既生气又无奈,憋屈得狠。
“不管怎么样,那丫头怎么也该出来敬个酒吧?”沉默半晌,有人小声道,“我们倒是无所谓,三叔公还在这里,是不是也太托大了一点……”
凌霜白眼神扫过去,那人的尾音都没能吐出来,就慌忙闭嘴。
“她倒是不介意出来敬酒。”凌霜白倒是也回应了他,“就怕大家不愿意见她,再吓着各位长辈,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这话说得有点含糊,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面面相觑,都不明白。
“什么意思?”
“为什么会吓着我们?”
“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吗?”
“我记得那小丫头好像长得不错啊?”
……
一群人窃窃私语,都没得出结论。
凌霜白冷眼旁观,也不着急说话。
还是刚才那位女士,喜欢听八卦,最先想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小丫头当年出过事,那张脸……好像是毁容了?”
她这么一说,陆续有其他人也都想起来了。
“确实有这事。”
“我当年在医院看到过,硬是没忍心看第二眼,太惨了。”
“唉,本来多漂亮一小姑娘,实在可惜了。”
“所以说,赵玉醇真不是东西!”
“就是,还是不要跟赵家人打交道的好。”
“我明白了!”
“什么?”
“难怪婚礼要办成这样。”
现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看凌霜白的眼神又变了。
有了然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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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鄙视也有看好戏甚至有窃喜的。
凌霜白为了自己的名声,娶一个毁容孤女,对外确实可以称得上重信守诺。
可是,他知道自己娶了个毁过容的丑女,也不敢让自己老婆被别人看到。才借着这看似盛大的婚礼,来掩盖新娘的长相。
这样的婚姻,肯定长久不了,到时候大家不就又都有机会了吗?
众人心思各异,唯一一致的是,对这次婚姻,他们没有再提出任何异议。
“不管怎样,今天是霜白大喜的日子,开心最重要。新娘子不愿意敬酒就不敬吧,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看的也不是新娘的面子,看的是新郎的面子,霜白在就好。”
“就是,我们凌家不是那种只会守死规矩的人家。”
“反正结婚的两个人的事情,年轻人开心就好。”
“对,不提这些了,来喝一杯。”
“祝霜白新婚快乐。”
“新婚快乐!”
……
桌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其乐融融起来,凌霜白心里明镜似的,面上只字不提,挨个跟他们喝了一圈,还不忘叮嘱:“小叶子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她的身份,还希望各位长辈先保密。”
大家都认定他是在作秀,不久就会离婚,所以才不想大肆宣扬,他们本就希望如此,一个个答应得都很痛快。
他们也不愿意凌霜白公开这个消息,免得影响他以后的行情。
凌霜白敬完一桌,刚想起身离开,三叔公忽然又一把抓住他的手。
“三叔公。”凌霜白只得又坐回去,“您老还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三叔公年纪大了,喝了几杯酒,有点醉意,话也变多了,“就是你忙,好久没见你了,想和你说几句话,你有时间吗?”
“我当然有时间。”凌霜白没有丝毫不耐,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您说。”
“你既然做了这选择,我也不多说什么,我知道你从小就是好孩子……”三叔公拉着他的手,浑浊的眼底有光点在闪动,“这些年确实委屈了你,我知道你很难很难,承受了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艰辛,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守住初心。你爸爸在世的时候,常说的话是先做人后做事……不管怎么样,赵家那小丫头都是无辜的,她已经很惨了,你不可以再欺负她。”
这几年为了个人利益,家族里人心浮动,大家各自算计。表面上维持着和平,其实私底下联系已经不多,有的甚至已经反目成仇。平时哪怕过年说聚个会,也全都有事,一大半来不了。
今天凌霜白突然结婚,所有人都慌了,才纷纷前来。
今天算是近几年家族聚会,到的最齐的一次了。
老人家上了年纪,难免触景伤情。
又因为新娘子的身份,大家提起很多往事,老人家更是伤感,刚硬了大半辈子的人,突然就变得柔软起来。
这还是今天这么多宾客里,第一个怜惜叶初芽为她说话的,凌霜白心也跟着软了一下:“三叔公您放心,我始终记得我爸临终前的话,我不会让他失望。”
“你爸是个天才,可惜天妒英才……”三叔公抹了把眼睛,彻底陷入回忆里,“当年他多厉害啊,带着我们做了好多事,本来马上就可以迎来一个属于他的盛世……可他一离开,我们就陷入内忧外患中,那时候可太难了。我还记得当时有一家公司想收购凌氏,雇了那些收高利贷的,趁你妈妈去工厂考察时,来堵你妈妈、威胁她。那些人真是要钱不要命啊,大庭广众拎着铁棍就上来了,你妈妈一个女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我去帮忙也挨了一棍子,现在这腿一到阴雨天骨头都还会痛……”
凌霜白看着他枯瘦的手颤颤巍巍去摸同样枯瘦的腿,眼眶也有点红。
这事三叔公还说得轻松了,当年事发的时候他不在,带着人赶过去时,就看到三叔公带着好几个长辈,将妈妈护在最中间。
那一次的恶□□件中,孟锦君丝毫无损,同行几位长辈却都或多或少受了伤,三叔公伤得最重。
但最初,这几位之所以会陪着孟锦君一起去工厂,是因为他们不放心孟锦君。
三叔公事后是这样说的:“孟锦君现在是凌氏当家人,她就是凌氏的门面,不管我们对她满不满意,那都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在外人面前,谁都不能碰她,这是凌氏的颜面。”
那次之后,凌家人才开始学会团结。
就是因为这样,母子俩才能熬过最艰难的时候,坚持下来。
也就是因为这样,无论后来发生什么,他们对凌家这些长辈,始终心存几分感激。
“你也是好样的……”三叔公到底还是没忍住,老泪纵横,“你后来将那些人送进去,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每年都会给我们送药,你其实才是吃亏最多的,今天看到你结婚我真高兴……”
他后面已经有点语无伦次,想到哪里说哪里,反而更显真情实感。
能上主桌的,年纪都不小了,三叔公说的事,或多或少经历过。即便没有经历过,也有过其他同甘共苦的经历。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红了眼眶,暂时将利益抛开。
等到三叔公醉到彻底昏睡过去,凌霜白才从这桌离开。
幸好其他人都不敢这么跟凌霜白闹,今天宾客也不多,凌霜白每桌依次敬了酒,最后来到鹿见青他们这桌。
这一桌是外宾,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前面主桌发生的事,其他桌都不知道,最后一桌更是连八卦都没得听,难免无聊。
“凌总你再不来,他们就要当场签合同了。”有人打趣。
“那是好事。”凌霜白在鹿见青身边坐下来,懒洋洋地笑道,“你们现在签,我给你们发红包。”
众人都大笑起来。
鹿见青顺势将他手里的酒换成白水,低声道:“还好吗?怎么还真喝?”
“没事。”凌霜白摇摇头。
他本来酒量很好,今天宾客又不多,一开始想着就算每个人都敬一杯也没什么事,所以没有去搞那些虚的,免得说出去叫人笑话。
谁知道三叔公一上来就放大招,他就喝得多了一点。
确实有点醉,但也不至于很严重,他现在意识清醒,只是脚下稍微有点不稳,不细心根本看不出来。
“小鹿总。”凌霜白还跟鹿时调笑,“谢谢你的花。”
鹿时现在抓心挠肺想知道新娘子的身份,好不容易忘记了花的事,被他一提,再次差点喷出一口血来,真想扑过去咬他一口。
“行了。”鹿见青推了凌霜白一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赶紧回去抱新娘子,在这里磨蹭什么。”
这两位都是著名的煞星,今天又是凌霜白结婚,鹿见青一开口,众人都跟着附和,没人敢胡闹:“就是,这都快十二点了,还不回去,当心新娘子等得不耐烦,不让你上床。”
“行,这就走了。”凌霜白还是敬了众人一杯,然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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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带着几个助理和孟锦君在送客,他本想过去看看,还没靠近,林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接将他拖到院子里:“太太说了,那边不用你,去陪叶子吧。今天不仅是你的婚礼,也是她的婚礼,她只有一个人。”
凌霜白微微恍了下神,然后才点头:“好,辛苦你们。”
同样的廊桥,同样的烛火摇曳,今晚走了三次,三次心境完全不同。
第一次像在做梦,什么都没想;第二次想的是怎么应对那些老狐狸;这一次,或许是酒精刺激,思绪特别活跃,无数回忆纷至沓来。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小时候,赵玉醇夫妻俩说要将娃娃亲婚约转移到叶初芽身上那天。
当时叶初芽脸上受了伤,整天戴着漆黑面罩,整个人也消沉了许多,几乎不怎么开口。
听到赵玉醇夫妻俩的话,她破天荒地主动问了句:“娃娃亲的意思,是以后要嫁给哥哥吗?”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奶萌,却再也听不出往常的活泼灵动,只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死气沉沉。
“是的。”赵玉醇听到她开口还挺高兴,“你不是喜欢哥哥吗?以后嫁给哥哥好不好?”
他本意是她说了好,孟锦君肯定不好意思拒绝。
结果,小丫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好。”
“轮得到你来说不好?”赵玉醇老婆很不高兴地说,“人家还没嫌弃你不配……”
“没错,我就是不配。”小丫头冷笑一声,“姐姐也不配!”
凌霜白一脚踩了个空,心像是也跟着空了下。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廊桥已经走完,这里有个台阶,他刚才走神,一时没注意,才会踩空。
惊吓过后心脏本能地跳快了几拍,凌霜白站在原地缓了缓。
看来什么东西需要时常温习,连酒量也是。
他第一次喝酒都还没成年,跟着孟锦君去某大佬举办的酒会,本来是想长长见识,但有人为难孟锦君,他逞强喝下一瓶酒,醉到吐,吐到撕心裂肺。
那滋味真是不好受,但他知道自己成年后需要面对什么,后来就开始有意识练酒量。
确实也是天生有点酒量的,练习后几乎没怎么碰到过对手。
随着凌氏地位越来越高,他需要喝酒的时候越来越少。
没想到今天晚上反而差点在自己的主场喝醉,出洋相。
凌霜白站在这里任有思维发散了一会儿,才忽然觉得不对劲。
这里太安静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虽然谭茵茵他们没有上桌吃席,但他特地让人准备了酒席放在婚房里,嘱咐他们陪着叶初芽。除了谭茵茵,还有茜姐方迟和苗朵。
按照叶初芽的说法,他们五个人凑一桌麻将还能有个看门的,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会真有人跑到他的地盘上来对他的人动手吧?
凌霜白快步走上台阶,隔着窗户朝里一看,哑言失笑。
房内没有开灯,只燃着对龙凤蜡烛,谭茵茵他们已经不见踪迹,留下一地杯盘狼藉。
叶初芽单独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已经将红盖头揭了下来,正安安静静地用自己的左手跟右手玩石头剪刀布。
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
凌霜白轻轻吸了口气,推开房门,问道:“不是让他们陪着你?人呢?”
“都喝醉了,回去休息了。”叶初芽飞快将旁边的红盖头又盖回去,嘴里还不忘吐槽,“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
“抱歉。”凌霜白忽然想起刚才有人打趣,说新娘子不让他上床的事,低低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叶初芽问。
她这会儿正襟危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仿佛刚才自己跟自己玩石头剪刀布的事不存在一样。
凌霜白走过去,喝多了酒后,嗓音微微有点哑,轻声问:“都揭开了,又何必盖上?”
“做戏要做全套。”隔着一层红布,叶初芽的声音也莫名温柔了许多,“该有的仪式都得有,不然对不起伯母的精心安排。”
“也对。”凌霜白配合地去拿旁边的玉如意,挑起红盖头。
虽然不用露面,可叶初芽今天依然化了精致的妆。刚才隔着窗户,只看到影子,凌霜白还觉得她幼稚可爱得像个孩子,此刻近距离一看,才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叶初芽早就不是孩子了。
她垂眸静坐,一派温婉端庄,大红的盖头在她清艳绝伦的脸上恰到好处地映出两分羞赧。盖头揭开那一刻,她刚好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柔柔一笑,唇边梨涡轻漾,美丽不可方物。
所谓倾国倾城,大约也不过如此。
凌霜白呼吸微窒,今晚的酒,后劲有点足。
这段时间跟叶初芽接触,她几乎都是素颜或者淡妆,哪怕在戏里,她的打扮也偏素净。凌霜白之前一直以为,她适合淡妆,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淡妆浓抹总相宜。
两人视线胶着,谁都没说话,一阵风忽然吹进来,吹得烛火差点熄灭。
光线随之一暗,凌霜白猛地清醒过来。
他带着玉如意和红盖头就去了窗边,将窗户仔细关好。
做完这个动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更尴尬了,洞房花烛夜点的蜡烛不能被吹灭,那是对人家真实夫妻来说,他们本来就是假的,何必在意这些?
凌霜白在窗边站了几秒,才转过身来,眼神在屋子里搜索了一圈,若无其事地问:“接下来还有什么仪式?”
“还有交杯酒。”叶初芽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他,“我们喝不喝?”
“你不是说该有的都得有吗?”凌霜白心底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拿过旁边准备好的古朴酒杯,“当然要喝。”
“好。”叶初芽看着他倒酒。
两杯酒倒满,一人端上一杯,对视一眼,默契地挽手。
酒送到嘴边,叶初芽忽然说:“喝一半。”
凌霜白听话地喝了一半,然后停下来。
叶初芽将自己手中剩下的半杯酒喂到他唇边,微微一笑:“正宗交杯酒要这样喝。”
凌霜白低头看了眼,他们用的是古酒杯,颜色深重,其实看不出丝毫痕迹。
可知道她刚喝过一半,心底还是闪过一丝微妙。
不过他也没多说,有样学样将自己手里的酒杯喂到叶初芽唇边,然后低头含住眼前的酒杯。
这里准备的酒好像格外烈一些,入口就辣得厉害,从嗓子眼一路烧到心脏,连带着将之前的酒意都勾了起来。身体里像有一群小蚂蚁在爬,说不清具体哪里不舒服,只知道从内到外一片燥热。
“还有什么?”凌霜白放下酒杯,转头试图找点事做,可不知道是不是烛火的关系,看什么都透着点朦胧的粉色,好像处处都暧昧。
“没有了,终于结束了。”叶初芽开心地说。
酒意上涌,情绪被放大,凌霜白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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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可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叶初芽又道:“不过,我还有件小事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凌霜白问。
叶初芽指指自己头上的凤冠:“帮我把这个摘下来,伯母也太实诚了,纯金打造,你知道有多重吗?我脖子都快断了。”
凌霜白被她逗得笑起来,情绪也放松一些,转到叶初芽身后。
为了方便戴凤冠,造型师将她的头发全梳了起来,凌霜白一低头,猝不及防就看到一片雪白的后颈。
之前见叶初芽,她几乎都披着头发,凌霜白也不会去关注她身体其他部位,所以根本没注意过,她不仅脸漂亮,身材也很好。楚腰蛴领、玉骨冰肌,比起娱乐圈那些整天营销天鹅颈的女明星,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是不是不好取?”叶初芽感觉到他没动静,问了句。
“嗯。”凌霜白闭了闭眼再睁开,“这凤冠做得太精细了,你的头发甚至还有点衣服都被勾上了,可能有点慢。”
“没关系,我都等这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叶初芽倒是很乐观,“凤冠是伯母花高价请人做的,你小心一些,别弄坏了。”
她这样一说,凌霜白压力更大。
大部分男人的手本就相对粗笨,凌霜白又没怎么跟女孩子接触过,对于这些精细的首饰,更是毫无研究。加上今晚还喝多了酒,眼神有点飘。又怕弄疼了叶初芽,还要注意不损坏凤冠……简直比他谈个十亿的项目还要困难。
拆到后面,凌霜白感觉自己汗都快下来了。
好在到底是能力出众的凌霜白,摒弃杂念、静下心来后,还是完美地将凤冠摘了下来,没有弄坏一丝一毫。
“确实有点重。”凌霜白长舒一口气,将凤冠拿在手上掂了掂,才放到桌面上,“这得有十斤吧?”
“九斤九两,寓意长长久久。”叶初芽一边揉着自己脖子,一边仰头看他,也不知道是在吐槽还是在委屈,“我今天才知道,我原来这么柔弱,感觉都被压矮了两公分。”
凌霜白再次被她逗笑,行动快于思想,伸手握住她的脖子,想要帮她放松一下。
入手细腻柔滑,比身上最好的缎面做的衣服手感还要好。
凌霜白喉结上下滚动,感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酒意又涌了上来。
“算了,我也没学过按摩,别弄巧成拙。”凌霜白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仓皇收回手,转身想走。
但他没有注意到,叶初芽婚服的裙摆铺在地上,慌乱中一脚踩了上去。
而叶初芽恰好在这时候站了起来,婚服裙摆还被踩着,直接从她肩头滑落到腰间。
可能是天气热,叶初芽这婚服外面看着裹得严严实实,里面却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小吊带。
婚服堆叠在腰间,玲珑有致,明艳的红和娇嫩的白,形成最强烈的视觉冲击。
凌霜白听到自己脑子里“嗡”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直接炸开了。
叶初芽也有点慌,抓着礼服匆忙想转身,结果被团在地上的裙摆绊住脚,不仅没能走开,反而失去控制,朝前扑倒。
凌霜白下意识上前一步,将她接在怀里。
慌乱中凌霜白的手刚好搂在叶初芽腰上,不盈一握,皮肤比脖子上还要细腻光滑。
凌霜白明白自己该放开,却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影响,脑子里想了,手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而叶初芽也像是被吓到了,松开手用力抱住他的腰,慌乱抬头,凌霜白也刚好低头来看她,两人视线撞上,谁都没有躲开。
宾客已经散去,庄园里其他人也都休息了,空气安静得不像话。
燃烧的蜡烛爆了个灯花,但这一次的动静,并没有让任何人清醒过来。
反而是刚才强行压下去的酒意忽然以更强劲的势头,浪潮般卷土重来,彻底将人淹没。
说不清是谁先动的手,大红色的喜服纠缠着坠地。可能是蜡烛燃烧消耗了太多的氧,空气变得稀薄燥热,两道呼吸急促而粗重,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身体落在床上的瞬间,凌霜白有过短暂的清醒。
他想这样不对,他们说好的只谈利益,不谈感情。
可就在这时候,一只温软的小手伸过来,从指缝间塞了个薄薄的四四方方的袋子到他掌心。
叶初芽半阖着眼,粉面桃腮,嗓音酥软:“哥哥,别弄出人命。”
凌霜白心底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彻底断开。
🔒第17章
龙凤喜烛燃了一整夜,到晨光熹微,才终于耗尽最后一滴蜡。
太阳升起来,从蛋黄橙慢慢度上浅金色,到光芒渐盛,让人不敢直视。
明媚的阳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透进来,照在凌乱的喜服和大红的喜被上。
被子拱起一个大包,一眼看去仿佛只有一个人在睡觉,再往上才能看到是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
叶初芽靠在凌霜白胸口,凌霜白下巴抵在她头顶,两人都睡得很沉。
直到阳光爬上脸颊,凌霜白眼皮轻轻一跳,苏醒过来。
眼睛才睁开一半,就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又闭上了。
怎么睡到日上三竿?昨晚好像还没吃药……
脑子里闪过凌乱的念头,凌霜白下意识想抬手挡一下光,但这一动,才意识到自己臂弯里躺了个人。
昨晚发生的一切自动在脑子里回放。
凌霜白一个激灵,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他慢慢低下头,看到瀑布般的黑发散在自己胸口和手臂上。
不知道是被凌霜白的动作惊醒,还是垫在脸下软绵绵的肌肉突然变得硬邦邦,让怀里的人觉得不舒服了,她转动脑袋,迷迷糊糊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凌霜白的肌肉绷得更紧了。
怀里的人醒转过来,随后抬起头,带着点茫然看过来。
视线相对,眼底的迷茫渐渐散去,慢慢变成震惊和尴尬。
屋子里安静极了,甚至能听到窗外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最后还是凌霜白先开口:“对不起,昨晚我……”
“嘘。”叶初芽抬起手,在他唇上轻轻一按。
凌霜白整个人一僵,后半句话直接吞了回去。
叶初芽大概也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亲昵,脸颊染上两分薄红,缩回手转过身,从凌霜白怀里离开,睡到旁边的枕头上,懒懒地说:“不用说对不起。”
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睡醒,还是昨晚使用过度,她的声音不复平时的清冽,有点哑。
凌霜白揉揉耳朵,盯着突然空下来的臂弯看了两秒。
“你情我愿的事,谁也别说对不起。”叶初芽打了个哈欠,继续道,“再说了,作案工具还是我提供的呢。”
凌霜白回过神来,昨晚那种情况下没想太多,现在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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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有点好奇:“你怎么会有那东西?”
“他们五个送我的新婚礼物,一人送了一个。”叶初芽将被子拉上来,蒙住半张脸,“可是,凌霜白!你也不能一晚上就用掉三个吧!”
她说出来的内容虽然在谴责,但可能是没睡好,声音软绵绵的,反倒像嗔怪更多一点。
但这也足以让凌霜白尴尬得恨不得直接钻进被窝里了:“……”
昨晚确实疯狂,连他自己想起来都很意外。
可能是酒精刺激,也可能是昨晚情绪波动过大,思绪繁杂急需找到一个出口,让他有点失控。
当然,这并不是在为昨晚做的事情找借口,实际上凌霜白承认自己昨晚意识一直在线,他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凌霜白第一反应仍是道歉:“对不起。我……”
“我都说了不要说对不起,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没什么大不了。”叶初芽的声音有点无奈,“你与其跟我说对不起,不如……好好练练技术。”
最后几个字明显带了笑意。
凌霜白:“……”
刚才他已经觉得是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候了,没想到几秒钟之后就刷新了记录。
不过,在巨大的尴尬中,凌霜白还是凭着本能找到重点:“弄伤你了?”
叶初芽没吭声。
“让我看看。”凌霜白顾不得其他,想要去检查她的身体。
“别。”叶初芽按住被子,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饶了我吧。”
凌霜白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老脸一红,很想说自己没有那么禽兽,到底没能说出口。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
可这会儿他情绪很乱,除了对不起,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真没事。”叶初芽收起玩笑,“只是有点困,你再让我睡个回笼觉好不好?”
凌霜白当然不会说不好。
幸好这边有孟锦君准备的睡衣,他穿好后轻手轻脚下了床,将窗帘拉严实,然后走出房间。
刚关上门,就看到林姨在廊桥探头探脑地张望。
凌霜白上前,低声打招呼。
“醒了?”林姨朝他身后看了看,“叶子呢?”
“她还在睡。”凌霜白脸有点红,又故作镇定,“林姨,能麻烦您煮点清淡的粥吗?”
“当然可以。”林姨转身去厨房,走到一半又跑去孟锦君的房间,“太太,太太。”
“怎么了?”孟锦君正在挑衣服,“叶子他们起了?”
“没有,霜白起了,说叶子还在睡。”林姨指指自己锁骨,“刚才我看到,霜白这里有抓出来的痕迹……”
孟锦君猛地睁大眼睛:“所以……”
“所以太太你可能猜错了。”林姨激动得不行,“俩孩子应该是真的。”
她在孟锦君身边的时间太久,早就处得跟亲人差不多。
孟锦君有些事不方便跟家里那些亲戚说,就会和林姨说。她对凌霜白和叶初芽的猜测,林姨也知道。
这么多年,林姨也将凌霜白当成自己孩子一样,她见叶初芽第一面就很喜欢,真心希望两人能够成真。
孟锦君也跟着激动起来:“那真是太好了……等等,我以为他们是假的,没有准备……”
两人对视一眼,孟锦君推着林姨朝厨房走去:“姐,午餐做点有营养的。”
*
两位长辈偷偷摸摸猜测昨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凌霜白也偷偷摸摸在好几个房间进进出出,最后找到一管外伤用的软膏,藏在衣袖里,做贼似的带回婚房。
房间内只能听到叶初芽均匀的呼吸声,凌霜白将地上凌乱的衣袍捡起来,放到一旁,然后才靠近床边。
叶初芽睡得很熟,侧身面朝着窗户,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
一缕头发滑落下来,落在露出的脸颊上。
可能睡梦中也察觉到不舒服,叶初芽胡乱伸手拨了下,但并没有抓到重点,反而又拨下来一缕。
眼见着她神色急躁,凌霜白赶紧上前帮忙。
他抓着不听话的头发,想要别到叶初芽耳后,一凑近却看到她耳朵下方有一块红色的痕迹,动作忽然一顿。
这痕迹他印象特别深刻,是他昨晚吸出来的。
耳朵下方是叶初芽的敏感点,她的声音实在太诱人,他没控制住。
即便现在回忆起来,依然口干舌燥。
凌霜白半晌才退开,靠在窗户边平复心跳,眼睛盯着叶初芽的睡颜,心里在翻江倒海。
他知道自己对叶初芽的感情,一直很特别,但在昨天之前,他以为那是一种感情投射。
从某些方面来说,叶初芽和他其实很像。
出身好是真好,遇到的坎坷也是真坎坷。
他们都有着别人羡慕的一切,都体会过从天堂坠进地狱的惨,也都见过最极致的善与恶。
他曾经跟叶初芽说“我们很像,我懂你的感受”,可凌霜白其实不希望叶初芽像他。
这些年的辛苦不足与外人道,他只希望叶初芽以后的路能走得更顺畅一些。
所以,她说要结婚,他也几乎没怎么犹豫。
他想保护她,像保护曾经的自己一样。
现在凌霜白明白了,自己对叶初芽的感情,并没有那么单纯。
只是,他以前没有过感情经历,在这方面确实是白纸一张。
昨晚事情的发展有点超速,让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叶初芽,还是就像叶初芽说的,单纯是“成年人的生理需求”。
他那个圈子里,这种事情很正常,爱和性分开来谈,凌霜白一直以为自己不是那种人。
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凌霜白陷入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床上的叶初芽一觉醒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她看了一个多小时。
“你在那里干嘛?”叶初芽睁开眼就看到凌霜白雕塑一样靠在那里,小小地吓了一跳。
“给你拿了点药来。”凌霜白下意识将手里的软膏递上去,“我不看,你自己上点药。”
他说着就准备离开避嫌,却听到叶初芽“噗嗤”一下乐出声来。
凌霜白只得停下来问:“笑什么?”
“我说没事你怎么不信呢?”叶初芽单手垫在脑后,弯着眼睛看他,“不要把自己想得太禽兽。”
实际上,凌霜白虽然没什么经验,但他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一直很小心翼翼,真的没有弄伤她。
只是,第一次难免有些不适。
凌霜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帮我递一下衣服。”叶初芽不再逗他。
凌霜白替她取来睡衣,孟锦君准备的,还是情侣款。
他递完就转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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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朝外走出两步,忽然听到叶初芽“嘶”了一声。
凌霜白下意识回头,叶初芽正在扣衣服扣子,他急忙又回过头去。
“你也不怕把脖子扭断。”叶初芽吐槽道,“昨晚可真看不出来你这么纯情。”
凌霜白一直被她吐槽,脸皮在不知不觉中也变厚了,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还不如一个女孩子淡定。
他一狠心,重新走回来:“难受就别下床,我抱你去洗漱。”
果然他脸皮变厚以后,叶初芽就不好意思了,一把按住被子。
两人对视,叶初芽忽然道:“凌霜白,你不用给自己套枷锁。我说了,昨晚是你情我愿,谁也不吃亏,你不用因此想着对我负责。如果你真那样做,对你对我,才都是不负责。”
凌霜白脸色微微一变,欲言又止。
“还有……”叶初芽继续道,“我们这样顶多算是成年人的互相帮助,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利益’合作,远不到谈感情的地步,所以我们的君子协定还算数,对吧?”
凌霜白微微皱眉,不是很赞同,却也说不出“不对”。
他不回答叶初芽就当是默认了,直接从床上下来,朝洗手间走去,路过凌霜白身边时,忽然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不过,你技术真的要再练练。”
🔒第18章
叶初芽在凌霜白面前淡定得要命,要不是亲身体验过,凌霜白几乎要以为她真是个老司机。
没想到两人一打开房门,刚好看到孟锦君和林姨在门口打转,一副想敲门又不好意思的样子,叶初芽一下就涨红了脸。
“伯母,林姨……”叶初芽硬着头皮打招呼,“不好意思,我睡懒觉了。”
“没事没事。”孟锦君反过来替她打掩护,“你平时拍戏那么辛苦,难得休息,反正也没什么事,多睡会儿没关系。不过,饭还是要吃的。”
“嗯。”叶初芽低声道,“谢谢伯母。”
“怎么还叫伯母呢?”孟锦君塞给叶初芽一个巨大的红包,“不是说好了,婚礼之后就改口?”
叶初芽有点不安,转头去看凌霜白。
“收下吧。”凌霜白点点头。
老实说,证领了婚礼也办了,不收确实说不过去,叶初芽只得接过来:“谢谢妈。”
孟锦君顿时喜笑颜开,拉着叶初芽就走:“来,妈给你炖了鸡汤,你看你都瘦了,要多补补……”
凌霜白快步跟上去,下意识道:“妈,慢点。”
孟锦君一愣之后很快反应过来,放慢了脚步:“好,慢点。”
只是她这慢得有点夸张,像是生怕踩死地上的蚂蚁。
叶初芽:“…——LJPanPan…”
她错了,她就不该调戏凌霜白,都是报应。
午餐丰盛得有点过分,只可惜一眼看去,全是很清淡的菜。
叶初芽在孟锦君面前跟在凌霜白面前完全是两个样,乖得要命,不挑不拣,每样菜都吃一点,但都吃得不多。
“叶子你吃太少了。”孟锦君越看越心疼,“难怪这么瘦。”
“这些菜都营养丰盛,不敢吃太多。”叶初芽微笑着道,“我怕胖了连不上戏。”
孟锦君自己是管理过大公司的,退休前也是妥妥的女强人,看不得不敬业的人。
叶初芽这样一说,她倒是没法再劝。
“还有两三个月就拍完了。”叶初芽明白她的心情,紧接着又道,“到时候我回来多吃点。”
“好好好。”孟锦君瞬间高兴起来,“我跟你林姨学学,到时候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嗯。”叶初芽也不拒绝,“谢谢妈。”
孟锦君真是越看她越喜欢:“这次有几天假?明天我们去逛街?”
“对不起,妈,拍摄日程很紧,我只请了两天假。”叶初芽婉拒道,“明天就得回剧组拍戏。”
“这么赶吗?”孟锦君有点失落。
“也是为了尽快拍完,就可以安心休息。”叶初芽解释道,“拖拖拉拉反而不好。”
“对。”孟锦君想的也挺远,“等拍完这部戏,你俩刚好可以去度蜜月。”
叶初芽:“……没错。”
“想好去哪里度蜜月了吗?”孟锦君马上追问。
“这不是还没时间吗?”凌霜白急忙解围,“我们会考虑的。”
“计划就是要早点做嘛,不然到时候手忙脚乱。”孟锦君一摆手,“没事,知道你俩忙,我来帮你们选。”
“妈。”凌霜白委婉道,“这不太好吧?”
“那你俩有喜欢的地方吗?”孟锦君问。
两个年轻人都没开口。
“放心,我只是给你们一个参考,看看哪些地方好玩,不会非要你们去我选的地方。”孟锦君又放柔了态度,“就算你们蜜月不去我选的地方,平时旅行可能也用得上,没坏处。”
话说到这份上,叶初芽也不好再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饭后,凌霜白悄悄问叶初芽:“我去给你买点小吃?想吃什么?”
他之前以为叶初芽受伤了,只顾着担心,倒是忘记了她是无辣不欢,午餐没有吃好。
叶初芽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我不是因为昨晚……”凌霜白瞬间get到她的意思,有点无奈,“你以前想吃什么,我没给你买?”
这话倒也没错,凌霜白给她买过很多吃的,叶初芽印象最深有两次。